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底线和逆鳞!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我认得这个秃瓢!二道沟子村的张老歪!出了名的懒汉加混蛋!”
一个汉子指着其中一个喊道。
旁边又有人大叫:“操!这个是李家村的赖五!老赖子一个!上次跑咱屯里偷鸡的就是他!”
“对,就是他,李家村的!”
……
很快,七个凶徒全被认了出来,全都是李家村和二道沟子村远近闻名的泼皮光棍。
两村挨得近,只隔着三里地,这种烂人臭味相投,常在一块厮混。
陈冬河心头的猜测已经完全印证。
他走到那个最先被认出的李家村赖五旁边,二话不说,抬起穿着沉重大头棉鞋的脚,狠狠一脚踩在他右手几根手指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夜空。
赖五的几根手指瞬间变形歪斜。
剧痛让他瞬间从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一边甩着手,一边捂着脸想挡强光,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哎哟喂……哪个天杀的打老子……哎哟我的手指……”
不等他看清,陈冬河势大力沉的一脚就踹在他面门上。
砰的一声,赖五后脑勺重重砸在冻得梆硬的地面上,鼻血飙出来糊了满脸。
陈冬河一把揪住他破棉袄的前襟,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扯得半坐起来,脸几乎贴着脸,声音冰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棱子:
“李老赖!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认得老子是谁不?”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借着强光看清陈冬河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李老赖浑身一哆嗦,酒彻底醒了,魂儿也吓飞了一半。
完了!烧房子被抓了现行……
现在半个陈家屯的人都围在这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逃!
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他顾不得钻心的手指剧痛和鼻梁的酸麻,飞快地挤出讨好的哭丧脸,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冬……冬河兄弟!误会!天大的误会啊!真不是我啊!我是喝了点酒……迷迷糊糊被人拉来的……我啥都不知道啊我冤枉啊!”
陈冬河冷笑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谁拉的你?谁指使的?”
“是李二狗!都是李二狗!”李老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嘶喊出来,恨不得把李二狗祖宗十八代都卖了。
“是李二狗那狗娘养的请我们喝酒,喝醉了就开始骂你,说他怎么怎么被你欺负了!”
“我们几个喝糊涂了,脑子一热,不知是谁……可能是三秃子!他说要找你算账,给你点颜色看看,大家就跟着来了……”
“我……我还苦口婆心劝他们来着……真的!他们都能作证!不信的话,您问问他们!”
他指着地上其他几个被打醒的人拼命喊。
此时,其他六个同伙也陆续被村民们拳打脚踢地弄醒了。
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看到眼前这阵势,没等陈家屯的人再逼问,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谓的兄弟义气。
“是李二狗!就是他!他给的钱!”
“赖五你放屁!酒是李二狗请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他说事成后再给五块钱!”
“放火的主意是三秃子提的!”
“煤油都是李二狗找人弄来的!”
……
为了活命,这几人互相攀咬指责,狗咬狗一嘴毛,把李二狗和三秃子等人的丑恶勾当,抖落得清清楚楚。
群情更加激愤,拳脚棍棒又忍不住往这些畜生身上招呼,打得他们嗷嗷惨叫,在地上翻滚求饶。
“行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老村长见状,赶紧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强行把愤怒的村民拉开。
虽然恨得牙痒痒,但真要在这把人打死,陈家屯也脱不了干系。
此时,东边天际已经透出一线鱼肚白。
看着地上那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浇油柴禾垛,老村长心里也一阵阵后怕。
他赶紧招呼道:“来几个手脚利索的,赶紧把这些玩意儿搬远点,埋雪里头!太他娘的悬乎了!”
几个壮汉立刻就要上前搬柴禾。
“等一等!”
陈冬河却抬手拦住了众人,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村长身上。
“老叔,各位叔伯兄弟!柴禾先别动。”
村民们都愣住了,不解地看向他。
陈冬河一字一顿地说:“这些东西,连同这些人,都是铁证!不能碰!”
他转向老村长,语气坚决。
“老叔,这事不能私了!我们得报治安队!让公家人来处理!”
周围安静了一瞬。
村里人解决纠纷,大多是打一架或者请人讲和赔钱,少有直接报官的。
老村长也有些踌躇,皱着眉头说道:“冬河,这……”
他担心把事情闹大,传出去说陈家屯打人,毕竟刚才那些家伙已经被打得够呛。
陈冬河明白老村长的顾虑,但他更清楚这伙人背后的李二狗有多阴毒。
打一顿放了,或者逼他们赔点钱?
那只会打草惊蛇,让躲在后面的李二狗有了防备,甚至可能变本加厉。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不彻底打疼打趴下那个祸根,就后患无穷!
家,是他的底线,是他的逆鳞!
谁敢碰,他就要让对方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
报官,借上面的力量碾碎他,是最稳妥也最狠的方式!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陈冬河目光坚定地看着老村长和周围的乡亲,咬牙说道:“今天是我们运气好,被我提前发现了。可万一还有下次呢?”
“万一他李二狗不敢对我下手,去找我爹娘我姐妹的麻烦呢?”
他的话戳中了众人心里的隐忧,那几个主张私下教训的人也沉默了。
陈冬河指着地上的柴禾和那七个烂泥般的人:
“这些煤油柴禾,他们亲口供出的李二狗,都是现成的证据!交给治安队,该抓的抓,该蹲笆篱子的蹲笆篱子!”
“我要让他李二狗,还有那些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事的畜生,都付出该付的代价!”
“也让外头的人看清楚,敢动我们陈家屯的人,就是这个下扬!”
陈冬河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寒冷的晨风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村长看着他沉稳狠厉的眼神,最终用力点了下头:“成!冬河你说得对!这事是该这么办!天塌下来,咱陈家屯的老少爷们一块顶着!”
“都别愣着了,来两个人,马上去套车。绑了这些畜生,拉上柴禾,咱去镇上治安队!”
陈冬河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如果报了治安队,那咱村可就评不上先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