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是你丈夫请我来勾引你的

作品:《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贺宁眉头紧锁:“你怎么会知道?”


    闻君鹤神色平静地抽走他手中的手机,一把将人抱到床上:“以前偶然见过,叫何承,早就移民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证明这件事。”


    贺宁在记忆里搜寻这个模糊的名字,是个老头子,年纪足够当韩卿的祖父。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让他胃里翻涌。闻君鹤说得没错,没有确凿证据,可就这么放过韩卿,又实在不甘心。


    闻君鹤的手指穿过贺宁的发间,像在哄孩子:“除了案子,你别操心别的了,我会让人去查,先睡吧。”


    贺宁半边脸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语气带着刻意的尖锐:“你跟韩卿交情不浅啊,连这种事都知道,他对你可真够意思。”


    闻君鹤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干脆利落地认错:“是我之前眼瞎,识人不清。”


    贺宁没接茬。


    暖黄的床头灯照着他乌黑的发和嫣红的唇,带着点病气,却美得极具攻击性。


    贺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你之前那个社交账号,是专门做给我看的吧?”


    闻君鹤承认:“我就是想刺激刺激你。”


    那些精心摆拍的照片,刻意打卡的艺术展,全都是贺宁的喜好。他本人从不留恋这些,这些年像台永不停歇的机器,拼命赚钱,独来独往。直到有一天才明白,自己追逐的从来不是名利,而是中途丢失的爱人。


    贺宁从前怎么没发现,闻君鹤还有这么闷骚的一面。温热的手掌在他腰间揉捏,力道恰到好处,揉得他浑身发软,像只被顺毛的猫,慵懒地眯起眼。


    “你可真能折腾,别揉了,”贺宁声音里带着病中的沙哑,却莫名撩人,“你没发现你手越摸越歪了吗?”


    闻君鹤把手从贺宁屁股上挪下来,贺宁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像块上好的羊脂玉,以前是富贵堆里养出来了:“不摸了,你继续睡吧。”


    闻君鹤有时候看贺宁眼神都能发直,魂儿都被勾走了似的。


    贺宁伸手抚上闻君鹤的脸,指尖挑了挑他的下巴,手指滑到喉结处轻轻一按,生病的缘故,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闻君鹤,我不会愧疚的,这都是你欠我的。”


    贺宁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闻君鹤当年那句“恶心”,在他心口磨了这么多年。


    他骨子里流着贺闳兴的血,这点他比谁都门儿清。小时候看他爸在外头作恶,他不是没机会拦着,那些脏事儿带来的好处,他也没少沾光,他享受了那份恶毒的荫庇,所以付出代价也是应该。


    可唯独对闻君鹤,他恨得明明白白,他付出的真心,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闻君鹤看他的眼神越是平静,他就越想撕破这张假模假式的脸。


    当初最痛最绝望的时候,贺宁想过死,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独自爬上过医院天台,贺宁不想这么没有尊严地活着。


    当时药物副作用让他眼前发黑,耳边尖锐的嗡鸣声几乎刺穿鼓膜。


    低头看着下面那瞬间,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贺宁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手指攥着衣摆抖得不像话。


    闻君鹤曾经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声音,偏偏在这时候清晰地回响在耳边,那时他们曾经看过一则有人跳楼的新闻。


    “人从高处坠落时,眼球会充血,血管爆裂,落地瞬间骨骼刺穿内脏,神经末梢将剧痛源源不断传向大脑……”


    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他的懦弱。


    贺宁踉跄着后退两步,夜风刮过单薄的病号服,冷得他浑身发抖。


    贺宁惨白着一张脸回到病房时,护士们正急得团团转。


    如今闻君鹤像是枯木逢了春,会爱人了,可这份生机只给贺宁留着,旁人连碰都别想碰一下。


    闻君鹤听懂了贺宁话里的意思,慢慢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够把人稳住。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贺宁:“任何事?即使违背你的原则呢?”


    闻君鹤:“你不会。”


    “你不会。”闻君鹤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贺宁突然笑了。


    第二天贺宁精神明显好了不少。


    他们出海坐快艇,闻君鹤换了身休闲装跟在后面,孟轩坐在船头,一看见闻君鹤就变了脸色,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抓起墨镜就要走,脸上那股子屈辱劲儿活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


    周崇倒是淡定,看着贺宁和闻君鹤光明正大地并肩站着,贺宁脸上连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周崇:“贺宁,你昨天过得挺精彩的。”


    “你们不是说出海吗?不走吗?”贺宁这话说得轻飘飘的。


    孟轩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时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贺宁,你带他来就是专门扫我面子的吧?”


    贺宁:“孟轩,别发疯。”


    孟轩:“贺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永远没有底线?”


    贺宁嗤笑一声:“那年我掉水里,是你把我捞上来的。我一直都记得,你如果非要一分一毫算,是你自己非要凑上来给我当条狗,我没忘是谁害我躺了三个月病床,韩卿是拿刀的,你就是递刀的那个。”


    “你真当我能心无芥蒂地跟你再玩在一起吗?不过是看你还有点价值罢了,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孟轩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很了解贺宁,没用的东西向来扔得干脆利落。


    从前他还能在贺宁身边有个位置,现在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


    他只有对闻君鹤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


    “闻君鹤!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孟轩突然暴起,伸手就要去拽闻君鹤的衣领。


    闻君鹤动作更快,一拳砸在他颧骨上。


    孟轩踉跄着抹了把嘴角的血,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两人扭打间撞翻了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


    闻君鹤把孟轩按在地上,手指卡着他的喉结:“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贺宁让闻君鹤别闹得不好看,出来玩,开心最重要。


    贺宁登上快艇,冲着对面的周崇打招呼:“小叔子,你好。”


    周崇看着闻君鹤,觉得无趣也下了船。


    贺宁皱眉扫了眼闻君鹤指节上的擦伤,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你跟他动手干什么?他就是个疯子。”


    快艇随着海浪轻轻摇晃,他转头看向已经驶远的另一艘船,周崇的背影在视线里越来越小。


    海风把贺宁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孟轩那个人吵不过人的,你随便说几句就能让他气得半死,不过难怪他会和周崇玩在一起,都是疯子。”


    “高中有一年我特别迷一个小明星,他知道后,把人直接弄到我面前,办了个私人演唱会,让他给我一个人唱歌,把那个小明星吓得要死,后来我让爸爸补偿了他一些资源就当精神损失了。”


    贺宁说起这件事闻君鹤想起来了。


    那时候贺宁确实迷过一个小明星,叫什么名字他忘记了,但他去过好多次那个小明星的演出,手机里存满了演唱会的视频,随时都能听见贺宁在哼那人的歌。


    本来贺宁的手机屏幕一直是和闻君鹤的合照来着,后来换成了贺宁和那个明星的合照。


    闻君鹤记得自己当时还吃过醋。


    后来贺宁突然就不提那个明星了,歌也不唱了,闻君鹤还以为是新鲜劲过了。


    现在才知道,是孟轩那个疯子直接把人家绑到了贺宁面前。


    闻君鹤想象着那个场景,贺宁坐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台上是被迫表演的明星,孟轩站在旁边像个变态的导演。


    的确挺疯的。


    “我那个时候就让他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你说他对我好吧,也挺好的,可他有时候的做法就像我爸爸一样,让我接受不了。”


    孟轩这人根本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贺宁:“我甚至觉得我的喜欢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不是像瘟疫一样。”


    闻君鹤说:“不是的。”


    贺宁想,那个时候闻君鹤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贺宁索性趴在栏杆上吹风。头发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有几缕直接糊在了脸上。


    “进去吧,”闻君鹤劝他说,“刚退烧。”


    贺宁没动,反而往后靠了靠,贴上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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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的胸膛。


    贺宁闭着眼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别废话,让我靠会儿。”


    闻君鹤的手悬在半空,最后还是轻轻搭在了他腰上。


    贺宁和闻君鹤在岛上多住了两天。


    理事会那几个老家伙最近明里暗里给贺宁甩脸色,又碍着他身份特殊不敢发作,毕竟贺宁还没踩到他们痛处。


    一次义卖会请了个挺有名的歌手来撑场面,贺宁站在台下,听见一把清透的嗓音唱着慵懒的小调,跟台上那人张扬的造型完全不搭。


    粉头发歌手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灯光打下来像给他罩了层雾。


    助理凑过来小声介绍:“靳觅,童星出道,现在虽然没以前红了,但是也还是有名气的。本来只打算请他公司随便派个小明星,没想到他过来了。”


    贺宁盯着台上的人看了会儿,想起上次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被孟轩强行安排的那出荒唐戏码。


    那时候靳觅也是这样,顶着粉色的头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台上靳觅貌似看见了他,换了首老歌,手指在琴弦上翻飞,粉发随着节奏晃动,贺宁突然笑了,鼓起掌声来。


    那时候贺宁为了补偿靳觅,给他塞了不少资源,不过这他也争气,硬是凭本事在圈里站稳了脚跟。


    活动散场时天已经擦黑,闻君鹤发来消息问要不要去他那里吃饭,说买了新鲜的鱼。


    贺宁刚掏出手机要回复,靳觅的经纪人就来传话,说想请他喝一杯。


    贺宁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两秒,回了句“有工作”。


    酒店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他按响门铃时,靳觅来开门的动作很快,像是早就等在门口。


    年轻人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领口敞着,锁骨上还留着演出时贴的亮片。


    “贺少,好久不见。”靳觅侧身让出通道,房间里的暖气混着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贺宁扫了眼茶几上摆好的酒瓶,他以为靳觅是因为自己是公众人物,才选的酒店,既避人耳目,又不失体面。


    “不用那我叫我,我现在担不起一个少字了,叫我贺宁就好。”


    贺宁接过靳觅递来的酒杯,靳觅说这是果酒,酒精含量很低的,房间里有些闷,贺宁松了松领口,自从被闻君鹤管着他,几乎滴酒不沾,他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喉结滚动两下,又灌了一大口,味道好像跟别的酒的确不一样。


    靳觅突然凑近了些,手肘支在茶几上,下巴搁在掌心。


    他盯着贺宁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会儿,突然笑了:“真稀奇,你居然真的跟男人结婚了,可你当时不是跟我说你肯定会和你当时的男朋友结婚。”


    靳觅的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感慨,就是单纯地陈述事实。


    贺宁一时没接话,他以前很喜欢靳觅,因为觉得他唱歌唱得不错,又有性格。


    “人哪里能事事如愿。”


    “你喜欢你现在的丈夫吗?”


    贺宁被问得一愣,敷衍道:“还行吧。”


    靳觅又开口说:“你变了很多,不过还是那么好看。”


    贺宁转移话题和靳觅聊着新出的专辑,突然觉得脑袋发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扯开领口散热,皮肤却越来越烫,连呼吸都带着不正常的灼热。


    他猛地抬头看向靳觅,看着刚喝下的一杯果酒:“你在里面下东西了?”


    靳觅歪着头笑,粉色发丝垂在眼前,配上那张精致的脸,活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精灵。他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在玻璃上叮当作响:“昂,今天本来是我另外一个同事来的,我看到你的名字,主动来的。”


    他凑近了些,呼吸喷在贺宁发红的脸上:“其实我一直没忘记你,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最忠实的小粉丝,可是当年你这种大少爷,肯定看不上我这种小明星吧?”


    “这么多年,我们又相遇了,不是缘分吗?”


    贺宁骂了句脏话,撑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膝盖却一软又跌了回去。


    靳觅一把拽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急什么?”


    他贴在贺宁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不用担心,是你丈夫请我来勾引你的,他说让你快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