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徐家儿子,还敢不敢见我?

作品:《玄门独苗下山,全网求她画张符

    第一百二十三章  徐家儿子,还敢不敢见我?


    “我信——有事,就得翻出来。”


    说完,她站起身。


    王辰赶忙跟上:“你去哪?”


    “清观。”


    “还去?”


    林若把咒袋系紧:“上回只是找了个头。”


    “这回——我要把徐家那张欠条,彻底算清。”


    厨房里那锅水刚烧开,林若端着杯子坐在椅子上没动,脑子还停在“徐展”这两个字上。


    王辰蹲在她对面,嘴里叼着根油条,一边啃一边嘀咕:“我觉得吧,这事要真想查清楚,也不难。”


    林若侧了下头,懒得理他。


    王辰自顾自接着说:“就找徐展问问呗。”


    “那楼后来不就传给他了嘛,名下挂的也是他。”


    “具体怎么回事,谁死的、咋死的,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那是他家的地,又不是路边捡的。”


    林若闻言一顿,把茶杯搁桌上,语气冷淡:“他能见我?”


    “我一句话搞得他爸坐牢,他家破产,现在慌楼成了唯一遗产,他不得恨死我?”


    “说不定见面就想拿砖拍我脑袋。”


    王辰一笑,啃完最后一口,拿纸擦嘴:“他真恨你也就恨两年,哪有恨一辈子的?”


    “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你那句话,他家搞那一堆掺假香灰,迟早也得翻船。”


    “他要有脑子,现在该感谢你。”


    林父在灶台那边小声哼哼:“他要真感谢你,那天他亲爹就不会跪在这地板上求我保他儿子。”


    “你还没见过,徐家那人穿得西装笔挺,跪下就不抬头,一口一个‘林叔’,眼泪说下就下。”


    “我那会儿都不敢喘气,生怕你走出来说一句话,他当场翻脸。”


    林若没理她爸,只看着王辰问:“你见过徐展?”


    “见过一面。”王辰说,“那时候我刚跟着你出外勤,去城西清个假咒铺,他蹲在路边看我贴净频符。”


    “人挺瘦,脸白白的,穿一身灰西装,一看就是落魄公子哥那挂的。”


    “我那时候还纳闷,这人咋跟咱一样蹲在马路牙子上贴纸,后来才知道他家破产了,那楼是他唯一名下固定资产。”


    “别人都跑路了,他还留着。”


    林若沉默了片刻,语气放缓:“……这楼有啥好留的?”


    “老破旧,风吹都响,四周又阴又冷,寺里的人都绕着走。”


    “真有钱还不如拆了重盖。”


    王辰咧咧嘴,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你是不知道,这楼当年徐家有多重视。”


    “听我爸说,最早那楼不是拿来当库房的,是准备用来扩院。”


    “清人观那几年香火旺得不得了,香灰纸钱全得运出去处理。”


    “徐家当时承包了整个东区香料供货,想借着那风头修个私人供香院,就盖了这楼。”


    “还找了好几个识频先生看风水,硬说那块地‘天缝对骨位’,是聚福之地。”


    “他们当时投了好几个亿,就为了把这地方变成家族后院。”


    “本来想得挺好,供香收入一进来,自己也能修成一座‘护识院’,全家子孙都能靠这香火吃饭。”


    “结果刚盖完两年,风头过去了,出事了。”


    “识纸掺假,药灰偷料,供香里的灰用的是火葬场烧剩的渣……你自己都知道。”


    “一查下去,后台塌了,人全撤了,房子也就变成现在这德行。”


    “别看现在破,那时候徐家真是当个宝在供。”


    “后来家里啥都没了,徐展连自己房子都没保住,就剩这个破楼,一直挂在他名下。”


    “也可能是因为这楼从头到尾,他爹就打算留给他。”


    林若听到这儿,眉心微微一蹙:“你确定是他爹留的?”


    王辰点头:“确定,那年徐展他妈过世,房产过户文件我爸还见过。”


    “就一栋楼,标价一块钱转让。”


    “纯粹是象征性给儿子留口气。”


    “剩下的啥都没了。”


    “徐展当时还想拿这房子抵债,没人收。”


    “现在就烂着。”


    林若把手搁到桌沿边,食指一点点敲,没说话。


    王辰看她没反应,又凑近了一点:“你要真想见他,我能帮你搭线。”


    “他现在在三桥那边做一份抄经的活儿,靠那点微薄工资养个病母,挺可怜的。”


    “他不是那种喜欢翻旧账的人,反而比他爸冷静多了。”


    “你跟他讲清楚,不是你害的,而是徐家早晚会出事,他可能愿意听。”


    “就算不听,他起码会告诉你——那年慌楼死的是谁。”


    “这事他肯定知道。”


    林父在后头突然插了一句:“我记得,案子立的时候,死者身份被压了。”


    “说是‘寺内意外’,尸体都没送公安。”


    “只交了一份‘识频紊乱致命’的结案报告。”


    林若闻言抬起眼:“你当年也看过?”


    “我听你姑父提过,他那时候还在清人系统里做内勤,说是有人把案子从内部压下去了。”


    “办到一半,连卷宗都被回收了。”


    “后来那栋楼才被贴了封,连名字都不让提。”


    “你要不是提‘慌楼’,我都想不起来这回事。”


    王辰一听“封卷”两个字,顿时坐不住了:“那就更说明这事有猫腻了。”


    “死者身份到现在没人提,房子又留下来,还是留给当事人亲儿子的……”


    “你不觉得太怪了吗?”


    林若站起身,把茶杯送回厨房,手里还搭着湿布擦了下灶台。


    声音不轻不重:“怪,是一直都怪。”


    “我查这个楼,不是为了徐家。”


    “是我想知道——那楼里的那道魂,到底是不是该被压下去的。”


    “徐家犯错,是一回事。”


    “可有人死了,就不能让那口气,就这么混过去。”


    王辰一听,立刻跟上:“那咱们约徐展?”


    林若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他会见我吗?”


    王辰咧嘴一笑:“你让他知道,是林若要见他,他铁定得见。”


    “他要不来,我把你写的那张《不归命册》贴他家门口。”


    “保准他当场坐车来找你。”


    林若瞪了他一眼。


    “少吓人。”


    “我要见他,是问清楚。”


    “不是要他的命。”


    王辰乖巧点头:“我懂,我懂,咱是清人——只收魂,不收债。”


    林若拿起桌上的咒袋,往肩上一搭,语气干脆:


    “那你去安排。”


    “越快越好。”


    “我等着听他怎么说——那口‘命案’,到底是人命,还是别人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