88. 堵嘴,不婚主义的陨落
作品:《在庆历四年春当万人迷》 柳嘉之轻轻点了点头:“咱俩这一出来许久,州江楼现如今怎么样了?那可是我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你的亿点点钞能力,辛辛苦苦打下的产业……”
她话锋一转,眉头又蹙了起来,懊恼道:
“再说我这假死这事,大哥说我户籍都销了,那我名下的分肆会不会被官府视作无主产业充公啊?”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当初赵祯让她假死脱身,该不会还藏着这层心思吧?
不等晏井承开口,她又急着追问:“还有听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阿福那对她可还好?你说我们俩都不在,万一再有人来州江楼找事,他们怎么办?”
柳嘉之话音还没落下,晏井承已被她这连珠炮似的追问逗得笑出声。
他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
“别急,一个个说。州江楼如今生意红火着呢,多亏了柳大东家先前打下的基础,第二分肆早已走上正轨,客满为患是常事。”
他顿了顿,眼底笑意渐深:“本来按你当初的意思,是想让阿福去新分肆当掌柜,可那小子偏不依,非要留在一分肆陪听莲一起。”
“我瞧着他心意坚决,便自作主张请耿兄去管新分肆了。”
他反手将柳嘉之的手拢在掌心,打趣道:
“至于有人找事,就更不必担心了。如今整个益州,谁不识得姑娘美名?”
*
柳嘉之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忍不住嗔了句:
“这阿福,真是没出息!我当初让他去新分肆当掌柜,本是想让他升了职、长些本事,将来才能更稳妥地给听莲更好的生活,结果他倒好……”
话虽带着点嫌弃,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语气也软了下来:“不过……他这选择倒也在理。有他守在听莲身边,比什么都强,我也能少些牵挂。”
她手指在晏井承掌心轻轻蹭了蹭,蹙眉可惜道:“你好容易给我立的户籍,说销就销了。”
“两个分肆又都在我名下……你说按你们这儿的规矩,人死了之后,名下的产业和财产会怎么处置?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好似现在分肆还是咱们说了算?”
晏井承听罢,眉头瞬间拧起来,手快得如下意识反应般捂住她的嘴:“不许说这个字。”
柳嘉之被他捂得闷笑,扒开他的手直乐:“委实没想到,平时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晏大东家,居然还忌讳这个?”
晏井承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就是不许”
“我这不是在跟你讨论规矩嘛。”柳嘉之揉着额头。
晏井承无奈又认真道:“按律例,死后产业本是归至亲继承。可当初给你立的是独户。若真按亡故算,这产业确实该收归官府。”
*
“你看!我就说赵祯他没安好心吧!”柳嘉之眼睛一瞪,嘴上没个把门将心里话喊了出来。
这话出口,晏井承的手又快一步捂了上来,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脸:
“我的大圣,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往后在外头,不许提这话.”
柳嘉之被捂得唔唔两声,伸手扒拉他的手,不服气地点着头。
“官家起初是想把分肆暂放我名下,”晏井承见她点头应下,才慢慢松开手,“可我那会儿无心回益州经手这事,便跟他提议转到听莲名下了。总归是我们自己的人,总比落到旁人手里靠谱。”
柳嘉之悬着的一颗心彻底落了地:“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直接放你名下多省事,你怎么反倒无心接管?”
晏井承顿了顿,没立刻回答,只是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声音喑哑:“因为那会儿……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你了。”
他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
“那会儿只想着,要是往后州江楼再没有你,我守着也再无意义了。但是州江楼也是你的心血,所以交给听莲最能让你放心。”
*
柳嘉之反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衣襟上:
“傻晏井承,便是我当真不在了,你也该好好活着,把日子过下去才是。人生没有谁离不开谁,人一辈子的课题就是学会分离。更何况州江楼可是我的心血,还盼着你替我多看顾几年呢……”
晏井承喉结猛地滚了滚,没再说话,只是低头,轻轻吻上她贴在自己衣襟上的发顶,随即指尖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触的瞬间,他声音含糊地蹭着她的唇角:“不是说了……不让你说这种话吗?”
柳嘉之被他吻得身子一软,原本还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觉得他的温度瞬间传了过来。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溺在这温柔又执拗的吻里。
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缓缓上移,轻轻拢住她的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些。
不知过了多久,晏井承察觉到她呼吸发紧,才慢慢松了吻。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好似这样能帮她遏制住她气促而屏的喘息。
他喉间轻吐出声,哑得厉害:“小之,等查清真相,咱们就回益州,回家。”
柳嘉之睫毛轻颤,听他这话,仰头将他望进眼底:
“嗯,回家。”片刻后,又轻声道,“成亲。”
*
这话一出,晏井承猛地一怔,原本轻蹭她唇角的指尖瞬间顿住,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你……你说什么?”
在益州时,他提及成家的事,她当时直言“两个相爱的人,也不一定要用一纸婚书捆绑”,那副坚定的模样,让他此后再也没敢轻易碰这个话题。
柳嘉之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却被他反手遏住手腕按在身侧。
她偏过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我……我就是觉得,要珍惜所有能在一起的平静时光……”
晏井承盯着她的侧脸,忽然低笑出声:“好,都听你的——回家,成亲。”
说罢,喉结滚了滚,俯身又要往她唇上凑。
柳嘉之心里一紧,再这么下去可就收不住了。
她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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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躲开他的靠近,目光慌慌张张往窗外瞟,嘴上没话找话地打岔:
“你看这天,蓝得透亮,你看这残雪,也白得晃眼……现在时辰还早,咱们不如……不如今天就动身去邠州?”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这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生硬,耳尖更红了,手却没敢松,死死抵着他的胸口,生怕他再凑过来。
*
晏井承被她抵着胸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低笑一声收了动作。
“不急,你和沅儿前几日刚退热,身子还虚着,沅儿年纪又小,还是留一天好好收拾东西,不急这一日。”
柳嘉之闻言,身子往前一探依偎在他怀里:
“你倒还知道沅儿年纪小,方才我正给她做心理辅导呢。你倒好,差点坏了我的功劳,一进来便把人贩子的事说得那般吓人,”
晏井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方才议事时的话,将她往身子里拢了拢:
“原来你方才拍我,是为了这事。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平日里极少和小孩子相处,着实没料到这一层。”
柳嘉之轻轻戳了戳他的腰侧:“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后多跟沅儿相处,慢慢就习惯怎么哄孩子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头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低叹,晏井承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嗯,小之说得对。”
*
他故意顿了顿,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正巧,方才小之主动提了成亲。往后,有的是机会用咱们自己的孩子练手,到时候可得劳烦柳大东家多指点指点。”
柳嘉之伸手拍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故意板起脸来:
“晏井承,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在我们那儿,除了先前说的不婚主义,还有个说法叫丁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晏井承挑眉,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哦?愿闻姑娘其详。”
“就是……就是只成亲,不生孩子。”柳嘉之说完,偷偷抬眼瞟他的反应。
晏井承闻言却没半分意外,反而低头温和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我往后想练手哄孩子,怕是只能等阿福和听莲什么时候成亲,生个粉娃娃了。”
柳嘉之看着他眼底毫无勉强的温和笑意,心里那点故意逗他的小心思慢慢软下来,轻声问:
“可你们这儿不是常说【无后为大】吗?你就……不介意?”
晏井承闻言,俯身将她抱得更紧些。
“于我而言,从来都是【无小之为大】。”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轻,“什么天伦之乐,都不及你踏踏实实在我身边重要。所以,小之是丁克,我便陪着小之做丁克。”
柳嘉之心里一暖,仰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我不是。”
窗外本在努力融雪的阳光中,忽然飘起细碎的雪子。那雪子极轻极细,像是信手在蓝天中撒了大把大把的碎钻,明明是冷冽的雪,却似阳光般温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