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Achilles
作品:《毕业附加题[无限]》 见项纨回来,于露问她:“怎么样?”
“只要他不要自作聪明主动跑到萨瑞亚面前替我主动请缨,他能活着出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两人把剩的白面包分食了些,躺下养精蓄锐,为夜晚的来临做准备。
房间里静悄悄,没一会儿,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于露睡着了。项纨枕着自己的胳膊,抬头看着天花板,没有困意,在想事情。
她就这么清醒的,睁着眼睛,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房中的光线慢慢变得昏暗。项纨从床上爬起来往窗外一看,夕阳还剩一半身子在云层外。
她转头叫醒于露:“起床了,太阳下山了。”
于露没有睡得很死,一听见动静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她看向项纨站的方向,夕阳光从窗口倾洒进来,项纨逆着光站在窗口,整个人笼在一片阴影中,表情看不清。
“你该过去了。”
于露揉了揉眼睛,醒了下神,再次跟她确认:“你会跟着我吧?”
“嗯。”
得到项纨的回应,于露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临出门前,不放心地又看了项纨一眼,见项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这才赶紧调头出门。
项纨思索了下,把身上繁重的裙子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将头发绑成利落的丸子头,匕首绑好,项纨在心里默着时间,等于露出去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项纨看了一眼窗外,点点红光已经聚成一条,时间差不多了。
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间门走了出来,带上门后,观察四周。周围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暗,假如有人躲在暗处,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她谨慎地靠着门板蹲下,侧耳听着廊间的动静。
基本确定没人发现她,项纨勾着身子,蹑手蹑脚挪到了楼梯处。
尽量以最小的动静下到二层和一层的恶交界处,确定楼下暂时没人,她快速下到一层,按着记忆来到了古堡的大门口,找了个可以完美隐蔽起来的角落,静静守株待兔。
四周安静得要命,任何一点动静在此时都显得异常明显。没一会儿,项纨就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还不小。
她稍稍探出身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于露正费劲地搬动着阿克斯的轮椅,轮椅上是空的,阿克斯应该还在楼上等待。
即便隔了点距离,项纨还是看出于露的脸色臭得要命,要不是情况不允许,项纨估计她现在已经想破口大骂了。
只见她用唇语骂骂咧咧地把轮椅搬到了一楼,又折返回去,这次下来,扛着阿克斯。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扛着一个残缺不全的男人,这场面不论怎么看都有些诡异的滑稽。不过项纨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俩身上,没心思想别的。
于露把阿克斯安置在轮椅上后,弯下腰,把耳朵贴近阿克斯。对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于露直起身子,握住轮椅的扶手,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一番,似乎是想确定项纨跟上了没有。
但是找了一通也没找到她,只能一脸泄气地推着阿克斯朝古堡大门的方向走去。
果然是要去外头。
项纨看着于露悄悄打开了古堡大门,推着阿克斯,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原地等待一会儿,跟了上去。
从古堡里出来时候顺手薅了一盏油灯,项纨举着灯火,一眼就锁定了两人前进的方向。她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于露在前面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做贼似的,终于在某次回头的时候发现身后的项纨。
她紧绷的神情一下放松许多,朝着项纨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彻底放心地推着阿克斯前进,连脚步看起来都轻快了许多。
尽管从古堡内部看着那条冥河似乎悬于夜空之上,但只有阿克斯知道具体该如何抵达它附近,于露有阿克斯的指引,应该不会出错。三人就这么两前以后,进入了古堡前端的一片密林。
林子里很黑,项纨手里那盏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不到太远的地方,可是于露的前进速度却快得惊人,项纨意识到她眼里的光景可能和自己不太一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从进入这片林子开始,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就想被什么神秘力量给控制,或者说……排斥了一样。
好在这里的植被茂盛,稍不注意,项纨的胳膊就被一些锋利的叶片割到,密密麻麻的细微疼痛感此时却成为了保持清醒的利器。
可是越深入密林之中,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感就不怎么管用了。
项纨猜测大概和以西方神话体系为基础背景有关,自己这样的普通人,既没有故事人物的指引又不是故事里的土著,所以或许被这个地方识别成“入侵者”?
不管是不是猜测的这样,总之她现在的状态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项纨心一横,从腰间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对着手心一划,手掌心顿时多出一道不深但也不浅的口子。
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刃滴落在地,鲜血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疼痛终于让她的神智变得更加清明。趁此时间,项纨加快脚下的速度跟了上去,终于又看见了两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植被渐渐变得越发洗漱,项纨的脚步有些发沉,理智尚算清晰。于露在她十米开外的前方,推着个人但是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费劲,于露的体力向来是不及她的,由此可见她此前的推测应该是成立的。
再向前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终于穿过了这片密林,身边的景象豁然开朗。
项纨停下脚步眺望前方,不远处的景象小小地震惊了她一番——墨色的长河汇于眼前,那些红色的,活动的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生物,它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处,跳跃翻滚。
离近了看这条河,竟然是这么一番景象。
与此同时,项纨也感觉刚才在的林子里的那种被排斥感消失不见了。
手掌心的疼痛渐渐感觉不到,项纨抬手一看,手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凝结成了一道黑色的伤疤,疤痕看起来有些瘆人。
她抬头,去找于露和阿克斯的身影。
于露推着阿克斯停在了冥河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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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冥河熟悉的味道,阿克斯渐渐变得有些兴奋,他问身旁的于露:“里沙,你看见你面前这条河了吗?”
“看到了,没错,就是这条河。”于露圆着自己的谎话。
阿克斯的语气更加兴奋:“那就没错了,那就没错了!”他似乎能感知到冥河的方向,转过脸去面朝河流的位置,“你看,那上头是不是跳跃着一团团红色的‘火焰’?”
于露看着河面跳动的点点猩红,“没错。”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于露收回视线:“我不知道,阿克斯,难道你知道这些是什么?”
“当然。”阿克斯答得很快,就像什么被他铭记在灵魂里的问题被问到一样,“一团红色的火焰,代表着一个逝去的生命。”
一个红点代表一个死人,聚成一条河的红点代表……于露打了个寒战,瞬间明白过来这里为什么会被叫做冥河。
“这条河的名字叫做冥河。”阿克斯宛如她肚子里的蛔虫,“而你我身上的秘密,皆来自于它。”
于露发出惊讶的感叹:“来自于它!?”
阿克斯点头,“没错,里沙你过来。”
于露闻言,走到他跟前。
“脱下我的衣服。”
于露:……
虽然不理解,但是照做。
解开阿克斯的上衣,脱下他身上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可以称作“千疮百孔”的身体,配合着他的四肢和躯干,阿克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惨烈了。
于露的目光被他心脏附近的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吸引。那位置,那深度,寻常人被这么一击绝对是会毙命的程度,而就算是这样,阿克斯居然都没死。
这就是冥河的威力吗?
“里沙,你看见我身上的伤痕了吗?”
“……当然,看得很清楚。”于露把衣服给他穿了回去。
阿克斯苦笑道:“你看到我心口那道伤疤了吧,那次,我也以为自己不论如何也该死了吧?可是没有,我和你一样,也死不掉。”
虽然是早就知道事情,于露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和我一样?你也死不掉?难道说你也曾经……”
“不,我没有掉进过冥河,”阿克斯摇了摇头,娓娓道,“其实我胸口这道伤,早与我的断臂残肢,那时候是我打的第一场仗,我在战斗中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可我却像没事人一样,死不掉。”
阿克斯语气平静的讲述着自己从前的经历。
他忍着心中的疑惑赢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回到自己的地盘,便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转头找到了萨瑞亚,询问其中的原因。
萨瑞亚一开始本来想着搪塞,可阿克斯固执得很,没有得到答案完全不肯罢休。
“所以,我的母亲告诉了我原因。”
“原来在我出生的时候,曾被巫师语言,说我会死在人生的第一场战斗之中。而我的母亲爱子心切,带着我来到冥河边。”
“而我一生的噩梦,就此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