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绝育
作品:《娇鸩(双重生)》 可女郎最终还是妥协了。
将那帛画上的姿势完完整整的实践了一遍。
只是帐内春潮阵阵,不足为外人道也罢了。
翌日,晏姝睡了大半日才迷迷糊糊醒来。撩开帐幔,只瞧见外头已经艳阳高照了。
晏姝低头拢了拢头发,只见身上的寝衣早已换了件干净的。
而榻上的褥子、被子也皆是换了新的。
昨夜的那番被翻红浪,让女郎的身子到现在还乏着,她真不知萧彧作何精神那般的足。
晏姝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肢,抬手间宽松衣袖滑至手肘,露出了那节带着点点红痕的雪白玉臂。
看着那些可疑红痕,晏姝脸颊一红,心里又细碎骂了萧彧几句。
而青桃一直守在外殿,这会子听到内屋动静,便立刻进来伺候晏姝梳洗。
晏姝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由青桃挽着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青桃,王上今日何时走的?”晏姝掩面又轻轻打了个呵欠,总觉得身上有些疲乏。
“约莫卯时走的,王上走时还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公主呢。”青桃脆生生道。
晏姝闻言微诧:“竟这般早。”
只心道萧彧这种人果然是不用歇息的,这精力未免也太过旺盛。
不过她就不行了,今日可算是只想歇在殿里半点不想动弹了。
怪来怪去,还是都怪她昨夜太不谨慎,让萧彧发现那张帛画。幸亏随口遮掩了过去,没叫萧彧追究。日后行事,她更要小心谨慎才行。
待梳完妆,晏姝便悄悄将那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帛画给藏到了衣柜的木匣里,再用小铜锁牢牢锁上,绝不叫旁人有一点发现的机会。
而这厢昭景太后回宫十余日,萧彧都忙于政务未去请安。
周同倒是明里暗里催了几次,不过也不敢太过。
毕竟昭景太后如今是王上名义上的母亲,有些面子功夫该做还是得做做。但自家主子是个什么人,周同也是再清楚不过了,有些事他也不好且不敢过问。
此刻宫人送来煎好的汤药,漆黑浓稠的药汁味道闻着就格外发苦,周同接过红木托盘,朝那宫人使了个眼色道。
“你下去吧,这里我来伺候就行。”
宫人应声,规矩退下。
而周同则是端着那碗药躬身进了内殿。
萧彧正扶额看着案桌上的一方舆图,见周同端药进来,便半抬着眼皮看了过来。
“王上,汤药已熬好。”
周同将那托盘举至君王面前。
萧彧闻言,只抬起一只手端起了那药碗,随即便一饮而尽,平静面色丝毫不变。
周同见状,眉头一攒,还是忍不住开口低声劝道:“王上,您这是何必呢,这般伤的可是您自个儿的身子。”
周同实在不明白,王上如今身居高位,后妃延绵子嗣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且明明王上那般宠爱晏美人,晏美人若是怀上子嗣岂不是皆大欢喜。
可王上竟是日日喝这绝育的苦药,根本叫人琢磨不透。
若不是像他这般不能人道的阉人,试问这天下哪个男人会让自己断子绝孙呢。
且王上若真不想要晏美人的孩子,那大可每次侍寝后赐晏美人一碗避孕汤药好了,何至于让自己次次受这等苦。
萧彧将药碗放回托盘,只漫不经心地扫了身旁的周同一眼。
而只这一眼便叫周同心里惊骇,立刻垂首恭敬道:“小臣多嘴。”
“你是好奇孤为何不要子嗣。”
听到这不喜不怒的语调,周同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默默垂首不再多言。
萧彧只是轻笑一声,狭长的眸子微微敛起,眼下投着一道晦暗的阴影。
“这般肮脏的躯体和血液,如何配有她的孩子。”
他的姝姝怎么能被这样肮脏的血液玷污去生下一个怪物呢。
当然不配。
密密麻麻的苦意在胃中翻腾,年轻君王的眼底泛起一丝有些瘆人的笑意。
周同虽是垂首不言,可心中却被王上的这番话惊得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王上宠爱晏美人,可未曾想竟是重视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看着此刻眼底尽是痴缠之色的王上,周同将托盘默默收下,正要默默退下之际,殿外忽然传来寺人的通传声。
“王上,是明义侯来了。”周同听到通传立刻说道。
萧彧抬眼,面色又恢复平静。
“宣。”
周同得令,立刻颔首,随即便将等在外头的人领进了殿内。
只见一名年约四十的,相貌端正的男子进殿,见到萧彧后立刻跪地行了礼。
“臣拜见王上,王上圣安。”明义侯尉子祈叩首问安。
“丞相所为何事?”萧彧抬眸。
尉子祈闻言便开口回道:“近日夏燥,臣听闻王上这些时日常日夜批阅奏牍,还望王上保重圣体,莫要过于操劳。”
萧彧指尖在舆图上稍顿,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问安。
尉子祈抬眸见萧彧神色平和,便顺势转了话头,语气有些恳切:“王上,臣今日前来,除问安外,还有一事想禀。”
“昭景太后自回宫已有十余日,听说时常念叨王上,只是不敢贸然叨扰。”
萧彧挑眉,神色淡淡:“不过十余日而已,丞相此番是受太后所托?”
尉子祈叩首的姿势未变,声音沉稳:“王上,昭景太后虽非您生母,可毕竟昔日收认了您做嫡子,如今又以太后之尊居于肃宁宫,十余日未曾得王上请安,宗室已有些微词,臣知王上政务繁忙,可孝道乃天下根本,太后那边终究是该去走一趟的。”
说罢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王上此番便是做给天下人看,也理应得去一趟。”
萧彧闻言却是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凉浸浸:“明义候可知孤最欣赏你哪一点?”
尉子祈身子微僵,迟疑道:“臣…不知。”
萧彧眼皮微敛,眼底漆沉:“审时度势,这不是明义候当年亲自教孤的吗?”
尉子祈闻言神色一愣,叩首恭敬:“臣这全全是为了王上着想,太后若因此事在宗室前抱怨,恐动摇王上的根基,毕竟宗室本就对王上当初继位心存芥蒂,如此行事岂不是又留下话柄。”
萧彧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狭长的眸子弯起,神色异样愉悦。
“丞相竟以为孤会在乎那些?”
说罢眼中笑意更稠,语调却有些森冷:“不依者杀了便是,何须多言。”
“王上……”尉子祈神色大惊,似是没想到萧彧会这般说。
“说笑而已,丞相不必惊惶。”萧彧眼皮微掀,似是带着不知名的笑意,“太后那里,孤自然回去好好尽尽孝道,丞相安心便是。”
话虽这般说,但尉子祈依旧心中惴惴,总觉得这位王上和昔日的公子彧有所不同。
至于是何处不同,让尉子祈说其实也说不出来。
虽王上依旧如昔日做公子般那副温润清冷模样,可莫名却叫他人心头发凉,竟是不自觉地就生出点点怖意来。
不过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尉子祈自然也不再多言,叩首行礼后,缓缓退出了内殿。
…
肃宁宫幽静,昭景太后这厢倚在软榻之上,得了佳音后,那双凤眸终显几分满意之色。
“这尉子祈还当真有些用处。”
一旁的楚鸢闻言也颇为不解,只问道:“姑母,为何王上这般信任明义候,只他去劝几句便应了。”
楚鸢虽为昭景太后侄女,可毕竟是半年前才来到萧国,且还没到几日便随着当时还是昭景夫人的太后一同去了雍城远郊的白帝庙小住,所以对昭景太后和王上之间的事并不是很明了。
此番也只知道姑母回宫十余日,王上迟迟不来请安,宫中有传流言只道养母自然不如生母,便叫姑母心头有了几分怨言。私下叫人递了话给那明义侯,未曾想明义侯这一去,今日王上竟就要过来肃宁宫给姑母请安了。
昭景太后娥眉微挑,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当年王上能从晏国平安回来,这位明义侯可是功不可没。”
六年前,此时的萧彧,也就是当年的萧寻被选中去晏国做质子,未到半年便得了死讯。
当时的宁国君儿子众多,又极为宠爱昭景夫人生下的嫡子公子锦,所以对一个不不受重视的庶出之子自然不在乎,死了便也就死了。
可未曾想,半年之后,公子锦竟是外出游玩时失足落下湖泊溺亡。
昭景夫人痛失爱子,整日以泪洗面。
而宁国君悲痛数日后,便开始着重在培养其余庶子。
当时有一梦姬最得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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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爱,而她的儿子公子非也在此时入了宁国君的眼。
所谓嫡子既失,继承人自然得别作他选。
而公子非便在这时首当其冲。
眼看着梦姬母子得势,昭景夫人才从悲伤中逐渐振作过来。
而此时,萧国有名的富商尉之祈竟是带着公子寻重归萧国。
昭景夫人此时无子,便在尉之祈的劝说下,认了公子寻为嫡子,且改名为彧。
宁国君本就宠爱昭景夫人,对她此举自然也没有异议,而萧彧之品性才干也是高出了其他庶子一大截,时日一长,自然理所应当的成了继承人。
萧威王膝下无子,昭景夫人知晓这萧国王位终究是要落在宁国君身上,只是未曾想宁国君会先于萧威王前先崩逝,而萧彧竟是坐着太子之位斩杀了萧威王逼宫夺位。
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
她的太后之位依旧稳稳当当。
而尉子祈许是对萧彧有恩,萧彧继位后,便将其封为了明义侯,同时亦担任着如今萧国的丞相一职。
昭景太后知道萧彧对尉子祈的看中,因而在萧彧迟迟不来肃宁宫后便朝尉子祈递了话。
昔日自然能结盟,那么今日也理应叫萧彧真的将她作为生母尊重。
听完昭景太后的话,楚鸢这才心中了然。
原是有这层恩人关系,王上才这般信任明义侯。
而这厢姑侄俩细言,那厢便听到萧彧过来通传。
待人进殿后,昭景夫人便是换了一张慈爱笑颜。
“彧儿来了,快快坐下。”
萧彧神色淡淡,依礼请安后便坐在了小案另一侧。
“近日政务颇多,儿臣抽不出空过来请安,还望母后不要怪罪。”
昭景太后自然知道这是托词,但还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
“彧儿哪里的话,母后怎会怪罪你呢,知晓你辛苦,哀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昭景太后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的楚鸢后,又对萧彧笑道,“鸢儿知道你最近忙于朝政疲惫辛苦,今日便特意给你炖了补羹,彧儿可要尝尝她这一番心意。”
楚鸢闻言羞涩上前,随即便从一旁宫人手中的托盘上取过汤碗递到了萧彧的面前。
“王上,这参汤用的是辽东山参,慢火煨了三个时辰,最是滋补解乏,还请王上品鉴。”
萧彧掠过一眼,神色并无波澜。
“孤不喜汤羹,无需如此。”
楚鸢递汤的手微微一顿,指尖的暖意仿佛瞬间凉了半截,方才的羞怯还没褪去,面上已然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难堪。
昭景太后见此情景,也是笑意一僵,继而道:“既是鸢儿的心意,你尝一口也无妨。”
萧彧闻言也轻笑:“如此心意更要以母后为先,您若受用,儿臣便无烦忧。”
昭景太后笑意渐收,抬手示意楚鸢将参汤放下后便退下。
待殿中唯剩下他二人时,太后这才缓缓开口。
“后宫不稳,前朝便难安。彧儿登上王位月余,王后之位依旧空悬,朝臣们明里暗里递了多少奏牍,你应当比哀家清楚。”
萧彧指尖捻着茶盏,冰凉的触感透过指腹传来,他抬眸看向太后,眼底似笑非笑:“母后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昭景太后正色看向萧彧沉声道:“哀家知晓你近日颇为宠爱那晏美人,先前的寒玉榻也好,日后的洛宫也罢,哀家今日只道一句,此女绝不可为王后。”
说罢她缓缓端起那碗参汤,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楚鸢是哀家的亲侄女,更是楚国平阳君的嫡女,身份摆在那里,自然能镇得住场面。如今各国相争,你新王登基根基尚浅,立她为后,楚国必倾力相助,有这强援在手,萧国方能在这乱世里站稳脚跟。”
萧彧听罢,那双狭长的眸子弯起。
“母后这番话是要为儿臣稳固江山,还是为您的母族楚国铺后路?”
昭景太后一愣,未曾想萧彧竟是直接点破,霎时脸色青了青。
“儿臣刚登王位,朝堂内外尚需梳理,此时急着立楚女为后,反倒容易引人生出外戚干政之疑,这中宫之位,暂且不急。”
说罢萧彧又抬眼看向昭景太后,漆黑眸中的笑意已然淡去,只剩一片凉意。
“母后安心颐养便是,这些事儿臣自有考量,日后不必劳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