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论贫穷,姐是权威!这辩论奖金,老娘笑纳了!

作品:《我靠嘴炮救活窝囊废女主

    “蓝调咖啡馆”事件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校园八卦池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林薇薇“绿茶闺蜜”的人设彻底崩塌,连着几天没敢露面。她那位“表哥”周明远,据说也被几个曾被坑过的学生联名举报,焦头烂额。宜品(顶着仝彤彤的壳子)走在校园里,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目光的变化:好奇、探究,甚至带点不易察觉的敬畏。


    她对此泰然处之。泼出去的那杯“绿茶”,只是清理门户。真正的战场,是让这具身体,让仝彤彤这个名字,真正站起来,拥有不被任何人轻易夺走的资本。


    第一步:吃饱饭,有点钱。


    目标明确——校园辩论大赛!海报上“冠军奖金:3000元”的字样,像黑夜里的启明星一样诱人。报名截止日期,就在明天。


    宜品(仝彤彤)站在海报栏前,目光灼灼。镜中残影安静地悬浮在旁边,那双燃着火焰的眼睛也紧紧盯着海报上的数字,虚幻的拳头微微握紧,传递出一种无声的支持。经历过“泼茶事件”后,残影似乎稳定了许多,恐惧和绝望被一种更坚韧的“渴望”所取代。


    报名过程很简单,填表,交学生证复印件。但当负责报名的学生会干事看到“仝彤彤”三个字时,明显愣了一下,抬头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眼神复杂。显然,“窝囊废仝彤彤”要参加以“犀利”著称的辩论赛,这本身就是个爆炸性新闻。


    宜品无视对方探究的目光,平静地拿回学生证,转身走向图书馆。时间紧迫,她需要了解赛制、辩题范围,更重要的是——了解对手。


    海选阶段是残酷的淘汰赛。宜品(仝彤彤)抽到的对手,是法学院大二的风云人物,赵明哲。此人以逻辑严谨、言辞犀利著称,是本次夺冠的热门人选之一。辩题:【金钱是否是万恶之源】。宜品是反方——金钱不是万恶之源。


    当赵明哲看到自己的对手是“仝彤彤”时,嘴角毫不掩饰地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甚至没多看宜品一眼,转头和身边的队友低声嗤笑:“啧,这抽签系统是坏了吧?让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受气包来打辩论?反方?她懂什么叫‘万恶之源’吗?怕是连‘源’字怎么写都要查字典吧?”


    他的队友哄笑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刺耳。


    镜中残影瞬间紧绷,虚幻的拳头握得更紧,眼中燃起愤怒的火苗,但同时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过去的经历让“被轻视”本身就能触发她的应激反应。


    宜品(仝彤彤)却像没听见一样,平静地走到自己的辩手席坐下。她甚至对赵明哲和他的队友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八颗牙的“核善”微笑。


    赵明哲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心头莫名一梗。


    比赛开始。正方一辩(赵明哲)率先开炮。他引经据典,从《圣经》里“贪财是万恶之根”到马克思的“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条理清晰,气势逼人,充分展现了法学院高材生的素养。最后,他目光扫过台下,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看向宜品:“……因此,我方坚定认为,正是金钱这种一般等价物,无限放大了人性的贪婪和罪恶,它就是当之无愧的万恶之源!至于某些人可能因为‘贫穷’而无法理解金钱的腐蚀力,那只是认知的局限罢了。” 最后这句,嘲讽意味十足。


    台下响起一片赞同的低语和掌声。


    轮到反方一辩——宜品(仝彤彤)发言。


    所有人都看着她。有好奇,有同情,更多的是等着看她出丑的戏谑。连主持人都捏了把汗。


    只见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旧T恤、看起来瘦弱又怯懦的女生,缓缓站了起来。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调整了一下面前简陋的话筒(赵明哲那边是自带的高级麦克风),动作从容不迫。


    然后,她抬起了头。


    那一瞬间,整个嘈杂的阶梯教室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双总是低垂、写满怯懦的大眼睛,此刻清澈、明亮,如同寒潭映月,平静无波却又深不见底!一股无形的、沉静而强大的气场,以她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她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在风雪中悄然绽放的寒梅!


    “感谢正方一辩同学慷慨激昂的陈述,”宜品(仝彤彤)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平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用了《圣经》,引用了马克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很可惜,正方同学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偷换概念。”


    她语速不快,字字清晰,如同法官在宣读判决:


    “正方同学将‘金钱’等同于‘资本’,将‘人对金钱的贪婪’等同于‘金钱本身是恶’。这逻辑,就像把菜刀等同于杀人犯一样荒谬。”


    “金钱是什么?它是一般等价物,是交易的媒介,是价值的尺度和贮藏手段。它本身没有意识,没有道德属性,何来‘恶’?真正作恶的,是利用金钱作为工具去掠夺、去压迫、去满足无限贪婪**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最后落在脸色微变的赵明哲身上:


    “正方同学提到‘贫穷限制了认知’。这话,很有意思。”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寒意的弧度,“论贫穷,在座的各位,恐怕没有谁比我有发言权。”


    “我,仝彤彤,账户余额长期徘徊在两位数。冬天买不起厚棉被,靠几件旧衣服硬扛;食堂最便宜的素菜是奢侈品,白米饭配免费汤是常态;奖学金被养母抢走,血汗钱被渣男骗光,连唯一的‘好闺蜜’都处心积虑把我往火坑里推……”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卖惨,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听众心上。镜中残影随着她的叙述,虚幻的身体微微颤抖,但这一次,不是恐惧,而是共鸣!眼中燃烧的火焰更加炽烈!


    “贫穷限制了我的物质生活,但从未限制我去看清——真正的‘恶’是什么!”宜品(仝彤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


    “恶,是重男轻女、把女儿当血包吸的父母!”


    “恶,是满口谎言、用假证明骗走救命钱的渣男!”


    “恶,是表面姐妹情深、背后插刀推你入深渊的‘闺蜜’!”


    “恶,是制定霸王合同、压榨克扣劳动者的黑心老板!”


    “这些‘恶’,哪一个的根源是那张薄薄的纸币?不!根源是人心!是贪婪!是冷漠!是剥削他人的**!”


    她目光如炬,直射赵明哲:


    “正方同学大谈特谈金钱的腐蚀力,却对真正造成人间惨剧的系统性剥削和人性之恶视而不见,避重就轻,将矛头指向一个无辜的工具。这是典型的逻辑滑坡和认知偏差!用华丽的辞藻掩盖思想的空洞,用居高临下的怜悯掩饰对真实苦难的漠视!这才是真正的‘认知局限’!”


    “轰——!”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犀利、精准、充满力量又饱含真实血泪的反驳震撼了!赵明哲引以为傲的理论和优越感,在这**裸的现实控诉和逻辑碾压面前,被击得粉碎!他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接下来的自由辩论和结辩环节,完全成了宜品(仝彤彤)的个人秀场。她思维敏捷,反应神速,每一次发言都直指要害,逻辑严密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赵明哲和他的队友被彻底打懵,阵脚大乱,前言不搭后语。


    当评委宣布反方获胜,仝彤彤晋级时,台下爆发出热烈的、由衷的掌声!这掌声,不仅是为了一场精彩的辩论胜利,更是为一个灵魂在绝境中爆发的惊人力量!


    宜品(仝彤彤)平静地走下台,无视赵明哲那失魂落魄、如同斗败公鸡的样子。她走到角落,习惯性地看向意识深处的镜子。


    镜子里,属于她的脸(仝彤彤的身体)因激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神亮得惊人,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而在她旁边,那个虚幻的残影……


    她不再仅仅是握拳!


    她虚幻的身体微微前倾,虚幻的嘴唇努力地开合着!虽然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但那个口型,清晰无比地在重复着刚才宜品在台上说的最后几个字:


    “……真……正……的……力……量……!”


    她在尝试!她在努力地想要表达!想要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那虚幻的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化为实质,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渴望!


    宜品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成就感汹涌澎湃。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带着浓浓不甘和怨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哼!伶牙俐齿有什么用?穷鬼就是穷鬼!靠耍嘴皮子赢了场辩论,就以为能翻身了?”


    宜品(仝彤彤)回头,只见徐浩然不知何时混在了散场的人群里,正怨毒地盯着她,手里还捏着几张钞票,显然是来“还钱”的,但看到宜品大放异彩,嫉妒和怨恨让他忍不住出言讽刺。三天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


    宜品看着他,再看看他手里那几张象征着他耻辱的钞票,又看看镜中那个正在努力“说话”、眼中燃着熊熊火焰的残影。


    她忽然笑了。


    不是“核善”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强大底气和无限嘲讽的、灿烂夺目的笑容!


    她迎着徐浩然怨毒的目光,声音清朗,穿透力十足,让周围还没散尽的人群再次侧目:


    “是啊,我是穷。”


    “但至少,我穷得堂堂正正,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不像某些人,披着‘贫困生’的皮,靠伪造证明、欺骗感情、吸食他人血汗过活!”


    “徐浩然,你那点脏钱,拿稳了,别掉了!毕竟,”


    宜品顿了顿,笑容更加灿烂,一字一句,如同宣告:


    “那可能是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能摸到的‘大额’现金了!”


    “你……!”徐浩然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钞票几乎捏碎!在周围人鄙夷的哄笑声中,他再也待不下去,狠狠地将钱砸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般再次落荒而逃!


    宜品(仝彤彤)看都没看地上的钱(自然会有人提醒他捡起来还),她只是对着镜中那个努力“说话”、眼中光芒万丈的残影,轻轻点了点头,用只有她们能懂的眼神交流:


    “看,炸场子,还能赚钱。”


    “这才叫——专业。”


    镜中残影的嘴角,努力地、极其艰难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更大的弧度。那虚幻的拳头,再次坚定地握紧,仿佛在说:


    下一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