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查莉深吸一口气，“不过有一点要提前说一下，这也是为什么我尽量希望把我的能力关掉。我可能会看到一些别人不太想让人知道的隐私，我控制不了这个。”


    “现在我是本公开的书，随便看吧。”JJ已经做好了直面过去的准备。


    “好的，那就放轻松，看着我的眼睛。”查莉进入了状态，眼睛逐渐变成了熟悉的金色。就当JJ紧张地等待她的结果时，出乎意料地没过几秒，查莉又退了回来。


    “我看不到你的过去。”查莉皱眉，“时空漩涡的力量给我展示了其它我看不懂的画面。它通常是分轻重缓急的，这意味着最近还有比揭晓谜底更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查莉思考着握住JJ的右手，“我们再试一次。”


    JJ配合地照做了，很快查莉又结束了这次的追溯，她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这应该又是一次“改写死亡”的特别任务，命运的阻力让恶狼之力很难运用自如。


    无论是泰纳，薇姬，希拉还是迪恩，查莉其实都是通过提前斩断根源来的方法来躲避死神的追捕，或者借助零星的片段来守株待兔。


    而像海莉，或者这次的情况下，她甚至都找不到受害者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发生，想要救人的难度就会直线上升。


    “事情是这样的，”查莉向JJ解释。“时空漩涡的能量看清一段事情的发展往往很容易，唯有一种情况会变得困难，就像海莉的那次一样。


    因为我体内苏醒的只有小部分的力量，它可以欺骗死神，但想要获得信息就难得多，我现在把这种情况叫做‘海莉情景’。”


    “你想看清我身上的事情，但是只能看到一点无意义的片段，所以你推测有人要死了，而我们没有救下他。”JJ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错，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我的猜测。”查莉拉着JJ站起来，“走，去你车上。”


    JJ不明所以地和查莉出了家门，穿过马路来到自己的车前，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与外界相隔绝起来。


    “刚刚我和你说过，虽然我所拥有的时空漩涡能量不够扭转一个人死亡的结局，但是我们可以用一些小手段来达成目的。”查莉调皮地眨了眨眼。


    “请给珍妮弗·让热和查莉·海斯汀一点指示，我们要面对的是另一起‘海莉情形’吗？具体又是什么情况呢？请帮助我们，解答我们的疑惑吧。”查莉闭上双眼虔诚地发问。


    JJ虽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荒谬，但是查莉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于是她也认真地照做了。


    “好了，发动汽车，打开电台。”查莉睁眼干脆地指挥。


    “就这样？”JJ怀疑地转动钥匙，查莉很有把握地点头。


    “不要小瞧了宇宙的智慧，它会以一种最为精妙的方式，用它的大师之手来操纵命运的丝线，从而提供给我们答案，诀窍就在于这个人是否能听懂它的语言。”


    汽车点火的声音响起，接着电台也随之打开，两个带着点电流声的对话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查莉和JJ都紧张地盯着那只能显示电台频道数字的小屏幕。


    ……有人说他是一个平民窟来的疯子，只会哗众取宠，而更多的粉丝却认为他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自从六月Relapse这张专辑发布后，无论是其本身言语行为的攻击性还是有关于他的肤色和人种，这位说唱界的名人身上的争议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们讨论的是Eminem。”查莉立刻就听懂了，一瞬间只感觉鸡皮疙瘩慢慢地从手臂开始爬向全身。


    “JJ，Eminem的女儿就叫海莉……”


    JJ闻言也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然而这显然不是最后一件让她震撼的事情，电台里的对话声还在继续。


    ……没错，戴夫，然而这个以暴躁与疯狂著名的白人说唱歌手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对他的女儿海莉。接下来我们将为您带来一首经典的单曲《Mockingbird》，你可以说他是任何的形象，但是在暴力与疯癫的背后，他绝对是一位好父亲。


    Mockingbird的前奏响起，查莉和JJ感觉都快不敢呼吸了，更不用提第一段就提到了海莉的名字。


    直到听完第一段的副歌，“这一段是改编了童谣《Hush,little baby》。”JJ似乎有点明白查莉所说的“以精巧的方式传递答案”了。


    “我和威尔总是在亨利睡前给他哼这首歌，安静，小宝贝，不要说一句话，妈妈要给你买一只知更鸟，如果那只知更鸟不唱歌，妈妈就给你买一枚钻石戒指……”JJ轻声哼唱着这段童谣，歌曲来到第二段副歌，电台的信号突然故障了起来。


    “Hush little baby ……don''t you cry……，Daddy''s ……gonna buy you a mockingbird…… ”


    音响中传来的歌声仿佛唱片机调错了倍速，不仅充满杂音地卡顿着，还逐渐变得尖锐起来，乍一听就像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在对自己的孩子哼唱着童谣。


    车厢内的气温也随之骤降，查莉下意识地环抱住了自己，身体因为后知后觉的恐惧发起抖来。明明还没有到结霜的天气，车窗上却无声地布上了一层薄霜。


    ……如果知更鸟不再唱歌，戒指也不再闪耀，我就要拧断它的脖子……


    ……再回到卖出戒指的珠宝商那里，逼他咽下每克拉的钻石，让他知道惹我的后果……


    歌声在结尾时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传来的那段沙哑又病态的女声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但是查莉看到JJ眼里同样惊疑不定的目光，她也听到了，这个面对死亡威胁都面不改色的联邦探员也和自己一样，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


    就在播放完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后，这台看上去仍然崭新的汽车突然熄火了，所有的车灯和电台都在啪的一声轻响中沉寂下去。


    小小的响声让查莉如同惊弓之鸟般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是我真的要吓死了。”查莉有点崩溃。


    “杀.人犯？这种有实体的我可以面对，但是鬼魂不行，我真的怕鬼啊。”她摸索着车把手，“我要下车。”她猛拉车门，车门却纹丝不动。


    “JJ？”查莉转过身来，“开门，我要下去，快放我下去。”看着车前玻璃上的雾气和车窗上逐渐融化成水痕的冰霜，查莉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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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要无法呼吸了，她真的很害怕这些。


    “为什么车门打不开？我要下去，JJ，快放我下去！”查莉就像一个在浅水区里溺水的人，惊慌地拍打着车窗。


    “查莉，查莉，查莉！”JJ必须提高自己的声音才能让她听到，查莉稍微安静了一点，眼巴巴地等着她要说的话。


    “就像你说的，你问了问题，它要给你答案，我们还没有拿到答案，你是下不了车的，我们都下不了车。”为了证明自己，JJ摁了好几遍汽车的解锁键，再试着拉自己那一侧的车门，依旧是纹丝不动。“看？”


    意识到自己真的下不了车，害怕逐渐转变成了愤怒。“可是这种给答案的方法也太阴间，太冒犯了，你听到了吗？你真是*——！**——！！！**—”


    无能狂怒后的查莉大口呼吸着，但是刚刚害怕的情绪倒是消失不见了。抹了一把眼泪，查莉深呼吸。


    “好……我们来想一想。”查莉的大脑重新开始思考，“首先这绝对是一次‘海莉情景’，毕竟我们问完问题之后她的名字都直接在歌词里出现了。


    还有最重要的线索是那段童谣，我再也不想听这首渗人的破歌了。”查莉气冲冲地发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唱歌啊！我明明问的是，这是什么危险的情景，给我一段童谣算什么？难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喜欢搞这种恐怖氛围的杀.人狂吗？我看到的景象里没有人死掉。”


    不同于查莉的愤怒，JJ皱着眉若有所思，答案似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待着她查看，此刻的她已经完全理解了查莉的那句话，“答案一直都在那里，你要学会的是如何看懂它”。


    “Hush little baby是母亲唱给孩子的安眠曲，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电台里音乐的变调也应证了这一点，因为刚刚的声音……”


    “真的很像女人在唱歌。”查莉也加入了思考。“女人？凶手是个变态的女人？有创伤的母亲？失去了孩子开始发疯的变态凶手？”查莉的思维开始发散，其中一定有更加确定的答案，告诉她没错，这就是她们正在追寻的结果，只是她们现在还看不见答案在哪儿。


    “回到我们一开始的问题，查莉。”JJ感觉真相越来越近了，一个不太情愿的猜测也浮上心头，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错的。


    “我们问的是，这是一个‘海莉情景’吗？如果我们假设海莉是我们对受害者的特定代号，这首歌有关海莉的歌词是什么？”


    查莉赶忙掏出手机，“我对这首歌不算很熟悉，呃……我查一下。”她打字的手指都有些颤抖，短短几个字母总是打歪到别处。


    网络加载的速度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终于答案从空白的网页上跳转出来。


    “这句话是:振作起来，我的小战士，你有什么好哭的？海莉，我知道你想念你的爸爸，你也想念你的妈妈，我已经离开了，我试图给你我自己没办法拥有的生活……”


    查莉犹豫地停下，“我不明白？”她从屏幕前抬起头，却看到JJ果然如此的眼神。


    “我想我明白了，查莉。”最坏的猜测还是成真了，“我们要面对的是一起儿童绑架案，而我想我们没有救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