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真假假

作品:《你弑妻杀子,我诱权臣送你全家入土

    池瑞清目光温柔,暗含着些许担忧。


    夫君和他姐姐最是要好,可惜命薄,云舒还没学会走路,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就剩云舒这么一根独苗,绝不能出事,要不然如何对得起在天之灵的姐姐?


    池瑞清见云舒听不进去,叹了声气。


    “你这孩子,打小就倔,听舅母的,这桩案子不要碰。”


    “舅母,我就只是好奇。”魏云舒乖巧地笑笑,主动挽着池瑞清的手,“我在街上总听人讨论,实在是太好奇了才打听打听。”


    她生得甜,笑得甜,剪水明眸黑白泾渭分明,纯净得很,最是能迷惑人。


    “那就好。”池瑞清信了她的话,松了口气,“这个案子我倒是知道一点,你听听就好,不要到处与人说,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


    魏云舒忙不迭地点头,“舅母快说,我这些天听到各种各样的说法,听得都心痒痒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


    池瑞清无奈,喝了两口茶润润嗓子之后,就把了解到的信息说给云舒听。


    “那司家是遭了无妄之灾,两个月前,司家看上了一家字画行,想要把字画行买下来,但当时想买这家字画行的人多哪,司家一路出高价,最后甩开了大半竞争对手。


    不过有一个竞争对手是王家,王家咬得紧,出价永远比司家多一百两银子,这加价不高,也就是告诉司家他们势在必得,司家家底殷实,也是不愿放弃,于是最后就剩这两家竞争。


    当时两家追着对方出价,竞争了一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商界的人都知道,再后来,王家到底不如司家家底殷实,到了最后关头时,王家已经出不起更高的价了,眼看着王家就要败下阵来,谁知三日后,司家就出了事。”


    “是王家人干的好事?”魏云舒抓着池瑞清的手问。


    池瑞清摇摇头,“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王家雇凶杀人,但司家出事后,王家放弃了竞争权,字画行最后到了孙家手里,对了,字画行如今的老板就是今日那个孙老板,你救了他儿子顺子。”


    “孙家?”


    也就是那个小瘦子的爹?


    “孙家是捡了个大便宜,司家出事,没人敢再盯着字画行,最后字画行是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不怕死的孙家。”


    池瑞清说完这一大通话,唇干舌燥,轻轻吹开浮在面上的茶叶,连喝了几口茶。


    魏云舒端着茶本也要喝,听完这些话,怎么也没了喝茶的心思。


    父亲想要买下字画行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当时父亲说字画行的位置虽是偏僻了些,但是盘下来整改一顿,字画行就能够起死回生。


    她当时以为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意,竟不知这会招来杀身之祸。


    怀胎三月,身子正是不舒服的时候,日日没食欲,天天吐三回,听到是土匪杀了她家人的时候,她竟不疑有他。


    如今想来,事情实在是太蹊跷。


    “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出神。”


    池瑞清用食指轻点了下魏云舒的眉心,“很多人都说司家死得太巧了,偏偏死在字画行即将交付的前两天,所以大家怀疑王家,然而王家又放弃了字画行,到底是谁杀了司家,也就成了个谜。”


    “明明这样蹊跷,怎么就成了土匪杀人……”魏云舒喃喃说着。


    按照池瑞清的说法,商圈的人应该都是怀疑她的家人是被人买凶所杀,可她借尸还魂之后,听到的都是土匪灭门的说法。


    “那是因为司家出事前一晚,西郊皂头岭的土匪帮皂头帮下山了,直至司家被灭门后的第二日才回到皂头岭,兴许就是有人给了皂头帮银子买凶杀人。”


    皂头帮。


    魏云舒暗暗记下这个帮派的名字。


    可祁老板明明说杀了她全家的是杀手,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个皂头帮?


    “舅母,我怎么听人说杀了司家的不是土匪,是杀手?”魏云舒小声地问。


    池瑞清摇摇头,“当夜据说有人看到皂头帮进了司家的门,几十个人呢,进去就洗劫一通杀人灭口,后面有人报了官府,只是官府的人来到时,司家已经无一活口。”


    “是吗?”


    魏云舒感觉脑袋都快乱成了一团。


    祁老板信誓旦旦地说杀了司家的事杀手,不可能是土匪,她也记得当时父母和哥哥身上的伤口只有一处致命伤。


    土匪大多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不可能个个都能一剑毙命。


    然而舅母又说确实有人看到了皂头帮进了司家。


    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舒啊,这些你听听就好,不要当真,也别去外面打听,知道吗?”


    池瑞清怕自己不说,云舒会忍不住好奇,到外面打听,这说了,又怕云舒更好奇,只得再三嘱咐。


    魏云舒点点头,“舅母,我知道了。”


    “那就好。”池瑞清见她乖巧,放心了些。


    魏云舒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


    魏云舒自然是不会去查个明白,但司月瑶会。


    她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家人清白!


    从孟家回来的第二天,魏云舒就叫刘术衡到家里给老夫人看诊。


    一听云舒找了个名医上门给自己看诊,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云舒长大了,知道关心祖母了,真是乖乖孙女。”


    老夫人坐在藤椅上,拉着魏云舒的手一脸慈祥。


    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小孙女不会再与她亲近了,现在想想,云舒终于长大了。


    刘术衡仔细看了老夫人的腿脚,又问:“老夫人这腿脚从第一次痛,到如今痛了多久?”


    “约莫八九年了。”老夫人回答。


    “老夫人喜食什么?”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一点。”老夫人笑容逐渐消失。


    “那么府上一般吃什么?”


    “鸡啊,鸭啊,鱼啊,什么都有。”老夫人已有不悦。


    “老夫人是否时常出门,出门是坐马车居多还是走路居多?”


    一连被问了好几个问题,这刘大夫还是板着脸问的,问的问题不像看病,倒像是唠家常。


    老夫人忍不住心烦,略带不悦地道:“你既已看过我的腿脚,你就说能不能治罢。”


    刘术衡瞥了眼老夫人,“看来老夫人脾气不好。”


    “你……”老夫人更气了,“你看诊就看诊,怎么还骂人?”


    “不是骂人,是说实话。”刘术衡觉得自己身为个大夫,实话实说没什么错。


    然而老夫人在家里,全家上下都对她恭恭敬敬的,从没人骂她,气得不行。


    当即就教育起来,“你是大夫,应当对病人多家关怀,口出恶意,怎能当大夫?”


    刘术衡脾气也算不上好,被人质疑医术更是逆鳞。


    他当即就拿起药箱子,“老夫人嘴巴厉害,想必天天骂人,骂到起劲时自然就忘却了腿脚疼痛,哪里需要看大夫?”


    “你……你净会口出恶言,算什么大夫?来人,送客!以后都不许放他进来,什么大夫,一点医德都没有。”


    刘术衡挎着箱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