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变回来了
作品:《说好是RPG怎么成真了》 虎斑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撞在了杯子和太宰治握杯子的手上。那只盛放着致命特调的威士忌杯瞬间脱手飞出,砸在吧台上,应声碎裂。
“咔——”
是杯子的玻璃碎开的声音。
花理“啪叽”摔在吧台台面上,滚了几滚,身上瞬间沾满了溅射的酒液,毛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狼狈不堪。她抖了抖毛,气得就差和太宰治单挑了。飞速吟唱了一段猫界脏话。
“啊呀。”
而太宰治的表情很微妙,介于早有预料和微微的惊讶之间。所以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解开被打湿的绷带,轻轻按上猫咪的头。
花理还没理解他要做什么,疑惑的歪头时,系统的播报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受到角色【太宰治】异能【人间失格】干预,玩家体验异能【我是猫】形态强制解除。」
花理:“……”啊啊啊这个家伙在这等着她呢!现在变回来多社死啊……!
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视野天旋地转,身体被强行拉伸。如同一个被戳破的幻象泡泡,吧台上那只湿漉漉、狼狈不堪的虎斑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吧台上,脸上的表情在无言以对和气笑了间摇摆的绵津见花理。
等比放大后,衣服被打湿了一些,扎起的长发松开些,松松垮垮的披在身后。太宰治抓住她的手腕,一副好心的样子虚虚环住她:
“哎呀,小心别掉下来了,花理。”
“……”绵津见花理眼神死。抿着嘴,连嘴太宰治两句的力气都没有了,失去了所有的手段。
爵士乐还在悠扬地流淌,但整个酒吧除此之外再无然后声响。除了笑弯了眼睛的太宰治,全场没有一个表情好的活人存在了。
调酒师张大了嘴,手里的擦杯布一下子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大变活人的一幕。他盯着花理那张有些熟悉的脸,迟疑了一下,半天才挤出一句:
“您……还好吗?”
摔在吧台上的疼痛和变回人形的眩晕感交织,花理捂着脑袋,面前又多了社死修罗场,她“嘶”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手脚发软,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冰冷又难受。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调酒师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旁边织田作之助同样写满惊愕和探究的眼神,还有一些微妙的对她职场的关心,斟酌着:
“你……”你说在港口Mafia过的还行,是这样你也觉得还行吗?
沐浴在织田作之助带着点慈爱的关心中的花理:“……”很好,太宰治。你很好。
她的目光下意识往太宰的方向看去,这家伙正一手插着兜,笑吟吟地支着下巴看她。得不到回答却也心知肚明的调酒师默默拿起帕子擦拭吧台的酒渍,花理跳下桌台,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悄悄溜走,太宰治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花理有些烦躁地转头,手也搭载了对方肩上。她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故意的。”
“嗯……没有哦?只是帮因为异能陷入麻烦的下属解决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旁边。他脸上那点戏谑和玩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得可怕的温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他摘下了绷带的那只手稳稳地扶着她,力度不容拒绝。
“麻烦在哪?麻烦不是你制造的吗……”她实在无力吐槽。
“别这么说嘛、花理……你可是弄撒了我一杯好酒呢。很贵的哦。”太宰治轻哼一声,不置可否。织田作之助适时地把另一张凳子推过来,示意绵津见花理坐下。
他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或者单纯的觉得不想深究。太宰治还在哼哼,“而且「下属变成没有自理能力的猫,上司发现之后将其带在身边保护,最后找到方法把她变了回来」……完全是美谈的程度吧?”
“不、如果上司从一开始就可以把她变回去却等到玩够了之后才这样做的话,那就只是上司恶劣的个人兴味的真实映照罢了……!”
“真讨厌的叙事角度……”太宰治这样抱怨道。
“哈哈。”这是已经没招了的花理。
“请告诉我今晚我不论吃什么都由你买单。”花理收回放在太宰治肩膀上的手,语气恹恹,一屁股坐下,很自然地就开始点单了,“您好,我想要一份炸鱼薯条。”
调酒师点了点头应下,用有些感慨的声音:“上次您来这还是和中原大人吧,好久不见,绵津见小姐。”
花理:“……?”现在说这个?这倒是不用说出来……
见她沉默,调酒师自知失言,有些惊讶:“抱歉、是我认错了……?”
不、完全没认错。名字也记得很准。她轻咳了一声,视线乱飘,挠了挠脑袋,还是应了下来:“唔,是我……”
“才不是~”
突然插入对话,打断两人的笑眯眯的太宰治,伸手握住绵津见花理的手腕。
像是后知后觉要补救什么一边夸张地说了声“花理、衣服弄脏了哦”一边假惺惺地拿出手帕在她衣服的酒渍上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在绵津见花理无语抽搐的嘴角,“倒是也不用了……”的拒绝中,他迎着调酒师和织田作的注视,突兀地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微笑着开口:
“是我的东西哦。我捡的猫啦。”
像小孩子争夺所有权般。他还要看向她,如恋人撒娇时般,有些抱怨的语气。
“对吧?花理。”
花理:“……?”吃错药了。
她抓开太宰治的手,对着两人摇了摇头,严肃地道:“并没有。这是他喝醉了导致的。我和任何一位同事都没有个人层面上的从属关系,其他关系也没有。太宰先生只是我的上司而已。”
织田作之助思考,但是相信,很捧场的:“唔。好的。”
调酒师面带微笑,语气奇异:“啊、好的。”
“……这是没信吧!”
调酒师露出一个职业性的“我懂我都懂但我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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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问”的笑容,擦拭酒杯的动作更加用力了,片刻后,像是要回避,转身去做花理要的炸鱼薯条了。
织田作之助则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刚才目睹的大变活人和所有权争议只是一出寻常街景,他点了点头,迎着花理期冀的目光:“嗯。绵津见小姐,我相信。”
花理的额角在突突直跳。她深深叹气,手肘撑在冰凉的台面上,指尖抵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斜眼去撇太宰治,抿了抿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花理。”
太宰治的声音忽然响起,比刚才轻了许多,带着一种黏糊糊的醉意,就贴在她耳边。
明明只是一分钟没看他,这人又开始装醉的新把戏了?听到他迷糊腔调,花理没好气地偏头,看到他不知何时也侧身坐近了。
鸢色的眼眸在酒吧暖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但那深处的探究却依旧清晰地透了出来。
看起来是醉了……花理顿了顿,再看一眼面前的吧台,才惊觉他已经把一杯酒都喝下去了。
不对、就算是这样,身为干部这种老油条也没那么容易醉吧?她继续用谴责的眼神看他。
太宰治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威士忌的醇香,带着一种微醺的侵略性。
“为什么……”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含糊又执拗,指尖无意识地在吧台光滑的台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嗒嗒声,“……要撞掉那杯酒呢?”
“……我很少觉得一个人比我还十万个为什么。”
“唔?哈哈……”
被逗乐的太宰治眯了眯眼,黏糊糊地凑过来,花理被他带上了点灯光的暖色的眼睛吸引,两人对视片刻,花理移开视线。
“我……”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要从哪里说起?好像都不合适,所以——
要说什么?比如「请注意不要在我面前把自己搞死了」……?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我不希望您死」……关系也没好到那种程度。
“算了。”
太宰治却突兀地自己打断了追问,语气轻飘飘地转开,仿佛刚才那句试探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闲聊。他抬起手,指尖掠过花理沾着几滴酒液而黏在脸颊的发丝,动作轻柔得近乎暧昧,却垂下眼。
“……我大概都能猜到。”
“……”好吧,这个人就这样放弃了,就像先吊起别人胃口又回避一样,超火大。
“……我要说、”她一怒之下,“不要在人思考的时候又独自放弃答案好吗!”
“诶?”
“因为不想看你在我面前死掉。就是这样私人情感没什么内涵的答案……可以吧?”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奇妙的上扬和感叹。摩挲着下巴,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停留:“这样啊。”
像是精心准备的玩笑落了空。他端起那杯清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对方奇奇怪怪的态度让她觉得很郁闷,于此同时,花理迟来的炸鱼薯条终于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