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波诡云谲
作品:《换嫁装残权臣后,长公主杀疯全朝》 姜九懿拦住了鱼三郎。
“此事蹊跷,升平是皇家公主,断不会有此行径。”
“升平公主今日一反常态,殿下又如何能保证她没有异心?”
姜九懿原本想解释,但他却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语出惊人。
“莫非,是圣上?”
“三郎君!慎言!”
她转眸环顾人群,依次吩咐道:“报县衙,大理寺,再找个人主持大局,告诉宾客安然,结束宴席,依次送客,再将升平请过来。”
看着被钳制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婢女,姜九懿挥手示意他们放开。
“待我探查完,再处置不迟。”
那些人原本杵着不知所措,姜九懿顿时寒冽:“还不快照本宫说的做?”
“是!”
在人群散开后,她开始俯身探查食物。
捻起残渣,在鼻尖闻了闻,可没有闻出味道来。
她以为是残渣太小,便挑拣了大块的查看,没有放过一块饼渣和蜜饯,但结果都是没有食物以外的味道。
难道是边疆外的毒物?
她让温祉拿来甘草,将食物分别化水,与甘草混合,却依旧干净,没有任何毒性。
她没忍住尝了一口蜜饯,浅试一口后没有异常,她便想整颗吃下去。
却在此时,有人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尽了力气紧紧掐住她,生怕她吃下去。
姜九懿一身激灵,等到反应过来看向那人,更是惊诧。
那是一张姜九懿无论前世今生,都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脸。
青竹为骨,白玉若魂,郎艳独绝,向来清雅端方,引得少女荡漾。
鱼家五郎——鱼司遥,上一世,他是她钦点的宰相,但除了政务,别无交集。
“有毒,不能吃。”
姜九懿怔愣了片刻,这才挣脱开他的手,轻言:“我查过了,这些食物都没有毒,小郎君可能是误食了其它食物才会如此,宴席上的东西都不能撤走,全部要等县衙的人来了,一一查探。”
“殿下恕罪,方才微臣只是怕您有恙。”
“无妨。”
孩子的尸首还躺在那里,鱼司遥望了一眼,确实不忍,便脱下斗篷,轻轻为他盖上。
“五郎君是刚从翰林院回来吗?”
“是。”
“老夫人因为孩子夭折,晕厥了,你还是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闻言,鱼司遥的脸色稍微有些微妙,似乎不是担忧,也不是心急,而是疑云满满。
姜九懿捕捉到了他那不可言喻的神情,却也没想多问。
姜云姝被请了过来,脸色铁青,正强装镇定,可当她又一次看见那孩子的尸首直挺挺躺在血泊之上,她还是会浑身犯怵。
“姐姐,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仗着你会些医理,便要含血喷人。”
姜九懿态度冷淡,甚至都不太想和她说话。
“升平公主,长公主殿下在为您证实清白,还拦下了我三哥入宫告状,请您谨言慎行。”
鱼司遥冷着一张脸给姜云姝解释,顿时堵得她无话可说。
县衙的人率先赶到,他们很快将尸首做了简单的处理,尔后停放在室内,由仵作验尸。
据县衙差役仔细勘验,并未发现筵席上的食物或茶水有任何不妥,连同后厨以及宾客自带的食物也进行了检查,依旧没有异常。
众人只等一个验尸结果。
孰料,等候良久,停尸处却是来报,说仵作被迷晕,孩子的尸首不见了。
闻言,姜云姝首先喊道:“是刺客!就是刺客!我说了有刺客居心叵测!你们都不信我!”
原就压抑死寂的现场因姜云姝的话语而更加诡谲。
姜九懿一直保持沉默,她很认真在思考这一切的联系。
无论是从哪个环节切入都很诡异,她和姜云姝都有心保护这个孩子,温祉也是看没有异常才折返的,怎么还能死了?
上一世这场寿宴到最后都没查出刺客是何人,鱼大人因被重伤,更是命不久矣,此事几乎是不了了之的。
姜九懿看了一眼姜云姝,所以上一世最大的冤大头其实就是姜云姝。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很努力在规避,可依旧是失败。
有一种可怕的念头霍然从姜九懿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有没有可能,这其实是鱼家借口来与新帝这一支宗族断绝来往的借口......
姜九懿很快觉得这个猜测有些天方夜谭,鱼家就算演苦肉计,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那孩子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肉,大哥在战场出生入死,结果我们在自家门楣里护不住他的儿子,这到底该算在谁的头上!”
鱼三郎依旧愤懑不平,甚至一拳砸穿了堂内的香案。
“此事颇为诡谲,我觉得可让大理寺协办,沈烬寰是我的夫君,我回去必定向他陈情。”
“你要回去,那我也要回去,我的人也要放了,此事本就与我无关,不是都证明了我的清白了吗?”
鱼三郎万般不满,冷呵一声:“殿下今日围我鱼府,似乎还对那孩子会遭遇不测之事尤为笃定,你让我们如何信你与此事无关?”
“鱼世霄!你放肆!你怎敢如此与我说话?”
他们刚要吵起来,老夫人身侧的婢女便缓步走来,朝着众人欠了欠身。
“老夫人说,诸位散了吧,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深究了。”她看向鱼大人,又转述道:“大人可将县衙与大理寺众人遣回,这些时日,鱼家闭门谢客。”
鱼大人很是惊异,“母亲真的是这么说的?”
“老夫人觉得这是家丑,不想外扬。”
姜九懿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是如此收场的,在走出鱼家大门前她还是在深思今日这一切。
“姐姐。”姜云姝走上前,上下扫视着她,“今日这一局,与你无关吗?”
姜九懿只是讪笑,“你看见了温祉?”
“你让他跟过去,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想陷害于我?”
对于姜云姝愤懑的脸孔,她没兴趣继续看,只是提起裙摆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姜九懿,你不解释清楚吗?”
她坐在车内,掀开了帘子,对着她轻言:“你还是想想怎么向你的父皇解释,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吧。”
“你......”
马车徐徐行进,姜九懿在马车内的脸色霎时垮了下来。
望着老夫人赠予的令牌和大印,她内心惴惴不安。
她闭目扶额,却在那一瞬间想起了方才的画面。
“不对,那个孩子,是不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温祉细细思考了一番,这才点头:“的确如此。”
“我方才忽略了那个孩子的长相,温祉,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不似中原人,倒像是......”
西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