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Achilles
作品:《毕业附加题[无限]》 “她将我整个人浸入冥河之中,从此,我便成了一个杀不死的怪物。”
一开始,在第一场战争之后,得知此事的阿克斯还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拥有了不死之身。可是后来,随着战争爆发得越来越频繁,阿克斯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在某一场争斗中,他被削掉一只耳朵,阿克斯才惊觉,原来他仅仅只是不会死而已。
他会受伤,会感受到被削耳的痛,残缺的地方不会再生。
而他,还是不会死。
他受的伤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与此同时,还有奇怪东西找上了门来。也是后来,他知道了那家伙的名字——死神阿瑞斯。
除去在战争中受到的伤害,阿克斯身上残缺的部位,有很大一部分是阿瑞斯造成的。祂每来一次,阿克斯就会失去一样东西,或是一根手指,或是一只眼睛,又或是一小块儿皮肤。
他渐渐明白,死神是来讨债的,没有人能够从死神手里偷走不属于自己的时间,如果有,那必将付出比死更加惨痛的代价。
于是阿克斯渐渐的,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里沙,你也从死神手里偷走了东西。”阿克斯感慨道,“放任不管的话,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他说的这些,不光于露听见了,暗中跟在不远处的项纨也听得一清二楚。
于露看向项纨的方向,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似乎是在询问她接下来该如何回答。项纨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于露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但还是伸手遥指了下阿克斯,又收手,手指在自己太阳穴附近绕了两圈。
意外的是于露竟然一下子看懂了她的意思,她组织了下语言,转头询问阿克斯:“阿克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阿克斯似乎正等着她问自己,于露的话才一出口,他就立马接道:“拨乱反正,里沙,你不是一直想要结束自己被家族操控的一生吗?”
“你的意思是……”于露状似疑惑,内心的白眼已经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他这意思不就是让她去死吗?“可是我试过那么多种方式,都没办法。”
“你还没明白吗里沙!”阿克斯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带着暗藏不住的兴奋,却又要拼命克制自己的感觉,“你和我一样,曾经掉进过冥河,而你唯一没有被冥河浸染的地方就是你被人抓住的那只胳膊!”
“所以……”
“所以只要砍掉你的那只胳膊,你就可以解脱了!”
“原来如此!”于露用恍然大悟的语气感叹了一声,又假装不解,“可是……真的是这样吗?阿克斯,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你身上的伤看起来太多了,而且几乎每个部位都有……抱歉抱歉,我并不是嫌弃你身上伤多的意思,而是……”
她说一句顿一句,显得十分犹豫。
阿克斯立马意会到她的意思,为了让她彻底信任自己,阿克斯解释道:“事实上,我和你一样。虽然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这么多,可是没有一处伤到了我真正的要害,因为它并不在这些地方。”
夜风将阿克斯的声音准确无误地送入项纨的耳朵里,她脑子转得飞快,与此同时,她发现,冥河的河道之中,一个黑色身影正在慢慢凝结,一开始十分模糊,后来渐渐有了雏形。
她认出,那是阿瑞斯!算算时间,的确是差不多到了阿瑞斯该出现的时候。
不对。
以项纨单独和阿克斯相处的那一晚来看,阿克斯对于阿瑞斯是相当恐惧的,就算真的要从于露身上找共鸣,也绝不会忘形到直接带着于露来到阿瑞斯的老巢。
“里沙,不要犹豫了!”阿克斯焦急的催促声传来,项纨放眼过去,就见阿克斯一脸焦急,似乎正等着于露动手。
他虽然看不见,但会如此突然着急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他感受到阿瑞斯的存在了。
“动手吧,就现在,我的轮椅扶手里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里沙!”阿克斯的声音越发不淡定,“只要砍掉你的胳膊,你就能永远摆脱这种痛苦,也不会变得像我一样!相信我,里沙,我是为了你好!”
这副样子,项纨合理怀疑要不是冥河只会在晚上出现,阿克斯恐怕老早就想把于露带过来然后教唆她自我了断了。
想到这儿,项纨怔了怔。
教唆。
没错,阿克斯现在这副样子,用教唆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这本来就是于露和项纨合伙编出来诓他的鬼话,于露自然是不可能动手的。她拖延着时间,“可是你也说了,这冥河只是让我不死而已,你也知道如果胳膊真的被斩断,也不会再重新长回来,万一砍掉胳膊我却没有死的话,那岂不是成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阿克斯急匆匆打断:“不会的,你相信我里沙,我没有理由骗你对吗?我如果想对你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带你出来!在古堡里,我动手岂不是更加方便!”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可于露也不可能真对自己做什么,她再次拖延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是……”
“别可是了!”阿克斯似乎失去了耐心,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暴躁起来。
于露也注意到了河面那个渐渐那凝成形的黑色瘦长身影。她见过那家伙,轻而易举就将阿克斯的暴躁和对方联系起来。
“快动手吧!你难道想被死神讨伐,最后变成我这副样子吗?”
好家伙,还威胁上了。
于露假装妥协,松开了轮椅的扶手,问他:“阿克斯,你说的匕首在哪里?”
见她松口,阿克斯迫切道:“左边第三节木榫的位置,你敲一敲,里头是空的,打开就能看到。”
于露如他所说,数着轮椅扶手左边第三节,蜷起手指敲了敲,果然是空心的。她将木板掀开,里头果然竖放着一把匕首。于露将匕首从扶手里取了出来掂了掂,还挺沉。
“找到了吗?!”
阿克斯的语气颇有些迫不及待了。
于露“嗯”了一声,说:“找到了。”
阿克斯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那,里沙,虽然很遗憾不能与你相伴,但祝愿你下一生不要再被家族所困扰,你动手吧!”
于露回头看了眼项纨。
项纨抬手作刀状,在自己的脖子见比划了一下。于露愣了愣,会意,解开匕首的套子,尽量保证不手抖,将冰凉的刀刃架到了阿克斯的脖子上。
冷兵器的触感顿时让阿克斯身体一僵,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阿克斯疑惑开口:“里沙?你这是做什么?”
“阿克斯先生,你的祝愿说得太早了,有这时间,不如送两句祝福给自己。”这情形,再看刚才项纨的意思,于露明白自己大概是不需要装了,于是说话也变得刻薄起来。
阿克斯的反应倒是很快,他脸上的恶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你骗了我?”
没有项纨的授意,于露不大想跟他多说话,怕多说多错。可阿克斯却执着地又问一次,语气比刚才激烈许多:“你骗了我?!”
于露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仍不回答。
阿克斯却跟个复读机似的,还不死心:“你骗了我?你根本没有掉进过冥河,是不是!?”
没等于露说话,项纨的声音先从他身后幽幽地传了过来,“是,她根本就没有掉进过冥河,怎么,让你很失望吗?”
听、她的声音,阿克斯猛然回头,却忘了自己两个眼珠子已经被尽数挖走,根本没办法看到什么,但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项纨的声音,“Luna,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是你!”
“不!Luna是纯洁善良的象征,你这个骗子,不配叫这个名字!”
项纨步履从容,缓缓走到两人旁边,语气平静:“我本来就不叫这个名字,你忘了吗?”
“你们!”阿克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骗这个字太难听了,我们不过是编了个故事,如果你只把这个故事当做故事听,而不是动了歪心思,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项纨气定神闲道。
阿克斯的表情愤与惧交织,面容看起来十分扭曲。
项纨回头看了一眼冥河中央,阿瑞斯已经凝成实质,并且开始缓缓朝着这个方向移动。
“亲爱的阿克斯先生,鉴于你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出于人道主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冥河中心的那位,已经在往这边来了。”
阿克斯身体明显一僵,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祂来了……”
“对,祂来了。”项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是我看你全身上下好像也没几个好地方了,你说,今晚他会从哪里下手呢?”
阿克斯的身体开始发抖,抖动弧度越发明显,阿瑞斯移动的速度很慢,可尽管如此,距离也在不断拉近。
这种感觉对于阿克斯而言,无异于一把铡刀悬在头顶,时刻准备着落下。
阿克斯大约也是昏了头,竟然开始向两人发出求救信号,“Luna,里沙!你们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有用吗?”项纨毫不客气地击碎他的幻想,“萨瑞亚把古堡布置成那样,有用吗?防得住祂吗?阿克斯,祂可是死神,你真的觉得能靠自己的力量对抗死神?”
阿克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不过,看你刚才的样子,我倒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能够欺骗死神,在死神那里钻空子的法子。”项纨不咸不淡地说着,仿佛说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阿克斯一愣。
于露好奇心重,问她:“什么法子?”
项纨嘴角微微一勾,说:“还能是什么,那么着急地催促你去死,恐怕今天那么早早地叫你回来,就是为了和自己的母亲谋划怎么让你成为替死鬼。”
她往后一转,朝着密林的某个方向提高声音:“我说得对吗?萨瑞亚夫人。”
话音落下,漆黑的密林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于露定睛一看,还真是萨瑞亚。“我靠!她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项纨没回答,看着萨瑞亚一步一步走向她们。她的视线在项纨和于露两人身上来回交替,最终落在了项纨的身上,半眯起眼睛,“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与其说是发现,不如说项纨压根没想过萨瑞亚不会跟着她们。以她对自己儿子一举一动的关注度来看,萨瑞亚会跟在她们后面是必然的事情。
萨瑞亚缓缓走到几人两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她的表情有些冷漠,看两人的眼神犹如看两个无生命物质。于露第一次在萨瑞亚那张如同假面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有些新奇——终于觉得她不那么像假人了。
“既然知道我跟在后面还敢往这里来,你很有勇气。”
“谢谢夸奖。”项纨大方接受,回敬道,“你也一样。”
萨瑞亚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眉头微蹙,拔高声调:“什么意思?”
项纨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她侧目看了眼冥河的方向,阿瑞斯前行的速度虽然很慢,但已然接近岸边。她回头提醒萨瑞亚道:“萨瑞亚夫人,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听到这儿,萨瑞亚的脸色一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轮椅上面如死灰的阿克斯,仿佛被点燃了斗志。于露见她表情不对,整个人似乎进入了备战状态,疑惑的问项纨:“她这是?”
“虽然刚才那段故事是我们编的,不过她们应该是发现了被冥河浸泡过的不死之人能帮阿克斯躲过死神的讨伐,我们现在两个大活靶子在这儿,丢进冥河里泡一泡,那不是现成的?”
于露骂了一声:“靠,我们好歹也是两个手脚健全的人,她还有阿克斯两个人,阿克斯根本都算不是一个战斗力,她一个人对我们俩?怎么想的?”
项纨瞥了她一眼,语气轻飘飘:“你真以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于露一愣:“那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项纨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能轻松找到冥河所在的女人,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更何况原型里,阿喀琉斯的母亲还是一位海洋女神,要说萨瑞亚没什么本事,项纨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于露还是觉得项纨可能多心了,谁知道下一秒,萨瑞亚身上忽然迸发一道白色的光芒,等到耀眼的光褪去,萨瑞亚身上繁复的礼裙消失不见,她整个人被一层黑色的阴影笼罩,就连脸都变得模糊,看上去不再像个传统意义上的人,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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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团幽灵。
这团朦胧的阴影动作极其迅猛地朝着于露的方向袭来,好在因为项纨刚才的话,于露的注意力一直在萨瑞亚身上,所以在她有动作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向左一个大步侧跨,躲开了萨瑞亚的第一次进攻。
“卧槽!”
于露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不知道该说项纨说得准还是说她乌鸦嘴了。
接下来,萨瑞亚把攻击的目标换成了项纨。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再次对刚才那个女人下手,她看起来好对付得多。可是强烈的不安感还是让萨瑞亚选择锁定项纨。
项纨洞若观火,在萨瑞亚攻来的时候灵巧避开,萨瑞亚的攻击再次落空。
萨瑞亚停在原地,再说话的时候,声音远在天边似的空灵。
“停止无谓的挣扎吧,你们是跑不掉的,乖乖让我把你们送进冥河里,难道不好吗?”
“好个屁,你自己怎么不进去?!神经病!”于露也不装了,破口大骂道。
萨瑞亚冷笑一声:“我难道不想吗?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何须用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平凡女孩来交换我的阿克斯?!”
项纨听得好笑:“合着你还觉得用我们的命为他做交换还委屈他了?”
听到她开口,萨瑞亚不再多言,再次朝着项纨发起进攻。项纨险险地避开两次,动作之间,已经被萨瑞亚逼到了阿克斯的轮椅附近。
看起来,萨瑞亚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靠近阿克斯,因为她知道阿克斯是杀不死的,连死神都带不走他,更何况是自己。
所以,她完全没考虑过,项纨会用阿克斯当做人质这样的恶情况。
然而这情况,真就发生了。
项纨在靠近于露的时候一把接手她手里的,据说削铁如泥的匕首,刀尖抵着阿克斯的喉咙,“别动。”
萨瑞亚作为一个母亲,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反应过来之后,不屑地嗤笑一声:“小女孩,我看你也是昏了头,你现在是在用阿克斯的性命威胁我吗?”
“当然。”项纨听上去大言不惭。
而被她刀尖抵住的本人看上去也不是因为她在畏惧,阿克斯耳朵聆听的始终是阿瑞斯的方向。看起来,她的威胁好像没对这两个人任何一个起作用。
就连于露也觉得她是病急乱投医,忍不住提醒她:“你忘了!他死不掉的!”
“哦,是吗?”被提醒之后的项纨丝毫不见慌张,淡定得于露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平静地疯了。而项纨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几人纷纷震惊。
“我看未必。”
萨瑞亚短暂地震惊了两秒,回过神来,只觉得她在虚张声势。
“小姑娘,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你们两个今天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泡冥河。”
萨瑞亚的语气有些急躁,听起来似乎是没什么耐心了。
项纨却气定神闲地摇摇头:“那可不一定,萨瑞亚夫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杀死你亲爱的儿子阿克斯了呢?”
此言一出,现场沉默了几秒,萨瑞亚暴怒的声音率先打破:“绝无可能!”
阿克斯则是惊讶地将头转向她声音传来的方向,大约是因为一时间判读不出她话里的真假,所以不知道该做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也就导致他的脸看起来更扭曲了。
阿克斯缓冲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问:“你说的是真的?”
项纨的声音带着笑意,听上去仍然无害,甚至能让阿克斯联想到前两天见她时那副温良的模样,然而她的话,却让他浑身血液冰凉:“当然。”
阿克斯忽然打了个冷战。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声回答,他却从中听出了一种令人胆寒的恶意。
“不……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个骗子,你是个惯犯,惯骗!”
怎么教于露说谎话的时候她一说就信了,轮到自己说真话,这人反而不相信了?啧,人呐,果然还是只希望听到自己想听的。
项纨在心里感慨完,嘴上还在不断击溃阿克斯的心理防线:“阿克斯,死神马上就要上岸了,迎接你的又是新一轮的痛苦。你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真的还要继续这么每天战战兢兢,生不如死的苟活着吗?”
“我要是你,遇到了我能助我一臂之力解脱,那我恨不得给我自己磕一个。”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清,萨瑞亚愤怒地回应:“阿克斯!不要听她的,她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没错,”阿克斯听见母亲的声音,似乎找回了主心骨,“没错……你就是在胡说八道,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杀掉我,你是想击溃我的心理防线,让我自己开口!”
“……呵!哈哈哈,这些话不过是你的阴谋诡计!休想让我上当!”
“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进冥河做我的替死鬼吧,今晚,你们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萨瑞亚在阿克斯说话的功夫,调转了目标,在于露不注意的时候抓住了她,将她拎了起来。
于露正专注阿克斯那边呢,一不留神,整个人已经被桎梏着绑到了半空!
“草!你放开我!”她挣扎着,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果然,还是得挑好对付的。
萨瑞亚没有立刻把她扔进冥河,她的脸慢慢从阴影里显现出来,和项纨对视上,挑衅般看她一眼,似乎在说:“看,我赢了。”
本以为她会懊恼,紧张或是流露出别的什么负面情绪,可是项纨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口:“萨瑞亚夫人,你知道我们人类最忌讳什么吗?”
萨瑞亚的理智疯狂阻止她回答项纨的问题,可是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什么?”
“我们最忌讳的就是……”项纨握刀的手抬了起来,狠狠刺向阿克斯的嘴里。锋利的刀刃瞬间将他的嘴巴撬开,疼痛使得阿克斯想要叫唤,项纨抓住机会,将手里的刀刃往他嘴里狠狠再送一寸,握着刀柄拧了360度,尖刺一挑,带出来一条舌头。
“半路开香槟。”
萨瑞亚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痛呼一声:“不!”
轮椅上的阿克斯嘴里鲜血汩汩往外冒,犹如濒死的鱼,挣扎着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