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会在你跟周纪的床上干你

作品:《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周纪论心中再如何纠结矛盾,贺宁期待又恳切地看着自己,最终只好妥协:“我会让他们好好安排的,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贺宁不是对周崇心软,是看着周纪眼下浓重的青黑色心疼他。


    闻君鹤的电话被拉黑第三天,他直接等在了周家。


    那天下着雨,贺宁看着闻君鹤撑着一把伞靠在车边。


    “你疯了吗?”贺宁下车,“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闻君鹤的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一片青色的胡茬。


    “我当然知道!”


    “一个小三,”闻君鹤突然笑了,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一个见不得人的男小三是吗?”


    他的手握着贺宁的手臂,又在触到对方吃痛的表情时又松开。


    “可你不见我!”闻君鹤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硬生生压下来,“贺宁,别把我逼成疯子好吗?”


    他的眼角发红,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


    贺宁猛地推开闻君鹤,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断了,我想要过正常生活。”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闻君鹤的西装被雨水打湿了下半,贴在身上。


    “正常生活?”他扯出一个苦笑,“我这几天翻来覆去地想,我在想几年前我就不该离开。”


    贺宁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当闻君鹤扔下伞朝他走来时,他发现自己挪不动脚步。


    “宁宁,我们以后好好的好吗?”


    雨水顺着闻君鹤的睫毛滑落,像是眼泪。


    “你以后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好好听,你以前说不想工作,就要在我身边当一只好吃懒做的小猪,你都忘了吗?”


    “我把你的日记本都记下来了,我没有参与过的时间我都帮你记下来了。”


    贺宁静静地听着。那些十八岁的天真幻想,现在听来像是一个遥远的梦,说不动容是假的。


    “闻君鹤,”贺宁声音有些哑,“让我想想好吗?”


    闻君鹤捧起他的脸,雨水顺着两人的相触的地方交融在一起。


    “多久?”他的拇指轻轻擦过贺宁的眼角。


    贺宁:“一周好吗?”


    一周后的机场,贺宁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停机坪上的飞机。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他最终按下发送键时,指尖在“闻君鹤”三个字上停留了几秒。


    短信发出去后,贺宁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他想起昨晚收拾行李时,从抽屉深处翻出的那张照片,闻君鹤搂着他的肩膀,背景是大学校园的樱花树。


    那年夏天的梧桐树荫把柏油路切成碎片,闻君鹤的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来,带着洗衣粉的干净味道。


    贺宁坐在后座,双手环住闻君鹤的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呼吸时腹肌的起伏。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贺宁把脸贴在闻君鹤的后背上,自行车碾过减速带时,闻君鹤总会提前说“抓紧”,然后故意加速冲过去,惹得贺宁搂得更紧。


    贺宁被陡得会抱怨,这个时候他能听见闻君鹤胸腔里传来的闷笑。


    那时候贺宁以为,这样贴着闻君鹤后背的触感,会持续一辈子。


    照片被他夹进了护照里,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外套内袋中。


    登机提示音响起,贺宁拎起登机箱。


    他最后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空,想起他给闻君鹤的短信里写的那句“不必再记得我”。


    飞机开始滑行,贺宁把额头抵在冰冷的舷窗上。跑道两侧的指示灯在雨中模糊成一片光点。


    一年后的某个深夜。


    贺宁在圣保罗公寓里拆开了那封国际快递。


    看着离婚协议上周纪熟悉的签名看了很久。


    这一年里,他习惯了南半球炽烈的阳光和嘈杂的街头。


    每周五准时收到周纪的邮件,他们彼此隔着时差,一开始通话还算频繁,后来都用邮件交流,内容简短克制,公司近况、周崇的治疗进展、偶尔提及到闻君鹤。


    贺宁的回信总是更短,三五行字,像在填写某种工作报告。


    前一周的邮件里,周纪破天荒地写了很长。


    贺宁在会议室里点开,看到“离婚”两个字时,他回复得很简单,问周纪想清楚了吗?


    周纪的回复很慢,和周崇纠缠的关系注定这辈子不会有了断,不如放贺宁自由,关于补偿的内容在附件里。


    贺宁翻出那封邮件又看了一遍,想了想还是要回国一趟。


    他没告诉周纪,只是不放心这封邮件是否出自他手。


    司机把贺宁送到他和周纪在周家外购置的婚房,屋内没开灯,贺宁拖着行李打开房门,只看见闻君鹤双手插兜站在他的面前,银色月光铺洒出他的身影,夜风吹开窗纱,映出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贺宁呼吸一窒,刚想离开。


    房门却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关住了,闻君鹤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的身体,炙热的呼吸仿佛也近在咫尺,像一座山压向他。


    闻君鹤握住贺宁的胳膊,动作丝毫不温柔,强迫着和他对视,贺宁的手臂被抓得一麻,他抬起眼眸,看见男人紧绷的唇线和下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到闻君鹤的痛点,他冷冷地道:“因为这是你跟周纪的婚房,所以我不该出现吗?”


    贺宁:“放开我!”


    闻君鹤黑下脸:“放开你,你又准备躲到哪里去?又要跟谁在一起?”


    贺宁甩开他的手,直视着闻君鹤:“我去哪里,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请你离开我家,闻君鹤,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懂吗?”


    闻君鹤的表情阴沉得恐怖,胸口起伏,周身气息冰冷可怕。


    他觉得自己早就疯了,一年前他满心期待的生日最后如坠冰底,他给了自己几天,打算再次放下尊严成为贺宁的次要选择。


    可贺宁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甚至不是贺宁众多知会者之一。


    他被密密麻麻的嫉妒折磨得发狂,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后来闻君鹤认真地分析了,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对贺宁温柔,贺宁既然已经不肯再给爱给他了,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他就不该让贺宁身边出现再那么多选择。


    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会把贺宁关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那双眼睛再也看不见别人。这个念头冒出来时,闻君鹤自己都怔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原来他骨子里早就藏着这样的疯狂。


    闻君鹤眸色越来越深。


    下一刻贺宁被他猛地拖起来扛在肩上,他被吓了一跳,随后挣扎起来,很快就被闻君鹤粗暴甩到床上。


    闻君鹤扯下领带,把贺宁按在床上绑住他的手腕。


    闻君鹤眼睛有些红,盯着衣衫凌乱陷在大床里挣扎的贺宁,掐着他的下颚:“我会在你跟周纪的床上干///你,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贺宁像是被这句话震在原地,脸色极差:“闻君鹤,你放开我!你疯了!”


    闻君鹤却只低头看向他,他也反复琢磨过这件事,可眼看着贺宁当着他的面和多少人你来我往真假逢迎,看着他跟所谓的丈夫共同进退相敬如宾,再没有一点他的位置,他突然觉得贺宁的确有些可恶不值得同情了,以前他不懂滥情的定义,可他不想要贺宁跟别人睡觉。


    贺宁想要继续糟践报复他,可闻君鹤的耐心已经没有了,那超出他的底线了。


    闻君鹤一手握住他的下巴,抓住他的手腕,居高盯着贺宁:“是,我也觉得我是有点疯,这一点你说得很对,可那都是你造成的。”


    贺宁下巴被捏得很疼。


    “当初我就不应该让情感占了上风放任你跟周纪结婚,也不该为了补偿你放下自尊做你的情人,你那样戏耍我,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我不够爱你的时候,我也从未想过和你分开,可你为什么每次都能轻飘飘地抛下我,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彻底底的跳梁小丑!”


    闻君鹤冷笑:“还祝我一切都好,贺宁,你做到了,你报复我的手段高明得不行,我甘拜下风。”


    “你的爱情挂在嘴边,蛊惑了我,却没能感动了你自己啊,是不是,贺宁。”


    闻君鹤抓着贺宁的力气很大,甚至掐出了一道指痕,贺宁麻木得有些疼,可他没出声,眼眶泛出点点水光:“也许吧,我现在不爱过你。”


    闻君鹤一动不动地盯着贺宁,坐起身,像是恢复了绝对理智。


    贺宁刚撑起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后背撞进一个滚烫的胸膛。


    闻君鹤的手臂像铁箍般横在他腰间,灼热的鼻息喷在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贺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闻君鹤,”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你到底想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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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想起从前闻君鹤也是这样,总爱从背后突然抱住他,那时候他会笑着转身回抱。


    现在他却只觉得疲惫,情情爱爱的把戏少年时期谈谈已经足够了,现在再守着那些实在有些可笑。


    闻君鹤的嘴唇贴在他颈动脉上,说话时的震动顺着血管一直传到心脏:“你说我想干嘛?”


    闻君鹤低下身死死扣住他,直言不讳道:“干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说罢就伸手向下,贺宁这一年过得清心寡欲,哪能经得住这么逗弄。


    闻君鹤啃咬他的脖子,声音飘忽不定:“你说的话我都不喜欢听,只有这样还勉强能听。”


    贺宁紧张得直咽口水:“闻君鹤,别这样。”


    闻君鹤突然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故意扫过贺宁的耳廓,在对方猛地僵住的瞬间,直接咬住了那两片紧抿的唇。


    贺宁的后脑勺往后撞,吃痛地闷哼一声,牙齿下意识磕在一起,正好硌在闻君鹤探进来的舌尖上。


    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漫开。


    闻君鹤拇指蹭过下唇,抹出一道刺目的红痕。他眯起眼,舌尖抵着受伤的位置轻轻舔了一下,将血珠卷进口中。殷红的血迹沾在冷白的皮肤上,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花。


    他抬手用指腹擦掉贺宁嘴角沾到的血丝,动作轻得像是抚摸,眼神却暗得吓人。


    贺宁还是有些害怕的,他镇定不下来,可嘴上又不服软:“你要是强迫我就是强*。”


    “好吧,你觉得是就是。”


    闻君鹤就整个人倾身压了上来,贺宁瞪大眼睛。


    贺宁声音里都是压抑的怒火:“闻君鹤,别这样,你混蛋啊……”


    闻君鹤对自己的认识清晰。


    “对,我就是混蛋,你有这样的认知我觉得很欣慰。”


    贺宁的侧脸被闻君鹤掰着,快喘不过气:“周纪……那封邮件是怎么回事?”


    闻君鹤宽大的手掌握住贺宁的脚腕一拉,随后用鼻头蹭了蹭贺宁的鼻子,低笑一声:“还担心他呢?担心担心自己吧。”


    “唔……闻君鹤,你要是真的做了,我会恨你的……”


    “那就恨吧。”


    没有取悦,只有掠夺。


    贺宁脑子都是懵的,闻君鹤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概是贺宁的反应让闻君鹤觉得有趣,中途闻君鹤问他多久没跟周纪做过了。


    贺宁恍若未闻,闻君鹤说:“……反正以后没机会了。”


    闻君鹤低头用额头轻蹭着他的脸:“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闻君鹤的一切言行举动都脱离了常规,像是荒野生长的植株,张牙舞爪漫无目的又无法控制,偏偏闻君鹤还坏心眼地问他怎么湿得这么厉害。


    贺宁蜷缩着身体又被强迫舒展开,闻君鹤尽情地欣赏了他。


    闻君鹤听着贺宁喃喃求饶,终于停了下来,他心想反正今晚刚刚开始,他想做的都能做完。


    贺宁睁开眼睛时,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金色的光带。


    微风掀起纱帘的一角,带着花园里玫瑰的香气。


    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推开露台的玻璃门,风立刻卷着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楼下的人工湖泛着墨蓝色的光,长长的泊车道上被翻新过。


    一切熟悉得令人窒息。


    贺宁扶着栏杆,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木质扶手里。远处的玫瑰园里,园丁正在修剪枝叶,剪刀的“咔嚓”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他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脚趾,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个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的夏天。


    贺宁的脚底突然悬空,脚掌离开冰冷的地面,他脑子重获一丝清明。


    闻君鹤的手臂横贯他的腰背与膝弯,西装袖扣硌在腰间软肉上,金属的凉意透过衬衫清晰可辨。他看见自己苍的脚趾在对方深色西裤的映衬下微微蜷缩,像受惊的贝类缩回壳里。


    “为什么不穿鞋?”


    闻君鹤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喉结在领口上方滚动。


    贺宁抬眼时正撞进那双黑沉的眼睛里,虹膜边缘泛着冷光。


    贺宁的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闻君鹤只将人往上托了托。


    “我把这里买下了。”


    贺宁于是明了,面前这个男人代替他父亲一跃成为这个王国里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