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的香味？提到香味，沈晚眠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人。


    “吉祥，之前买的香囊，你还有吗？”


    吉祥懵懵的点点头：“嗯，带着呢。”


    吉祥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沈晚眠接过后将香囊递到蒋重明鼻子下面。


    “你闻闻，是这个香味吗？”


    蒋重明嗅了嗅，立马确定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孙嫣然！


    竟然是她，她竟然和蒋奋勾结到了一起。


    “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


    蒋重明尴尬的垂下头。


    “没有了，就这些……”


    “那你带我去蒋奋住的地方去看看。”


    说不定还能搜到点什么。


    三人来到蒋家，蒋重明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吉祥跟在沈晚眠身边左看看右看看。


    四处打量蒋家的环境。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小姐，这蒋家……好像有点破啊……”


    蒋家有蒋奋这个吸血鬼在，能不破吗。


    不过如今蒋奋死了，对于蒋家来说，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解脱。


    蒋重明在一间房子前停下脚步，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房门推开。


    回过身对沈晚眠道：“这就是他住的地方，沈二小姐请。”


    沈晚眠一进门，便感觉这屋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她也没多想，直接和吉祥分头搜查起来。


    蒋重明就在一旁看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竟一无所获。


    吉祥将手边的柜子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她累的直接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想喝点水却发现桌子上连杯子都没有。


    “这真的是人住的地吗？怎么连个喝茶的杯子都没有。”


    吉祥埋怨的话让沈晚眠忽然反应过来。


    对啊，虽然蒋奋被官府的人抓走这几日不在，但这房间怎么一点生活迹象都没有？


    每一处都像被人精心摆放过。


    “蒋奋被抓后，都有谁来过这间屋子？”


    “除了官府的人搜查过一次，就没人再来过了。”


    蒋重明也觉得有些奇怪。


    官府收查完还帮着把屋子收拾了？


    以前也没见他们对百姓这么客气啊。


    沈晚眠秀眉紧蹙。


    蒋奋死在地牢，说明官府内部很可能已经混入西瀛人。


    如果她没猜错孙嫣然大抵就是给蒋奋传递消息的人。


    她常年在李府门前的那条街上卖香囊，想跟踪李悦茹不是难事。


    因为她不能进到李府里面，所以她不知道李悦茹临时改变行踪。


    就导致西瀛刺客杀错了人。


    如此说来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花灯店家也被西瀛卧底收买，故意放出假消息引导官府。


    但如果是这样，那封从阿鸢房里搜出的信，又从何而来？


    总不能李家也有西瀛卧底吧。


    如果李家有西瀛卧底，那又何必多此一举让孙嫣然监视李悦茹？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县令在说谎！


    如果县令也在为西瀛人做事，那一切都能说的通。


    伪造证据，杀人灭口，这些对于县令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而且她记得裴行止说过，他刚开始还有一点线索，现在什么都查不到了。


    他来扬州追查西瀛卧底之事，只有县令知情。


    孙嫣然，蒋奋，县令。


    三人阶级不同，地位不同，竟然都在为西瀛人做事。


    尤其是县令，没想到西瀛的势力已经蔓延到这种地步。


    这扬州城中，到底还有多少人被西瀛卧底腐蚀……


    “吉祥，走，去找孙嫣然。”


    沈晚眠敛下眉睫，将一切都藏在心里，面上不漏半分。


    以上也只是她的猜测，若是想要验证，还得去探探孙嫣然。


    吉祥在扬州待得这些日子，也算成长了。


    沈晚眠一说她便立马会意。


    蒋家已经搜不出什么，而且孙嫣然的问题很大。


    二人说走就走，只留状况外的蒋重明在院中干站着。


    马车里，吉祥还惦记着自家小姐买避子汤的事，她觉得小姐是真的想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在离开医馆时让她拿着，。


    她盯着沈晚眠，欲言又止好几次。


    最终还是沈晚眠先受不了她的眼神。


    “想问什么就问吧。”


    吉祥试探的开口道：“小姐，方才您要避子汤，是……”


    吉祥不提她都忘了。


    上次侥幸没出事，这次她可不敢再冒险。


    “回去给我煎上，我要喝。”


    吉祥眼珠子瞪大老大，她不自觉抬高音调：“您喝那东西做什么？您和殿下！”


    剩下的话，吉祥不敢说，她惊恐的捂住嘴巴，眼睛瞪的溜圆。


    沈晚眠索性也不再瞒她。


    “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吉祥转念一想，小姐和殿下做了那种事，是不是说明，小姐已经接受了殿下？


    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用暧昧的语气问道：“您和殿下，是不是要完婚了？”


    沈晚眠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让她嫁给裴行止。


    前几日阿烟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昨日裴行止也问。


    今日吉祥又……


    “等事情结束后，会考虑的……”


    吉祥自动忽略了那句“会考虑的。”。


    她莫名兴奋起来。


    “听阿烟说殿下私库里金银财宝多的都数不清，以后这些东西，不都是小姐您的了，太好了，咱们终于要发财了。”


    起初沈晚眠对她的行为还有些不解。


    她也没少了吉祥的吃穿吧，怎么这丫头一提起银子就两眼放光？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从十年后回来的。


    十年后她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重生后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沈老夫人的接济。


    她自然觉得过得不拮据。


    可在那之前，自己和吉祥每日都食不果腹。


    听到北风的呼啸声，沈晚眠又想起在她的破院中，和吉祥依偎取暖的日子。


    “吉祥，我以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的眸中染上吉祥看不懂的酸楚。


    吉祥没听懂她的意思，还以为沈晚眠在内疚。


    “小姐，别这么说，就算您不嫁给宸王，咱们也过得很好。”


    沈晚眠笑了笑：“你忘了，你家小姐刚入股了赵钱的酒楼。”


    那可是满月阁，只要赵钱不耍赖，她以后也是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