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把清白拿出来看看
作品:《开门,芒果来了》 “清白...就是每个男人都很宝贵的东西。身为男人,我必须守护好自己的清白!”
严漌原本还有些支支吾吾,可说着说着,他就自信了起来。
他要给黄笑笑洗脑,黄笑笑如今变成大姑娘了,那么大姑娘就要有大姑娘的样子!
甭管对不对了,严漌觉着这么说,对黄笑笑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虽然末日当下,两条腿的蛤蟆也许是多了起来,可男人一直是多得很的。况且他家黄笑笑如此貌美天真善良活泼动人,绝不能叫人随便哄骗了去。
严漌的滤镜太多太厚,全然没意识到,黄笑笑的实际年纪比他太奶都大。
黄笑笑眼里全是疑惑,她皱着眉说道:“那你把清白拿出来我看看。”
严漌哑口无言,这玩意他也拿不出来啊?就是拿得出来,也不能给黄笑笑看啊。
于是他又换了个说法。
“清白,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的。如果有人要拿出清白和你说话,一定是没安好心。”
“我如果把清白拿给你看了,那我也就不清白的。”
黄笑笑扯扯嘴角,“嘁”了一声。
这声音不大,却足够刺痛严漌的心。
他脆弱地倒在地上,眼角流出虚无的泪水,口中依旧振振有词。
黄笑笑看着这荒谬的一幕,严漌就是这么爱演,她是说,碍眼。
右脚,后悬,升空,飞起,猛地向前。
严漌“嗷”地一声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俊脸胀得通红,他捂着自己的屁股,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在他没有痔疮,好在黄笑笑没有瞄准他的菊花。
两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严漌不舒服,黄笑笑就舒服了。
她弯起嘴角,眯着眼睛,冲严漌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晚安。”
黄笑笑率先退出战场,乐滋滋地就钻进了睡袋,徒留严漌独自悲伤。
严漌原要生气,心说黄笑笑这个不讲理的臭孩子,不知道是被谁惯坏了,出了社会还了得,这不得好好教育教育。
做不了好树就算了,从前他没得选,现在,他要让黄笑笑做个好人。
可黄笑笑对他灿然一笑,他又觉得,似乎可以原谅。
这孩子,也不算很不乖吧,还知道打一巴掌揉三揉。既然黄笑笑给了他一颗甜枣,那他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尽管这勉为其难也不是很难,严漌只花了一秒就接受了这个情况呢。
见黄笑笑老老实实地“滚”去睡觉了,严漌给她加了层铺盖后,也火速爬进了另一个睡袋之中。
笑笑呼呼大睡,严漌辗转反侧,开始思考人生。
清白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并非能看见的实物,多为施加于他人身上的沉重枷锁,对女子向来更甚。
严漌思来想去,总觉不该如此。
如果真爱一个人,他会在意这些吗?可他又实实在在地觉得,“清白”也算是他的优点。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双标了?
严漌原本想抬手摩挲下巴,做出一个沉思的帅气模样,可惜他被束缚在睡袋之中,行动并不自由。
这一点苦了严漌,便宜了黄笑笑。
严漌眼睁睁看着,一片昏黑之中,黄笑笑牌睡袋以一个奇异的姿势靠近了他,而后便是一条人,两腿并拢,膝盖锁喉。
严漌被压得险些吐血,可他不再是往日那个脆皮小子了,血是再也不能说吐就吐了。
隔着睡袋,严漌感知到,自己的喉咙,被黄笑笑双腿的膝盖后窝卡得死死的。
黄笑笑就这么压在严漌身上,一如曾经。
严漌算是明白黄笑笑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了,可这个习惯并不好,严漌暗自下定决心要改变黄笑笑。
他蠕动着蹦跶了几下,像一只不太灵活的蛆,黄笑笑两腿抬起,再狠狠地下压。
严漌被锤得深吐出一口气,发出一声沉重的呵气声,像只苟延残喘的老牛。
苍天,他是真的想吐血了。
改变黄笑笑的第一天,严漌败。
败则败矣,生活仍需继续。
近来天气愈发诡异,明明是十二月份,却炎热得要死,白天尤其如此。
深夜,二人熟睡,外头忽然就下起了雪,那雪粒子砸在帐篷帆布上的声音清脆极了。雪逐渐下大,层层叠叠地压在帐篷上,沉重地附着在严漌头颅上空。
外面丝丝的寒气逐渐漫入帐篷之内,黄笑笑有些不适,于是调整姿势往保温被垫下钻了钻,靠近了严漌些许。
严漌听到动静睁开了双眼,他用鼻子深呼吸着,将黄笑笑拉近了些,将她包裹得更加严实。
头上隐约厚重的雪影,就缥缈地落在严漌身侧。
他思维放空地想着,这雪如果下得大了,会不会把这帐篷压塌?他和黄笑笑会不会死在这寒夜里?
如果下上三五日,雪就积得厚实了,这天气如果一直这么冷,他和黄笑笑也算是能“永葆青春”了。
男俊女靓,如果后世有人能在冰块里发现他俩,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或许会给他们命名为:冰尸帅男和冰尸美女。
想到这,严漌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黄笑笑一个头槌,就径直砸在了严漌脖颈处。严漌见怪不怪,对此也是直接笑纳。他使出了百试不爽的那一招,用头和肩膀夹住了黄笑笑的头。
黄笑笑:......这熟悉的感觉?
不等她反应,头顶的积雪便簌簌地从帐篷外侧滑落了下去。
误打误撞,严漌担心的事完全没有发生。
黄笑笑好奇地睁开了眼,左右转头看了看,觉得无事发生,就又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
严漌本能地揽了揽黄笑笑,二人依偎着取暖,复才熟睡。
叫醒严漌的不是清晨的第一束光,而是“倾城佳人”的一大捧雪。
坨大的一块,径直覆盖在了严漌脸上。
严漌:看来昨日他不是杞人忧天,这下真要完蛋了。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黄笑笑!!!”
一声怒吼,震落了周边无数的积雪。
严漌气势汹汹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好险没把睡袋崩烂,等他从帐篷里走出来,一脚就陷入了无边雪地之中。
昨天的雪真的很大,大到换了个世界。
严漌一脚在外,一脚在内,差些摔个狗吃屎。他稳了稳身形,迷愣地看着周边的一切。
白,无尽的白。
这么大的雪,像给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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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挂丧,可是会有天地为万物生灵祭奠吗?
严漌心中溢出几分惶恐,有些惴惴不安。
天地无限大,晨光无限好。
只是这白雪,白得发灰,白得刺眼,分明该寒得刺骨,严漌却觉得浑身热血好似火烧一样的灼热。
他一深一浅地走进了雪地之中,登时就陷了进去。
广阔无垠的白之中,他没有看见黄笑笑。严漌焦急地在雪地之中寻找起来,他试图找到黄笑笑的脚印。
可这里太白了,光照映在上面刺眼极了,严漌双目欲裂,只觉眼睛要瞎了。
他在雪地寻找的身影,像不善水性者在浅水区打转,严漌全凭身高腿长才多有几分喘息和安定。
严漌方意识到自己有嘴,还可以说话喊叫,后脑勺就被砸了个正中。
回身一看,黄笑笑正笑嘻嘻地站在帐篷门口,手里动作不停还在团着新的雪球。
严漌先是松下一口气,而后就气上心头,和黄笑笑大战了三百回合。
“咻~啪!”
“啊!”
“嘿诶~~”
好在没一会儿,二人就达成停战协议,携手躺在了雪地之中。
今日的天很蓝,太阳隐在云中若现,景色是美好的,空气是寒冷而清新的。
这一场大雪,是否能洗去凡世间的污浊呢?
黄笑笑安详地睡在雪地之中,面容恬淡。酣畅淋漓地打雪仗,这是她作为树时不可实现之事。更久之前,她更是难得见雪,也是近几年气候异常,她才了解了些。
她的脸红扑扑的,双手也冻得发红,严漌是搓热双手,替她捂了又捂,只可惜完全不见效。
就在严漌思考是牺牲腹肌、后背还是脖颈时,黄笑笑将手抽了回来。
她并不冷,她喜欢现在这样冰凉凉的感觉,很稀有。
严漌只得给她把衣领拉到最高,怕黄笑笑转眼就丢了,于是老实地躺在她身旁。
这场大雪给了严漌和黄笑笑一个喘息的机会,却给旁带来了致命的危机。
严漌和黄笑笑离开基地的一个多月后,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们发现植物会寄生人类,动植物能够进行融合。
那个死而复生,回到基地的人,还“感染”了与他有过接触的人。
齐怀英是第一个发现那人有问题的人,但她并未上报,或者说上报并未得到重视。
大家都只觉得,是在外面得了些什么奇怪的病,没料到会在人群中传播。
待发现之时,事态已然严峻。
保守派认为即使人类会变异传染得病,那也依旧是同类,拒绝刀枪相对,坚持要将“污染者”送入医院治疗。
激进派认为,污染者大脑已被腐蚀殆尽,不论从精神思想,还是从具体物质分析,“污染者”都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
还有极少数派认为,人类应该放弃抵抗,和植物实现完全彻底的共存,从而得到“真正”的永生!
其中极少数派,又各分不同。
齐怀英属于激进派,她带头把“0号污染者”毙了。
一呼百呼,她手下追随者众多,且各个支持她起义。
大战一触即发,但是根本没发。
说起来,还得感谢宋知医生,她帮着激进派出了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