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了都要爱

作品:《冷落我三年,嫁你死对头你哭什么

    沈棠进卧室换了衣服,拿着手包,坐在玄关处的凳子上,边换鞋边说:“离婚协议,顾总记得签字。”


    “沈棠,我不同意离婚。我想弥补你。”顾清廷眼眸闪过失落,手掌从身侧垂落,握拳。


    沈棠抬眼看他,忍不住笑了:“顾总,离婚,你从我面前消失,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


    咖啡厅里。


    颇有情调的轻音乐,在咖啡厅里轻柔地响起。


    沈棠和可可见面了,现在的可可和记忆中的样子很不一样,穿着奢侈品,面容精致的,像是个洋娃娃一样。


    可可和记忆里的样子也不太一样,现在的可可五官精致到难以挑剔。沈棠都不敢认她了,她笑着跟沈棠招手:“沈棠,我在这呢。”


    沈棠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服务生过来,让沈棠点餐,沈棠点了杯白水,服务生走后。沈棠看着可可:“可可,你的样子——”


    “哦,我整容了。以前的样子,我不喜欢,正好现在不差钱了,我就整容了。”可可很坦诚地笑道,搅拌着咖啡杯里的钥匙。


    一阵交谈,沈棠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可可是某个南城的权贵家庭流落在外的千金,前不久,可可被家里认回去了。


    沈棠由衷地替她开心。


    可可问起她和顾清廷,沈棠就把她这几年的经历,长话短说了,但没告诉她癌症的事,听得可可拳头都硬了:“这个渣男,也太渣了吧。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竟然吃里扒外啊。沈棠,我支持你离婚。你别怕,找不到更好的,你这么漂亮,肯定会有更好的啊。找不到,咱们就单着,姐妹我现在有钱了,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沈棠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可可。”


    “谢什么?当初我们玩儿的可好了,那时你是沈家的千金,身份多高贵啊,你都没嫌弃我的身份,跟我当朋友。沈棠,你帮我撑过伞,姐妹也会帮你撑伞。当初是我太意气用事了,不该跟你断绝关系。”可可红了眼眶,她很自责,如果她陪在沈棠身边,沈棠或许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寒暄完,可可转移了话题:“沈棠,我小叔叔是单身,他这个人,长得周正,私生活还很干净。和你的渣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等你离婚了,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我倒是很希望,你成我的小婶婶呢。”


    沈棠摇头,喝了口咖啡:“不出意外,我不会在结婚了。”


    她没剩多少日子了,不想在投入感情,害人害己。


    可可只当是沈棠还没从顾清廷那个坑里爬出来,心情不好,也没多想,她拉着沈棠的手,拍了拍她的手掌:“没关系,正巧我也不想结婚,我们一直做个伴,老了到处旅行。”


    ……


    沈棠是和可可吃完晚餐,才回的出租房。


    她回去时,发现上次那个陌生号码,又给她打电话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红十字会,要告诉她,顾清廷已经同意她遗体捐赠了。


    沈棠回拨过去,座机没人接通。她想到这是下班时间,也就放弃再拨打。


    输入密码,出租房的门被打开。


    屋子里的灯全部被打开,恍若白昼。


    本以为顾清廷走了,没想到厨房里有个人影。


    拴着围裙,身材修长,灰色衬衫,黑色西裤加身,这么简单的穿着,却衬托的他气质越发的矜贵。


    顾清廷守在烤箱旁,似乎在烤什么东西。


    不一会,他就端着烤好的草莓蛋糕,出来了,看到沈棠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他把蛋糕放在桌上。


    沈棠冷声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的烧还没退完,身体还没痊愈。”顾清廷声音很好听,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含笑。


    他拿出一把五彩缤纷的蜡烛,细细的,长长的,插在草莓蛋糕上面,点燃蜡烛,他跟沈棠道:“沈棠,23岁生日快乐。希望我的生日祝福,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还不算晚。”


    蜡烛正好插了23根,象征着她23岁。


    沈棠面色恍惚了下,上次顾清廷给她生日,还是十多年前,他的白月光没出现的时候。她的生日,沈家从来都不会记得,更不会给她过。


    每次都是顾清廷为她准备惊喜,像现在这样,给她亲手做个蛋糕,跟她说生日快乐。


    曾经他跟她承诺过:沈棠,你每年的生日,我都不会缺席。


    刚许诺完,他就陪他的白月光去了。


    沈棠心里复杂至极,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顾清廷掏出一个黑色丝绒小黑子,在她面前打开,是一颗十克拉的鸽子蛋,鸽子蛋晶莹剔透,很漂亮,他递到她面前:“棠棠,生日快乐。”


    他做的这些,沈棠竟没一点感动,她联想到了沈青青在南城书法展的话了:沈棠,你知道你生日的时候,我们那天晚上干了什么吗?他把我弄得很舒服,很舒服。


    23岁生日那天,沈棠绝望至极,他现在还有脸,跟她提生日快乐?


    沈棠强忍着怒气:“滚。”


    “棠棠——”顾清廷攥紧了手里的戒指盒。


    沈棠眼神冷漠到了极点:“顾清廷,我让你滚,滚,听懂了吗?”


    “我们是夫妻,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不滚。”顾清廷也有点绷不住了,但他想到陆言支的招,烈女怕缠郎。


    他手里的盒子,被沈棠抓起,她把盒子砸他脸上,彻底破防:“顾清廷,你是不是觉得挑衅我,你很有成就感?我们是夫妻,刚结婚那会,你冷暴力我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我们是夫妻?现在我不想惯着你了,我要离婚,你跑来跟我说,你和我是夫妻?你脸呢?你脸呢?”


    盒子正好砸在顾清廷的眼皮上,疼得他眼前一阵晕乎,他往后后退了几步。


    这个沈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沈棠把他往门口推。


    好半天他眼睛才恢复了光明,他好不容易住进来的,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沈棠,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几年心里挤压的委屈,愤怒,全部从心底萌生而起,沈棠拿起扫把,往他身上打。


    顾清廷手臂被打得很疼,但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更何况还有地皮的需求。


    嗖嗖嗖!


    就是三棒,顾清廷被赶出去了。


    沈棠把他亲手做的草莓蛋糕,也丢给他:“拿着你的蛋糕一起滚,少恶心我。”


    蛋糕正好模了他一脸,顾清廷眼睫毛,衬衫上都是蛋糕,狼狈至极,活生生的小丑形象。


    房门关闭,沈棠看到笼子里的鹦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


    她走了过去,给鹦鹉换水,鹦鹉突然跟她说:“沈棠喜欢顾清廷。”


    这语气,就是顾清廷教的。


    这个小东西,顾清廷才来她家里一天,就教它学会了第一句话了?


    鼻子下面突然黏糊糊的了,沈棠摸了摸,手掌血淋淋的。


    她忙跑去拿抗癌药,倒了一把药,喂进嘴里,连水都来不及倒。


    ……


    顾清廷换了衣服,把陆言叫到包厢开会。


    陆言是抱着吃瓜的心态来的,没想到他以后,顾清廷突然摘掉外套。


    陆言咽口水,忙摆手:“廷哥,我,我取向是正常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清廷阴冷的眼神扫向他,而后继续脱衬衫:“给我上药。”


    衬衫脱掉了一半,陆言惊呆了,顾清廷的后背是淤青和红痕。陆言惊呼道:“我去,这是谁给弄的?廷哥,你告诉我,我帮你找人弄他去。”


    顾清廷眼神更冷了,面色更不悦,把一支药膏丢向陆言。


    陆言接过:“不会是沈棠打的吧。”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顾清廷扭头,警告道。


    陆言走到他面前坐下,撕开棉签包装:“我的妈呀,还真是被我猜对了。沈棠以前不是乖乖女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倾向了?看来你对她还真是太差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揍你。”


    “你想死,你就继续说。”顾清廷气笑了,一个二个,都会往他伤口上撒盐。


    陆言憋着笑,拧开膏药盖子,把药膏挤到了棉签上,给他上药。


    他一直在笑,顾清廷回头瞪着他,他愧疚道:“廷哥,我不是故意笑你,是实在忍不住才笑的。”


    顾清廷脸色难堪的像是要把他捏死,他手动给他嘴巴拉上拉链,默默上药。


    上完药,帮他拉上衬衫,盖住伤口。陆言劝他:“廷哥,你还是跟她离婚算了,太暴力了,太夸张了。我今天还在短视频刷到几条,杀夫,分尸的,太可怕了。咱们男人,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谨慎择偶。沈棠说不定就很有这个倾向。”


    “这个婚,离不了。除非她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顾清廷掏出一盒烟,帅气地抖出一支,衔在唇上。


    陆言狗腿地给他点烟:“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了都要爱?”


    “祁盛那孙子手里还捏着我要的东西。”顾清廷等烟点燃,抽了口烟,那语气仿佛对那块地,势在必得。


    陆言不解道;“可沈棠不吃你这套啊。”


    “现在不吃,不代表一直不吃。不是你说的吗,烈女怕缠郎。缠到她心软为止。”顾清廷咬烟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