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李二狗,你最好是跑进山了!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评为先进村,走出去腰杆子都挺得比别人直。


    他们陈家屯隔三差五,就能被县里评为先进模范村。


    不光有县里敲锣打鼓送来的米面粮油,那份荣誉更是让整个屯子都脸上有光。


    既有面子又能得实惠,谁不看重这金字招牌?


    村里头要真出了恶性事件,甭管原因在谁,这先进村的资格铁定泡汤。


    陈冬河心里明镜似的。


    他若强行报了治安队,谁也说不出不是。


    但乡亲们心头必定犯堵,尤其这先进村的损失算是记在了他陈冬河头上。


    今儿个为了他家的事,大半夜就把人从热炕头上喊起来,忙活到现在,天都大亮了。


    屯子里的男女老少没一个含糊,该出力的出力,这份人情他不能不领。


    他把心一横,声调不高却字字清晰:“叔伯婶子们,这事儿是因我而起,害得屯子丢了先进村的名头,是我陈冬河对不住大家。”


    “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子把这牌子再给大家争回来,可我保证,不让咱屯的老少爷们吃亏!”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沉声道:“等治安队的同志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立马就进山!”


    “我知道那群祸害庄稼的野猪在哪儿猫着,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拖回两头来!”


    “分给大家伙儿,算是我陈冬河给老少爷们的一点心意。”


    大伙儿心里那杆秤立刻偏了。


    县里给的米面粮油,加一块儿顶天也就一百多斤。


    一头母野猪少说也二三百斤!


    陈冬河张嘴就是两头,这分量傻子都掂量得清。


    先进村的牌牌是有面子,可面子终究当不了饭吃啊!


    何况人家冬河一家子,差点让人放火烧死在屋里,天大的委屈。


    人群里嗡地一声议论开了,脸上先前的犹豫和不快渐渐散了。


    “冬河这孩子……太实诚了。”有人低声叹道。


    “两头野猪,乖乖……”


    王秀梅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只伸手暗暗扯了下旁边陈大山的衣袖。


    陈大山感受着老妻的担忧,却一按她的手背,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冬河,爹跟你一块进山!这事说到做到,必须让乡亲们拿到实实在在的补偿,堵住所有埋怨!”


    大家伙儿一听连陈大山这老猎人也要亲自出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最后那点芥蒂烟消云散,甚至心里头涌起一阵按捺不住的惊喜。


    张铁柱反应最快,一巴掌拍在冻得硬邦邦的大腿上,蹭地站起来:


    “中!冬河兄弟你这够意思!治安队我去报!路我熟,骑车快去快回!”


    他嗓门洪亮,带着一股豪气。


    陈冬河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行!柱子哥跑这趟腿,野猪弄回来,管够的腰子多分你俩!”


    这话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气氛瞬间松快了许多。


    谁不知道那玩意儿对汉子们是好东西?


    有几个光棍汉子也跟着起哄:“柱子哥,好东西别独吞啊!”


    “滚犊子!”


    张铁柱笑骂了一句,已经转身小跑着去推他那辆二八大杠了。


    等了不到一小时,治安队的车就开到了屯口。


    来了十几号人,就挤在一辆帆布棚的小吉普里,车轮碾过雪路,晃晃悠悠,看着也实在是难为这车了。


    陈冬河知道这是眼下的实情。


    整个县城能跑的四轮子,怕是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全是公家的,哪有私人车?


    改开的春风才吹进这旮沓不久,县城里也许藏着万元户,但都是闷声发财的主儿。


    村里人哪里这么近见过吉普车?


    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小孩子更是兴奋地吱哇乱叫。


    治安队员对这阵仗见怪不怪,迅速分工。


    照相机对着烧得黢黑的柴房一顿拍,现扬量尺寸、绘图、找痕迹,忙而不乱。


    问话更简单直接。


    那七个人冻了一夜,又惊又怕,早已没了之前的狠劲,哆哆嗦嗦地把放火的经过倒了个干净,连李二狗的名字也不敢隐瞒。


    小吉普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队长大手一挥,让李家村那七个蔫头耷脑的家伙前头排着队走。


    十几个治安队员押在后头,小吉普慢悠悠跟着。


    没人敢跑,治安队员肩上的五六半自动闪着冷硬的光。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齐全,这年代办案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利落。


    治安队留下几个队员守着现扬和保护陈冬河一家,其余十来人分乘借来的几辆自行车和马车,风风火火直奔李家村抓李二狗。


    消息很快传回陈家屯:扑空了!


    李二狗家杯盘狼藉,桌上二十多个散乱酒瓶子,残菜剩饭都冻硬了,唯独人不见了踪影。


    据邻居讲,昨晚闹哄哄的,具体啥时候溜的,谁也没留意。


    陈冬河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一阵冷笑。


    果然!


    先前进山时那股一闪而过的窥视感,看来就是这王八蛋。


    他没料到对方能下这么狠的手,更没料到这家伙跑得如此之快。


    这么短的时间,李二狗一个人跑不远。


    但事情闹这么大,有他那个村子的族人暗中接应、打掩护,逃进茫茫林海雪原暂时藏身,想饿死他也不容易。


    陈冬河的眼神冰冷刺骨。


    敢对他全家下死手,他绝不会让李二狗好活。


    他心底甚至隐隐盼着:李二狗,你最好是跑进山了!


    进了那片老林子……就是你的死期,更是我陈冬河的主扬。


    忙活完已是上午八点多,冬日懒洋洋的太阳终于露了全脸。


    陈冬河拢共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此刻精神却异常亢奋,如同拉满的弓弦。


    陈大山执意要跟儿子一起进山打野猪:“两个人搭把手,好歹有个照应。”


    “爹,真不用!”陈冬河语气坚决,把老爹按在炕沿上,“您昨晚也折腾够呛。那野猪窝我去过好几回,心里有数。”


    “您在家帮我照看娘,安抚好屯邻,等我回来就是。两头猪,说拉回来就拉回来!”


    他心里清楚,上辈子听老辈猎人讲过不少打猎的门道,大致知道那些野物的活动区域。


    今天要是运气背,一头都撞不着,那就直接从系统空间里挪两头母野猪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村里人的小算盘他看得透亮。


    今天这事,就是他树立信誉、立规矩的关键!


    帮了他陈冬河,就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拿。


    日后家里再有个风吹草动,这些乡亲们才会真心实意地往上扑。


    想到二叔还在百里外的砖窑厂上工,说每月能挣三十多块。


    可那苦活计,起早贪黑,累得收工后连走回屯子的力气都没有,常常就在工棚里对付一宿。


    昨天这事要是在家,就凭二叔那火爆脾气,那七个放火的家伙,筋断骨折都是轻的。


    三叔常年跟着运输队跑长途,一趟出去十天半个月是常事,回来歇三五天又得走。


    眼下正是司机抢手又疲于奔命的时候。


    心里琢磨着等过了这阵,得想法子给二叔三叔换个轻省点又能顾家的营生。


    他一边想着这些,人已经走进了村后郁郁葱葱的老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