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当年

作品:《共你一程

    气息勾缠,巴朵的这个亲吻还挺纯情的,亲完让开点距离,抬眼看程柯的表情。


    如果他生气,她就假装自己是会错了意,以为他指嘴巴让自己亲他。


    如果他动情,她就跟他来个热吻,或者别的什么更成人的事情。


    进可攻,退可守,不愧是她巴朵朵。


    然而她看的程柯,面无表情。


    就好像在看报表一样,认真但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口罩,挂在了耳朵上……


    巴朵呆了。


    这是什么奇葩生物,被美女亲完戴口罩?什么意思,防着她?


    他怎么不干脆穿个贞操带,挂把锁把下面也锁起来啊?


    神经病!


    巴朵脸涨红,气的。


    程柯浑然不知的样子,自顾自进了书房,不跟她“兴师问罪”,也不跟她进一步发展。


    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大人不计小蚊子过。


    偌大的房子又变得安静下来。


    巴朵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里要死要活、爱来爱去的狗血情节,心想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这男的怎么这么难搞定啊。


    再一想,其实传闻中的他好像一直就是这样不近女色,五年前还是个小菜鸟的自己到底怎么拿下的他,不仅旁观者好奇,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为了搞出点动静来陪着自己,也为了给专心工作的程柯捣点乱,她把扫地机器人打开了,在嗡嗡机器运行的白噪音中,巴朵陷进如云朵柔软的沙发里,也陷进云朵散开后清晰的梦境。


    那年夏天。


    即将放暑假,大三要升大四的巴朵没有回家,留在了学校准备找份实习完成实践学分。


    其实这两年她已经很少回家了,回去看到那个后妈和越长越像她爸的继弟就生气,虽然闹腾一顿能给他们三口人添堵,可她自己也气得要命。


    伤敌一千,自损八万。


    她现在只想尽快找一份高薪体面的工作,让她能独立自由地搬离那个家。


    最近她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了一个富家大小姐,大小姐叫程霏。说起北城的程家,巴朵自然有所耳闻,但她不属于那个“圈子”里的人,对程家的是是非非并不清楚,只知道程霏的爸爸排行老二,跟弟弟一起执掌程氏总部,而程家原来的掌权人,程霏的大伯二十年前就死了。


    豪门秘辛巴朵不感兴趣,怕知道得太多,祸从口出。


    不过程霏的生日宴会她很乐意参加,尤其是听说有些影视娱乐公司的老板也会去,巴朵想着能混个脸熟,要个实习机会总不会太难。


    那时她还没能很熟练地运用自己的风情和魅力,但聪明人都是美而自知的,就凭她在同学间获得的喜爱程度,巴朵不觉得自己会被冷落。


    当然,她还是装乖,表现低调了一些的。


    “霏霏,生日快乐~你今天的钻石项链好闪哦,配你这条孔雀蓝的裙子简直美翻。”巴朵把准备的礼物送到程霏手上,顺便放送了一堆彩虹屁。


    平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程霏倒是不端什么架子,跟这群塑料姐妹玩得挺好。但今天她这生日会往来的名流很多,也是给家里人谈事提供一个合适场合,就没空陪巴朵闲聊了。


    程霏给巴朵找了个安静但不算边缘的角落,让她在那边听听音乐、吃点小食,“一会儿宴席正式开始了,我给你介绍几个传媒公司的负责人,别乱跑哈。”


    巴朵点头,笑着让她去忙。


    程霏倒也不是真怕巴朵惹出什么乱子,能叫她来参加宴会,就是因为看中她人美嘴甜。至于借她个“梯子”她能不能把握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站着听了不到五分钟的钢琴曲,“造化”自己送上门来。


    巴朵端着红酒杯躲避跑闹的小朋友的时候,一扭头,恰好跟身后转身的男人碰到一起,红酒洒在她的碎花长裙上,登时染红半边。


    “抱歉。”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方巾,但显然,泼洒面积过大,方巾于事无补。


    巴朵心里是不高兴的,可抬头看见男人俊秀的脸时,又大度地决定原谅他了。


    她耸耸肩,看来今天的正餐她是吃不上了,“没关系,反正礼物我已经送了,先回学校也行。”


    男人主动提出给她留个电话,“你清洗或者再买一件的费用,我赔给你。”


    他空口白话的,连张名片都没有。


    巴朵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心想这大概也是个来找机会的新人,不知道是歌手还是演员。


    多个朋友多条路,巴朵干脆打开二维码,“你说太快啦,谁记得住哦,扫我好友吧。我叫巴朵,你叫什么呀?”


    男人听到她名字的时候看了看她的脸,随后才拿出手机扫码,“程柯。”


    她这边问清是哪两个字刚改好备注,程霏发现异常状况赶过来了。


    巴朵不好意思地说着衣服脏了,要先回去。


    程霏看了眼程柯,挽着巴朵带她去更衣间,“不嫌弃的话,我先找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一下吧。那几个小鬼头是很闹,刚才也差点撞到我……”


    她和和气气的,安抚着巴朵,又吩咐人去找衣服。


    最后扭头,状似无意地问:“你认识我堂哥啊?”


    堂哥?


    巴朵表情困惑,一瞬间想起刚才那个叫程柯的男人,“哦,是碰翻我酒杯的人吗?不认识,但他加了我好友说会赔我裙子钱。”


    程霏瞪大眼睛:“还加了你?他那人,可装了,回来半个月谁的好友都不加,最多是碍于场合报个电话号码,给的还是管家的电话!”


    程霏吐槽完了这个表哥,又上下打量巴朵,漂亮女人即使被红酒弄脏了衣服,也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美。


    巴朵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猜测,“你放心,我才没兴趣做你堂嫂呢,我就是来蹭个实习的。”


    佣人拿来干净裙子,巴朵拿到内间去换,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还多了一个人,正在跟程霏说话。


    程霏给两人介绍:“这是我堂姐程露。小露姐,这是我的好朋友巴朵,刚才跟你说了,你看能不能让她去景阅的分公司实习几个月啊?”


    程露对巴朵礼貌笑笑,问了几句她的需求,最后点头说知道了,不一定是景阅,总之会帮她安排个合适的岗位。


    事情解决得比想象中还简单,甚至不需要巴朵亲自去结识老板们。


    后面的宴会她大概是全场吃得最快乐的人,所有菜式都尝了鲜,站在钢琴旁边夸了演奏的男生几句留了联系方式,还拍了几张漂亮的复古餐具照片。


    她也暗中观察了宴会厅的这些人,看到几个小明星,但没上前打招呼;看到程露高傲地跟些大老板谈笑风生,心想真是个厉害女人,我辈楷模。


    那个撞了她一身红酒的程柯,倒是没再看见了。


    程霏生日后没几天,暑假正式开始,巴朵也如愿进入了传媒公司实习。她是音乐剧专业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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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加入剧团,反而申请去做了艺人声乐指导,给没出道的练习生当助教老师。


    想要从行业的各方角度来体验一下,规划一条更稳妥的职业路径。


    程霏又约她吃饭,巴朵想着要表达感谢,提出来这顿她请。


    巴朵家有点小钱,但跟程家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一顿饭都比不上程霏借她穿的那条裙子的零头。


    饭桌上,两人聊着,说起了程柯。


    巴朵才知道,程柯和程露都是已故的那位大伯家的孩子,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两人只差了不到两岁。


    程霏对程柯的意见很大,因为他是在外祖家长大的,跟程家人并不亲近。也因为他和他妈破坏了小露姐的家庭,害得大伯跟程家断绝了关系,又枉送了性命。


    程霏:“我觉得,那就是个丧门星,谁贴他边谁倒霉。”


    巴朵只听,不说话。


    程霏又问她,程柯赔了她裙子钱没有。


    巴朵点头,她要去实习,想买套正式一点的工作服,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合适的就把价签拍给程柯,那边立马转了钱来,凑了个整,但也没多太多。


    程霏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跟小姐妹聊起捉弄人的坏事来毫不心虚,“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一回来就想和小露姐争家产,可不要脸了。咱们替小露姐出口气,你逗逗他,最好能让他当众向你表白,然后你再拒绝他,让他丢个大脸!”


    巴朵有些迟疑,想起那天看到的程柯,总觉得那样一个看上去光风霁月的男人,和程霏嘴里的阴险小人不搭边。


    可随即又想起家里的那个弟弟,浓眉大眼的,在外人面前乖巧又可爱,私下里却会给她的被子里藏蚂蚱。


    嗯,这些身份都不光明的人,做派又怎么会磊落。


    而且……


    虽然程霏没说,但巴朵能听懂她的潜台词,真要帮了小露姐,别说实习了,圈子都能让她混进来,人脉、工作都不用愁。


    隐隐的,巴朵是有些倾佩程露那种女强人的,懵懂着就答应了程霏的“钓鱼计划”。


    -


    北城的工厂有机器出故障,好在没有伤及工人,程柯跟手下商讨了很久,等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巴朵已经在沙发上睡熟了。


    电视里还在播放肥皂剧。


    扫地机器人卡在了地毯一角,闪着红灯歇菜求助。


    程柯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也没叫醒她,依旧是托着她的腿弯和脖子,把人抱起来要送回客房。


    人腾空,衣服上却有什么勾连着又坠下去。


    程柯下意识扫了一眼。


    是一件白色的蕾丝文胸,不知道巴朵是怎样在穿着衣服的情况下把里面这件给脱下来扔到手边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程柯低头,看着把他衬衣当睡衣穿的巴朵,看到白色纯棉衣料下若隐若现的红色……


    他差点就脱手把她扔回沙发上。


    她却在此时迷蒙着睁开眼睛。


    看了眼他泛红的脸,巴朵好像还在梦里似的,又闭上眼睛搂住了他,低声嘀咕:“哥哥,对不起哦。”


    程柯心里软了一瞬。


    连同她靠过来的柔软,让胸口也跟着发烫。


    他抱着她在客厅站了一会儿,无计可施,忍气吞声。


    最终轻轻把人放回了客房的床上。


    过半分钟,沙发上那件白色蕾丝被扔到床边,挂到了主人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