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艰难的日子也难不住老百姓，他们总能在各种困难的情况下找到活路，虽说可能付出的代价比较大。


    虽说定量下调的不多，但是都觉察出不对味了，人们又一次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淘换粮食。傻柱也去黑市买粮食了。贾东旭更是每隔几天就去一趟黑市。


    院里不上班的婶子大娘小媳妇们，几乎每天都在挖野菜，公园，河边，甚至最远的有结伴到南苑那头挖野菜的。


    王桂莲，林素芬也不例外，虽然李志勇三五不长的往回拿点粮食鸡蛋什么的，但是俩人也没断了往回挖野菜。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时间来到了6月份。


    天彻底热了，最起码人们都穿上半袖了。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扬透地雨没下过。野菜都不好挖了。


    又到了礼拜天，上午10点多钟。


    “李志勇，别鼓捣了，出来帮我把这个绳系上，我够不着那边墙头！”林素芬跟王桂莲俩人拆洗棉衣服呢，穿了一大冬天的棉衣，拆洗干净，该补的补，该修的修，然后再做上！


    “你少端几件不行呀，你这家伙脸盆冒尖了都！”


    “这样少跑一趟，快点把绳系好，妈那还有一盆马上就端过来了！”


    林素芬跟李志勇俩人有说有笑的，晾衣服。这时候李志勇看见从垂花门进来一个人，一个蓬头垢面的浑身脏兮兮的妇女。


    胳膊上挎着一个包袱。


    “你是谁呀？你找谁呀！”在垂花门拿着小铲子给花盆松土的闫埠贵看看进来的人，问了一嘴。


    “我是你祖宗！闫老抠你是不是把眼睛落茅坑了，连老娘都不认识了！”


    “你这个同志你怎么骂人呢！我就是问......贾张氏！！！”闫埠贵看到进来的贾张氏，手里的铲子都掉了，太惊讶了！


    “贾张氏？！！你不是回乡下了吗！你怎么回来了？”闫埠贵声都发尖！


    “废他妈话，我儿子孙子都在这呢！我怎么不能回来！老贾的牌位也在这呢！我怎么不能回来！”


    “滚开，别他妈挡着老娘回家吃饭！”贾张氏伸出没挎包袱的右手，推了闫埠贵一把，就往中院去了。


    前院在家的邻居，在贾张氏开骂的时候就出来了。


    “贾东旭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贾张氏这时候回来，他可是有难题了！”


    “前阵子不是说清退农村人吗？贾张氏这时候回来？”


    “嗨，你还没明白吗？你看看除了辞退了一大批临时工以外，其他的有管过吗？说是清理农村户口的，但是农村户口在城里的都是啥情况你不知道？”


    “对对，就跟中院那两家一样呗，你不能让人家妻离子散不是！”


    “那，贾家这日子怎么过呀！”


    “哼，人家有漂亮媳妇，有儿子，你有个毛！你还担心人家咋过！”


    邻居们，一边说着，一边拿个盆往中院去了，一时间中院水池子那都是洗东西的！有个大哥把洗好的衣服放地下划拉两下又回去了。


    “走走走，志勇，一会儿再凉，我怕妈拿不动，咱们帮他端去！”


    俩人一前一后到了中院。


    “易中海，易中海！你个老绝户，你给我出来！”贾张氏进院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来到了易中海家，哐哐踹门。


    “妈？”贾东旭听见骂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野菜呢。出来定睛看了看，的确是亲妈贾张氏。


    “妈！妈，师傅家没人！你咋回来了，先回家，先回家！”贾东旭紧走两步拽着贾张氏往家拽。


    “东旭，不是说考完级就把妈接回来吗？这都考完快一个月了，你们也没来呀！我就自己收拾收拾回来了！”贾张氏对贾东旭还是比较给面子的，没开骂。


    “妈，回家说，回家说，别让人笑话！”贾东旭拽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贾张氏进屋了，并且关了门。


    秦淮如，也已经从炕上下来了，到月份了，就这几天的事，身体已经很笨了。


    “妈，快坐！”


    “淮如呀，你待着，别动了，我算着日子就这几天了吧！我就是为了回来看我二孙子的！你可一定争气！”说着，放下包袱，到碗橱里拿了碗从水缸舀水喝了一大碗。


    直接脱鞋上炕，抱着棒梗靠着墙坐着：“累死我了，早晨四点我就起来了，这一路！大孙子，你可想死奶奶了！”


    “东旭，易中海个绝户不在家干啥去了！刘翠兰个不下蛋的也没在家！”


    “妈，我师娘出去挖野菜还没回来，我师父，，，，我师父出了点事，现在在清河农扬呢。”贾东旭吞吞吐吐的说完看着贾张氏。


    “清河农扬？你师父调走了？他一个钳工去农扬干啥？”贾张氏一下没反应过来。


    “清河农扬！！！！”贾张氏瞪大眼睛看着贾东旭，“那不是劳改农扬吗？易中海干啥呢被抓去劳改！”


    反应过来的贾张氏，一脸的震惊！贾东旭把易中海跟傻柱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贾张氏越听，脸色越阴，等贾东旭说完，贾张氏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似的了！


    “草他妈的易中海！这个废物！他被厂里开除了，那你怎么办？你的工级怎么办，他以后连养活自己都费劲，怎么帮衬咱们家！”


    “刘翠兰呢，这大半年刘翠兰有没有帮衬你们？易中海工作没了，但是那个老绝户的存款绝对少不了！”


    “妈，前前后后从师娘那借了有130多块钱，过了年我回厂里上班以后，就在师娘那借不出来钱了，师娘说他不知道师傅把存折藏在哪了！”贾东旭也挺郁闷，最近黑市粮价太高了！


    “这个不会下蛋的婊子！你别管了，等他回来的，我找她借去，哼，花他几个钱是看得起他！就该给咱们花！”


    “淮如，给我弄口饭吃吧，你们是不知道我在乡下过得什么日子，自打撤了食堂以后，我就再也没吃饱过！多蒸几个馒头，我要吃十个！”


    “妈，家里，家里只有棒子面和三合面了，没有白面！”贾东旭给不知所措的秦淮如解围。


    “那就棒子面窝头，都行，快点的吧！”说完之后，贾张氏就逗弄棒梗！


    “奶奶你臭死了，你快放开我，我喘不上来气！”棒梗在那使劲挣扎。


    “妈，我这有澡票了，吃了饭您去洗个澡吧，再把衣服换了，的确味挺大！”


    贾东旭也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