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文野

作品:《当5T5和反派交换身体后

    新西伯利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从叶卡捷琳堡出发,不过两天的路程,五条悟便抵达了这里。


    刚踏足新西伯利亚,五条悟甚至无需刻意搜寻,就发现了果戈里的踪迹——或者说,对方根本无意隐藏。


    凭借不错的记忆力,五条悟对俄罗斯一些著名建筑尚有模糊印象,但眼前的景象显然与历史上的新西伯利亚不同。广场上矗立着某个伟人的雕像,具体是谁,他不得而知。


    就在这片空旷的广场上,一个戴着高顶魔术帽、身披白色斗篷的男人安然坐在长椅上。


    他抬起手,白色手套在清冷的空气中微微反光。西伯利亚的严寒似乎对他毫无影响,积雪堆积在脚边,他浑然不觉,只是长久地仰望着天空。


    五条悟能认出他,理由很简单——“果戈里”这个名字,总是与“费奥多尔”紧密相连。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


    而他身上流淌的独特能量波动,更是直接印证了这一点。


    (不管职位多么高的官员,在这种时候也是- -样涕泗横流,头痛不堪,更遑论微不足道的九等文官。


    在单薄的大衣掩护下,拼尽全力自五六条大道.上飞奔而过,等到了传达室之后,就开始猛力跺脚,直至被冰冻了的智慧与能力解冻后,再停下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法。—果戈里外套)


    似乎感知到了他人的存在,果戈里低下头,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他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声音里洋溢着夸张的喜悦:


    “是费佳啊!你今天开心吗?你找到我了呀?我的挚友呀!”


    五条悟没有回应,反而警惕地后退一步。他立刻意识到费奥多尔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这感觉明显不对劲。他能清晰捕捉到果戈里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最初的惊讶和诧异,迅速沉淀为冰冷的杀意。


    “啊呀,”果戈里歪了歪头,语调变得玩味,“看起来费佳变得很不一样了呢。”


    “那——么!”他猛地转了个圈,手舞足蹈地拉长了声音,像在舞台上宣布一个惊喜节目。


    紧接着,他愉悦地宣布,站在雪地里的身影轻盈得仿佛一捧随时会飘散的雪花:“我要杀了你哦,为了我的挚友!不过呢,你可能很不理解吧?因此,现在提问时间!请问,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果戈里优雅地摘下帽子,缓慢地弯腰鞠躬,宛如一位真正的绅士。然而,他背在斗篷里的手,却悄然发动了异能。远处,一个金色的空间涟漪中,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凭空出现,大大咧咧地按在了托马斯的脖子上!


    托马斯绝不束以待毙,身为超越者,他的精神系异能瞬间发动——那是足以让人感觉如同被钻头搅动脑髓的剧烈痛苦。


    超越者级别的精神冲击。


    然而,果戈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这个他眼中毫无自由可言的世界里,疯狂是他唯一的抵抗方式。


    他抚摸着自己被无形力量扼住的脑袋,笑得癫狂而扭曲:“哇啊啊——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真是有意思呀!费佳,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物?好强大的异能力!我要疼死了呀!”


    他扑腾着,像是在上演一场荒诞的悲喜剧,泪水与狂笑交织在一起。


    五条悟皱起眉,示意托马斯停止攻击。这是费奥多尔的朋友,托马斯自然明白这一点,依言收回了能力。他虽不喜眼前这个怪人,但仍冷声道:“放尊重些。你与费奥多尔大人是挚友吧?”


    “哈哈哈哈!”果戈里笑得眼泪飞溅,好不容易才从极致的癫狂中缓过气来,“是呢!是吧!是挚友吧!所以我更要杀了他呀!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呀,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挚友……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笑声未落,果戈里的异能已然发动!他的“外套”能力瞬间将托马斯周围的空间与地面“缝合”!托马斯的双腿如同陷入泥沼般被禁锢在地表,无法动弹,精神系异能暂时失去了施展的空间。


    “那么,再度提问!”果戈里的声音带着戏谑,“我的异能是什么呢?挚——友?”


    话音未落,他已冲向五条悟!五条悟有些不理解,但是六眼已经洞悉对方的异能能量——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他们挚友之间相处的方式就是如此诡异吗?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费奥多尔的故意安排?让挚友察觉到“自己”并非本人,从而限制住他?但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眼前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弱了,可能对别人来说很棘手,但是对五条悟来说实在是太弱了。


    而且非常不巧,五条悟的术式“无下限”完克对方的空间异能。


    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本质是操纵空间距离的极致体现。他能在自身周围构筑一个“无限接近但永不接触”的屏障。任何试图接近他的物体或攻击,都会在触及他之前,因空间被无限分割而永远无法真正触碰到他。


    因此,当果戈里尝试了数次,无论用本体还是通过空间能力延伸的手,都无法突破那层无形的屏障、真正触碰到五条悟时,他那张嬉笑的面具下,罕见地流露出一瞬间的冰冷和凝重:“啊呀……尼古莱很遗憾。那么——”他再次发问,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我以上所说的那些话,有哪句是在骗人呢?”


    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果戈里受到了某种刺激,但他还是平静地回答:“你说的全部是真心话。为什么要用假话去掩盖真心话呢?”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什么,果戈里第一次真正“正视”起眼前占据着挚友身体的存在不是挚友的本质。


    他显得有些困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哦,这位‘挚友’。我发现你们总喜欢对我进行深度的解析——无论是我杀死的人,还是我的行为,你们总要求我一个解释。”


    “提问!”果戈里猛地拉开斗篷,双手不断在身周的金色空间中闪现、消失。戴着白手套的五指张开,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捉摸不透的笑容:“飞鸟追寻的是什么?我的这位‘挚友’,你知道吗?”


    他注视着对面的人,沉默持续了大约一分钟。见对方没有回答,果戈里刚想自问自答,虽然杀不了对方,但这显然也不是费奥多尔本人——并非异能造成的效果,至少果戈里的情报里没有这种能力。


    所以是第二人格吗?真可惜,没能趁此机会杀死亲爱的费奥多尔呢。


    不过,就算杀死了,困住自己的也不是那个理解自己的存在……那么接下来怎么办?有一个超越者暂时打不过,第二人格又完克自己……但费奥多尔必须回来,只有他回来,薛定谔的自由才能坍缩为确定的自由!果戈里冷静地思考着:那就想办法困住对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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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佳好像有这方面的预案,在下定决心的时候。


    五条悟却开口了:


    “这是什么问题啊。飞鸟追寻的,是自由吧。”


    果戈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甚至无视了托马斯警惕的眼神,上半身通过空间能力“瞬移”到五条悟身边,试图去搂对方的肩膀——当然,再次被无下限挡在了咫尺之外。他只好不满地撇撇嘴,随即又用亮晶晶的、充满新奇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五条悟。


    “那么提问——”他拖长了调子,语气带着孩童般的兴奋,“什么——是自由呢?挚友君?”


    “这个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案。”五条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被这样追问关于自由的定义,“但所谓自由,大概就是能够真正去追求自己认为有价值之物吧。是能自由选择那个过程的状态。我无法替你回答,是因为我的选择是坚定且有意义的。但他人——他人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说起来,你拥有你的自由意志吧?我一直都尊重他人寻求他们自己的自由意志。”


    果戈里的眼睛更亮了,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什么啊!简直是完美的回答啊!那么,超越这个世界、最为自由的灵魂……难道真的不存在吗?”


    “存在与否,不是由别人来定义的。自己定义就够了啊。”五条悟不假思索地说。


    “那这位挚友,你可以理解吗?我所追寻的?我喜欢飞鸟啊!它们高高在上,不受重力的束缚!这不就是完美的自由吗?”果戈里的语气充满了向往。


    “这种自由意志难道不是存在的吗?你满足于飞鸟所代表的自由,你渴望成为那样的自由,你将自由定义为它。你有你自己的自由意志,那么,追寻本身就已经足够了。”五条悟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要一直绕在这个问题上。


    “你认同我的自由……你理解我,却又愿意尊重我……你高高在上,超然物外……你是束缚吗?我该杀了你吗?不不不……”果戈里陷入了喃喃自语,神情变得迷茫而脆弱,甚至透着一丝可怜。


    “你更像是无垠的天空,高悬于顶,知晓却不深入……费奥多尔是真正理解我、困住我的存在……我还是要杀了挚友!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能从这思想的牢笼中解脱出来!”


    “我一直都明白一件事情,”五条悟看着陷入挣扎的果戈里,声音平稳而清晰,“如今看着你我有点更明白这件事情了,我只能拯救那些愿意被我拯救的人。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可以选择你所坚信的道路。”


    他现在大致明白了,果戈里认为自己需要从一切联系包括理解他的挚友中彻底脱离,才能达到他所追求的绝对自由。这真的可能吗?


    五条悟不知道。但他选择尊重。他自幼便与生死相伴,咒术师的生涯从未与生命脱开干系。


    而眼前这个人,却让他感受到一种深沉的悲哀——是的,悲哀。因为对方所追寻的,是一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完全独立的、超脱一切的“绝对自由”。


    连神明都未必能做到吧?他对自由的理解,已然走向了一个极致,一个孤绝的极端。


    “啊……这个样子吗?”果戈里脸上的迷茫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兴趣盎然,“不得不说,你的说法非常精彩!精彩绝伦!让我无话可说!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