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修仙应明才憋出一句：“……你特么可真是个营销鬼才兼化学天才。”


    “过奖过奖。”光头应明毫无愧色地接受了“赞美”。


    “行了，药暂时别卖了，有正事。”修仙应明甩甩头，将共享的部分记忆和信息，主要是本体被困、都市应明现状、以及需要快速收集功德的需求传递了过去。


    本来光头应明还对中断“伟大事业”有些忧虑，但当看到都市应明那“人形饕餮”的完美躯体数据和目前“水深火热”的处境时，他的眼睛瞬间像探照灯一样亮了起来！


    “他……他这身体强度？！这活性？！这恢复力？！！”光头应明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仿佛看到了绝世瑰宝。


    “走走走！先去搜集怨气！收集完了，你得把他借给我用用！贫僧的新配方正缺一个完美的实验体！”


    “什么新配方？”修仙应明有种不祥的预感。


    “通天丹！”光头应明双眼放光，充满了狂热的科研欲望，“贫僧发现，我合成的那东西不仅能放大肉体感官，对神魂悟性也有极强的放大作用！只是极难控制，容易让人沉沦幻境不可自拔。”


    “但若是控制得当……试想一下，服用之后，神魂清明，悟性百倍增益，观摩天地法则如同掌上观纹……岂不是能一日通天，直指大道？！”


    “我现在那些大乘期的‘志愿者’试验品还是太脆弱了，不敢加大剂量，观察数据也不够精准……但这家伙的饕餮之躯……完美！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为我的通天丹量身定做的绝佳对照实验体！”


    “用他试药，一定能找到最完美的配比！到时候所有分身嗑了药一起悟道……哇哈哈哈！”


    修仙应明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你特么拿那些顶级大能做人体实验？！还特么是这种禁忌药物实验？！”


    光头应明理直气壮：“说什么呢！这是双向奔赴的科学探索！”


    “他们追求极乐和突破，我追求数据和真理！贫僧又没强迫他们，都是你情我愿！你信不信我现在宣布停药，他们能把我这摊子给掀了，求着我继续卖？！”


    端坐裂缝的应明本体，听着两个分身的对话，不由得惆怅地捏了捏眉心。


    好嘛，自己的分身真是千奇百怪：不是灭世净化狂人，就是法外狂徒兼药贩子，还有一个是正在执行“播种任务”的人形凶兽……就没一个省心的！


    “别废话了！”应明没好气地打断他们，“再耽搁下去，就算吃货是金刚不坏的饕餮，估计也得被那群妖族姑娘磨成绣花针！赶紧动起来！”


    修仙应明不再犹豫，心念一动，消耗海量的名望之力，暂时将【饕餮真躯】的力量特性直接共享给了光头应明。


    顿时，光头应明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吞噬气息，虽然远不如都市应明，但用于辅助吸收炼化怨气已然足够。


    “妙啊！”光头应明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大喜。


    二人不再耽搁，联袂出动。


    一个手持万灵幡，主导净化；一个周身散发微弱的吞噬力场，如同人形吸尘器，将更远处溢散的怨气强行拉扯过来。效率果然倍增！


    都市应明在妖族“受苦”吸引目光，修仙和光头分身则在暗中疯狂净化积累功德。


    万灵妖界的天地怨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清除着。


    然而，与此同时，中千世界的融合却出了一点小问题。


    融合核心处，苦境应明世界树意志化身的翠绿光影，正与远古龙神巴卡尔那庞大的暗金人形龙躯大眼瞪小眼，磅礴的意志在虚空中碰撞，争论不休。


    “巴卡尔！你的存在本身，你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中千世界的极限！”苦境应明的意念如同奔腾的江河，“你就是融合齿轮中最坚硬的那块顽石！有你在，世界意志就无法顺畅交融，法则脉络就会出现梗阻！你必须暂时离开！”


    “荒谬！”巴卡尔的声音如同雷霆轰鸣，带着龙族特有的高傲与固执，“融合停滞，非吾之过！是你们的方法不对！你们只融合了世界的‘躯体’，却未能让这些分散的世界意志真正‘心意相通’！它们现在就像一具巨兽身上无数个各有想法的部位，自然难以协调！根源在于意志统合，而非力量强弱！”


    “胡说！就是因为你的力量太强，像磁石一样干扰了法则的自我梳理！”


    “放屁！是你们的统合力度太弱！若意志如一，再强的力量也能化为己用！”


    两个站在不同维度巅峰的存在，吵得虚空震荡，法则紊乱，偏偏双方说的都很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时，应明本体的意志插了进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思索：“停！别吵了。我有个折中的办法。”


    两人的意志同时聚焦过来。


    “巴卡尔，你的力量和知识，在中千世界确实有些‘屈才’了。”本体道，“不如，我将你直接送入正在攻略的大千世界——万灵妖界？那里舞台更大，足够你施展。而苦境，则趁你离开，全力进行世界意志的深度整合。我们双管齐下，如何？”


    巴卡尔熔金般的竖瞳微微闪烁，沉吟片刻。他早就受够了中千世界这脆弱的“容器”，闻言龙首微点：“可。此地确实束缚了吾之手脚。去大千世界看看风景，会会所谓的‘真仙’，倒也是一件美事。”


    苦境应明也松了口气，补充道：“还有那个【元祖机甲】你也一并带走吧。你们两者的位格都太高，留在融合体系内，就像是在一群绵羊里塞进了两头太古暴龙，其他世界意志本能地感到恐惧和排斥，以为你们要灭世呢，融合进度自然缓慢。”


    巴卡尔想了想，承认道：“唔……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好吧，吾便将它也带上。”


    随后看向本体应明：“送吾过去吧。吾倒要看看，吾这身力量，在那所谓的大千世界，能排到几何！”


    一道微不可查的虚游之力跨越无尽空间降临，包裹住巴卡尔以及他召唤出的、那个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和微弱生命波动的巨大元祖机甲核心。


    光芒一闪，二者瞬间从中千世界融合核心处消失。


    下一瞬，万灵妖界的天穹之上，一道暗金色的流星撕裂云层，带着无匹的龙威和某种冰冷的机械法则气息，轰然坠向妖族势力范围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