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天太热的缘故。


    从上次淘换荞麦种子，温榆河抓鱼以后，李志勇就没在下乡了。


    平时就是办公室，家两点一线。休息日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书，必须给那些记忆找找出处。否则以后太平不了。


    主要原因就是天气太热，不知道为啥，今年夏天这么热。后世没听说今年有啥特殊呀。特殊的也不是天气。


    忙过了那阵子，办公室是真没事，或者说是真没大事。都是零零散散琐琐碎碎的统计和对接工作。


    天气一热，人们都懒，不愿意动弹。啥年代都一样。想各种办法解暑。


    不过也快了8月中旬了，立秋好几天了，过阵子天气就转凉了。


    各车间工人都在苦练技术，秋天的考级定级没多久了。各车间各部门在这个月都要完成报名，下个月中旬考试。


    每天下班，走到家都是一身的汗，幸亏的幸亏有个池塘，每天晚上李志勇进去洗澡。一天不洗澡就感觉自己脏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夏天。


    现在天长了，下班到家吃完饭，太阳还老高呢。院里的邻居们都出来纳凉。中院的空间大，大家基本都聚在中院，连廊底下，西墙跟边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抽着烟聊着天。


    有讲究的，还端个茶缸子，里面绝对茉莉花高碎。还必须是烫嘴的，一口下去，脑门子上就冒汗。大蒲扇在那么一扇呼，嘬上一口小烟儿、那叫一个地道。


    “志勇，你看那，，，”一个驴脸说。


    “哪？看啥。”


    “你看水池子那，小贾他媳妇，是不是有味道？”


    “茂哥，这么远你能闻见汗味？”


    白了一眼过来。“志勇，你也不小了，该踅摸媳妇了昂。”


    “茂哥，你好这一口呀。”


    “嗨，这在咱们院也就这个了。”


    “你在看那，你看傻柱，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


    正房门口，傻柱坐在台阶上，偷偷瞄秦淮如。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就跟扫描仪似的，来回扫视。屋门开着呢，屋里有个瘦的麻杆似的姑娘，打扫卫生呢。


    傻柱这玩意，自打秦淮如进院开始，我就怀疑他一直惦记。这几年相亲就没成过。


    “茂哥你这快了吧。也该娶媳妇了。”


    “快了，这不是有法律规定吗？不够年龄领不了结婚证。够了年龄再说。”


    “你小子也没两年了。”许大茂斜楞李志勇。


    “我不着急，过两年再说。”


    “傻柱23了吧，按说该娶媳妇了。”李志勇看着傻柱说。


    ''呵呵，就是个绝户命。他想娶媳妇，下辈子吧。不想他娶媳妇的人海了去了。


    李志勇看了一眼许大茂。这院子里明白人不少，但是就是没人跟傻柱说。


    当然李志勇也不会管，又不关自己啥事。谁人有谁人的命数。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比啥都强。


    “志勇，这有日子了吧，你说贾家怎么有那么多衣服要洗，这秦淮如天天都在洗衣服。”


    “而且贾张氏最近对秦淮如不是掐就是骂。贾东旭也不敢言语。”


    “这要是我媳妇，我才不舍得这样呢。”许大茂花心犯了。


    “你管他家怎么过日子呢。”人家这是故意设计的我能告诉你吗？换个话题。


    “茂哥，有几天没见许大爷了。这是？”


    “嗨。我爹在西直门电影院找了个工作，轧钢厂的活我定了班了。”


    “哎呀，茂哥，你看，这天天在厂里，我竟然都不知道。”


    “嗨，咱们不在一个楼办公，宣传科归厂办，我们在主楼，你们多好，有专门的后勤楼。”


    “领导眼皮子底下，日子不好过。”


    “那你以后是不是要经常下乡了。还挺辛苦的。”


    “有任务就去，没任务就歇着，现在农闲，正是累得慌的时候，哪像你们，天天办公室，多好。”


    “那是你没见我们忙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办公室里啃窝头就白开水，体验体验不。”


    “那算了，这好日子你自己过吧。哈哈哈哈。”


    李志勇也发现了，最近见天下班点或者休息日人集中的时候，秦淮如都在洗衣服。有时候也能听见贾张氏骂人的声音，和秦淮如的哭声。


    原来洗衣姬是这时候上线的。


    “志勇，听说了不，傻柱开始做小灶了。”许大茂这是包打听？咋啥他都知道呢。


    “没听说呀。”


    “不是你在厂里每天都干啥？你咋啥都不知道呢。”


    “我应该知道吗？这事和我又没关系。吃小灶也轮不到我呀？”李志勇一脸纯真。


    “我是服了你了。”


    “这以后傻柱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不过该说不说那傻子的厨艺真没的说。”


    李志勇寻思着脑子里那五六个大厨的记忆，一点不羡慕。


    约等于咱爷们当过御厨呢。虽说时间远了点，一千多年前。可也会做几道菜不是。


    俩人说了半天，蛐蛐咕咕的。


    没看见易中海在窗户后头看着他俩，表情不明，但是眼神很阴郁。不知道在想啥。大概其估摸着，也是在想怎么收拾这俩玩意呢。


    秦淮如眼角余光也在观察院子里的人，尤其是大爷大哥小伙子。看着某些偷摸瞄过来的眼神，心中快乐无比。老娘的魅力，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贾张氏躲在窗户后，竟然跟易中海一样的习惯。躲在窗户后，眼睛不眨的盯着秦淮如周边的男人。呵呵，你们这帮子王八蛋。看吧，使劲看，有你们哭的时候。


    能经过旧社会并且还能守寡之后把儿子拉扯长大的主，怎么可能是一个只会撒泼招魂的。心眼子但凡少一点，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李志勇边聊边观察这一院子的人。网友说的不错，大家有意无意的眼神，要么是秦淮如，要么是傻柱，要么是来回撒摸。这一院子没一个好人。


    大家都知道易中海在算计傻柱，但是就是眼睁睁看着，甚至于最后一起算计。


    满院子人，就没有几个没受过傻柱好处的。但是到头来，就傻柱是个二逼。


    忽然间李志勇感觉有点没意思。用上帝视角看这一院子禽兽。哎。我心何其狠！


    看破不说破，还是老邻居。你们只要不惹我，我也就旁边看戏了。


    包括所有人。


    许大茂时不常套近乎，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干趴傻柱，存的心思是养个打手。


    谁也不比谁聪明，谁也不比谁傻。就看你对他有没有利用价值。


    有利用价值的人别人才愿意搭理你。


    许大茂真小人一个，从来都是用人你是爷，不用灭你门的主。可交，相互利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