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第 129 章
作品:《穿书后反派女配不干了(种田)》 郑庄村的村民最早过来。
昨夜出征的青壮先是带他们去晒场看了挂起来的头和堆起来的尸体,然后他们才来拜望程媺。
“程娘子,上垟乡这一片多亏了你!”
天地苍灰,因笼罩了这一切,所有人都染了苍灰色,郑里正憔悴了不少,显得清瘦了些。
“昨日程娘子遣人来说之前,我们也正听说蒙兵到处烧杀,正不知如何是好,还好程娘子英勇果敢,智谋无双,领着几个村子的人就灭了这一小撮人。我们要感谢程娘子救命之恩。”
同他一起来的人纷纷下跪,高喊:“感谢程娘子救命之恩!”
程媺惭愧,“上阵杀敌非我之功,蒙人烧杀劫掠天人公愤,是各村的勇士守卫了家园,大家能拧成一股绳,也要感谢各位家眷的大义,我还得酬谢各位相助之恩呢。”
程媺叫金熊搬来方桌,就摆在宅前,她将昨夜出征的郑庄村的壮士名单列出来,宣读了她给的酬资。
她的100亩地,这间大宅子,家里藏的粮食,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拿出来分割。
郑里正面色大变,“程娘子你这是作甚?这些田宅都是你的立身之本,你拿出来分了,日后将如何?”
“实不相瞒,我外祖家在湖广一带,那里良田千顷,只是常受水患,多次来信催问,希望我能帮忙想办法,我想过去尽我所能,育出抗涝良种。这边蒙国年年来犯,去年遇着了,今年又遇上,我也不想继续留着担惊受怕,索性往中原腹地而去。”
她怕了这也能理解,村民均十分不舍,程娘子来了,地能产粮了,带来好多粮食作物,家家都不受穷,现如今也能抗敌了。
程娘子就像他们的主心骨一般,现说要走,就像那房子的主梁突然塌了一般。
“程娘子!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往后地里的事问谁!”
“程娘子,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程娘子在外头育出了好种还会不会想着我们?”
“程娘子你不走行么,以后地里的活儿我们都包了,家里有什么活儿也可以让我们来做……”
“……”
村人七嘴八舌,后头来的半壁村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问,也跟着喊起来。
几个镖师出面维持秩序,程媺继续给后来的酬赏。
程娘子还是要走!桂儿听到了在屋里头生闷气,余氏说:“你要是想跟着程娘子,咱们就跟着她走吧,这里也不太平了。”
桂儿说:“云州驻军将蒙贼打走不就行了!”
余氏:“哪有那么容易,还不是时不时来犯,而且程娘子在那边挂了名号,那边的人还会想办法捉她,防不胜防。”
桂儿提起精神,“我们可以护着她,牧云招的这些镖师个顶个地好身手。”
“不是我说你,”余氏摁她的额,“你还说你护着人呢,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还没到紧要的时候,自己先趴下了!”
“娘,你真的舍得走?”
“夜儿个程娘子要是不出现,咱都活不成。”余氏也很无奈,“程娘子要是走了,哪里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人。”
桂儿立刻转换了态度,“其实我无所谓,我就是担心娘你不愿走。”
“故意跟娘耍心眼?”余氏狠狠在她背上拍两下。
桂儿假装伤口扯痛,吓得余氏让她赶紧躺好。
“娘,你赶紧把咱们的宅地也都卖了吧,程娘子说走就走,咱们跟不上咋办。”桂儿催促她:“一会儿见着赵集叔,你直接跟他提,卖给族里头不要便宜外人。”
除了马场的人因押送俘虏没来,附近的几个村都来了人,程媺该赏的都赏了,又叙离别,忙了一上午,等人都褪去,他们也该收拾东西启程。
程媺对牧云说:“先到蒲阳城,办好路引后出发。”她不放心多问一句:“你都准备好了吧?”
“还未对大当家讲,要是走得急,就先对她说出镖去了。”
要是蒙军占领云州城,见大当家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其他的事等赶到蒲阳城了再说。
套好驴车,点了人马,徐秀英不愿走,她失去了鲜活的精气神,定是不能单独将她留在这里,程媺示意牧云将人弄晕,直接带走。
余氏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赵家村,一切变化来得太快,两日前她绝对想不到今日就永远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临近的村人,三三两两站在高地目送。
翻过山岭,徐秀英醒了,她也没闹,她心里头闷,也想出去骑马,可身下有伤,骑坐不能。
程媺见她醒了,回马车陪她坐了一会儿。
徐秀英手里头拿着骚狐穿了一次就舍不得穿的鞋子,他宝贝她坐的东西,她却没让他穿着这双鞋走,如今也只能拿着做个念想。
“程娘子,赵树死的时候,别人说我克夫,我不承认,如今看来,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眼泪又流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承认?”程媺替她呸呸呸,“赵树与你在一起时非常快活,骚狐也是,他们个个都对你好,那是因为你值得,他们死了只说明他们的福气就这么点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娘子你不该管我,我也是个没有福气的人。”
“甭管遭遇了什么,”程媺握住她的手,“能活到最后的,就是最有福气的人。活着活着什么都能遇到,能遇到改朝换代,能看到咸卤变膏腴,能吃到土芋辣椒番茄,这些都是赵树没福气看到的吧。往后日子还长,你也替骚狐看看。”
徐秀英擦泪,“程娘子你是个通透人,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程媺拍拍她的手。
桂儿在外头敲车窗,她把九牛递进来,“秀英姐醒了就帮忙带会儿娃。”
九牛长得圆乎乎的,可爱笑了,现在已经会爬,嘴里头也会哒哒叭叭不停。
徐秀英逗他笑,可是又忍不住要落泪。
蒲阳城外,聚集了不少乱民,均是听说蒙古人杀过来了,想要进城避祸,可能来人太多,守城的官兵觉得兹事体大,关闭城门,收了吊桥,再不让人进去。
槐花和哑婆昨晚赶到后,一直到现在都没能进城,看见程媺一行迤逦而来,喜极而泣,连忙跑来相认。
槐花:“天将黑,今日是进不了城了。”
桂儿打马欲上前探看:“守城的将官是哪个,应该能放程娘子进吧。”
“桂儿,回来。”
程媺叫牧云去探看。
聚集的人群见到他们车多人多本来就十分讶异,没想到云州城方向来了更大一队人马,车驾十分宽大华丽,人群骚动起来。
程媺也引颈去看,来的车马行进速度非常快,而且十足霸道。
到了城池跟前,直接对城门喊话:“守城将官何在!靖王座驾在此,速速放桥开门!”
靖王!
程媺也听得仔细,靖王没在云州城,那岂不是说明徐桓真带蒙古兵占了云州!
她屡屡看过去,引起了车架旁一人的注意。
秦管事。
程媺点头致意。
她大致猜出出了何事。
不多时,守城的将官飞速来迎,确认对方身份后,令士兵放下吊桥。
靖王车马先过,几个士兵拦住欲浑水摸鱼跟着过的百姓,牧云来请程媺过桥。
只放了这两拨人,任其他人怎么哀求,均不理会,守将又将吊桥收起。
进城门后,前头的座驾停下,秦管事来请程媺:“程娘子,靖王妃有请。”
今日狭路相逢,避是无可避了。
程媺交代了几句,独自下车,跟秦管事来到华丽的车架旁。
里头的人吩咐:“上来吧。”
一个嬷嬷来搜身,确认程媺身上无利刃,才领她上马车。
马车上,靖王妃斜倚着榻,一旁有一两三岁大的小儿在酣睡。另有一婢一嬷在车上服侍。
马车缓缓走动起来,靖王妃也抬眼看她。
“是你?”
“见过靖王妃。”
靖王妃愕住,不可置信的道,“传闻中大名鼎鼎的程娘子,是你!”
她原先召见过“程娘子”,明明不是她,靖王妃瞪住她:“程九娘,竟然是你!”
程媺垂眸,不语。
靖王妃程嫙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两眼,想到若她存心要瞒,她定是发现不了,那原先她召见的“程娘子”,又是谁?是她的手笔吗?
自她逃婚离家以后,父亲舍了这个女儿,将她程九娘的身份抹去,后来也听说她去找周茂了。但是再后来,就没再有她的任何消息。有说她跟着周茂做了他的小妾,没有人再见过她。
“程娘子”这个人倒是常听说,都说其擅稼穑,有大义。公爹荣登大宝后,给她封了诰命;被掳去蒙国后自筹粮赎国人;庄子上的瓜果菜蔬以及麦稻都说是“程娘子”所育,长得又大又多又好;就在今日,她刚听说,“程娘子”联合周遭几个村的青壮,歼灭了蒙军一百余人。
可是这样的“程娘子”如何会是她曾经的九妹妹!
她的九妹妹是怎样无知浅薄的草包,她与她相处十余年,怎会不知道,她擅稼穑?有大义?有勇有谋?
程嫙的心思几经流转,突然端起上位者的威严,再次喝问:“你到底是谁!”
她欲刺窥她的反应,可她什么反应也无,既不卑微,也不惶恐。
她这一声将身旁的小儿叫醒了,小孩儿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娘——”
车架也停了,马车到了地方。
程嫙的儿子新奇地看着程媺,对她弯着眼睛笑,又看了看他娘,喊道:“姨姨。”
蒲阳城的县令已经等候在此,恭迎靖王妃大驾。
靖王妃吩咐左右:“我要与程娘子长谈,先将程娘子带去花厅。”
一管事与两个嬷嬷来“请”程媺,程媺下马车,看到不远处一直跟随的牧云,她对他摇了摇头。
在花厅里等了三刻钟,程嫙安顿好,换了衣装才过来。
她屏退左右,没让任何人在此服侍。
程媺猜,她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
“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到底是不是程九娘?”
“似是而非。”程媺反问她:“程九娘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你是怎么回事,借尸还魂?”
靖王妃心里不安,依旧在刺探,她端起茶杯掩住自己整个脸,双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这是她心底的秘密,她重活一世占了先机,报了仇谋了好姻缘,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就连靖王也不知。
程媺呲笑,再道一遍:“程九娘死了?”
只是身份上死了的人,如何被借尸。
程嫙想像不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事,她只知道,蠢人不会因为重生而变聪明,一位千金大小姐也不会因为重生而擅稼穑,她基本已经确定这不是程九娘。
可是她又听到对方问:“梅姨娘死了?怎么死的?”
梅姨娘是程九娘的生母。程嫙复仇的头一人。
程嫙面不改色地放下茶杯,“九妹妹从家里逃出去后,梅姨娘就病倒了,后来听到自己的娘家衰败,便再也没好起来,她是病死的。”
“哦?”程媺的语气并不相信,“我以为她是被人虐杀的。”
“谁敢虐杀程家的人?”程嫙气势凌厉,“她是我父亲正经纳的良妾,为程家生了一儿一女,她亲生的五郎对她的死毫无异议,父亲亲手为她写的碑文!”
“靖王妃不必如此激动,仿佛我在诬陷靖王虐杀梅姨娘一般。”
程媺语气幽幽。
“你!”靖王妃拍桌,“好大的胆子!”
“王妃恕罪。”
毫不真心,随口凑上敷衍之语。
程嫙许久没这么动怒过,在外候着的婢仆匆匆来看,靖王妃一挥手,又都自觉退下去。
程嫙迷惑了,以为对方不是程九娘,可为何她关心梅姨娘的死,而且,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靖王是秘密关押了梅姨娘,却从未对她动刑虐待,只是打心理战而已,是梅姨娘自己的女儿及娘家兄弟干了蠢事,生生将她击溃。
就对方对她的敌意来看,她怎么不是程九娘!
程媺被客客气气地“关”在了靖王妃下榻的宅府内。
才刚回到蒲阳城,连自己家门都没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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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媺的多次要求下,靖王妃的人才允她家的婢仆给她送衣物。
来的人竟然是哑婆。
程媺生生给这番操作气笑了。
哑婆比划着问她过得如何,程媺只说自己无恙。
不过哑婆过来也好,程嫙应对这位哑婆有点印象,她看到原先在梅姨娘身边伺候的人,应该对她不是程九娘的怀疑又少一分。
第二日,靖王回来,又召见了程媺。
原身以前只与靖王徐雍打过两次照面,没有单独说过话。
徐雍听他的王妃说了此人是她的九妹妹,他才第一次正眼看程媺。
眉眼通挑,瞧着文静温顺,不是心思活络之人,也不像无知浅薄之辈。
对于程家的九娘如何成了育种大家,他没有追究的意愿,他目前只关心云州之战。
徐桓趁他带妻儿到田庄游猎的时机抢占云州,蒙军控制了城池,他这个云州城的主人竟然回不去了!
去年才知他躲在蒙国,一直没机会逮着人,此次他送上门来,一定要让他没命出云州府。
他今日在城外督战,驻军竟然没有攻下云州城。他若不能速战速决,这件事捅入京城就不好了。
他已经知道前日夜里几个村庄的青壮大败蒙军的事,也见到了俘虏,他对程媺的兴趣没有对牧云的兴趣大,他欲招募牧云领队奇袭,但是牧云因程媺被王妃“请”走的事,不接他的喻令。
他先是从去年到今年,程媺与蒙国的两次渊源,夸赞“程娘子”重义轻利,品德高尚,又说起云州军情如火,蒙兵在城内烧杀抢掠,蹂躏妇女,无恶不作,城中凄惨万状,触目惊心,他提到黄年安落入蒙兵之手,蒙兵抢了军火,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他请程媺以国为重,说服牧云奔赴前线。
黄年安被擒的消息让程媺心头倏沉,但是让牧云上战场救火是什么道理,牧云是个血肉之躯,他不是战神。
“殿下,军中难道无人吗?云州被夺,四方还有燕北军,只要及时来援,定能夺回城池。”
“黄年安在京中时,于殿前极力为程娘子请功,程娘子所封诰命,皆因他故;去年程娘子被掳至蒙国,也是黄年安一力营救,我以为,你听说他身处险境,会不惜一切相助,”徐雍哂笑,“我猜错了?”
黄大人是对她有恩,但黄大人对燕朝没有功吗,营救黄年安,夺回云州城是朝廷的事,将这么大一口锅往她头上扣是怎么回事!
程媺想骂也骂不出,挑明了说:“殿下不必激我试我,将我强硬扣留在此,不早就打好了主意,逼牧云上战场我说什么都不算。”
“程娘子果真大义。出征之前,我来安排你们见一面。”
无耻至极。
程媺被限制在一方小院里,书案上倒是给她放了纸笔,她知道靖王妃想瞧呢,她没用笔写字,倒是画了些画,都是被靖王妃瞧不上的毫无意境的画。
外头下起濛濛细雨,她从空间中抓了一把浆果来吃,看了一会儿雨。
手上抓着果核,她目光落在院子的地面上,微微湿润的地面,正好埋核。
她蹲在细雨中拿痒痒挠挖坑的时候,听得背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瞧。
“牧云!”程媺眼眸陡然放亮。
他已穿戴好一身锃亮的甲胄,似马上就要出征。这是头一次,程媺见牧云穿上“军装”,模样生得好的人,果然穿起来更好看。
“为何在外头淋雨。”牧云大步走向她,一阵风带她进屋。
程媺动手去摸铁甲,密片如鳞,衬得肩臂更阔,更显英武,她笑道:“不错,穿上像个将军。”
她发上沾着密密的水珠,眼眸像被洗过一样澄澈,嘴唇更显得柔润。
牧云陡然伸手一捞,把人勒在怀里。
程媺愕然抬头,牧云已经压了下来,他一臂箍着纤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侵入渴望已久的红唇。
程媺是在等他来见面,但她想象中的见面是临行前的叮嘱,金蝉脱壳的计划,日后的打算这些,谁,谁允他一来就侵袭她!
她脑中轰地一下炸开了,心上传来的是窒息般的酸痛。
牧云的吻没有技巧,全是冲动,他不停地,不停地攫取,程媺受不住,身子越来越软,甫一张开口搜寻氧气,他的舌就凭着本能上来追逐、痴缠。
牧云也被一口气憋得发晕,他极为不舍地放开她的唇舌,额抵着她的额,“阿嫂……”他的气息带着情欲的热浪。
脑中短暂的迷茫空白过后,程媺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牧云!”
“等我回来再罚我。回不来,也不枉……”
他再度衔上她的唇舌,吮绞甘甜。
他的话让程媺心乱如麻,这是上战场,生死攸关,稍不注意就天人永隔,那日宋庄一战她有多心焦,此时只会更甚。
但这个人!上战场前想的都是什么,什么叫做回不来也不枉!程媺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咬,趁机挣脱开。
“你到底在干什么!敌军占着城池,易守难攻,靖王找你做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事,你不把心思放在那上面,跑来做这个?”
牧云失笑,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地方,眸底翻涌的欲浪渐渐褪去。
“阿嫂说的是。靖王让我领十八骑冲入城池,猎杀徐桓。若黄大人救不回,杀之。”
杀黄大人?怕他被蒙国掳去给他们造大炮?
“无情都在帝王家。”程媺又恨又怒。
“卑鄙!他们拿我要挟你,又拿你要挟我,你不该应下。”
牧云抚了抚她的脸,眷恋难离,“形势迫人,无论如何,阿嫂要先安全。”
“奴婢亲眼所见,门开着,都没避人。”
守在程媺院子里的嬷嬷每日两次给靖王妃禀报“程娘子”都做了些什么。
靖王妃嘲弄地笑:“这样才是我的九妹妹啊,惯会钻营男人,擅稼穑是因黄年安故,歼蒙贼是因武牧云故,她会做的,也就只是画这些不入流的画。”
嬷嬷搜来的程媺画的几幅植物画,大喇喇地躺在桌上。
“既然武牧云已经出城,就放她回去吧。让人暗中盯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