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收获
作品:《狩猎1979:我带全家顿顿吃肉》 它奋力仰头,向着高处陈冬河垂落的裤脚发出凶戾的咆哮,腥臭的口涎甩得到处都是。
这个徒劳的举动打破寂静。
附近的几头狼也在靠近。
陈冬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目光穿过狼群,直刺百米外那头狼王。
“用你的皮做一件狼皮褥子,从这上面肯定很舒服!”
嗷呜——
狼王仿佛听懂了陈冬河的话,狼吼声带着明显的暴怒情绪。
随着这声低吼,所有散开的狼群再次缓缓逼近树干,想要将他从三米多高的树干上扑下来。
是时候了。
陈冬河眼神骤然冰寒。
心念电转间,一支箭已然夹在指缝!
他并未拉满弓弦,在这个距离不需要最大力道,瞄准都不用。
嗡!
弓弦震响,连续三箭射出,借着居高临下的角度,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射向下方的狼群。
噗!噗!噗!
三声闷响几乎是同时响起。
一支箭精准地从一个刚刚探头咆哮的狼嘴里射入,后颈穿出。
另一支钉进了一头侧面逼近、试图寻找跳跃点的狼的脖颈下方。
第三支则深深贯入一头强壮公狼的右眼窝。
三具狼尸几乎同时栽倒。
嗷呜呜——
树下的狼群瞬间炸开了锅。
目睹同伴眨眼间被击杀,剩余的山狼恐惧压倒了嗜血的欲望,不需要狼王命令,调头就朝百米之外亡命狂奔。
陈冬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瞬间收起弓箭,手中出现三八大盖!
枪栓早在意念进入空间时,就已悄然拉开。
这一切快如电光石火。
百米外正准备嚎叫发令的狼王,看清了陈冬河手中的三八大盖,一股致命的危机感让它全身毛发倒竖。
它如同本能一般,猛地想朝旁边树后扑去!
砰!
枪响如同惊雷在山林间炸开,震得树枝上簌簌落雪。
狼王的头颅猛地向上扬起。
子弹准确地从它张开咆哮的下颚射入,搅碎了它的口腔和大脑!
狼王沉重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树桩,直挺挺砸在了雪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只有那断掉的半截獠牙,还倔强地指着灰蒙蒙的天空。
王!死!
整个狼群在枪响和狼王一击毙命的双重打击下彻底崩溃。
所有剩下的狼发出了惊恐绝望的哀嚎。
它们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冲向茂密的山林深处,只想逃离这恐怖的杀戮之地。
身后响起的接连不断的枪声,如同追魂索命的厉哨,无情地收割着落在后面的身影。
砰!砰!砰!砰!砰!
陈冬河冷静异常,拉动枪栓的动作行云流水,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黄铜弹壳叮叮当当滚落脚边雪地。
他的枪口在狂奔乱窜的狼影间跳跃,每一次火光乍现,都必然有一头山狼应声扑倒。
但三八大盖射速终究有限。
接连五声枪响之后,剩下的十头狼已疯狂地冲入密林。
林间深处,只剩下几声充满悲愤和恐惧的狼嚎遥遥传来,像是为死去的狼王和同伴唱起的挽歌。
陈冬河站在树杈上,眯眼眺望狼群消失的方向,确认它们确实被吓得夹着尾巴逃远了,没有迂回的可能,这才缓缓放下手中余温尚存的枪杆。
他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这群畜生报复心真重,昨天不过是为了自保打了两头狼,今天就招来这二十多头狼围攻,险些阴沟翻船!
看来以后进山,半点都不能松懈,稍有疏忽,很可能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
他利落地从树上滑下,踏在被狼血染红的雪地,他立刻开始清点战果。
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只剩下前肢勉强刨动雪地、发出断断续续哀鸣的废狼,径直走过去,脚踩住狼颈。
“你也活不成了,送你一程,给你个痛快!”
手中的猎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了狼的气管,结束了它的痛苦。
他将死透的狼身翻过来,盯着箭矢洞穿的腹部,必须立刻处理,否则臭膛子,这身狼肉就糟蹋了。
蹲下身,他运刀如飞。
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肉间隙游走,很快剥下一陈完整的狼皮。
随后剖开狼腹,熟练地掏出滚热的内脏。
“这肠子洗涮干净也能打打牙祭……”
他挑出狼心和一段肠子,甩手挂在一旁低矮的枯枝上,用来敬山神爷。
这也是猎人的老规矩,表达一种敬畏之心。
这年月,双职工家里也未必能经常见荤腥,村里更是难上加难。
下水虽好,但会处理的人不多,而他会。
用雪擦净刀刃,看着雪地上溅开的星星点点猩红,甚至有几滴已经微微发黑凝结,陈冬河眉头拧紧。
这味道传出去太远,若是招来了别的大家伙……
狼群可以设伏周旋,但若是在这深山老林里撞上老虎——
山神爷的名号,绝不是山民胡乱叫的。
那东西除了肋下生不出翅膀,翻山越岭,爬树凫水样样精通。
暴起那一瞬力量更是骇人。
扑一下能过一丈开外,爪子拍下来就是千钧之力。
别说人头骨,碗口粗的树干也能拍断!
他可不想和这种大牲口过招,加快下山的步伐。
14头狼再加6只狍子,安静的躺在系统空间内,他心里飞快地计算着,这些送到县城自由市扬脱手,能换多少钱?
空旷的雪坡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那扬生死厮杀从未发生。
回程的路很顺利,没有再听到狼嚎。
远远看到村落模糊的轮廓,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四周。
确认无人窥伺后,心念微动,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只剥了皮、掏了内脏的狼尸。
他掏出一块厚实的旧塑料布垫在背篓下面,防止狼血浸透棉袄。
狼皮拿在手中防止染血,内脏塞进背篓角落。
其他的狍子和其他狼尸,依旧躺在空间里。
背上沉甸甸的背篓,他这才加快脚步,踏着嘎吱作响的积雪,走进了村口。
此时约莫下午四五点钟光景。
冬闲时节,除了几个实在闲不住的勤快人可能在家整饬些农具柴火,多数村民们都没啥活儿干。
此刻正三三两两聚在南墙根背风处晒太阳、扯闲篇儿。
看到陈冬河时,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背篓里的东西,隐约露出轮廓。
“哎呦!冬河!你这是……又进山了?”
一个穿着臃肿黑棉袄的中年汉子先喊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直往他那背篓上瞟。
陈冬河脚步顿了顿,冲着那边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苦涩:
“是啊,这年头,不进山拼命不行啊!”
“要是还不上钱,恐怕短时间里就真见不着我了!”
他主动提起此事,立刻点燃了墙根下众人的情绪。
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愤慨。
“造孽哟!李家村那伙子人,真是缺了大德了!”
村里有名的快嘴刘大婶拍着大腿就骂开了。
“尤其是那挨千刀的李二狗!自个儿打人在先,现在却倒打一耙!”
“还特娘的脑袋伤着了?我呸!真要被打坏了,能活蹦乱跳这么久?”
“我看冬河当时那样子,可比他惨多了!那缺德玩意儿,明显就是讹人!”
“还三百块!他咋不去抢啊!”
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接腔道:“可不嘛!那姓李的在县医院里有熟人亲戚,他要想弄张证明,那还不是放个屁的功夫?”
“要我说,他们医院那些个开假证明的,就该告他!告他们一个讹诈!”
老汉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
陈冬河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脸上维持着笑容,并没有顺势多言。
他很清楚,村里人虽然大多质朴善良,对他家目前的处境充满同情。
但放在以往,自己这个远近闻名的“街溜子”,村里可没几个人真心实意待见。
这些声援,更多的是对李家村那股子霸道劲儿的不满。
“嘿,冬河,背篓里看着不轻快,今天有收获?”
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把话题拉回了背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