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村里炸锅了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陈冬河反手抽出别在后腰皮鞘里的猎刀,那刀口磨得寒光闪闪,先剥熊皮。


    熊皮剥下来之后,输入空间,刀尖顺着先前剖开的刀口,利落地插进去,左右一分,再顺势一撬,那覆盖在熊膝盖上坚韧的皮肉就像裂开的厚皮革般分开。


    噗嗤一声闷响,一个比小西瓜还要大上一圈,疙疙瘩瘩、肉筋盘结,裹着一层凝固黄色油脂的玩意儿被他剜了下来。


    他也不嫌弃油腻,念头微动,东西已经落进了那无形的系统空间深处。


    接着,猎刀翻飞,专挑肥瘦相间,筋肉厚实的好肉下手,麻利地割下近乎三分之一的分量。


    最后,是那四只沉甸甸,厚得能砸死人的熊掌,尤其是那对宛如厚实肉垫,油脂丰厚的前掌,唰地一下凭空消失。


    他需要提前将肉分好,给刘贵三成,等进城碰面的时候,再给拿出来,剩下的肉他全部收入了系统空间。


    本来他想着要不要把熊肉分给陈家屯的人,村里的人大半夜因为他家的事儿全部都被惊了起来,而且还因为他去告李家村的人,可能导致今年的先进村名额被取消。


    积极先进村奖励米面粮油,现在也没了,他也要给一些补偿,否则村里父老乡亲只看他家吃肉,还因为他受到连累,慢慢就会心理失衡,还会将他们家孤立。


    但熊肉价格比猪肉要高多了,看了一眼系统空间内的野猪,决定用野猪的替代。


    他不是圣人,有好东西肯定先给自家留着。


    而且他和刘贵相遇的时候就说了,自己弄了两头野猪,现在只把野猪分给村里人,等大家分了猪肉,再和乡亲们说一声,和别人掏了熊窝子,刘贵也不会怀疑。


    陈冬河才长舒一口气,抹了把脸上冰冷的汗水混合雪粒子的混合物,眯眼辨了辨方向。


    朝着陈家屯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拖着有些酸软的腿,大步流星地往回赶。


    眼瞅着快到熟悉村口那片歪脖子老松树林子了,远远能望见屯子里低矮房舍的轮廓,陈冬河左右瞄了瞄,一头扎进一簇被风吹得拱起个窝的厚实雪堆背后。


    心念再动,他那副用老硬柞木和粗铁丝捆扎得还算结实的简易爬犁“哐当”一声砸在雪地上。


    紧跟着,两头膘肥体壮,足有小半人高的母野猪尸体,像两个巨大的沙袋,重重地摔在雪窝子旁的爬犁上,砸得冻硬的地面闷响,激起一蓬雪雾。


    猪身上刚凝结不久的暗红血迹和挂着的霜花清晰可见。


    那致命的豁口处,薄薄一层冰晶覆盖着尚未完全冻硬的暗红血肉。


    看着这刚断气儿般的模样,他对系统空间那能封存时光的死寂特性,心头又是一热。


    这玩意儿存它个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后的稀罕物……


    念头才刚冒芽,就被他自己狠狠掐断了。


    现在才啥光景?


    1979年刚过完年没多久,公社大锅饭的尾巴还在甩着响鞭,刷在土墙上的“严禁投机倒把”几个白漆大字还刺眼着呢!


    要真是以这个借口找麻烦,确实容易招灾惹祸。


    而且有些人也想指望着山里头的野物毛皮药材,能去跟上面换回来眼下国家紧缺的外汇罢了。


    那些东西最后还不是被倒腾到香江那边,做成了药膏、缝成了皮袄,再卖给那些洋鬼子?


    说到底,真正的大钱都从老林子流到了外面人的口袋里,他们这些猎人只混个温饱罢了!


    他甩甩头,把发散的思绪摁回眼前,深吸一口夹着雪渣子的凛冽空气。


    把胳膊粗的麻绳结结实实捆在爬犁前头,往自个儿肩膀上一套,沉腰,屈腿,脚下蹬地,咬牙发力。


    爬犁像生了锈的磨盘,在冻得硬邦邦,没多少浮雪的土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拖出去不到二十米远,陈冬河就觉得膀子酸痛,气都喘不匀了,棉袄肩膀头被麻绳勒得生疼。


    他喘着粗气停下脚步,朝着村口那块熟悉的光溜大石头方向,运足了气力,扯开喉咙炸雷般地喊:


    “张叔!张老汉!快!快招呼人手来搭把手啊!野猪!整回俩大家伙!快出来抬啊——”


    这炸雷似的吼声,像一颗烧得通红的烙铁,“滋啦”一声狠狠按在了村口那群望眼欲穿的人心上。


    蹲在大石头后头烟锅子都快嘬出火星子的张老汉第一个“嗷”一嗓子蹦了起来,手里的烟袋杆差点甩飞出去。


    “娘嘞!真叫他整回来啦!”


    他那破锣嗓子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公鸡,尖锐激动。


    身后几个早就备好了手腕粗木杠子和大麻绳的后生更是嗷嗷叫着,撒腿就往前涌。


    “冬河!你小子神了!真他妈神了!”


    张老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爬犁前,浑浊的老眼珠子瞪得像俩铜铃,死死盯着爬犁上那两个小山似的黑褐色野猪。


    “这才多大功夫?还是俩这么大的山货!你爹当年在山上最利索那会儿,也没你这份能耐!”


    他伸手想去拍那冰冷的猪腿,又猛地缩回来,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呼啦一下子,村口的人像炸了锅。


    大人、半大孩子、抱着娃的婆娘,全都呼啦啦围了上来。


    眼珠子都死死黏在野猪身上,那眼神,跟饿了半冬的老狼见了羔羊似的,滚烫、赤裸,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嗡嗡的低语声浪几乎要把人拱起来。


    野猪的凶名在这靠山吃山的地方,谁不知道?


    那都是敢跟拖拉机顶牛,能把最强壮的猎狗肚子挑开肠子流一地的凶煞主儿!


    这玩意儿在山旮旯里远远瞅见人影,不但不躲,反而敢嗷嗷叫着低头就冲过来玩命地拱。


    比起吃饱了懒得多动一下爪子的老虎,还有那被人惹急了才暴起拼命的傻熊瞎子,这愣头愣脑的死玩意儿跟猎人撞上,那才是顶顶让人寒毛倒竖,头皮炸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