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凡不是神仙，不敢保证未来五天一定风平浪静，但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只要咱们的船还能在海上开，只要我林凡还能站着，就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拿命陪我闯的兄弟！”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船已经备好，油也加满了，下午你们先出去探探路，摸一摸鱼群的动向。”


    “晚饭的时候，我亲自下厨，买最好的五花肉，给大伙儿炖一锅红烧肉解馋！”


    “等你们回来，肉管够，酒管够！”


    话音落下，瞬间群情激奋！


    “好！”


    “凡哥仗义！”


    “干了！就冲凡哥这股劲，咱们也得拼一把！”


    周天财第一个将自己的渔网甩上了船，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作麻利地将各自的工具搬上林凡那艘经过改造的渔船。


    很快，伴随着引擎轰鸣，渔船载着八名斗志昂扬的渔民，以及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缓缓驶离了码头。


    江海山看着远去的渔船，心里五味杂陈。


    他刚准备也跟着上自己的船，出海去帮帮忙，却被林凡一把拉住了。


    “江叔，您今天就别出海了，陪我进城一趟。”


    “进城？干什么？”


    江海山有些不解。


    “买肉，买米，买菜。”


    林凡笑呵呵地说道：“我答应了兄弟们晚上吃肉，可不能食言。”


    “咱们去镇上，把能买到的好东西都买回来。”


    “顺便，也把王婶和若璃叫过来，咱们一家人，也好好吃一顿。”


    “什么？还，还叫她们一起来？”


    江海山一听，更心疼了。


    “这又是买肉又是买菜的，十几口人吃饭，这得花多少钱啊！”


    “凡子，我知道你心疼兄弟们，但咱们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啊，省着点，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林凡却不以为意。


    “江叔，这你就想错了。”


    “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咱们现在干的是大事，后勤保障必须得跟上，得让兄弟们吃饱了，吃好了，他们才有力气给咱们卖命。”


    他拍了拍江海山的肩膀。


    “再说了，比起那个后勤中心的长期供货权，这点饭钱算什么？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咱们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将来能赚回一百倍、一千倍。”


    “这……”


    江海山被林凡这套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肉疼，但又反驳不出什么。


    “行了，别犹豫了，走吧。”


    林凡半拉半拽地，带着江海山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江海山无奈，只得跟了上去，心里还在不停地盘算着，这一趟进城，又得花掉多少钱。


    这个林凡，花钱的手笔，比他捕鱼的本事还要吓人。


    蔚蓝的海面上，渔船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破开一道道白色的浪花。


    周天财站在船头，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仔细观察着海水的流向和颜色。


    “就是这片海域了！”


    周天财沉声说道：“这叫鱼嘴湾，是个天然的洄游通道，这个季节，马鲛鱼群最喜欢从这里经过。”


    他选定的，是清水湾附近公认的最好的一片渔场。


    在这里下网，就算运气再差，也能捞上几百斤杂鱼。


    船速渐渐放缓，周天财已经做好了撒网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海平线上，另一艘渔船正高速朝着他们驶来。


    船头上站着的人，正是赵四方。


    赵四方的船，比林凡的船要大上一圈，马力也更足。


    他们像是早就盯上了这里，直冲冲地开了过来，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喂！前面的！赶紧滚开！”


    赵四方的船还没靠近，船上一个混混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这片地方，我们赵家包了！不想找麻烦的，就赶紧滚蛋！”


    周天财这边人顿时火了。


    “凭什么！这片海是大家伙的，又不是你们赵家开的！”


    “就是！我们先来的，你们讲不讲规矩！”


    赵四方的船直接横在了周天财他们船的前面。


    赵四方站在船头，嘴里叼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规矩？在清水湾，我爹就是规矩！”


    他轻蔑地吐出一口烟圈。


    “周天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掉头滚蛋，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要是敢在这里下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破船给撞沉了！”


    他身后那几个小混混，手里都拎着铁棍和木棒，虎视眈眈，显然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周天财这边的人虽然个个都是捕鱼的好手，但毕竟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对方人多势众，船又比他们大，真要撞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老三，怎么办？跟他们拼了？”


    一个船员咬着牙问道。


    周天财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赵四方那张嚣张的脸，心里怒火中烧。


    但他知道，不能冲动。


    他们是出来挣钱的，不是出来打架的。


    万一船被撞坏了，耽误了林凡的大事，那才是真的麻烦。


    “我们走！”


    周天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他猛地一转船舵，离开了这片他们最熟悉的渔场。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类似的情景不断上演。


    周天财他们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是清水湾附近有名的好渔场。


    可每一次，他们刚准备下网，赵四方的船就像苍蝇一样，闻着味就跟了过来，用同样的方式，将他们蛮横地驱离。


    赵大海显然是下了死命令，要动用一切手段，阻挠林凡的捕鱼计划。


    他们就像一群恶霸，占领了所有最好的地盘，不给周天财他们留下一丝机会。


    其他几艘船的情况也大同小异。


    他们分散在不同的海域，但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了赵家船队的骚扰和驱赶。


    太阳渐渐西沉，海面上被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八个人驾驶着各自的船，垂头丧气地返回了码头。


    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只有一个名叫孙大壮的人，有所收获。


    他说是自己凭着对一处偏僻礁石区的熟悉，侥幸避开了赵家的骚扰，这才捞上了八十多斤马鲛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