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羑里七年囚凤鸣
作品:《我玄枢,二郎神师兄!》 朝歌城的赋税翻了五倍,百姓把儿女卖去修造琼楼,城外远处路边的白骨堆得比城墙还高。
妲己却仍旧抱怨鹿台不够华丽,帝辛又命人将东海的夜明珠嵌满梁柱,
又挖了酒池肉林,让宫女裸身追逐嬉戏。
“爱妃看,这是西伯侯姬昌的长子伯邑考送来的宝贝。”
帝辛举着一颗鸽蛋大的明珠,在妲己面前晃悠,
“那小子说,只要寡人放了他爹,就把西岐的金银财宝都送来,
爱妃快来看看,可喜欢否?”
妲己抚摸着明珠,眼神中却无一丝欣喜,突然撒娇道:
“大王,听说伯邑考琴弹得极好,不如让他来为臣妾演奏一曲?”
“哈哈,难得爱妃有雅兴,自无不可!”
半个时辰后,伯邑考身着素袍,怀抱古琴立于鹿台。
他眉目清俊,颇有其父之风,只是眉宇间锁着忧色。
琴音初起,如泣如诉,悲戚入髓,听得宫人都落下泪来。
妲己却突然掩面娇嗔:“大王,他盯着臣妾看,好生无礼!”
帝辛勃然大怒,一脚踹翻琴案:“大胆匹夫!竟敢亵渎皇后!”
伯邑考心中苦涩,强忍悲伤道:“臣下有罪,请大王恕罪!
大王强留我父七年,如今臣下前来,献上珠宝美女,还请大王将我父亲放回西岐,
只要我父亲安然回到西岐,西岐定会世代忠于大商!”
“你在要挟寡人?”
伯邑考连忙下跪,“臣下不敢!”
“真是扫兴!”
随即,妲己在帝辛的耳边私语了一番,帝辛听后大笑道:
“爱妃,你好坏哦!不过,寡人好喜欢!”
“伯邑考,既然你孝心可嘉,那寡人就让你和你父亲团聚吧!”
伯邑考听后大喜,“多谢大王!”
“不用谢!
来人,把他剁成肉酱,做成肉饼给姬昌送去!”
“是!”
……
羑里的土牢阴暗潮湿,姬昌蜷缩在草堆上,须发已白如霜雪。
七年来,他靠着演易卦打发时光,时刻推算着西岐的兴衰,手中的龟甲都磨出了包浆。
当狱卒端来肉饼时,他心中猛地一痛,掐指一算,顿时面如死灰。
“我的儿啊……”
他捧着肉饼,泪水滴在粗糙的麦皮上,“为父若不吃,你便白死了。”
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将肉饼一口口咽下。
狱卒见后立刻转身回报帝辛,帝辛笑得前仰后合:
“都说姬昌能掐会算,到头来还不是吃了自己儿子的肉!”
妲己在一旁添火:“大王,既然他吃了肉饼,
可见也不是什么圣人,不如放他回去。
让西岐人也问问这位西伯侯,了解了解骨肉相残的滋味是如何的?”
……
姬昌回到西岐时,百姓夹道欢迎,却见他翻身下马,跪在城门前呕吐不止。
吐出的秽物中,竟化作几只兔子,转眼间消失了踪影。
姬昌见后,强忍悲伤,我的儿啊!
随即,姬昌看见伯邑考的魂魄在空中悲鸣,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西岐的龙脉。
“父亲!”
姬发快步上前,七年不见,他已长成挺拔青年,眉宇间英气逼人。
“大哥临行前已将西岐治理得井井有条,还请父亲节哀。”
姬昌望着城内欣欣向荣的景象,又想起伯邑考的惨死,突然拔出剑劈向身边的石柱:
“帝辛无道,神人共愤!
从今日起,西岐操练兵马,誓要推翻暴政!”
当晚,姬昌梦见一只白额猛虎从渭水跃起,口衔玉笏,化作白衣谋士。
他惊醒后卜了一卦,龟甲裂纹竟组成“飞熊”二字。
“飞熊入梦,乃天降宰相之兆。”
姬昌披衣下床,对姬发道,“明日你随我去渭水,定要找到这位贤臣。”
此时的渭水之滨,姜子牙正坐在一块青石上钓鱼。
他的鱼钩是直的,离水面三尺高,钓线在风中轻轻颤动。
晨曦染红渭水时,姜子牙的鱼竿突然微微一颤。
一个上山打柴的樵夫路过,看着姜子牙的身影,开口道:
“老人家,你这直钩可不行,我这来来去去十几日,你可曾钓上来鱼了?”
姜子牙听后,并未生气,而是笑着说道:
“年轻人,我这是愿者上钩!哈哈哈!”
樵夫有些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便继续赶路,
嘴里嘟囔道:“愿者上钩?那鱼又不傻,故弄玄虚!”
姜子牙怎么说也是突破到天仙境界了,这点声音还是能听见的,点了点头,呢喃道:
“是啊!我就是在故弄玄虚,你一个凡人倒是误打误撞看的透彻!”
半个时辰后,远远的就听见有马车的声音。
姜子牙抬眼望去,只见一队车马踏着薄雾而来,连忙整理了一下衣着。
愿者上钩了!
只见车队来到眼前,车中出来一个须发皆白,清瘦的老者,拱手行礼:
“先生在此垂钓,鱼钩为何是直的?”
姜子牙放下钓竿,一副世外仙人的模样,淡然道:“无他,愿者上钩尔。”
姬昌心中一动,这话语间的气度,可见并非凡人。
“未请教先生大名?”
“贫道姜尚,字子牙,道号飞熊!”
姬昌听到飞熊二字,不由得心头一震,这不正是卦象中的天赐之人吗?
随即恭敬行礼:“在下西伯侯姬昌,欲请先生出山,不知先生之意?”
姜子牙淡笑,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姬昌。
姬昌屏退左右,低声道:“纣王残害忠良,百姓涂炭,先生可有救国之策?”
“有三策,”姜子牙屈指而数,
“上策,修德安民,俟天时而动;
中策,联诸侯,断朝歌粮道;
下策,即刻发兵,直捣黄龙。”
姬昌抚掌大笑:“先生所言,正合我意!孤愿拜先生为相,共图大业。”
姜子牙望着西岐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贫道曾在朝歌为官,因得罪妖后而被贬……
不过姜子牙却没有说完,而是将直钩缓缓收线,也并未立即拜谢。
姬昌身后的侍卫首领狼风见他竟如此托也大,按捺不住怒火,
青铜剑“噌”地出鞘:“狂徒!竟敢戏耍侯爷!”
姜子牙恍若未闻,只是捻着胡须望向姬昌,眼底藏着一丝考较。
姬昌连忙喝止:“狼风退下!”
他按住狼风握剑的手,掌心已沁出细汗——方才姜子牙三策已显经天纬地之才,此刻这般举动,必有深意。
“先生若肯相助,西岐车驾任凭驱策。”
姬昌躬身再拜,态度愈发恭敬。
姜子牙这才缓缓起身,拍了拍沾满露水的道袍:“侯爷诚意,贫道已见。
只是贫道所乘之车架,需侯爷亲自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