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作品:《我的男人不可能是女装大佬!!!

    执剑目光如炬,背脊挺直,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


    晏照看他半晌终是道:“自是不信。”


    执剑更加疑惑,“那陛下为何?”


    晏照并未正面回答,思绪像是飘远了:“登基那年我年岁尚小,需借助王自明的力量方可在朝堂扎下根基。也正因如此才让王自明有了可乘之机。自那以后,除了你我再不信他人。”


    “这么多年,你我风霜雨雪里过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所以我相信我的直觉。”


    “何况……”晏照瞧他,淡声:“你不是已经查过她了吗?”


    执剑不置可否。


    “既已查过,想必应当是没问题的,如果江勉有问题,你又怎会让她活到今日?”


    执剑顿了一瞬,算是默认。


    晏照续道:“早先江勉与我相遇结伴,我确然是对她保持怀疑的。那时情况又特殊,我不得不乔装打扮借助江勉的力。她阴差阳错将我带去林州我便更加怀疑,怀疑她是否是王自明的耳目之一,后来她救我于危难,我心存感激,甚至……”


    晏照顿了顿,“甚至对其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但我所谋之事,坚持至今实为不易,我又怎会不知?这一路走来,他对我照顾颇多……还有一事我未曾同你说过,正是因为这件事,加之救我于危难,我才确定她不是敌人。”


    晏照说着从胸口处取出一物。


    执剑凝神望去,但见晏照手心躺着一块玉牌,玉牌是碎的,只有一半,上面刻有一字,是个‘日’字。


    这块玉牌执剑熟悉,是先帝遗物。


    执剑不解:“这是?”


    晏照坐下与他平视,言简意赅:“这玉牌的另一半在江勉身上。”


    执剑瞳孔皱缩,似是不能置信:“这玉牌的另一半当年先帝不是给了长公主吗?”


    晏照郑重点头:“正是如此。江勉应该还不知道我知晓玉牌之事,她既然拿着玉牌,今日又对严培之事如此了解,就算不是江家军也必定是知晓内幕之人。眼下不是我们是否信任江勉,而是江勉是否信任我们。如果她当真和姑姑有关系,那当年之事,她定然是知晓内情的。”


    “你方才如此试探质问,阿勉应是知道你怀疑她了。”


    执剑垂首,再次跪拜下去:“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


    “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晏照将人扶起,叹息一声:“唉……,事已至此论罪有何用?眼下正是关键时机,这几日务必告知下面的人,勤加练习,随时准备!至于阿勉……”晏照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拿你当兄弟,如此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晏照目光划过执剑的脸,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口。


    见晏照欲言又止的样子,执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说,当即站直了身子,道:“单凭陛下吩咐!”


    “吩咐倒没有……”晏照摸了摸鼻尖,又摸了摸后颈,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心悦于他。”


    执剑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咳咳、我说我心悦江勉。”


    “谁?”执剑疑心自己听错,不死心的又问。


    晏照:“江勉。”


    执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脑袋嗡嗡的,连眼神都是懵的。


    他缓慢转头,看向晏照,生平头一次没用恭敬的语气,“可是陛下,江勉他是个男的啊?”


    “男的怎么了?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跟是男是女有何关联?”


    话好像是这么个话……


    理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但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还不等执剑回过神,晏照抿唇一笑,拍了拍执剑的肩,“好了,这几日你也累了,你也早些睡。明日我们再来商定下如何布局。我去看看阿勉。”


    晏照迈着从容的步伐跨出了门。


    徒留执剑还站在厅内风中凌乱。


    陛下方才说什么?


    我的……阿勉?


    苍天呐,他不过三四日没回,他的陛下就坐实了坊间传闻,真成了断袖?


    这怎么得了?!


    江山后继无人,这让他怎么跟先帝交代?


    不行!绝对不行!


    向来冷静持重的执剑大人坐不住了,他反应了几秒,扒开腿就追了出去,浑厚的声音打着颤:“陛下,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啊’字音还没落,执剑眼睁睁地看着晏照推开了二楼江挽缨的房门,然后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


    执剑再次震惊!吊梢眼几乎要瞪出来,他不过三四日没回,两人已经到了同寝一室的地步了?这还让他怎么劝……


    他正懊恼,若是自己早些回来没准就能劝住晏照,却忽觉一道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执剑眼神一凌,侧头发现了趴在墙柱旁,探头探脑往这方看的阿杵。


    执剑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阿杵浑然味觉,见执剑木桩一样站着往楼上看,大牙一咧,脸上还带着分享八卦后意犹未尽的笑。他屁颠屁颠的跑到执剑身边,全然忘记执剑在时时怎样的相处模式,上来就拍了下执剑的肩膀。


    “大人,看什么呢?”


    八卦之心藏也藏不住。


    执剑瞳仁一飘,视线定格在阿杵刚拍过的肩膀。表情很淡,只字未语。


    阿杵好似突然才反应过来,面上一烧,顿觉掌心发烫,表情尴尬整个人僵在原地。这几日侍奉晏照,险些让阿杵产生错觉,执剑和晏照一样好说话。


    但执剑大人向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凡事规矩为先,从不逾矩。


    他当真是昏了头了,连执剑大人的背都敢拍。


    就在他被执剑盯的掌心出汗,不知如何是好时,执剑忽然弯唇一笑。


    阿杵倒抽一口气,忙不迭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是属下冲撞,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也不怪阿杵吓的跪下,执剑不苟言笑是出了名的,他们私下里只见过执剑笑过两回。一回是开山遇强盗,执剑大人弯唇一笑,山匪窝子都没了;另一回是弟兄们私下讨论晏照断袖一事,被执剑听见,绕山跑了整整一夜。


    如今他竟然敢当众调侃,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果然,执剑道:“阿杵,走之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阿杵还没回答,腿先软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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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他大内总管的梦要泡汤了……


    执剑又道:“我让你好好照顾陛下,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阿杵的腰也软了,看来今日他是死定了……


    月影爬上屋檐又不动声色的爬上执剑的背,阿杵整个人被拢在执剑的阴影里,“你可知护主不利是什么下场?”


    执剑向前一步,影子也跟着向前一步,阿杵吓得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下一刻,刀起头落,他就要血溅当场。


    不想影子偏了半分,月色照在他眼上,半天也没个动静。阿杵惶惶睁开一只眼,顺着执剑的衣摆往上看。执剑双手背后,站得笔直垂眸看他。


    眸中没有杀气,只有托付错人的懊悔和……嫌弃。


    阿杵大内总管的才能再一次被激发,如果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放手一搏。他一把抱住执剑的腿,脸贴上去开始哀嚎:


    “大人,天可怜见的!我当真是按照您的要求照顾主子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无不按您留下的笔记严格执行的,可是大人,您也知道……,那主子毕竟是主子,主子有吩咐属下也不敢不听啊!您说我就一个脑袋,若是不听话,也等不到大人您回来了啊!”


    执剑眉头蹙起,“放开!”


    阿杵没放:“大人,我上不敢劝主,下不敢私自做主,只能等您回来再和您商量对策。这不您刚一回来我就来汇报情况了吗!”


    执剑甩腿:“放开!一个大男人想什么样子!”


    阿杵依旧没放:“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主子他……”


    执剑:“再不放,我现在就发落了你!”


    腿上的桎梏顿时没了。


    阿杵:“好嘞。”


    执剑摇头叹气:“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阿杵低着头站起来,看执剑一言不发的去了前厅,于是跟着人往前厅走。


    前厅烛火已燃了一半,执剑双手背后转过头来,看着阿杵,斟酌半晌道:“说吧,陛下说心仪江公子是何意思?”


    阿杵瞬间抬头,眼睛瞪的溜圆,八卦之心再次燃起,一个箭步上前,“这是大人您问我就对了!我跟你说啊……”


    房间里江挽缨懊恼的拍着自己脑袋,自己怎么就那么蠢,本来还想要旁听,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可用信息,结果信息没掌握,先把自己暴露了。


    也不知道执剑和晏照怀疑到哪种地步了……


    要是只是怀疑其他的也就算了,万一以为她是王自明那边的人,就算到时候她亮明身份,怕是晏照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


    “啧!”江挽缨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叫你嘴快!叫你沉不住气!”


    但再怎么懊恼也于事无补,总不能现在跳出去说自己就是他们口中镇国大将军之女,江挽缨吧?说出来他们信才怪了!


    “唉……”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有人推开门,倒是先一步进了门。


    江挽缨没点灯,屋里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托着腮帮子坐在桌前,与刚进门的晏照四目相对。


    江挽缨:“……”


    晏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