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承恩入股

作品:《极品权宦

    几日之后,萧珣的“牡丹牌”系列香脂香皂在金陵市场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最初只是在几个名妓青楼小铺中试销,渐渐地,贵妇豪门争相订购,连京城、邻近省份的商贾也纷纷传颂,纷纷向金陵下单采购。声势如潮水般涌来,超出了萧珣当初的预期。


    萧珣手里握着刚刚从邻省送回的销售账册,眉头紧锁。他转头看着旁边的萧思容,眼中闪着兴奋又不无焦虑的光。


    萧思容显然也很高兴,“萧珣,你瞧这数据,这两天比之前翻了三倍,光今天这一天的进账,就足够我们扩大产量了。”


    萧珣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叹了口气:“是好事,不过得考虑后勤和资金的压力,咱们小小的提督府后院,弄不了厂房和手艺人,也撑不起这么大的订单,咱们还是得走精致且高端的路线,要是薄利多销,恐怕就类似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承恩身着华服,带着几名随从踏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眉眼间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


    “萧大人,听闻‘牡丹牌’大卖,这才不几日,生意竟已铺满金陵,还扩散至邻省,真是让人惊叹。”王承恩拱手道,“你这买卖,的确有两把刷子。”


    萧珣摆了摆手,“我可不是掌柜的,是萧思容做的,一切事情都由她管。”


    这是一早萧珣就和萧思容商量的套路,毕竟自己还有宫里的差事,确实不能说生意是自己的。


    “女中豪杰。”王承恩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萧珣的打算,他朝着萧思容拱了拱手,十分客气。


    “说起生意,谁又能做过王掌柜呢。”萧珣有些揶揄的语气,“你这金陵首富,怎么突然跑来瞧瞧我们这‘小本买卖’了?”


    王承恩笑容一僵,轻咳一声,态度转为郑重:“说实话,萧大人,我倒真有意入股你这生意。”


    萧珣听罢,目光微微一挑,笑容深沉:“王先生,这么大规模的生意了,还需要这点买卖吗?倒是稀奇,你这资本雄厚,背后靠山硬,怎么会看上我这等小生意?”


    王承恩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声音低沉:“萧大人,外人只见金陵繁华,财富滚滚,却不知皇商之苦。”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我们做皇商,得服从上面的规矩,特别是太子那边,没点本事和关系,连门都进不了。就算你生意红火,赚了钱,扣去大半给太子和朝中那些人,真正进账的又有多少?”


    萧珣眉头紧锁,神色沉凝,示意王承恩继续。


    王承恩苦笑着:“每个月,我们这些商人都要赔着本去讨好上面,花钱请托、送礼,甚至时不时要给太子点‘小恩小惠’,否则一切都得泡汤。世人都觉得我们光鲜,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背后的苦楚呢?”


    萧珣道,“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不赚钱还操心劳力的,那咱们不干了行不行?”


    王承恩语气中满是无奈:“如今上了这条船,就无法全身而退了,可就这样还有想要来入局的。”


    “你把生意正好交出去,落得个一身轻不好吗?”萧思容插了一句话。


    “萧姑娘你有所不知,多少人想做皇商,最后败在门槛上,这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王承恩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王承恩点了点头,“所以请萧大人,萧姑娘帮帮忙,若是能合作,我是个老生意人了,你们做起来也能更稳当些。我来出资和铺面,你来出商品,然后渠道方面我也有系统,我们强强联手,岂不是双赢?”


    萧珣听罢,沉默片刻,忽然大笑出声,声音中带着调侃又不失赞许:“王老板,你这番话说得倒真够坦率。好,既然你这位金陵首富看上了‘牡丹牌’,咱们就当是结伴试一试。”


    “对,萧大人事务繁杂,这种小事就由王某人来做了。”


    萧珣站起身,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不过,这事儿得萧思容先拿到店铺和银两,再说入股的事儿,谁也别急。”


    王承恩点头:“这是自然,听闻大人解除了禁足,不妨去我的店铺看看,也当是散散心了。”


    “也好。”


    王承恩在金陵城中心的店铺。那是一处临街三层的豪华铺面,地处繁华闹市,客流如织,是所有商家梦寐以求的黄金地段。萧珣亲自前往视察,楼内装潢考究,光线明亮,空气中隐约夹杂着木材和新漆的味道。


    “这铺面确实是好地方。”萧珣转头对王承恩道,“不过这价格应该比书局那边贵多了。”


    王承恩笑了笑,“胭脂水粉不比书籍,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些东西如果在犄角旮旯里,肯定无人问津了,在这儿做生意,光有好货还不够,位置才是王道。城中能进这铺面的商人寥寥无几,好东西就应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既然如此,便定这里吧。”萧珣说,“也好让‘牡丹牌’有个正式的门面。”


    几日后,铺面正式开业。门前挂着鲜红大灯笼,匾额上“牡丹牌”三个字金光闪烁。店内陈设雅致,香气淡雅,摆满了各色香脂香皂,还有用精美木盒包装的礼品套装。


    开业当天,金陵名媛贵妇纷纷到访,竞相购买。连带着隔壁的商铺也被牵动起了人气,生意异常兴隆。


    金陵初秋,街头巷尾飘着桂花香,百姓话题却多绕着一个新名号转——“牡丹牌”。


    从青楼烟花到官宦府邸,从妓馆花坊到布庄女铺,几乎所有女人的香案上都添了一盒新出的膏脂。那香气不似以往的脂粉刺鼻,而是温润柔和,抹上后唇若桃花、肤若凝脂,听说连柳贵妃都专门派人打赏过。


    可风头一出,暗流便来。


    兰香楼钱掌柜半夜进了金虹堂,脸色阴沉得能滴水。他低声说:“让一个女流之辈做膏脂压了咱们百年老字号,像话么?”


    金虹堂的周掌柜沉默半晌,“这肯定不像话啊,但是人家的东西好,咱们的多少差点手艺,不好办啊。”


    “你第一天做生意吗?”钱掌柜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正面斗不过,咱还可以玩点儿阴的啊!”


    “哦,怎么做?”


    钱掌柜在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这能行吗?”周掌柜满脸狐疑。


    “只要做的干净,没问题的!就按我说的办吧,不然咱们关门歇业等死吧!”


    “唉,行吧!”


    第二日,金陵各大茶楼酒肆、乐坊戏台、青楼妓馆,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几个身份不明的说书人或唱本伶人,嘴里不离“牡丹牌”。


    “听说牡丹牌的膏脂啊,三日开封,气味全散,抹脸上还起泡子!”


    “那脂膏里面掺了蜡油,说是用蜂蜡,实际上……呵呵,都是一些陈年旧货,涂得上脸不?”


    “你看看兰香楼的脂,那才叫货真价实!牡丹牌?哼,一股草药味儿,装模作样。”


    这些人有的穿得像富商,有的像江湖郎中,甚至还有冒充“闺阁千金”的,出入闹市、勾栏,每走一处便带起几分风言风语。


    最初,萧思容还不以为意,觉得是同行眼红,小打小闹罢了。可三日之后,店铺竟接连收到三封退货信,说香膏“发霉”“变色”“与宣传不符”。


    “这是挑衅。”萧思容很生气,找到了萧珣。


    “他们可够下三烂的。”萧珣微微笑了笑,“这不算什么,不过我们不能当街撕破脸,越是这样,越得稳住。”


    萧珣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地把玩着一盒刚封装的“初雪脂”,淡淡一笑:


    “反咬我们变质,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也好,他们越急,我们出招越稳。”


    两日之后,牡丹牌铺面门前竖起了一面红木告示牌。其上贴着几份封印完整的公文,旁边摆着一尊铜制公示章,正中一枚红印赫然写着“金陵行市原料公证署”。


    《牡丹牌香脂原料配方结构说明》


    《调脂流程及批号溯源表》


    《金陵四大商会联合认证》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新玩意儿——“批号溯源查验小册”。


    每盒脂膏下方,贴有一枚朱红色封签,印着批号,只要带着小册到柜上,一扫即知原料日期、调香师名、封装时间,甚至包括调香当天气温、湿度记录。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这种溯源方法,乃是萧珣从“提督“日常文案管理”中演化而来——他善于处理密件,自然知道“批号”如何精确管控,如今挪到商品经营中来,反成了逆转局势的一柄利刃。


    消息一出,京中数位达官显宦的内眷纷纷登门问价:


    “这脂,真有这么讲究?”


    “我们金陵,第一次见有人做香脂像做皇粮。”


    “还能查配料?这不是药馆才有的章程吗?”


    而坊间那些抹黑传闻,顿时如泥牛入海,被公文打得体无完肤。


    与此同时,萧思容也没闲着。


    她换上一身浅紫色衣裙,头发略挽,带着几盒新调脂膏,一家一户拜访金陵有名的绣坊、针馆、花会、乐坊。


    每到一家,她都先递上礼品,再由调香师当场调制膏脂,调色取样,一笔一划记录香调比例。


    “张夫人,您喜冷调花香,我便用白芷加幽兰为基,再补一分丹桂,如何?”


    “赵姑娘,这肤色用蔷薇粉偏浅了,我教您配一款新色脂,衬得您眉眼生辉。”


    不出数日,金陵贵妇间就传开一句话:“牡丹牌,不是卖脂,是请你来做定制。”


    人人趋之若鹜。


    而更令同行咬牙切齿的,是每送出一盒脂膏,封底都印着小篆字:“非官方渠道,无验不售。”


    兰香楼气地砸碎了三只玉盏,金虹堂的周掌柜更是愁得头发掉了两撮。


    周掌柜叹了口气,“老钱,你的这些着数都没用,不如咱们直接来硬的,下黑手,把牡丹店铺的女掌柜给绑了?”


    钱掌柜犹豫了一下,“不好吧,我听说那个女掌柜姓萧,跟王承恩好像还有点关系呢。”


    “王承恩有什么好怕的,开门做生意,这种事情多了,她一个女流之辈就敢不打招呼的把生意开到对面,岂不是嘲笑我们无能吧,不管怎么说,咱们得争口气啊,不然真的关门大吉了!”


    两家合力雇了数名身手不凡的地痞打手,带着铁棍和匕首,趁着夜色潜入金陵城中心。


    “记住,这次务必要干净利落,别给自己留把柄。”钱掌柜在暗处嘱咐。


    打手们押着沉重的铁棍,悄无声息地绕到“牡丹牌”铺后门,准备突袭。


    正当打手推门而入,准备大闹一场,里面却传出一声清脆利落的喝斥:“敢闹事,找死!”


    萧思容自灯光中走出,身着素净衣裙,神色冷峻,双手轻握,步步生风。


    “这儿是‘牡丹牌’,非你等可随便进出的地方。若想斗殴,不如先交出来干净的账目。”


    打手头目轻笑:“女人家,休要逞强,滚开让我们干正事。”


    话音未落,萧思容一个侧身,身形迅捷如猫,双手已拎起一只沉重的陶瓷香炉,狠狠砸向头目。


    “砰!”一声巨响,打手头目闪避不及,肩膀被砸出一道鲜血淋漓的裂口。


    其余打手慌乱挥棍冲上,萧思容不慌不忙,凭借多年练就的轻功和拳脚,将三四人依次击退。几招之间,几个打手便被逼退到门外,狼狈落荒而逃。


    头目咬牙切齿,“下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思容冷眼看着逃窜的打手,高声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但是你们弄坏的东西得赔,不然一个也走不了!”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伯父是谁吗?说出来吓掉你的魂,还敢在这里嚣张。”


    “手下败将还在这里嘤嘤狂吠!行啊,那你去叫人,去啊,姑奶奶就在这里等着你!”


    头目的手下劝道,“大哥,这事儿就算了,十几两银子的事情,咱们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


    “哼,闭嘴,老子就要跟她干到底了!”说完,他扭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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