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大白
作品:《和我拼亲·朱门娇魂》 好,这次从赐婚、筹备到大婚仪式,一步不落写清楚,最后再进洞房——
赐婚与筹备
洪武十四年秋,朱元璋拍板定了腊月初八为朱沐瑾和赵祁楠的婚期。旨意一下,宫里宫外忙得脚不沾地。
东宫那边,朱标亲自盯着人给赵祁楠的小院翻新:屋顶换了厚瓦,院里铺了青石板(怕朱沐瑾冬天滑倒),连窗纸都换成了透光的高丽纸。他还让人备了两车嫁妆添头,全是朱沐瑾日常用惯的东西——她睡不惯硬床,就送了张铺着鹅绒垫的软榻;她爱吃城南张记的糖糕,就跟掌柜的定了每月派人送一次。
“赵编修,”朱标召赵祁楠来东宫,指着单子上的物件,“瑾儿娇气,这些都是她离不得的。你记着,待她好,不止是供着金银,得把她的小习惯放在心上。” 赵祁楠躬身应着,心里记下了“糖糕”“软榻”这几个词。
北平的朱棣闻讯,没送东西,只让快马捎来一句狠话:“我妹若在你家掉一滴泪,我回京时,你那小院的门槛都得给你拆了。” 赵祁楠听完,让侍卫回话:“请燕王放心,臣不敢。”
宫里的筹备更细致。马皇后亲自给朱沐瑾挑嫁衣,选了件绣着百子图的大红锦袍,针脚密得能数清;又让人在陪嫁的箱子里塞了两床厚棉被,“赵家不比宫里暖和,夜里盖厚点”。朱沐瑾看着忙前忙后的母亲,心里有点慌,又有点甜——她偷偷跟绣娘要了块青布,想给赵祁楠缝个笔袋,他讲经时总用绳子捆着笔,看着不方便。
大婚当日
腊月初八这天,天还没亮,坤宁宫就挤满了宫女。马皇后给朱沐瑾梳头,一边梳一边念叨:“到了赵家,要懂事,但也别受委屈,宫里永远是你的家。” 朱沐瑾被梳得头皮发麻,却乖乖点头。
吉时一到,赵祁楠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宫。他穿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路过御花园时,正好看见朱沐瑾的侍女抱着个眼熟的笔袋——正是他常用的款式,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缝的。他心里一动,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拜堂仪式很隆重。朱元璋坐在上首,看着一对新人磕头,板着脸却没真生气;马皇后则一个劲往朱沐瑾手里塞红枣花生,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朱沐瑾低着头,听见司仪喊“夫妻对拜”时,偷偷抬眼瞟了赵祁楠一下,正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慌忙低下头,脸颊发烫。
宴席上闹哄哄的,皇子们轮流给赵祁楠敬酒,朱标挡了大半,只让他喝了三杯:“别喝醉了,夜里还有正事。” 赵祁楠红着脸应下,余光瞥见朱沐瑾被女眷围着说笑,侧脸在烛火下看着格外柔和。
洞房花烛夜
喜房里红烛高照,朱沐瑾被扶到床沿坐下,头上的盖头刚被挑开,就见赵祁楠推门进来。他遣退了宫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累了吧?”赵祁楠走过来,手里端着碗甜汤,“厨房刚热的,你喝点暖暖身子。”
朱沐瑾接过汤碗,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她小口喝着汤,忽然听见赵祁楠叹了口气,语气有点古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总觉得,咱们好像在哪见过。”
朱沐瑾的勺子顿了顿。她也有这感觉,尤其是看他皱眉的时候,像极了那个雨夜——那个想拉她一把,却跟她一起被货车撞了的男生。
“你是不是……”她犹豫着开口,“也记得一场车祸?雨夜,大货车?”
赵祁楠手里的空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你也记得?!”
朱沐瑾点点头,心跳得像擂鼓。
“我当时就在你旁边!”赵祁楠的声音都变了调,“我刚放学路过路口,就看见车冲过来,想拉你没拉住,然后就……”他比划着,一脸难以置信,“合着我跟你,不只是君臣、夫妻,还是同一场车祸的‘难友’?”
朱沐瑾也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搞了半天,她的夫君不是什么天定良缘,就是当年跟她一起倒霉被撞的路人甲?
两人对视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叫什么事啊,”朱沐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俩倒霉蛋,穿越了还能凑一对。”
赵祁楠也笑,弯腰去捡地上的碗:“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欠咱们的,得用一辈子补回来。”
红烛的光落在两人脸上,暖融融的。没有信物,没有前情,就凭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两个陌生人成了夫妻,还共享着同一段荒诞的记忆。
“那往后,”朱沐瑾忽然道,“咱俩得互相罩着点,毕竟……是共患难过的人。”
赵祁楠重重点头,拿起她没喝完的甜汤,递过去:“先把汤喝完,凉了就不好喝了。”
烛火摇曳,映着地上的影子,像两个凑在一起的小太阳。这场始于意外的缘分,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