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枪法升级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猎人彻底放下心防,报了名号,“跟刘强是未出五服的本家兄弟,论年纪他得管我叫声哥。”
报完名,他又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
单枪匹马闯这老林子,连条狗都没带?
就一杆膛线估计都快磨平的水连珠,腰里别着一把老猎刀?
这份孤胆,让他这老山里人也暗暗心惊。
目光扫到自己脚边那两条耳朵竖起,低声呜咽的猎狗,心里才稍安。
“你小子,是块硬骨头!敢跟猪龙放单儿,换个人瞅见那野猪群,早撒丫子掉头跑了,你这是裤腰带上拴着脑袋走阎王路!”
刘贵语气里突然带着过来人的凝重,好心的劝说道:“听老哥一句,回去赶紧寻摸几条好狗!不会驯,老哥教你!这深山老林里,狠茬子多了去了!多是背后下黑手的鬼祟玩意儿!”
“狗鼻子比人尖,耳朵比人灵,是猎人保命的神仙腿!那顶好的山货,都在老鸹窝一样的老林子深处!”
“里头树比天高,草比墙厚,十步开外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就指着狗给你趟路、盯梢、报警!”
“常在这山里搏命,没几条像样的好狗傍身,那叫孤魂野鬼跳油锅——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他用力顿了一下脚边的雪,声音更重了几分:“炮头的命,半条是拴在狗脖子上的!”
陈冬河何尝不明白这个理?
重生回来日子紧巴,手头一件件火烧眉毛的事儿排着队,哪腾得出手去找好狗?!
况且能当“抬头香”的绝顶好狗,更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得靠缘分。
他诚心实意点头:“贵哥说得在理,狗这事儿,兄弟我记心坎上了。”
刘贵这番话掏心掏肺,确是善意。
只是这名字……刘贵……怎么听着有股说不清的熟稔?
像是在大姐夫家听谁酒酣耳热时提过一嘴?
偏生这脑子里的浆糊,一时半会儿就是捋不清!
两人站着又寒暄几句,算是认识了一个照面。
陈冬河识趣,不想耽搁人家打猎的营生,不多时便拱手告辞,分头而行。
他一边走,一边眉头紧锁,像筛子似的在记忆深处翻检着“刘贵”这两个字眼。
姐夫的本家……姐夫娶大姐那年,好像有个本家哥哥……在外当兵没赶上回来……
走着走着,陈冬河如同被一道雪亮的闪电劈中,猛地钉死在雪地里,脸色霎时惨白!
“是他!”
陈冬河失声低呼,尘封的记忆闸门轰然洞开。
他清清楚楚记得前世,大姐夫刘强,在某个昏黄的油灯下,端着烧心的土烧,醉眼迷蒙地说起过一个本家堂哥。
也是干这刀头舔血的狩猎营生,就叫刘贵!
两人情同手足。
姐夫当时捶胸顿足,泪水糊眼,扼腕长叹。
就是这个刘贵堂哥,七九年寒冬,一个人钻进老林子深处去掏熊窝子。
结果不知撞上了什么样的凶煞,人连同两条命根子一样的好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屯里人壮着胆子,循着他走过的山道去找,只远远瞧见一地狼藉的惨烈痕迹,还有雪地上那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大熊掌印!
谁敢上去招惹那成了精的畜生?
最终还是惊动了县里的林业公安队。
人家扛着碗口粗的重机枪进山,突突了老半天,才把那头食人的巨熊给打成了筛子……
想起这桩惨事,陈冬河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刚才刘贵那过分的警觉……
莫非已经发现了熊窝?!
而且就在这附近,离刘家屯不会远!
这念头一起,热血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就要拔腿追回去。
脚步刚一抬,却又硬生生刹住——
莽撞不得!
陈冬河目光急扫,如鹰隼般钉在不远处那片被一群叽喳麻雀搅乱了宁静的雪坡上。
他猛地吸进一口带着冰碴子气息的空气,胸腔鼓起,大步流星冲了过去。
距离尚有十来步,那杆略显老旧的水连珠已如臂使指般稳稳抵肩。
眼睛、准星、扑腾的麻雀三点合一。
屏息!扣动扳机!
砰!
一只麻雀应声炸成一小团血雾,细碎的羽毛雪花般四散飘落。
陈冬河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迟滞,咔嗒一声脆响拉动枪栓,滚烫的弹壳弹跳而出,新的子弹顺滑上膛。
枪口微移,追着被枪声惊得四散飞窜的雀影,再次稳稳抬起。
又是干脆利落的一枪!
砰!
枪口的硝烟还未散尽,耳畔那清冽如冰泉的提示音已然响起:
【恭喜宿主中级枪法升级!】
轰!
刹那间,前尘如汹涌江河冲垮堤坝。
前世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出的七年硝烟记忆,那份血肉淬炼出的射击本能和精准手感,如沸水般注入四肢百骸,与此时的身体彻底熔铸一体!
原本对这杆水连珠,只是一种多年盘磨出来的熟悉感,此刻却变得无比通透。
仿佛枪身的每一道细微划痕,膛线的每一段磨损,扳机弹簧的回馈力度都清晰无误地印刻在脑海中!
先前,陈冬河自信五百米内能锁头打眼。
但在这更上一层楼的中级枪法加持下,子弹飞行的弧线,风阻的细微拉扯,甚至呼吸心跳对指尖瞬间发力的影响,都化作了一种近乎直觉的掌控力!
陈冬河收住脚步,如同一尊冰雪凝成的雕像,手中的枪自然而然再次平端。
目光穿过稀疏的林木,锁定了远处光秃秃树杈上,一只正准备振翅的喜鹊。
距离估摸着远超八百米,那小东西在视野里,只是个微微跳动的黑点。
凛冽的山风掠过指缝,带来微妙的触感。
他屏住呼吸,沾了点唾沫湿润的指肚,感受着气流的流向与强度。
枪口,沉稳而难以察觉地向上抬升一个微乎其微的角度。
屏息,凝神,击发——
砰!
枪声如同惊雷劈开山林寂静,远远传荡开去。
八百米外,那只毫不知情的喜鹊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锤击中,顷刻间爆裂。
几片碎裂的羽毛在稀薄的冬日阳光下,如灰烬般无助地打着旋儿,飘落尘埃。
水连珠的老旧子弹飞掠如此之远,弹道的偏移该是何等骇人?!
他却偏偏能像操控最精密的狙击武器一般,在脑海中瞬间完成修正!
这,便是中级枪法赋予的恐怖直觉。
换做之前,想击中这样细微的目标,五百五十米已是他人生的极限。
一股滚烫的战栗从心底涌起。
中级已是如此,那高级又会是何等光景?
心念所至,指枪可灭?
甚至……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几年后,若能弄到一杆新式犀利的“八一杠”,纵横这片白山黑水之间,岂不如履平地?!
再凶再悍的猛兽,也抵不住弹链狂潮般的持续点射与怒吼的扫射!
枪法初成的兴奋如潮水般退去,救命的紧迫感,排山倒海般重新压下心头。
不能再耽搁了!
陈冬河目光如电,瞬间辨清刘贵消失的方向,拔腿就跑,踏着厚厚的积雪,箭一般冲向那莽莽雪原深处。
他心头只不断的祷念着,方才那两枪神迹般升级带来的时间缝隙,还能追上那悬于一线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