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准新郎突然暴毙身亡
作品:《这一世我绝不会放过你》 京城街头巷尾的茶馆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唾沫横飞地讲着柳家二小姐的风流韵事。“您猜怎么着?礼部尚书家的赵公子,愣是在柳府门口摆了三天三夜的长明灯,说柳月如早就是他的人……” 茶客们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瞥向柳府紧闭的朱漆大门。
崔兰芝攥着绣帕的手微微发抖,看着女儿柳月如在房内摔碎了妆奁。胭脂水粉泼在地上,宛如一滩干涸的血迹。“母亲,我要杀了赵承钰!” 柳月如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往日的娇俏,“他凭什么毁我名声!”
崔兰芝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轻抚女儿后背:“别急,你父亲已经去求贵妃娘娘了……”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崔兰芝抄起门后的檀木簪子,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月光下,春桃正蹲在墙根,慌张地将什么东西塞进袖中。
柳烟倚在回廊的朱柱上,看着春桃小跑着消失在夜色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日前,她便在崔兰芝母女的茶水里下了安神香,今夜故意让春桃 “无意” 打翻铜盆,就是要引蛇出洞。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崔兰芝裹着斗篷,匆匆出了后门。
与此同时,柳府书房内,柳老爷对着满桌的拜帖长吁短叹。原本踏破门槛的求亲者,如今连柳府的影子都不敢靠近。他摩挲着怀中的翡翠扳指,那是进宫求见贵妃时准备的见面礼。这枚扳指原是柳烟生母的陪嫁,如今为了庶女的婚事,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贵妃宫室内,袅袅檀香中,柳老爷小心翼翼地将扳指推到表妹面前:“淑妃娘娘,您看这月如的婚事……” 淑妃指尖轻抚过扳指上的缠枝莲纹,忽然轻笑出声:“表哥可知,本宫近日正为丞相儿子的婚事头疼?”
她示意宫女呈上一卷画轴,画中男子歪戴官帽,怀中搂着歌姬,脚下踩着个跪地求饶的老汉。“这是丞相独子王富贵,前日在沧州强抢民女,当街打死三条人命。” 淑妃凤目微眯,“皇上刚登基三年,丞相就屡屡以下犯上,本宫想着,若能将程艺在柳家……”
柳老爷猛地抬头,惊出一身冷汗。他这才明白,表妹哪里是在帮衬,分明是要将柳家拖进朝堂争斗的漩涡。可眼下柳月如名声已毁,若不答应,恐怕整个柳家都要被礼部尚书记恨。
正当柳府上下为婚事焦头烂额时,柳烟却在药庐里熬着安神汤。沈砚捧着新得的医书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崔兰芝昨夜去了城东暗巷,与一个戴斗笠的人密会。我远远瞧见,那人腰间挂着丞相府的玉牌。”
柳烟搅动药罐的手顿了顿。原来崔兰芝早与丞相府有勾结,难怪这些日子面对程艺的骚扰,她看似慌乱,却始终不慌不忙。“沈兄,” 她舀起一勺药汤,看着升腾的热气模糊视线,“看来这出戏,要加些新戏码了。”
三日后,一道圣旨惊落京城。淑妃娘娘赐婚,柳家二小姐柳月如择吉日下嫁丞相府嫡子程艺。崔兰芝接到喜帖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 她苦心经营的人脉,竟成了将女儿推进火坑的推手。而此时的柳烟,正站在柳府花园的假山上,看着柳月如在亭中哭得肝肠寸断。山风卷起她的裙摆,恍惚间竟有几分胜利者的姿态。
夜色渐深,柳府的喜烛尚未点燃,丞相府却先一步亮起了白幡。程艺暴毙的消息不胫而走,死状可怖,七窍流血。柳烟握着沈砚从仵作处得来的验尸报告,目光落在 “朱砂过量” 四个字上。她想起前日崔兰芝房中药匣里消失的朱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