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钊并没有搬回中央城区而是回到了8981继续开自己的租车店，当然现在还多了一项工作就是帮郝歆晴运营她的账号。


    相比较不靠谱的系统，她更相信之前有过画廊经营经验的乜钊。但郝歆晴不用向乜钊支付运营所需的费用，她们达成了合作，乜钊将倾尽所有帮助她，而她也会尽全力为乜钊和她爱人报仇。


    一觉睡到自然醒，郝歆晴在两米二宽的大床上翻腾了一会儿，确定彻底睡不着了以后打开新买的手机登上微博刷了一会儿。


    之前那个手机早在与异种搏斗时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好在手机里没存什么重要信息，电话卡乜钊也早早帮她补办好。


    主页推荐上大多都是些时政新闻和娱乐新闻，她觉得没有意思真准备关闭时一条微博视频的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


    【网友拍到疑似造成十年前画廊惨案的异种】


    她点开视频，夜空中一只巨鹰展开翅膀在空中翱翔，虽离拍摄地较远看不清它的样子但依旧可以感受到A+级别异种的压迫感。


    视频一共分两段，前一段视频是阿根廷巨鹰后一段就是夜空中落下一颗火球小时在森林之中。


    火球并没有产生大火，也没有消防队赶往那里，反而是中央局的特异科成员全体出动。


    评论区都是在讨论这次异种出现的事情，还有写说火球是陨石、火球是新的异种，甚至还有说那个火球就是阿根廷巨鹰被猎杀后从空中掉落的样子。


    讨论数破了百万，郝歆晴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已经好久没有直播了，但这几天账号涨了不少粉。


    上次直播的内容被一些博主和营销号剪成了不同的切片在网上疯狂流传，自己也被塑造成了这个世界里女性力量的榜样。但负面消息也是不断，一些人指责她是摆拍欺骗观众，还有一些人认为她的直播太血腥暴力会教坏小朋友并希望立刻封杀自己。


    说血腥暴力的话，却实有点，她自己承认。


    毕竟杀死异种的画面很多人是接受不了的，她想着之后直播前提前设定好打码，系统一检测到血腥暴力内容自动打码应该就能避免产生负面影响。


    至于摆拍，他们爱信信不信拉倒，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相信自己的人。


    自己这些天没有直播也没有发动态，私信里有很多善良的网友在问自己的情况，还嘱咐自己要注意安全。


    看着这些信息，不由得感慨，果然哪里的互联网都是一个样。


    想了想，郝歆晴洗了把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在厨房找了一个光线好的角度打开了录像，她先是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介绍自己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当然没有讲和异种搏斗的事情，只是在说：“这几天在搬家，大家也看到了之前的厨房实在太小，非常非常影响主播发挥，所以主播找了一个有专业厨房的房子，过几天就给大家直播。也感谢一些观众对主播的关心，主播会注意安全的，这几天异种出没频繁大家也要注意安全，同时也不要忘记好好吃饭。”


    短短的十几秒视频发布后不到一分钟就收获了几千万的热度，迅速登上热搜。


    看着自己账号后台，又反复点开视频的评论区，细细浏览并回了几条评论。


    等她拿上自己刚建的小号在视奸大号的时候突然发现Q老板的一条消息被顶到了热一：


    【Q：主播什么时候直播，这几天给主播准备的礼物都落灰了。】


    这要怎么回？


    既不能显得太舔又不能显得冷漠，她思来想去最后点了一个赞。


    看着评论区热一下面的【作者赞过】觉得有些太扎眼，又捡了几个她觉得合适的评论点了赞。


    而另一边的Q老板本人刚刚还在收获到主播独宠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时，就被其他几个评论下的作者点赞恨到牙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现在秦衍就这这种心情，凭什么要给那些人点赞，他们给你准备了礼物了吗？他们能给你刷那么多钱吗？


    在秦衍心里，郝歆晴喜欢钱，而自己有钱，不光有钱还喜欢把钱给她，四舍五入就等于郝歆晴喜欢自己。但现实中几次下来的接触他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排斥，他不是傻子，正常人都能看出来郝歆晴对秦衍的讨厌。


    据可靠情报，郝歆晴甚至还想把自己这个官方搭档给换掉。


    而换掉自己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S级异种猎人，还是死了老搭档的异种猎人。


    和这种人在一起永远不可能得到对方的绝对信任，就算对方主动和她搭档那也是把她当做一个替代品，一个都拥有液体控制的女性异种猎人。


    秦衍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被当做替身，他一直信奉着喜欢什么就要给对方自己所能给到的最好的。


    他给郝歆晴准备的礼物是真的礼物，不光是钱。他之前让助理去调查郝歆晴时特意叮嘱要详细注明对方的喜好，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自己在家里生了一会儿闷气，觉得气消了打开了和尤利尔的私信。


    界面还停留在上次直播时自己给对方发过去的做饭教程，当时郝歆晴回了他一个表情包，他将那个表情包点了收藏并打印出来装进了相框里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其他人不懂他的这一做法但也没说什么，因为这家伙从小就是个怪胎，思维举止和正常人有些较大差别。


    不过他还是完美的继承了父母聪明的大脑和惊艳的脸庞以及高挑的身材，上学时期即使他做了一些奇怪的行为同学们也会将其归为天才美少年独有的爱好。


    这一“爱好”甚至会被当成热门活动在学校流传起来，比如养癞蛤蟆这件事。


    当时由于学校同学争相将自己的癞蛤蟆带到学校向其他同学炫耀，并引申到“斗癞蛤蟆”“赌那只癞蛤蟆尿的更多”这些奇葩事，学校领导因此特意召开了一次家长会明令禁止学生带癞蛤蟆上学。


    现在的秦衍早就对癞蛤蟆没了兴趣，但癞蛤蟆的禁令被写入校规直至今日依旧在用。


    因为异能的反噬，秦衍无法正常的进食，所以容易在其他方面产生成瘾性。


    有一段时间喜欢看虚拟主播，当时正处在中二的年龄，给自己取了一个相当中二的圈名叫殇原忧木，写作【しょうげんゆうもく】。


    那段时间他顶着折木奉太郎的侧脸黑白头像出现在大大小小的虚拟主播直播间，碰到喜欢的了就给对方上一百个价值1314520元的童话城堡，一个月光是主播打赏就花了五千多万。因为是未成年，平台的负责人还专门给他爸妈打过电话确认对方是否知道。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他们表示孩子开心就好。


    但好景不长，他最喜欢的一个主播突然被爆瓜条。


    熬夜大夜补交的他突然被姐姐叫醒，还没缓过神来就塞给他一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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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起眼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千万粉虚拟主播被前女友们联合爆料】


    【草//粉、辱//女、辱骂粉丝、逼女友堕胎还不给钱、□□、家暴……】


    后面的东西他没看完，只觉得天都塌了。


    家里人之前劝过他别太沉迷于这种虚拟的东西，可他不听，他不在乎扔出去的那些钱，他心痛的是自己的时间居然被这样的人渣给带走了。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直播，一门心思扑到了现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现充。


    只因他又沉迷于赛车，家里还专门给他组建了个车队，将子公司里汽车研发部的几名工程师调给了他专门协助他比赛。


    强大的队伍保障和S+级异能者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在赛场上如鱼得水，最后也是不负众望成了最年轻的IMSA冠军。


    将所有能拿到冠军拿了一遍后那年他才21岁。


    之后他又陷入了空虚中，最后在家里的公司做做高管也算消磨时间了，而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助理却干劲十足。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工作，但还是为了对方每天到公司卡点打卡上下班。


    直到那天晚上他无意间刷到了尤利尔的直播间，模糊的画质，失真的声音，第一次直播的莽莽撞撞给了他一种养成系的快感。


    他决定要养一只电子宠物。


    那天在电梯间刚好碰到回母公司办事的姐姐，对方瞅了一眼他的手机，啧了一声。


    他立马跟了一句：“这次我绝不会被骗。”


    因为这次他已经彻底将对方调查了清楚。


    望梅止渴这东西毕竟是虚的，在看到画面中的女孩大口大口吃着自己做的饭时自己早就退化了的消化系统竟然有了一丝想要进食的欲望。


    他让人给他准备了一份差不多的食物，可摆到眼前时却又没了胃口。


    他继续喝着营养师特调的营养液，看尤利尔的直播变成了他每天习惯做的事。


    当看到画面里的人将骇人的八爪葵做成各式美食，他居然也对着猎奇的行为有了些冲动。


    “好想尝尝她做的异种。”


    助理在旁边没说话，权当他又在发癔症。


    秦衍渐渐发现自己并不满足于在网络上与尤利尔互动，他想认识她，他想熟悉她，他想知道她更多的东西。


    这种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自己也分不清是为什么。


    或许就像从小喜欢看小动物视频的姐姐，不满足于线上养宠，转而给自己开了一家私人动物园一样。


    自己也想要真正地去接触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在麦德林找到自己时自己欣然接受了对方的邀约。


    这样自己将不用尾随在郝歆晴的身后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她的身侧。


    可这样，他还是有些烦恼。


    貌似对方只喜欢网络上的自己，线下真正的自己反而遭到了对方的厌恶。


    秦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他知道要投其所好。一个人再讨厌对方，在看到那人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送到自己手上多少都会开心一些。


    所以


    叮咚——


    他按响了郝歆晴新家的门铃。


    屋内，正在思考下次直播具体细节的郝歆晴以为是自己定的外卖到了，鞋业没穿冲到了门口。


    可她怎么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堆满高定厨具的门口以及自己讨厌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