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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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角兽事件虽然在邓布利多的干预和马人的救治下，没有造成最致命的后果，但亲眼目睹那种圣洁生灵被如此残忍地伤害、吸血，感受到那股冰冷纯粹的邪恶，在索菲亚心中点燃了一簇难以熄灭的怒火。


    她对奇洛教授的态度，从之前课堂上心不在焉的无视和私下研究自己的东西，转变为一种表面恭敬、实则刁钻的“好学”。既然暂时无法直接掀开他的伪装，也无法阻止他暗中的行动，那至少可以让他在明面上过得“精彩”一些。


    于是，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奇洛那结结巴巴、漏洞百出、常常夹杂着过时或错误信息的讲授，迎来了索菲亚·史密斯“勤奋”的追问。


    “教、教授，”索菲亚会在一段令人昏昏欲睡的关于红帽子（一种喜欢住在古战场遗迹坑洞里的矮小生物）习性的描述后，高高举起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您刚才说红帽子只会用它们尖利的爪子攻击，但《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修订版第147页提到，有些古老的红帽子变种，尤其是在苏格兰高地某些受古代战役魔法污染的遗迹里出现的，会使用一种简单的、类似‘障碍重重’的魔法来困住猎物，再用石块砸死。我们该如何区分并应对这种会施法的变种呢？”


    奇洛的结巴通常会变得更加严重，绞尽脑汁编造：“啊…这个…变种…非常罕见…几乎…遇不到…只需要…记住普通…的应对…”


    “可是教授，”索菲亚眨着那双看似纯良的棕色眼睛，语气关切，“作为黑魔法防御术，我们不应该为所有可能性做好准备吗？尤其是《指南》里明确记载了案例。还是说……您手头这本教材版本太旧了？需要我借给您我的新版看看吗？” 她说着，还真的从书包里掏出了那本崭新的、由吉德罗·洛哈特（虽然这人品行堪忧，但此时他编的教材确实更新了部分内容）参与编纂的修订版。


    奇洛的脸在头巾下涨得通红，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教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每当奇洛被问得哑口无言或错误百出时，索菲亚总会适时地补上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前排同学听清：“教授，您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这些基础内容都记混了，可要注意身体啊，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责任重大呢。” 语气真诚，眼神“担忧”，噎得奇洛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咕哝。这让她心中那口因为独角兽而郁结的恶气，稍稍纾解了一丝——虽然她知道，这对伏地魔本体来说可能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但能给这个助纣为虐的奇洛添堵，也是极好的。


    明面上的“学术刁难”只是开胃菜。索菲亚充分利用了她日益强大的“动物情报网”和“动物亲和BUFF”。


    她悄悄吩咐在城堡塔楼和猫头鹰棚屋附近活动的鸽子、乌鸦们：“看到那个整天裹着大蒜味头巾、走路有点飘的教授了吗？对，就是那个。如果他一个人在天台、走廊或者庭院里，周围没什么人……嗯，你们懂的，给他点‘颜色’看看，就当是练习高空‘投弹’了。事后奖励双倍谷物。”


    于是，奇洛教授在某天清晨前往礼堂用餐的路上，不幸被一群“恰好”飞过的乌鸦“精准空袭”，黏糊糊、灰白色的鸟粪准确命中了他的头巾和肩膀。他气得跳脚，挥舞魔杖驱赶，却只换来更多的“轰炸”和学生们远远的窃笑。自此，他外出时不得不更加小心天空，甚至尝试用防风防雨的咒语保护自己，但总有疏忽的时候。


    索菲亚又联系了城堡里那些无所不在、消息灵通的灰老鼠家族：“亲爱的鼠先生鼠女士们，麻烦你们个事儿。那位大蒜头教授的办公室和宿舍附近，多去‘拜访拜访’。不用偷东西，也不用咬坏什么，就是……多留下一些你们的‘小礼物’——黑米粒，或者啃点家具边角料制造点声音。让他知道，霍格沃茨的‘原住民’不太欢迎他。作为报酬，厨房垃圾桶东侧角落的奶酪皮和面包屑，未来一个月优先供应给你们家族。”


    很快，奇洛就陷入了与老鼠的持久战中。他总能发现办公桌角落、书架底层甚至床铺下面出现可疑的黑色颗粒，夜晚也常被窸窸窣窣的啃咬声和跑动声惊醒。他用尽各种驱逐咒、陷阱，甚至试图下毒（被密切关注的家养小精灵和费尔奇及时发现并清除了，他们可不允许在城堡里用毒药），但老鼠们仿佛无穷无尽，而且越发神出鬼没。他的办公室和私人区域，因此总弥漫着一股驱之不散的老鼠尿骚味，与他身上浓烈的大蒜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退避三舍的、难以形容的“复合型臭味”。


    一时间，奇洛教授在霍格沃茨成了双重意义上“臭不可闻”的人物。学生们私下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行走的毒气沼泽”，连最调皮捣蛋、喜欢捉弄教授的学生（比如韦斯莱双子）都对他敬而远之，因为那股味道实在杀伤力太大。其他教授们也尽量避免与他长时间共处一室，麦格教授曾委婉地建议他注意个人卫生和办公室通风，斯内普则每次看到他都会露出更加嫌恶的表情，并迅速拉开距离。


    这种被孤立、被嘲弄、连日常行动都受到各种“意外”干扰的状况，显然极大地影响了奇洛的状态，也限制了他暗中活动的便利。索菲亚偶尔能看到他独自一人时，那惯常的懦弱伪装下，泄露出的一丝阴鸷和咬牙切齿的愤怒，这让她感到一种作为阴险小人的满足，哈哈哈哈哈哈，索菲亚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仰天暗笑。


    稍稍解气之后，索菲亚便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三年级期末考试的复习中。升入三年级后，课业明显加重。除了七门必修课——魔药学、魔法史、魔咒学、黑魔法防御术（尽管老师不靠谱，但还是要考试的）、变形术、草药学和天文学——她还选修了古代如尼文和保护神奇动物课。两门选修课都让她收获颇丰：如尼文揭示了魔法文字与古老契约、力量之间的联系，而保护神奇动物课则在凯特尔伯恩教授那充满“惊喜”的实践中，让她对神奇生物有了更直观、更深入的理解。


    得益于平日扎实的学习和良好的笔记习惯，索菲亚复习起来驾轻就熟。她的笔记条理清晰，重点突出，还附有她自己总结的记忆口诀、难点分析和易错点提醒。很快，她的笔记本就在赫奇帕奇三年级，甚至其他学院一些相熟的同学中间传阅开来，被誉为“期末复习宝典”。


    “索菲亚，快来帮我看看这个变形术的要点，把甲虫变成纽扣，我总是变出来的纽扣带着腿儿！”米莉森特哀嚎着扑过来。


    “这里，关键在于想象纽扣光滑圆润的弧面，同时要在心里完全‘抹去’甲虫多节肢体的概念。试试这个视觉化练习……”索菲亚耐心地指点。


    “救命！如尼文的第三类动词变位规则和魔法效力衰减公式到底怎么结合应用？”拉文克劳的艾玛也抱着书跑来赫奇帕奇休息室求助。


    “看这个图表，我画了对应关系。衰减公式主要影响持续性咒语，而第三类变位多用于指向性强的瞬间魔法，结合时要特别注意魔力节点的时序……”索菲亚抽出一张她自己绘制的图表。


    苏珊和海伦更是近水楼台，几乎把她当成了“活体魔法百科全书”和“免费家庭教师”。索菲亚也很乐意为朋友们效劳，看到她们因为自己的帮助而弄懂一个难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时，她感到由衷的快乐。这种分享知识、共同进步的氛围，让她想起了前世大学里和室友们一起泡图书馆备考的日子。


    除了知识支援，索菲亚还用美食为焦头烂额的复习季注入温暖和能量。她会溜去厨房，在家养小精灵们热情的帮助下（他们现在简直把索菲亚当成厨房荣誉成员），制作各种美味又“实用”的小吃。


    清爽的油醋汁沙拉，用上最新鲜的生菜、小番茄和黄瓜，淋上她特调的、带着一丝丝蜂蜜和芥末籽香气的酱汁，帮助大家缓解熬夜上火的燥热。


    香甜浓郁的巧克力熔岩蛋糕、丝滑的布丁、酥脆的可丽饼（里面可以卷上新鲜草莓和奶油），提供即时又幸福的多巴胺，对抗复习的压力。


    她用从草药学温室和斯普劳特教授那里学来的知识，熬制一些温和的、帮助学生提神醒脑（用薄荷和柠檬香蜂草）或安神助眠（用薰衣草和洋甘菊）的魔法花草茶，或者在炖汤时加入少许有恢复精力效果的补剂原料，让大家在紧张的复习间隙能放松一下，睡个好觉。


    她甚至还尝试复原了一些前世风靡的饮品：用魔法打出绵密细腻的奶盖，下面配上用新鲜水果和红茶调制的果茶，分层漂亮，口感丰富，迅速在复习小团体中成为最受欢迎的“续命神器”。


    就在这忙碌、充实又带着食物香气的复习中，六月初，霍格沃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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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考试季，裹挟着苏格兰初夏略带凉意的风，以及无数学生的哀嚎，无可阻挡地来临了。


    城堡里的气氛骤然紧绷。平日的欢声笑语被急促的脚步声、喃喃的背诵声和羊皮纸的摩擦声取代。图书馆一座难求，公共休息室里也坐满了埋头苦读的学生，连走廊和庭院里都随处可见捧着书本、脸色发白的小巫师。


    考试一场接一场，如同没有尽头的马拉松。


    魔法史考场，宾斯教授那毫无起伏的、如同催眠曲般的念题声，与学生们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交织。考卷上的题目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偏难怪，大量涉及中世纪巫师议会内部派系斗争、各种国际魔法条约的细微条款、以及一些冷门魔法生物的首次记载者。考场上不时传来懊恼的叹息和抓头发的声音。


    从魔法史考场出来，苏珊就忍不住抱头大喊：“真该死！我的魔法史完全记不住！那个‘巨人战争第三次停战协议’的附加条款到底是什么？还有‘弯角鼾兽的发现与命名争议’……梅林啊，我肯定拿不到A（合格）了！这次出的题也太偏了！”


    海伦也是一脸菜色，连连附和：“不止是你，我感觉我要完蛋了。还有魔药课！上午刚考完，我熬制迷乱药，我那锅药水的味道完全不对，颜色也怪怪的，有一股烧焦的羽毛味！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索菲亚回想了一下魔药课的考试内容。实践部分确实是熬制迷乱药，一种能使人产生轻微幻觉和方向感错乱的药剂，步骤不多，但对火候和加入材料的时机要求很高。“是不是加睡鼠胆汁时忘记要关火冷却到40度以下了？”她若有所思地问，“我记得教材上特别强调，沸腾状态下直接加入胆汁会破坏其活性成分，并产生焦糊副产物，导致药效全无且有怪味。”


    海伦猛地瞪大眼睛，脸色更白了：“梅林在上呀！原来是这里出错了！索菲亚，我想起来了！我太慌乱了，是忘记等降温了再放！我看到前面有人加完了，我就跟着加了……真烦呐！这下E肯定没戏了，只求别是P（差）或者D（糟糕）……”


    看着好友沮丧的样子，索菲亚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魔药考试不止看最终成品，步骤分和清理工作也占比例。你其他步骤如果完成得好，说不定还能拿个A。接下来还有变形术和魔咒学呢，调整好心态。”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周围其他刚从不同考场出来的赫奇帕奇同学的共鸣，大家聚在一起，互相吐槽着考试的变态题目和各自发挥的失误，空气中弥漫着同病相怜的悲壮气息。


    抱怨了一阵，发泄了心中的焦虑后，大家的心情反而慢慢平复下来。毕竟，考完的科目已成定局，再纠结也无济于事。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考完试就放暑假了！你们暑假有什么打算？”


    话题一下子从沉重的考试转向了轻松愉快的假期计划，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我要跟我爸妈去威尔士看我外婆，她住在靠近一个麻瓜小镇的地方，附近风景可美了。”一个同学说。


    “我爸爸说要带我去参观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他托了关系！”另一个同学略带得意地说。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睡觉，把这一年缺的觉都补回来！”这是苏珊的豪言壮语，引得大家一阵笑。


    米莉森特兴奋地说：“我妈妈说要带我去圣芒戈医院参观！她可能想让我以后也当治疗师。”


    海伦则比较平淡：“我家就在霍格莫德，估计就是帮忙看店，不过假期游客多，应该也挺热闹的。索菲亚，你呢？”


    索菲亚摇摇头，微笑道：“当然是回家陪陪家人。然后……”她想起艾玛和韦斯莱兄弟的邀请信在箱子里都快摞成小山了，“可能还会去朋友家做客，具体还没完全定。”


    “真羡慕，你的暑假听起来总是很精彩。我也想出门玩”海伦感叹。


    “得先熬过剩下的考试才行。暑假请你来我家玩，你想来伦敦吗？”索菲亚回应，“明天还有变形术和魔咒学，后天是黑魔法防御术和天文学……任重道远啊，各位。”


    海伦在一旁纠结。


    “唉……”又是一片默契的獾獾叹息，大家互相打气，约定好晚上一起在公共休息室做最后的冲刺复习，然后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为接下来的“硬仗”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