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文将军带兵逼宫

作品:《明月还

    谢凌道:“既然封辽从未有过和亲之意,又岂会忽然派使团来朝贡,不过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罢了,文将军悄悄放封辽兵马入关,潜藏在丰雨乡。文臾作为联络人,自然也在丰雨乡,随时准备与文将军以及使团里应外合。”


    文厚德听到这儿,仿佛自知无从辩驳,反而笑起来。


    “三万兵马,也太小看我文厚德了。”


    此话一出,全程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惯从容的皇后也惊慌不已。


    见文厚德不再狡辩,谢凌与江月还对视一眼,“他老奸巨猾,今日入宫来,肯定有所准备,当心一些。江家的人,确实被文厚德围困在了江府。”


    江月还却笑了,轻松道:“江府的人与我无关,不必挂怀。”


    文厚德已经不装了,换上一副狂妄的神态,一步步走向皇后。


    “魏敏君,你是我一手扶持才上了后位,你父亲魏巡也曾是我带出来的兵,我文厚德把一生都奉献给昼国,可你们看看,这昼国如今是什么样子?皇上昏庸无道,太子痴疯无能,国家千疮百孔!我心痛矣!我不能看昼国再这样烂下去!”


    皇后愤然道:“休要胡言!你这是反贼所为!叛国之罪!”


    文厚德大呼一声:“我这是救国!来人,封锁宫门!”


    话毕,场内顿时混乱,谢凌与江月还飞速上前,与几个侍女一起,将皇后护在身后。


    皇后怒指文厚德:“文厚德,你胆大妄为,竟敢造反!禁军何在?!”


    文厚德道:“原本我是打算等到明日的,明日文家大军就会抵达瀛州,到那时,这点禁军有何用?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日后史书记载,我可以让史官记你们一个忠义殉国!”


    皇后不知所措,仍极力让自己镇定,江月还发现不知为何虞寒之也来了,站在皇后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


    果然,文厚德有所准备,在他进入太和殿之后,就着人将太和殿团团围住,他们谁也出不去了。


    文厚德得意洋洋地在皇后的宝座上,还让宫女重新烹茶,他一边喝茶,一边对手下道:“去丰雨乡通知贺老爷,让文臾即可带封辽兵入城来。”


    皇后激愤道:“封辽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


    文厚德笑道:“区区封辽能许我什么?等我扶七皇子登位,我便是摄政王。”


    谢凌立刻明白了文厚德的弦外之意,原来他并非要卖国,而是要谋反,按说瀛州城只有为数不多的禁军,封辽兵马足矣,根本不需要文家大军来攻城,文家大军是来平叛的。


    谢凌的心,蓦地一紧,虽然如此,可两军交战,百姓受苦,何况封辽人生性好斗,若被文厚德这样摆一道,两国就再也没有长治久安一说了。


    江月还道:“文臾是文厚德用以笼络封辽的棋子,若文臾不见了,封辽人定会起疑,加上册封文臾郡主之事,已经在丰雨乡传开了,封辽的兵马未必敢入宫。”


    谢凌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月还,“你早就想到了?”


    江月还羞赧道:“我前日离开时,交代娇娇跟沈九儿今日悄悄把文臾抓起来了,再找贺云……”想到谢凌不认识贺云,便解释:“丰雨乡四大家之首贺老爷的儿子贺云,他是我朋友。他帮我散步文臾入宫受封的消息,封辽人若不是傻子,现在大概是不会来攻城的。”


    谢凌接道:“那文家军就没了平乱的借口,师出无名。”


    皇后赞赏地看了一眼江月还,但心里依然是乱的,这皇后她可以不做,但昼国若亡在她手里,她难辞其咎。


    皇后看了一眼虞寒之,他也看着她,这一眼恰好被江月还尽收眼底,看来昨日她在坤玉宫外没有听错。


    谢凌叹了口气,江月还心头一紧,忙问:“怎么了?”


    谢凌道:“怪我忘了跟你说,文臾习过武,我怕就凭沈九儿与一个丫鬟,是抓不住她的……”


    江月还眉头一蹙,“那,那么办?”


    谢凌笑着看她,“你不是还有后招吗?”


    江月还想到了孟力,没什么把握,“我不知道,是否是我想错了。”


    谢凌安慰道:“你让孟力去北州找将军夫人时,他去问过我,我给了他一支禁军,昨日夜里他已经回来了,将军夫人此刻就在我太子府。”


    文厚德胜券在握般,慢悠悠喝着茶。


    半刻钟后,文臾果然打马前来,只不过只她一人而已,并没有带封辽兵马入城。


    文臾一副男子装束,潇洒自如地一跃下马,远远地看了一眼殿内的江月还,便对父亲道:“父亲,女儿来了。”


    文厚德道:“人呢?”


    文臾明知故问道:“什么人?父亲是说封辽贼人吗?”


    文厚德脸色一变,“你母亲,你是不要了吗?”


    文臾听到母亲两个字,瞬间脸色变得难看,“我想清楚了,即使你用母亲的性命要挟我,我不做你叛国的帮凶。封辽人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因为我告诉我们,你不过是利用他们罢了。”


    文厚德顿时脸色煞白:“你是要你母亲及你外祖母一家的命吗?”


    文臾忽然走到皇后面前,扑通跪下,眼含热泪道:“皇后娘娘,我是阿臾,父亲勾结封辽,故意战败,逼我嫁给谢凌,还以我母亲及外祖父母的性命相威胁,逼我前往封辽和亲之名勾结封辽,引封辽人入城,意图谋反!这些日子,我在丰雨乡,见到众多普通百姓生活幸福,我心中万分痛苦,即使今日死在此处,我也不愿做千古罪人!”


    文臾正气凛然地说完,一滴泪缓缓落下。


    江月还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不仅缓步上前,瞧着这个与她七八分相似的女子,一时满心倾佩。


    皇后亦是被她所感染,看向文厚德:“你有这样的女儿,是你的福气!”


    江月还扶起文臾,两人都有些惺惺相惜,江月还道:“文小姐,你不用担心你阿娘了。”


    此时,谢凌踏出殿外,道:“你母亲被文厚德送回北州娘家,实则囚禁,已被我们带回瀛州。”


    文臾眼中一直没有落下来的泪,听到母亲的消息,轰然落下。


    文厚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不甘心,“我是为了整个昼国!我已没有回头路。”


    文厚德大声喊道:“来人!皇后勾结太子企图谋反,把他们绑起来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在长华街游街示众!”


    文臾道:“我的命,想必父亲也不在意了!”


    话音刚落,她抽走守卫的刀架在脖子上:“自幼,您便不爱我,只爱两个哥哥,你让他们习武,想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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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承你的将军之位,可他们偷懒耍滑不肯学,只有我偷偷习武,有一次您寿辰,我想耍剑给您看,可众目睽睽之下,您责骂母亲没有教导好我,说女儿家习武是丢您的脸!我与谢凌虽一起长大,但我不爱他,你却逼着我嫁给他……”


    文臾一边说一边走向文厚德,趁他不备,将脖子上的刀飞速一转,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说旁人,连文厚德自己也没预料到,自幼听话的女儿,竟敢如此……


    “你不敢,我是你父亲!”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文臾冷冷道:“此刻,您不是我父亲,是谋反的贼人。”


    文厚德道:“我不信你敢,这是弑父……”


    文臾稍一用力,文厚德的脖子就见了血,他的双眼瞠圆,有惊慌也有不可思议,他给身边的都尉使了个眼色,那人跟随文厚德出入沙场十数年,算是他的心腹。


    “赵都尉,别管我性命,替我完成大业,挽救昼国于水火之中!”


    说完,便要刎颈,文臾猛然一惊速速撤刀,文厚德趁机转身逃走,文臾才知自己上当了,赵都尉与文臾缠斗,她再也脱不开身。


    文厚德站在几个参军身后,嘲讽道:“你还是嫩了点。”


    文臾心中悲凉,她到底是做不到手刃亲父,这时,一直在太和殿里的谢凌,忽然凌空一跃而起,协助文臾与赵都尉相博,他这一跃,所有人皆一脸惊讶,他们从不知道谢凌竟会武艺,且看上去动作十分流利,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其中也包括江月还,谢凌会武功,她竟一点儿也没发觉,顿时心中一阵激荡,皇后也一样震惊,虞寒之则一脸欣赏地看着谢凌。


    文厚德见太和殿空虚,往这边冲过来,谢凌担忧江月还,立刻去阻拦,两人缠斗之际。


    谢凌分散他的注意力:“文厚德,你不要女儿的命,也不要儿子的命吗?”


    文厚德眼神一懔,“你什么意思?”


    谢凌道:“我们能接回将军夫人,将军府我们还能进不去?”


    文厚德听到这里,猛劈了谢凌一刀,直冲江月还与皇后而去,虞寒之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在皇后面前,谢凌心想不妙,文厚德定是想劫持皇后来还他儿子,可他被围上来的文家军缠住了,江月还也看出文厚德的企图,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凌。


    谢凌不顾一切地朝她飞奔而去,与文厚德过了两招后,他转过身来将江月还紧紧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宫门外响起打斗声,谢凌安慰江月还道:“太子府禁军还潜藏在丰雨乡做后手,现在来的,大概是皇城禁军,应该是跟文家军打起来了。”


    文厚德立刻心有戚戚,封辽兵马不来攻城,他便师出无名,他这点文家军打禁军也实在不堪一击,这一败,他便是背上了谋反的罪名从此遗臭万年了……


    他长叹一口气,看着与自家文家军厮斗的文臾,心里漫上深深的悲愁,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结局。三十多年戎马生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在这一刻仍认为自己没有错,只是没有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昼国曾经繁花似锦,如今却满目疮痍。


    文厚德将手中的剑哐铛一声丢在了地上,殿内文家军立刻停止了战斗,纷纷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将军。


    他看上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