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帝王心术

作品:《窑火逆凰:六指狂妃撩翻病弱世子

    “赵文谦的党羽,你以为都是铁板一块?”


    萧远的声音漠然,“错!不过是一群各怀鬼胎的豺狼,被利益捆绑在一起罢了。”


    “你听好了。”


    萧执屏住了呼吸。


    慕容景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想找点什么东西记下来。


    “吏部尚书,王德忠。”


    萧远吐出了第一个名字,“赵文谦的左膀。平日里总是一副两袖清风、忠心耿耿的老臣模样,对不对?”


    萧执点头。


    “笑话!”萧远冷哼,


    “五年前,江南水患,国库下拨了十万两赈灾银。经他手之后,就变成了七万两。那消失的三万两,他在城南金丝胡同,给一个唱评弹的相好,置办了一座三进的宅子。”


    慕容景倒吸一口凉气。


    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又从地上捡了根烧剩的木炭,飞快地在上面记录。


    萧远还在继续。


    “那宅子的房契地契,还有他写给那小娘子的肉麻情诗,就藏在他书房那尊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的底座夹层里。你说,要是这些东西,出现在御史台的案头上,会怎么样?”


    萧执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户部侍郎,李斯年。赵文谦的钱袋子,主管盐铁。他有个天大的秘密,好赌。”


    “京城西市最大的地下赌坊‘长乐坊’,他前前后后,输了将近八万两雪花银。那赌坊的后台老板,是安国公。安国公的长子,当年就是被赵文谦**,活活气死的。你说,安国公拿到这张欠条,会不会帮着赵文-谦,把李斯年这点小事给平了?”


    慕容景的手都在抖。


    这哪里是秘密!


    这分明是一把把插在那些重臣心口的刀!


    “还有兵部右侍郎,**。自以为是赵文谦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萧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残忍的戏谑,“他做梦都想不到,他那个被追封为烈士、光耀门楣的独子,根本不是战死沙场,而是临阵脱逃,被赵文谦的督军就地正法了。”


    “为了收买人心,赵文谦杀了他的儿子,回头还给他请功封赏。你说,这**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提刀去砍了赵文谦?”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一个活口。当年负责押运粮草的一个老伙夫。赵文谦以为他早就**,但他命大,活了下来。现在,就在京郊西山头的破庙里,苟延残喘。”


    一个又一个惊天秘密,从萧远的口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慕容景的手帕上,已经写满了黑乎乎的炭迹。


    他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浸湿了后背。


    “够了吗?”


    萧远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萧执。


    “这些东西,够不够你那个好兄弟,替你在京城,唱一出‘清君侧’的大戏了?”


    萧执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萧远,深深地鞠了一躬。


    “记住。”萧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极低,“人心,才是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对付赵文谦,不能只用蛮力,要诛心。”


    “让他众叛亲离,让他变成孤家寡人,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建立的高塔,是如何一砖一瓦地,轰然倒塌。”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屋子。


    片刻后,他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漆木盒。


    “啪。”


    木盒被扔到了萧执的怀里。


    “这是王德忠那处金屋藏娇的外宅备用钥匙。至于里面的东西,怎么送到御史台的手里,就看你这位兄弟的本事了。”


    萧远重新拿起他的鱼竿,头也不回。


    “滚吧。”


    “别耽误老子钓鱼。”


    北狄。


    沙烈离开后,帐篷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苏瓷被安置的这顶帐篷,确实是苍狼部里数一数二的。


    地上铺着厚实的毛毡,角落里甚至还摆着一个铜制的炭盆,虽然没有点燃,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青禾和晚照将帐篷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先歇着,那少主看着不像坏人。”


    晚照扶着苏瓷坐下。


    青禾却撇撇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他打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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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盘。”


    苏瓷没有说话。


    她知道,现在她们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沙烈虽然强硬地保下了她,但在这危机四伏的草原部落里,一个萨满的倒台,必然会引起无数暗流。


    她们的处境依旧危险。


    很快有脚步声在帐外响起。


    一个苍狼部的战士,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了进来,将上面的两个陶碗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碗里的汤水都溅了出来。


    那战士一言不发,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晚照走上前,想道声谢,话还没出口,一股刺鼻的馊味就扑面而来。


    她低头一看,陶碗里盛着一些不知名的糊状物,上面飘着几片枯黄的菜叶,已经泛起了酸腐的气味。


    另一碗水,更是浑浊不堪,里面还漂着杂质。


    “这是什么东西?”


    晚照的脸色沉了下去,“这是给人吃的吗?”


    青禾也走了过来,闻到那股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站住!”


    青禾冲着那战士的背影喊道。


    那战士脚步一顿,不耐烦地转过身:“叫唤什么?”


    “我们娘娘是你们少主的贵客!你们就拿这种猪食来招待客人吗?”青禾怒道。


    那战士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眼,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贵客?”他嗤笑一声,“一个来历不明的南朝女人,害得我们萨满被绑,部落里人心惶惶。少主心善留你们一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想饿死不成?”


    说完,他扭头便走,根本不给她们再说话的机会。


    “你!”青禾气得浑身发抖,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青禾。”苏瓷开口。


    “算了。”苏瓷站起身,“别跟他们起冲突。”


    晚照也红着眼圈,“可是娘娘,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您还怀着身孕,怎么能吃这个?”


    “不吃也罢。”苏瓷淡淡道,“我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