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露谷的冬天静谧而温柔。


    地里覆盖着一层新雪，白茫茫一片，在阳光下晶莹地闪着光。


    窗台上，摆着两个巴掌大的小雪人。一个是捏得惟妙惟肖的小怪物，另一个则奇形怪状，看不出是什么物件。


    塞巴斯垂眼，目光柔和地看着那奇怪的作品。


    据露比说，那是她在矿洞里遇到的黑色人形怪——塞巴斯确信，如果这种怪物真长这个样子，那么它移动起来，保持平衡都是个大问题，更别提攻击别人了。


    做出这么个玩意儿，那家伙竟然还信誓旦旦地说，等下大雪了，要堆个一人高的，这样他堆的怪物雪人就不会太孤单。


    哼笑一声，他走出屋门，去找那个在雪地里撒欢的家伙。


    ……


    露比正穿着矿洞里得来的保暖靴子，在雪中踩来踩去。


    好久没见到雪了——大约是城市的热岛效应吧，她从前居住的祖祖城，极少下雪，更别提看到积雪了。


    可惜昨天的雪下得还是不够大，地上只积聚了薄薄的一层。


    沿着自己铺好的小路走来走去，她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地面也银闪闪的，漂亮极了。


    “塞巴斯！”她抬起头，正看见塞巴斯朝她走来。


    哒哒哒地快速跑过去，她扑到塞巴斯身上。然而，积雪覆盖着小路上的卵石，非常容易打滑。


    塞巴斯护住她，自己却摔了个结实。


    “唔……对不起，塞巴斯。”露比也坐在他旁边，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


    捏了捏她的脸，他站起身，将她也拉起来。


    “这么喜欢雪？”他拍拍自己身上，又帮露比拍掉身上的细雪。


    露比开心地点头。


    “我们去海边转转吧！”


    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淡淡道：“去了可别后悔。”


    两人戴上了帽子和围巾，牵着手往海边走。


    塞巴斯的手整个包裹住她的，轻轻地摩挲着。


    很快到了海边，露比终于明白，塞巴斯为什么要那么说了。冬天的大海，实在是不像其它季节那么美丽。即便今天是个晴天，大海的颜色还是灰蒙蒙的，海边还刮着凛冽的海风，几乎要把人吹走。


    露比抱着塞巴斯躲着海风，探头在海滩上张望。


    “连珊瑚贝壳那些东西都变少了……”露比感叹道。


    塞巴斯环抱住她，“看够了？”


    露比连忙点头，两人快步离开了海滩。


    又回到温暖的家中，露比脱下厚重的外套，在暖洋洋的壁炉前烤着，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塞巴斯坐在边上给她剥烤栗子。


    露比饭来张口，饭不来便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小说，很快，屋外的天便暗了下来。


    她低头看看表，才四点多。


    天竟然黑得这么早了。


    暖黄明亮的灯光透过窗子，映在雪地上。


    露比帮忙一起端着餐具，两人凑在一起，挨挨挤挤地吃晚饭。


    每次看到偌大的餐桌边挤着两个人，塞巴斯都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吃完了饭也无事可做，两人便玩起了桌游。


    ……只不过，也没见谁玩桌游，玩着玩着就亲成一团的。


    塞巴斯一面抱着她，贴近了吻她，一面点着她的额头。


    “不遵守规则，偷偷耍赖……”


    甜甜地亲吻着，露比身上都暖和起来，才不管他的指控。


    唔……又被按在怀里揉……


    露比被揉得小声哼哼，舒服极了。


    塞巴斯摸着她腰间的软肉，忽然重重地揉她。被他揉捏得发麻，他低低地在露比耳边道：“长肉了，露比。”


    哎？


    露比晕乎乎地捏了捏自己，好像肚子的确比之前软了一些。


    倒也难怪，冬天没有农活可做，运动变少了的同时，因为天气冷，食欲也变好了。


    不过，塞巴斯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露比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拖进了热情的夜晚之中。


    *


    塞巴斯的生日便是在初冬，露比这些天一直在琢磨着，要送他一件什么礼物。


    普通的东西没有当作礼物的必要，一定要特别一些才行。


    她悄悄观察塞巴斯，却见他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准备三餐，要么就跟她出门散步，或者两人窝在一起。


    非常宅家的一个家伙。


    他会需要些什么呢？


    露比冥思苦想。


    ……


    离他的生日只有三天了，露比竟然还是毫无头绪。


    她泄气地想，要不然给他换一套更好的电脑外设好了，他正在用着的那些已经有些旧了。


    虽说算不上什么心意，起码很实用。


    悄悄下了订单，露比仍然没放弃，绞尽脑汁地考虑着。


    这天，她独自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


    一只手抚上她的眉心，轻柔地摩挲。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起来了。”


    塞巴斯在她身边坐下。


    露比搂着他的脖子，近距离看着他的脸。


    真是怎么看都很喜欢。


    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来亲去，露比决定问问当事人怎么想。


    “塞巴斯，你快要过生日了哦。”她说道。


    塞巴斯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嗯。”他漫不经心应道。


    “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她学着塞巴斯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


    轻哼一声，塞巴斯捏了回来：“所以，有的人是黔驴技穷了吗？”


    露比：……


    竟无法反驳。


    她半点没有不好意思，逼问道：“快说，想要什么。”


    塞巴斯瞧着她，忽然伸手捏住她的嘴巴。


    “自己想。”


    ……


    于是，露比只好继续冥思苦想。


    塞巴斯究竟对什么比较热衷呢？


    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呃……


    她咬住下唇。


    倒也不是不行。


    ……


    很快，塞巴斯的生日到了。


    露比照例早早醒来，今天却没有直接起床，而是等到了半小时后他的起床时间。


    “唔……”塞巴斯睡眼惺忪，看到她还在身边，将她裹进怀里。


    两人舒舒服服地又赖床半小时，起来各自洗漱吃早饭。


    捏了捏露比的脸，塞巴斯慵懒道：“想好了吗，露比？”


    露比胸有成竹。“当然！”


    塞巴斯开始了今天的工作，露比便来到杂货店，去取预定的电脑设备。皮埃尔收了她的运费，微笑着将一堆大纸箱小纸箱交给她。


    还真是不少啊。


    好在露比力气不小，顺利地搬回了家。


    这些东西自然也没什么好惊喜的，直接送给塞巴斯就是了。


    塞巴斯亲了一下露比的侧脸。


    “谢谢，我刚好需要。”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露比心里也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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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才是第一件啦，我也给你准备了三件礼物！”


    她笑眯眯地说道。


    不过，她喜欢他这么看着自己。


    她走上前，坐在他怀里吻他。


    到了中午，第二件礼物也该亮相了。


    吃了午饭，露比又神神秘秘地出了门，回来时，怀里抱着一台咖啡机。


    塞巴斯点点她的鼻尖。


    “这么重，怎么不叫我一起。”


    露比将咖啡机安放在厨房的台面上。“哪有叫着收礼物的人一起取货的……”她嘟囔道，“而且很近啦，从格斯老板那里买来的。”


    将夏天烘焙好的咖啡豆放进去试了试，两杯热咖啡便制做完成了。


    “味道不错。”塞巴斯看着她。


    两人交换了一个咖啡味道的、香香苦苦的吻。


    吃完了晚饭，露比拿出一个切角蛋糕，权作生日蛋糕。点了蜡烛许了愿，蛋糕自然是归露比，塞巴斯不爱吃甜品，兴致缺缺地尝了一口。


    总不见露比拿出第三件礼物，他心里有了些猜测，却故意伸出手，刮了刮她的脸颊。


    “第三件礼物，不会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得见吧？”


    露比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你等着就是了！”


    天早就黑了下来，屋里壁炉烧得很旺，暖暖的热气烘烤着，温馨极了。露比洗过了澡，坐在壁炉前烘干头发。


    塞巴斯走进了浴室。


    ——是时候了。


    她来到衣帽间，找出前些天刚翻出来悄悄洗了的一件衣服，匆忙穿在身上，又裹了一条毯子，在壁炉前坐下。


    ……脸上已经有些发烫了。


    露比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这一切都跟那天那么像，想起来让人更加羞赧。他们第一次真正地……那晚，也是这样，她穿上那条丝绸裙子，悄悄等着塞巴斯。


    浴室的门打开，他的脚步声走近了。


    露比的心怦怦直跳。


    她嗅到湿润的水气，塞巴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侧脸映着壁炉的火光，黑眸深深地看着她。


    一只手微微发烫，抚上她的侧脸。


    “是不是该拆礼物了，露比？”


    露比眼神乱飘，脸上红红的，引得他忍不住俯身吻她。


    亲吻着，他解开了露比披着的毯子，看了一眼，呼吸便加重了。


    她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裙子。


    窄窄的上衣，紧巴巴地裹着……。


    短短的裙子，只勉强遮住大半，看上去让人……非常想欺负她。


    低头重重地吻她，他囗囗着问道：“哪里找来的？”


    露比咬着下唇：“是……小时候的衣服。”


    塞巴斯忙着吻她，不再问来问去。露比松了一口气，但很快……。


    “蓝色的裙子，很漂亮……”他轻易地……。


    连上衣也做了他的帮凶…………


    他始终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后颈。……从深蓝色的裙子透了出来。


    “多大时候穿的？”


    露比……


    “……”


    呵，想想也知道。


    他情不自禁地去想象她年幼时的样子。


    会很乖吗？还是像现在这么调皮？


    露比的眼神柔软极了。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裳。


    “塞巴斯……”


    唔……他的女孩，现在也这么乖。


    ……


    “生日礼物，我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