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全家人都得养扎实了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母亲王秀梅和一群婶子在新搭的灶台边忙碌着,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院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村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喧闹声,和妇女们聚在门口低声议论的嗡嗡声,充满了烟火气的生活味道。
和山那边刘家村的爆炸性传奇,形成一种奇妙而紧密的呼应。
这白山黑水间,新的命运齿轮,已随着那厚厚一扎崭新的八百元大钞,和那张熊皮悄然转动。
暮色四合,灰蓝的天幕下,陈家坳村头老树的轮廓渐次模糊。陈冬河推着自行车,车后座空瘪的麻袋软塌塌地垂着。
冻硬的土地在车轮碾过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家门口,空气中早已飘满了纯纯的肉味。
老村长和父亲陈大山正坐在火堆旁低声交谈,陈大山佝偻着背,一只手按着伤腿的老地方。
听到熟悉的自行车声,陈大山浑浊的眼睛瞬间聚焦在儿子身上,更落在那个空空如也的麻袋上。
“爹,都弄好了?”
陈冬河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归家的轻松。
陈大山点点头,嘴角吃力地往上扯,笑容里是卸下重担后的疲惫与欣慰:
“嗯,都照你说的分了,大家心里都亮堂。没闹啥幺蛾子。”
“咱家那份,我挑了板油和瘦的留着,没多要……可村里人念着你不易,硬塞,推不过。”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霜雪,又说道:“老村长做主,给咱门口挂了两根大棒骨和一些杂肉碎筋,给俩丫头打牙祭。”
陈冬河不在意地笑了笑,目光投向自家那破旧的门框,果然看到一根油光发亮的大棒骨沉甸甸地挂着。
他刚想问及姐夫家,母亲王秀梅已掀帘进屋,拿着一大块特意留了不少肉的排骨:
“让你二姐跑了一趟刘家村。跟你姐说了,让你姐夫明儿有空过来。省你再跑。”
“行,这样省事儿!”陈冬河应着,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折腾了大半天,肚中饥饿,他毫不客气地三两下啃光了手上的排骨。
一家人前后脚进了温暖却不甚明亮的堂屋。
堂屋内,豆大的煤油灯光努力驱散着阴影,将人影长长短短地投在土墙上。
妹妹陈小玉和二姐陈小雨正围着灯火翻花绳。
听到脚步声,两双晶亮的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口,满是惊喜:“哥回来啦!县城热闹不热闹?糖呢?买着糖了没?”
陈冬河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厚棉袄内兜掏出油纸包,利索地打开,露出里面十几块亮晶晶、硬邦邦的水果糖:
“喏,给咱爹娘一人留两块!剩下的你们两个省着点舔!”
欢呼声立刻响起,陈小玉先抓了一颗塞进嘴里,陈小雨则强压兴奋,剥了一颗含在嘴里,小心翼翼地抓了三四颗糖藏进棉袄口袋深处,其他的都留在了那里。
待父母跟着进了里屋,陈小玉又懂事地给爹娘各分了三颗糖,剥了一颗塞给陈冬河,自己也吃了一颗,把剩余的十来颗糖仔细揣好。
昏黄的灯光下,陈冬河这才郑重地从怀里摸出一沓厚厚的东西——捆扎得整整齐齐的崭新钞票。
油灯的光晕落在十元面额的“大团结”上,泛出令人心头发烫又无比踏实的青色光泽。
除了给刘贵救命的八百块,还有额外算上“波棱盖”钱的一百块,拢共八百余块。
零头已经被陈冬河收起来方便平时用,八百元整齐的码放在炕沿上,像一块沉甸甸的砖。
陈大山和王秀梅死死盯着那堆钱,仿佛它真有千斤重,压得他们心口发紧,喉头发干,呼吸都忘了。
只有灯芯在寂静中不安分地“噼啪”作响。
“这……这……多……这么多?!”王秀梅的声音飘着颤音,如同风中破窗纸。
这辈子累死累活,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现钱堆在眼前,巨大的数额让她心悬得老高。
“嗯,奎爷这人实在,价给得公道。”陈冬河带着理所当然的轻松,将那“钱砖”推到母亲跟前,“娘,您收着。往后该买啥就买啥,别抠搜。”
“开春活重,得给爹买点好药,把身子骨养回来,这钱得花!地里那些活,咱也犯不着拼命了。”
“咱们农民靠天吃饭的时候多,咱就种点自家够吃的简单菜蔬得了。反正咱家的日子,只能越过越好!”
他说话间,又从另一口袋抽出几张薄薄的票证轻轻放在桌面:“喏,爹娘和二姐的细布票,过两天去扯点好布,一人做身新衣裳。还有棉花票……一并收着。”
他太了解父母,若只给钱,他们必定藏着掖着不舍得置办这些。
王秀梅看着儿子拿出的带着体温的钱票,鼻子一酸,眼圈瞬间红了。
粗糙的手伸了伸又缩了缩,半辈子操劳挨饿,何曾想过能攥上这许多硬扎扎的钱票?
儿子又是张罗给全村分肉长脸,又是挣回这笔巨款,还惦记着家人新衣……
她看着儿子虽带稚气却异常沉着坚毅的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陈大山一言不发,默默地拿出旱烟袋,哆哆嗦嗦地捻着烟丝,手有些不利索。
昏黄的灯光被烟雾缭绕,炕头一片模糊,看不清他脸上的沟壑,只有“吧嗒吧嗒”沉闷的吮吸声和他艰难滚动的喉结。
看着儿子条理分明地安排给自己买药、给母亲和姐妹添置衣物,那份深重的担当和信任,让他心中关于儿子“不着调”“混日子”的所有疙瘩,顷刻间消融殆尽。
儿子是真出息了!
凭真本事、硬脊梁闯出来的前程!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通知肉已经炖好开始分肉。
王秀梅才赶紧将钱和票全都收了起来,一家人这才出了门。
陈冬河则表示自己折腾了一天想要先睡一会儿。
等家人一出门,陈冬河动作利落地从暖炕上滑下,熟门熟路地挪开地窖盖板。
借着微光,他将三百多斤还带着些许余温的新鲜熊肉,小心翼翼从系统空间中取了出来,整齐码放在地窖里阴凉干燥的角落。
上次分给二叔三叔家的份额很足,足以让他们熬过苦寒。
这头熊分摊下来,竟还能剩下三百多斤。
陈冬河打定主意,这剩下的三百多斤肉,全留给自家人!
这个冬天,必须用油水把亏空了几十年的父母身子喂扎实!
尤其是父母,有点好吃的总紧着儿女,自己不舍得尝口浓汤,这绝对不行。
还有二姐和四妹,瘦瘦弱弱的,也得把身体赶紧养起来。
码好肉,盖严盖板,拍掉尘土,陈冬河这才钻出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