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等待进入网审

作品:《骨惑

    晨光的熹微从窗缝漫进来时,我发现自己窝在魏云弥的怀里,昏沉脑袋因宿醉涨得发疼,堪比发了场高烧。


    “嘶——”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察觉魏云弥的手探入睡衣下摆,牢牢拢着我的胸,膝盖抵进腿心,轻轻碾磨最敏感的地方。


    这般亲密的姿势,让我耳根发烫。


    昨夜那些旖旎画面如碎片般在脑海里拼凑:月光下的坦诚相待,肢体交缠的温度,像一场浸了水的梦,黏腻又潮湿。


    昨夜吃完海鲜大餐,魏云弥提出要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快乐,不知从哪摸出了一瓶白葡萄酒。


    略涩果香混着麦芽气,很快就放倒了两个没怎么粘过酒的“趴菜”。不记得谁先剖白心迹,只记得唇齿相贴时,酒气漫过鼻尖,她酡红的眼尾像火烧云晕开的水彩,艳得晃眼。


    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洗澡。我醉得浑身发软,只想贴着她温热的身子,便鬼使神差地跟着进了浴室。


    谁也没心思好好洗。我俩挤在浴缸里,借着酒意坦诚相贴,吻得又急又烫。。


    两个半醉的少女,在氤氲水汽里互相打量。眼底藏着天真与狡黠,眉梢缠着的羞涩与欲望拧成矛盾体。


    她把我往床上压时,即便醉了七分,我也隐约察觉事情要失控。她的吻带着微醺的酒气和某种迫切,烧得我也燃起陌生的渴望。


    我闭上眼,酒精搅得脑海一片混沌。除了她唇舌在裸露皮肤上留下暧昧水渍,和那簇越烧越旺的火苗,整个人像被扔进漩涡漩涡,几乎没法思考。


    当她的手指探入我的衣摆时,我偏头避开了她的唇。


    “魏云弥……”我小声唤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嗯?”她抬头,迷离的眼神里闪着让我心颤的暗欲。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停。当真要走到那一步,才发觉内心千千万万次的预演,都是轻如鸿毛。


    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


    我盯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瓣,那双眼睛流淌着分明的爱、真诚的喜欢和不加掩饰的渴望,让我一时竟想不出来拒绝的话。


    装醉?可是我本就醉着。假装清醒?那她清醒后会不会很尴尬?


    “……什么?”她等不到后文,难耐地凑近我的唇上轻啄。


    脑袋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霾,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不是说,‘等到了栖霞屿,要在我的每一根肋骨上都留下印记’吗?”


    魏云弥眼里闪过一丝清明,那瞬间,她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而认真,我几乎都要以为她没醉,或是和我一样——假借酒意,任由意识沉沦在这场被爱意催燃的迷乱里。


    下一秒,她掀开我的衣摆,对着肋骨又啃又嘬。用的是牙齿,不是往常吸草莓的力道,仿佛我是菜板上的一道肉肴。


    “……”


    她果然是醉了。


    我大约也醉得不清,搂住她的肩愣愣地看着,还傻气地问:“好吃吗?”


    “好吃,像排骨一样。”


    魏云弥果然很喜欢我的骨头吧。


    我的意识越来越弱,困意与酒意杂糅成团侵蚀意志。她啃得专注,时不时咂咂嘴,累了就凑过来啄我的唇,像要把啃到的“排骨”分我一半。


    “好吃吗?”她问。


    我点点头,在这场离奇的发酒疯里渐渐沉眠——直到此刻醒来。


    肋骨和锁骨处还残留被齿尖碾磨过的隐痛,我小心翼翼地翻身,想挪开魏云弥的手,目光却猛地被她恬静的睡颜攫住。


    晨光里,她的睫毛像两扇收拢的蝶翼,在颊边投下细密的阴影。唇瓣微张,呼吸均匀绵长。


    那副模样让我忽然懂了,为何古人要用“海棠春睡”形容美人——魏云弥此刻的明艳,胜过任何刻意勾勒的画作。


    我悄悄地移开她的手,想要起身,却措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拽回怀里。


    “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都没睁开,手却精准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僵硬地点头,昨夜的片段像碎镜般在脑海里晃荡,零散又模糊,惹得耳根阵阵发烫。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窘迫,低笑着收紧手臂,把我往怀里又带了带。


    “害羞了?”她的唇贴在我的后颈,温热的气息烫得我浑身一颤,“昨晚可是你先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澡的。”


    我一怔——明明是她先提的,这是在试探我是否还记得昨夜的事?


    “我、我喝醉了……”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却听见她笑得更欢。


    “是啊,醉得连自己写了什么都忘了。”她忽然从床头柜摸出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是张照片:浴室镜子上,泡沫歪歪扭扭写着“繁郁喜欢魏云弥”。


    我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那些在教室里不敢展示给她的字迹,竟然借着酒意抒发了出来。


    我伸手想去抢手机,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删掉!”我红着脸扑过去,她却把手机举高,眼里盛满了狡黠。


    “不删,这可是证据。”她歪着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证明某个小醉鬼昨晚有多可爱。”


    我气恼地去挠她的腰,她笑着躲闪,我们像两个幼稚的孩子在床上打闹。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她发梢镀上金边,衬得她那双眉眼愈发灵动。


    闹着闹着,她的动作突然停了。我抬头望进她的眼里,发现里面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繁郁。”她轻声唤我的名字,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昨晚……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认真。那些零碎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她滚烫的指尖,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双盛满欲望的眼睛。


    “没有。”我小声说,别开视线,“就是……有点突然。”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颧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太急了。”


    窗外的海浪声隐约传来,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我鼓起勇气抬头看她,发现她眼里满是懊恼和自责。


    “魏云弥。”我主动握住她的手,“我没有不愿意,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她盯着我们交握的手,突然笑了,那个单边酒窝深深凹陷。


    “嗯,我们有的是时间。”她凑近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反正栖霞屿是我们的,海也是我们的。”


    这个吻纯洁得像清晨的露水,却让我心头一暖。我忽然明白,她给我的从来不是压力,而是无限的理解和包容。


    就像潮汐追随着月亮,却从不急于淹没海岸。


    上午的热浪像一层温热的薄纱,缓缓裹上身,我和魏云弥踏着如微波般蒸腾的热气前往老街。


    老街藏在环岛路尽头,青石板路上爬满了三角梅的根须,砖缝间还嵌着细碎的贝壳。


    糖画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琥珀色的糖液蜿蜒流转,很快凝成跃动的海浪,浪尖还蹲着只振翅的海鸥。


    魏云弥抢着付钱,把糖画塞进我手里:“你看,像不像昨晚的浪?”


    糖霜在舌尖化开时,我忽然想起她昨夜啃我肋骨时的模样——眉头微蹙,像是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忍不住笑出声。


    她歪头看我,眼里的狡黠像飞吹浪翻:


    “笑什么?难道在想昨晚的‘排骨’?”


    “我没有!”我红着脸去捂她的嘴,却被她攥住手腕往巷子里带。


    老巷深处有面爬满绿藤的墙,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她忽然低头,在我锁骨的牙印上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混着白茶香扫过皮肤。“还疼吗?”


    “早不疼了。”


    我小声说,却被她圈住腰按在墙上。这次她的吻很轻,像羽毛扫过,带着糖画的甜香。


    “一、二、三……”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点我凸出的肋骨,每数过一根,就落下一个轻吻。


    她的唇瓣温热柔软,像蝴蝶掠过般轻柔。我屏住呼吸,感受着她虔诚的触碰,心脏跳快要撞碎在胸腔里。


    “魏云弥……”我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


    数到第七根时,她突然停下,抬头望进我的眼睛:“繁郁,你对我来说,从来不只是骨感的美。”


    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我的肋骨,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喜欢你的全部——你的倔强,你的敏感,你笑起来时眼角的浅纹,甚至是你害怕时蜷缩的样子。”


    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望着她认真的眉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来她早看透了我所有的不安,却依然选择用最温柔的方式,一点点瓦解我筑起的高墙。


    “所以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我们可以慢慢来。”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数肋骨’,好不好?”


    我想起今早洗漱时,镜中皮肤上那串红梅似的吻痕,星星点点,像在无声诉说差点失控的荒唐。


    风卷着三角梅的花瓣落在她发间,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准备”,或许从来都不是时间的问题。


    就像海浪总会等到合适的时机漫过沙滩,有些心意,也会在彼此的包容里慢慢扎根。


    我踮起脚,在她唇角回了个吻:“好啊。”


    远处传来糖画师傅敲铜勺的叮当响,像在为这场未完待续的约定,轻轻打着节拍。


    下午本是要去灯塔的,天却骤然变了脸。方才还像块透亮玻璃的苍穹,转瞬间就翻涌起重铅色的乌云,空气里的咸涩混着潮湿,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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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胸口发闷。


    天气预报的提示音在手机里跳出来时,海浪正凶猛地拍打着暗礁,我们踏着那片喧腾往回走,鞋跟敲在石板路上,像在追赶一场避不开的雨。


    刚踏进别墅,天幕就彻底垮了。雷光电火劈开云层,倾盆大雨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竟分不清是海浪更汹涌,还是这场雨更嚣张。


    客厅的落地窗被雨雾糊成一片白茫茫,远处的海与天彻底黏在了一起。魏云弥拉着我裹着毯子,背靠着沙发看雨。


    “明天要是还下,灯塔就去不成了。”她忽然开口,语气里裹着点惋惜。


    我摇摇头:“没关系,反正还有一天。”话刚出口就愣住——我们只剩最后一天了。


    空气骤然静了,只有雨声在耳边哗哗地闹。魏云弥把下巴搁在我肩上,声音闷闷的:“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我没说话,只是往她怀里缩了缩。


    是啊,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不用想回去要面对的课本和试卷,不用躲着同学探究的目光,不用听妈妈在厨房偷偷叹气的声音。


    只要有她在,哪怕是这样坐着看雨,都觉得心里填得满满的。


    我们本想找部电影看,翻到《指匠情挑》时,却默契地停了手。


    “繁郁,”选片时,她的表情正经得吓人,“如果真的要看,那我们可能真的要回房间了。”


    我回想起上次看《小姐》时的脸红心跳,终究没再坚持。


    魏云弥说要给我看另一部“经典姬片”。


    “《狐狸阶梯》。”她一脸真诚,“讲两个女高中生互相救赎的,特别感人。”


    我信了。


    毕竟她上次也是用同样的话骗我看《小姐》,虽然过程让人耳热,但结局确实算得上浪漫。


    可电影开场十分钟,我就察觉不对劲。


    阴森的校舍,诡异的楼梯,还有女主角们苍白的脸……这氛围怎么看都不像爱情片。


    “魏云弥……”我揪住她的衣角,声音发紧,“这真的是——”


    “嘘。重点要来了。”她捏了捏我的手指,眼底闪着促狭的光。


    屏幕上,湿发垂肩的素熙突然出现在珍星的卧室里,两人和好后在床上蹦跶。可第二天,珍星却被告知素熙昨晚就自杀了,那来找她的是——


    “啊!!!”


    我整个人吓得弹起来,一头扎进魏云弥怀里。她笑得胸腔都在震,手臂却牢牢圈住我发抖的身子。


    “王八蛋!”我气得咬她肩膀,“这明明是恐怖片!”


    “是姬片啊。”她无辜地眨眨眼,“你看她俩多亲密,素熙爱得连死了都要缠着珍星。”


    后半场电影,我几乎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不敢抬头。


    每当有恐怖镜头,魏云弥就故意在我耳边学电影里的鬼叫。我被吓得一哆嗦,她就趁机搂得更紧,手指还坏心眼地摩挲我后颈的绒毛。


    “魏云弥!”我带着哭腔控诉,“你就是故意的!”


    她终于按下暂停键,低头看我吓得泛红的眼眶。


    “嗯,故意的。”她蹭掉我鼻尖的冷汗,“不然怎么骗你投怀送抱?”


    投影仪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我突然发现,比起电影里的女鬼,眼前这个笑着骗我的家伙才最危险——


    因为她吃定我了。


    电影结束在素熙和珍星那张诡异的合照上。


    我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魏云弥却突然拿出手机,学着电影里素熙和珍星的姿势把我拉到身边。


    “来,拍照。”她举起手机,屏幕亮光照出她眼底的笑,“纪念我们的‘爱情片’。”


    我瞪她,但还是乖乖地靠过去。镜头里,我学着珍星的样子,歪头靠在她肩上,而她则模仿素熙,笑着看向前方。


    “完美。”


    她看着照片,突然轻声说:


    “这样就算我死了,也能缠着你不放。”


    我心头猛地一跳,转头看她。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认真得可怕,嘴角却挂着那抹惯常的戏谑笑意,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玩笑。


    “……神经病。”我别过脸,耳根发烫。


    她笑着凑过来,热气拂过耳廓:“吓你的。”


    可我知道,她没在开玩笑。


    我猛地转身捂住她的嘴。


    “不许说死。”我的掌心感受到她上扬的嘴角,“要缠也是我缠着你。”


    我红着脸去抢手机,却被她扑倒在沙发上。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电影里敲响着通往异界的诡异奏鸣曲。


    而此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和那句比恐怖片更让人心跳加速的告白:


    “骗你的,我才舍不得死。”


    “繁郁,我要长命百岁地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