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礼数周到

作品:《夫人只想躺平当咸鱼

    那位藏在暗处的“管理员”,就算想故技重施,消抹自己在他人脑中的记忆,也很难像在北疆那样轻易渗透到荀府的核心圈子,直接改变这些核心人物对她的认知。


    今日她在荀山海和李氏面前展现的知礼、用心、沉稳一面,以及荀家人亲眼所见自己并非传闻那般,她维护的印象就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虽小,却真实存在,难以被轻易抹除。


    只要她在荀府谨言慎行,持续经营,一点点扭转形象,这些积累起来的好感度,就如同坚固的堡垒,总归会成为一道重要屏障。


    武晴安唇角微扬,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笃定:这笔投资,稳赚不赔。


    竹影婆娑,随风轻摇。


    一抹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自林间闪现,片刻后又隐没于摇曳的翠影深处,了无痕迹。


    花厅内,李氏正端坐于绣架前,指尖银针翻飞,专注于一方素帕。那抹青影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阶下,垂首侍立。


    “夫人。”来人正是护卫展青,他抱拳行礼,声音低沉,将方才在清风苑附近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禀报给了李氏。


    坐在一旁悠然品茶的荀明曜,听着展青的禀报,眉头微微蹙起。


    待展青言毕退下,他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道:“母亲,您派展青跟踪嫂夫人,此事怎未与孩儿知会一声?”


    李氏拉线的动作微微一顿,并未抬头,只淡淡问道:“怎么,你的人,为娘的使唤不得?”


    “您明知孩儿并非此意。”荀明曜面色严肃,声音也沉了几分,“嫂夫人初入府门,尚是客居,您便遣人暗中跟随监视……此举若传出去,旁人如何看待我们荀家?若被兄长知晓,他又会如何作想?”


    “你兄长?”李氏终于抬眼,“你兄长如何与这武晴安成的婚,你不知缘由?他本就不喜欢这个武晴安,我也不过想摸摸她的底,天野即便知道了,也只会明白我的苦心,不会多想的。”


    荀明曜却并不认同李氏的话:“我今日接兄长时,他特意叮嘱我照顾好嫂夫人,我看兄长对嫂夫人也并非毫无情意。更何况,今日接触下来,嫂夫人待人温和有礼,处事诚恳用心,倒不似传言中的那般……”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李氏借用武晴安的话道,“既然她也说了‘日久见人心’,那便且看看吧。”


    李氏语气中,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审视与观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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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城巍峨,夜色渐深。


    天子留荀野商议北疆防务,直至宫门即将下钥,方才放他出宫。并叮嘱荀野,需亲自将凌暮雪护送回户部尚书府。


    车马抵达尚书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时,夜色已浓。


    凌暮雪在丫鬟桃花的搀扶下步下马车。


    荀野亦翻身下马,走近几步,声音压得极低,仅容二人听闻:“京中流言虽已澄清,然圣心难测,耳目无处不在。为防万一,若有紧要消息,我会让林崇暗中与你联络。”


    凌暮雪微微颔首,眼神澄澈:“暮雪明白。”


    随即,她提高音量,对着荀野的方向盈盈一福,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多谢侯爷一路护送,劳烦侯爷了。”


    姿态端庄,语气疏离有礼,将“避嫌”二字演绎得恰到好处。


    荀野略一拱手:“凌姑娘客气,分内之事。”


    不再多言,荀野翻身上马,带着亲卫,马蹄踏碎深夜的寂静,向荀太傅府的方向而去。


    待荀野风尘仆仆赶回荀府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令他意外的是,府门大开,灯火通明。


    荀山海、李氏、荀明曜竟都未歇息,仍在正厅等候。


    “叔父,婶母,二弟,夜深了,怎还未安歇?”荀野大氅裹着寒风,快步走入厅中。


    荀山海抚须笑道:“你婶婶多年未见你,记挂已久,非要等你回来,一家人说说话。”


    “还说我,你不也等到现在。”李氏调侃了荀山海一句,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荀野的手,左右仔细打量着他,亲昵的说,“一路辛苦,快坐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荀明曜已经递上一杯热茶,打趣道:“兄长此行入宫面圣,耽搁至此时,他们二老皆放心不下,连累我也不得歇息。”


    一家人热闹的闲聊了几句,李氏又着人送上宵夜,一耽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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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荀山海见荀野眉宇间虽有疲惫,但眼神清明,显然还有事要谈,便道:“时辰已晚,天野随我到书房,还有些琐事与你商议。夫人,明曜,你们早些歇息吧。”


    李氏和荀明曜会意,起身告退。


    书房内,烛火跳跃。


    荀山海并未立即谈及所谓“琐事”,而是看着荀野:“看你神色匆匆,可是急着回房见自己的夫人?”


    荀野被说中心事,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赧色,掩饰般拿起一旁的书籍翻了翻:“叔父说笑了。只是……她初来京城,又有些娇气,我担心她换了地方,睡不安稳罢了。”


    荀山海目光如炬,并未被这托词糊弄过去。


    “天野,这里没有外人。”他沉吟片刻,决定开门见山,“你给叔父交个底,你与你的那位夫人,还有那位凌姑娘……你们几人之间到底是何情况?是当真如外界所传……还是如你书信所言,你对凌姑娘并无半分私情?”


    荀野放下书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卷翘的书边,眉头微蹙:“叔父,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牵扯甚多,非三言两语能道尽。”


    他顿了顿,似乎担心叔父对武晴安已有成见,又补充道:“至于晴安……她自小长于北疆,见识难免浅薄些,性子也娇惯。若日后在府中有何失礼之处,还望叔父婶母看在我的面上,多多包涵体恤。”


    荀山海闻言,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哦?见识浅薄?性子娇惯?”


    他捋了捋胡须,慢悠悠道:“今日她可是规规矩矩地来拜见了我和你婶母,礼数周全,应对得体,全无半分骄纵之态。还特意备下了极为合宜的礼物,心思之巧,连你婶母都颇为意外。”


    他看向荀野,带着探究:“这些,莫非是你事先提点安排的?”


    武晴安主动拜见?


    还送了合宜的礼物?


    荀野眼中瞬间盛满了惊诧,他猛然想起离府前一日,她确实在库房里待了整整一天,他当时只道她是娇气,要挑拣些精细物件路上用。


    他此刻才明白,武晴安在库房里的那番“折腾”,竟是在费心为叔父一家挑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