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遇奸情

作品:《被病娇弄死后决定和他硬刚

    洛京古刹道场多得数不胜数。


    除了隶属天家的御寺,富贵人家也多建有自己的寺庵,供奉祖先和佑神祠位。


    哪怕穷人也会与街坊邻里一起筹钱修筑一所狭小的庙宇积攒福报,或送子女清修养身。


    玉杨庵便是这么所共修的尼姑庵。


    姜四娘子正在此带发修行。


    元景明一行人还未到门口,庵主便喜笑颜开边跑边迎。


    佛国讲的是众生平等,三清教的是万物刍狗。然而人间处处三六九等,媚富憎穷。因而修在红尘之中的仙家佛爷落脚地也争了个你贵我贱,井水不犯河水。


    今平宁王世子和洛京孟府的郎君一齐登临玉杨庵,乐得庵主都不敢问一句“贵客所来何事”,生怕人家是一时认错了地,想清楚后立刻便走。


    庵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矮短,直裰紧紧锢在身上,像贴四四方方的狗皮膏药:


    “世子殿下大驾光临,庵内喜不自胜。玉杨庵现有如来一座,观音一尊,地藏王与韦陀各一座。贫尼这就带殿下细观。若有不好之处,殿下定着实相告,我等悉数改去。”


    三言两语间,元景明被她架了起来。只消传出去她这玉杨庵受过平宁世子的点拨,压过方圆十里的零散庵庙便可轻而易举。


    香火钱自等着水涨船高。


    这一遭算计逃不掉,元景明索性跟庵主进去。反正排场越大越能压人,待会儿见到姜璎云也更能给她撑腰。


    但万一庵主因男女有别命庵内女弟子们回避,那他也别想看着姜四。


    于是元景明和乐锦兵分两路。他明着进,她暗里寻,得了消息就告诉他。


    眼见着他被簇拥着走远了,乐锦问身边的孟殊台:“孟郎君要一起进去吗?”


    孟殊台摇头,“脏。”


    “修行之人必定多欲。”


    “她说庵里供的是如来观音,可我见着分明是夜叉太岁。”


    这话叛逆十足,完全不像孟殊台说的。但乐锦非但没有诧异,反而颇为佩服地称叹:“郎君怎么知道?”


    原书剧情中,姜璎云的命运正是在这个小小的尼姑庵中翻天覆地。


    她会遇见土匪肆虐,被绑后差点**,逃出生天又遇家人冷血薄情,彻底失去她本就微薄的一切。


    乐锦现在的身份“九安公公”也就死在这次祸患中。


    本想着孟殊台能阻止姜璎云被赶出家门,结果失败,她还是来了这里。


    若想改变be结局,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姜璎云赶快离开。


    孟殊台这个书中人洞察力竟然敏锐至此,只消一眼就看出来玉杨庵的异样。


    “那既然孟郎君不去,奴才就自己去了。”


    ——


    玉杨庵虽小,但构造却复杂。


    一个小院子套另一个小院子,各院拱门位置交错,视线被挡,望也望不见里头是何处。七扭八歪的石板小路枝节横生,根本不知哪条岔道去到哪里。


    可见当时修筑时无人好好规划,只一昧堆砌。


    乐锦低头观察石板缝隙间的杂草。


    乡间的生活经验。哪条路上草苗稀少,人走的便多。


    一丝不苟听草指路,她顺着来到一排小隔间连成的长长屋舍外,看样子是尼姑们的寝居。


    乐锦如见桃花源,喜不自胜。


    姜璎云肯定住在这儿!


    不过,此刻这里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她一来不知道尼姑们在不在,二来不知道哪个房间才是姜璎云的。


    面对清风雅静的屋舍,乐锦忽然有点做贼心虚。


    她双手合十朝着屋舍拜了拜,口中念念:“各位姑娘不好意思,我现在的身份来打扰你们有点猥琐,但我真的没有坏心。”


    乐锦猫着步子上前,半蹲下来往半透明的淡黄窗纸里看。


    第一个小隔间的床铺上安安静静坐着三个姑子,都在翻看经书。


    真的有人。


    看来庵主还真让女弟子们避嫌了。


    乐锦心里有了底,继续往后边的隔间寻去。


    姜璎云,书中描写是个极其高挑的姑娘,肤白貌美,婷婷玉立,像六月湖中的摇曳荷花。


    想到她,乐锦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种心情有点像……聊得惺惺相惜的网友奔现?


    乐锦早早被家里断了读书的路,披星戴月地打工干活,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


    每每看到自强不息,顽强坚韧的女主,她就会想到自己。


    无数个洗洁精和菜汤水泡过的夜晚,是她们陪她熬过去的。


    她们在书里,她在书外,可仿佛照的是同一轮月亮,共享着同一种心情。


    乐锦回忆着姜璎云的外貌,与每间屋子里的姑娘做比但一一不是。


    眉头越皱越紧,她寻找的目光直接滑到下一间。没想到只一眼,惊得眉毛高高扬起。


    这一间不是寝室,而是经堂。


    尼姑庵中有经堂其实再自然不过,但把乐锦吓住的,是里头不同寻常的风光——


    中间蒲团上空无一人,香烛背后的金黄五色花边帷幔却抖动不止。


    莺啼燕语的浪浪/春/情在小小的经堂中激荡。


    “哥哥,疼煞奴家了!”


    “疼?□□的时候怎么不喊疼?哈哈哈,疼也没事,哥哥这就让你舒爽。娇娇,想死老子了!”


    乐锦惊得口不能闭,凉风吹过,口皮一瞬缩紧,微微扯着唇肉。


    她瞪着眼惊恐自问:我能把耳朵戳瞎吗……


    里头汉子嗓音粗声粗气,混吝痞气,不像是寻常香客。


    他是和谁偷情?庵里的姑子?


    还是在诵经**的经堂里,太罪恶了……


    乐锦如同惹了荨麻草,浑身又痒又疼又扎,两腮憋得通红,汗毛直立。


    正要抬脚逃离这恶俗现场,那颤动的金帷幔突然冒出条白花花的女腿,被一只腱子肉成块的黝黑臂膀强力弯曲压着。


    帷幔越动越快,男女声喘/息越来越**。


    乐锦不过十六岁的女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真枪实弹的架势,原地吓出泪花,慌得呜咽,嗓子劈叫一声。


    未经堂中人反应,一只手突然扣住乐锦的下巴,紧捂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