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南下巡游挡箭牌

作品:《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周国公亲自将人送到门外。


    待再看不见马车时,才转身回府。


    下值后,周家大郎周澈听完妻子的哭诉,得知大女儿被压去了宗庙,皱着眉直奔正院。


    周澈:“父亲,嘉宁虽做错了事,可她大好年华,永困宗庙,是不是罚的太重?”


    不就是差点杀了人?


    即便那人与太安王府有些渊源,但嘉宁到底未遂,那人连根寒毛也没伤着,且父亲已给了那人很丰厚的赔礼,难道还不够,非得赔上嘉宁的一生吗?


    周国公看了大儿一眼。


    宗越尘与棠鲤在花廊里的亲密之举,只有周国公与身边两个心腹知道。


    因不知宗越尘的态度,周国公不敢告诉旁人。


    他思索一番,略去宗越尘与棠鲤的事,只道——


    “嘉宁的胆子太大,她今日敢与宗铭泽牵扯不清,明日就敢做更过分的。”


    “且,我与你说过,咱们周家,是太子船上的人,绝不能与太子殿下生出半点嫌隙。”


    周澈犹豫一番,含糊道:“可是,太子当了二十八年的太子,以后如何还未可知,将全部筹码压在他身上,日后想回头都难。”


    “权势之争,最忌左右摇摆!”周国公斩钉截铁,压低声音:“在选择太子时,我周家就注定与太子共存亡!”


    周澈急了:“万一,登上帝位的是齐王或怀王呢?”


    什么话!


    周国公勃然大怒:“就凭那两位?若他们真得了那个位置,国家迟早要亡!”


    齐王任人唯亲,怀王刚愎自用。


    哪一个,都无明君之相。


    周澈被吓了一跳。


    爹对太子的评价竟这样高?


    周国公冷哼一声。


    “从你太爷爷开始,我们周家便以战功获封爵位,可惜我年轻时伤了腿,你与你几个弟弟又文不成,武不就,没半点过人天赋。”


    “我活着,周家是国公门第,我一死,待爵位传给你,不过是个郡公,再往下传两三代,我周家就要在京城泯然众人!”


    说到这里,周国公不自觉的语带嫌弃。


    “若不是你们不争气,目光短浅,老子何苦要筹谋至此!”


    周澈听得面色涨红。


    周国公继续说。


    “只有跟对明主,我周家才能代代昌盛。”


    “别说是嘉宁,就算是你,胆敢影响周家世代荣昌,我也照舍弃不误!”


    “无论如何,我已选了最强的那个,即便最后失败,老子也有脸去见祖宗!”


    ……


    马车上。


    棠鲤打开金丝檀木盒。


    盒子里是二万两银票,与一对成色极好,有价无市的玉镯。


    周国公真是大手笔。


    棠鲤小心的瞧了眼正闭目养神的宗越尘。


    她很清楚。


    若无宗越尘,仅凭她自己扯太安王府的旗帜狐假虎威,别说这么丰厚的赔偿,估计至多只能让周嘉宁吃个小教训。


    想了想后,棠鲤扯了扯宗越尘的衣角,在他睁眼的第一时间,将盒子捧到他眼前。


    宗越尘:“做什么?”


    棠鲤弯唇,讨好一笑:“谢礼,多谢殿下又帮我一次。”


    宗越尘先是一怔,而后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倒是聪明,知道借花献佛。”


    棠鲤半点不脸红:“谁让我的钱都上缴给殿下了呢,现在一个子都拿不出来。”


    宗越尘轻笑一声:“这么惨?”


    棠鲤眨巴着眼,点头。


    宗越尘挑眉:“那自己留着吧,孤不差这点。”


    棠鲤瞅着他:“真的?”


    宗越尘表情淡淡:“真的。”


    他缺钱。


    但不缺这一点。


    若靠这些小打小闹,他底下的人早饿死了。


    他自有别的渠道。


    实在不趁手了,随便抄几个大贪官的家,就又丰裕了。


    宗越尘话音一转:“但,谢礼还是要给的。”


    棠鲤蓦地睁大眼睛,瞬间明白他话中深意。


    天杀的。


    她才休息三天。


    ……


    是夜。


    昏暗的帐中。


    当再度被滚烫的气息包裹时,棠鲤知道大事不妙。


    又急又重。


    怎么跟第一夜有点像?


    痛苦与欢愉交杂,棠鲤抽泣着求饶。


    夜,还很长。


    挨到最后时,棠鲤意识已很模糊。


    她趴在宗越尘胸膛上,困倦的几乎睁不开眼。


    见她如此,宗越尘来了一计狠的。


    待她呜咽着求饶,便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她的发尾,哑着声音问:“小鱼儿,明日,孤要启程南下巡视,你可要与孤同行?”


    棠鲤胡乱的点头。


    宗越尘满意的亲了亲她的唇,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进浴房。


    ……


    隔日,棠鲤醒来时,精神仍有些萎靡。


    她望着床帐顶发起了呆。


    直到感到一股轻轻的晃荡感,才慢半拍的,一把掀开床帐。


    棠鲤愕然:“……”


    屋中摆设无一不精致,富丽堂皇的,比她的寝卧大了两倍不止,地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毯。


    这是到哪儿了?


    她忍着腿根的酸痛,赤脚走到窗边。


    外面是一片宽阔的水面。


    阳光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


    棠鲤脑袋宕机了般。


    直到画竹推门而入,她闻声回头,默不作声的松了口气。


    棠鲤坐到桌旁,犹豫着问:“我们为何会在船上?”


    画竹惊讶:“娘子不记得了吗?殿下今日南巡,他昨夜与您说过的。”


    棠鲤仔细回想。


    终于在断断续续的画面里,想到了那一幕。


    那时候她意识不清,自然是宗越尘说什么是什么。


    霎时间,她不自在极了,掩饰般的揉了揉太阳穴:“睡迷糊了。”


    画竹点头,不疑有他:“殿下是以宠姬的名义带娘子上船的,娘子出门时记得带面纱,船上人多眼杂,莫被冲撞了。”


    棠鲤点头应下。


    即便画竹不说,她也是如此打算的。


    作为一个外室,可不能太招摇。


    许是事务繁忙,接下来三天,宗越尘未曾再露面。


    又过了三天,船只行驶到逻郡。


    宗越尘忙的不可开交。


    棠鲤带着人下船玩了两天。


    离开之前,又参与谢知府举办的送行宴,被宗越尘当做挡箭牌,拒绝谢知府送的三个美姬。


    当真是极美,哪怕同为女人,棠鲤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碗碟中发出一声轻响。


    棠鲤回头一看,就见宗越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