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被公用的白月光

    美中不足是,照片上的人抬手遮着,把最关键的眼睛遮住。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具纤细单薄的身体,和贺松风很像,像到就差眼皮上那颗隐隐的两粒痣。


    “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他。”


    他甚至已经做好准备要拿着这个视频冲到贺松风面前去,大声的说出那句:“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在外面做这种事吧?”


    程以镣呼吸炙热,念着贺松风的名字又骂一句,赶紧按下播放键,着急往下看。


    视频一共两个小时。


    一阵昏黄的灯光打在手机屏幕里。


    两个皮肤发黄的细瘦矮个子,像营养不良的骷髅兵坐在床边,他们叽里呱啦说着程以镣听不懂的话。


    礼貌、陌生又拘谨的亲吻拥抱,然后是互相抚摸,脱下衣服,两个人对着发出充满演技的刻意喘息。


    每一个环节,都走得极其的尴尬。


    没有任何爱情可言,尽管他们已经在尽力表演,但表演痕迹太重,显露出来的依旧是陌生。


    程以镣看得一头雾水。


    好几次退回到封面检查,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


    他跟条蒸熟的茄子似的,软趴趴。


    烫是为视频封面烫,软是视频内容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啧——”


    枪管炸膛,程以镣现在整个人都烦得不行。


    一通电话打去卖家,没成想对方竟然还敢接。


    “你还敢接电话?”


    “咋了呀。”对方满不在乎。


    “这就是你说的完整版?”


    “对啊。”


    “封面和内容能是一个人?!”


    程以镣的声音吼了出来,他现在硬也不是,不硬也不是,一团火把肚子里的器官烧得轰轰作响,皮囊下的血液血管都被烧开了。


    烂肉和热血搅和在一起,做成一碗开盖即食的稀粥。


    电话那头的男人嬉笑着“哎呀”一叹,嬉皮笑脸地哼哼:“我也没说我卖的封面那个人的视频啊,我只是告诉你我卖的是高清无-码。


    容不得程以镣去反驳,那人立马用更高的声音,强势逼问:


    “你就说是不是高清无-码!你是不是看到脸和茓了?这些是不是都有吧!”


    “…………”


    程以镣无语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甚至会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赵杰一也呵呵一笑,直接挂断电话。


    “两千块就想把我乖乖全看完?想得太美了吧,活该被骗。”


    等程以镣再想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被拉黑了。


    赵杰一这几天学会更来钱的路子,那就是一边卖贺松风掐头去尾的艳-照和小视频,一边又开小号在网上骗人说他有完整版。


    两边来钱,没多久就凑齐了一辆奔驰的定金,整个人嘚瑟的没边,走路都摇头晃脑。


    他还剩点良知,没有把贺松风自我安慰时视频的脸发出去。


    但是膨胀的贪婪已经让他准备好微型摄像头,等着下一次贺松风放假回来时,玩着花样的干他。


    不仅干,还要录。


    录完以后就拿着这些视频威胁贺松风,敢分手就把视频发到网上。


    以贺松风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身边离开。


    赵杰一清楚,贺松风不是他能配得上的,他必须要用一些手段强留。


    程以镣那头就没那么爽。暴躁地叉着腰,在房间走来走去。


    他点了根烟,咬在嘴边,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决定。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闯进贺松风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这个时间点的贺松风已经上完一节早自习,正在食堂吃早餐。


    程以镣站在门边,一边抽烟抽烟盯着墙边的单人床。


    虽然床上的痕迹都被它的主人用手一一抹平,被子也叠得方正收在枕头上,但依然盖不住床垫上躺过人轻微凹陷。


    程以镣瞧着那一圈微微下陷的人形痕迹,又联想到前一天晚上穿着单薄绵绸睡衣,站在光源下近乎裸-体的贺松风。


    他咬着烟,猛抽了两口,仍不觉得过瘾。


    于是他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个,更为大胆刺激的想法。


    他擅自拉开贺松风的柜子,在柜子里翻来覆去的挑选,终于是让他找到贺松风的另一件睡衣,这件睡衣揉在掌心,总觉得还有残留余温。


    偷衣服的贼不着急逃离作案现场,而是又看了眼时间,多次确认这个时间点贺松风不会回来,这才把门反锁。


    他揉着衣服,在手掌心里磨搓。


    又盖在鼻子上,使劲嗅了一下。


    “肥皂水的味道?Low死了。”


    程以镣皱着眉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是嫌恶贺松风,而是嫌恶此刻下流的自己。


    程以镣坐在贺松风的床边,沿着人形凹陷躺下去,用衣服蒙着头,猛吸半分钟。


    沉溺在贺松风气息里的时候,程以镣也不忘给自己找补:


    “门没锁不就是勾引?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还不自己多注意点?”


    “也就是他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指不定就藏在柜子、床底等他回来,能把他给弄死过去。”


    “啧啧啧。”


    程以镣坐起,衣服往下滑,盖在更需要衣服的地方,用手掌拢住,借着衣服的粗糙和残留鼻息的香气,大肆宣泄。


    程以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与其说是麦色肌肤,到因为充血和兴奋,变得像个紫薯。


    手臂圆鼓鼓一个,粗糙的表面还有纵横万分明显的青筋。在大臂和小臂连接处的脉搏突动,一跳一跳的,血液沸腾不已。


    “这种睡衣都敢穿,活该被我盯上。”


    程以镣一边骂贺松风,一边更加使劲地圈弄,没坚持多久就泄了气。


    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蹦出一句:


    “好没意思,好想跟贺松风亲嘴,想把舌头塞进他嘴里舔一圈。”


    程以镣一惊,赶紧把衣服嫌弃地丢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


    他穿好裤子理好衣服往外走,走没两步,又跟没事人一样坦然折回来,捡起地上衣服,叠在手里放好。


    房间和寝室里没有人,只有程以镣一个人。


    他那假装坦然却蹑手蹑脚的做贼模样,是为了骗过他自己。


    他骗他这不是偷,是看见衣服掉在地上,他随手捡的。


    都赖贺松风,出门不锁门,还不把衣服好好放。


    被他看见了,他好心捡起来。


    当天夜里,贺松风下了晚自习回到房间,寝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他坐进自己的房间,把书本铺开摆在桌上,温习明天的功课。


    突然一阵热风灌进房间里,他写字的动作停下来,转头静静地盯着那扇窗户,又去看关上的门。


    他起身,给门补上反锁的同时,关上窗户。


    这时,他又发现,窗沿上撒着一些细微的烟灰。


    他明白有人进来过。


    等到夜里洗澡换衣服时,才迟钝的意识到——不仅有人来过,还偷了他的衣服。


    次日,贺松风特意锁好门才离开。


    他白天早早就去上课,晚上又卡着少爷们花天酒地的时间回寝室,一回到寝室就开启嘉林市国际私高的规则怪谈。


    规则一:不论门外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回应。


    规则二: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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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是安全的,但不绝对。


    规则三:在起床闹铃打响之前,不要开门,更不要出去。


    贺松风恪守这三条规则,成功和那三个男人错开。


    期间赵杰一给他打过电话,想约他去出租屋做。贺松风以自己很忙拒绝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安稳日子,贺松风在月考里拿到年级第一的好成绩,他收到人生第二张优秀学生奖状。


    他把奖状贴在墙上,每次学习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奖章。


    他想,他距离他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又是安稳的一天。


    今天下午学校放假半天,但贺松风一如往常的从寝室出发教室。


    走过平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人东西在看他,而且是不怀好意地那种看。


    他转头看去,没抓到那人。


    再转头,依旧没人。


    和程以镣长相有五分相似,但更稳重、成熟的男人靠着教学楼五楼的走廊护栏,隐蔽地凝视地上渺小一只的贺松风。


    “挺眼熟的。”


    程其庸低声自语。


    “学校红人呢,谁不知道他?”


    “不是。”


    程其庸并不是在学校认识的他,而是——


    贺松风停下脚步。


    三十八九度的天气下,贺松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雪白到泛红的手和一截笔直细长的脖颈子。


    贺松风及锁骨的头发又长了一丝丝,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像短短的毛绒尾巴。


    他背着笨重的旧书包,前胸的衬衫被汗水染得薄薄一片,刚好就卡在微妙的位置,露出了令人过分遐想连篇的肉色。


    贺松风不自知,他正一脸认真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坚定。


    他手机震了一下,有新消息。迟钝地用不熟练的姿势拿手机,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这样湿漉漉,媚而不自知,却又认真笨拙的反差,很难不吸引人。


    程以镣看得入了迷。


    程其庸瞧着贺松风离开的背影,又撇了一眼身边眼巴巴望着的蠢弟弟。


    “程以镣,他配不上你。”


    程以镣眼珠子一翻,贱兮兮下意识回怼:


    “他配不上我?难道要配你?”


    程其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蠢弟弟看。


    不生气,不着急,冷漠地注视。


    虽说亲兄弟,但程其庸是程家照着接班人培养的,程以镣自然是不敢和未来家主对着干。


    被他哥盯得身上直发毛,也只敢低着头心虚嘀咕:“我就玩玩啊,玩玩不行吗?”


    “你玩得过谁?蠢狗。”


    程以镣憋了一口气,刚想微弱反驳,谁料底下的贺松风竟发现在此偷窥的两人。


    程以镣的眼神心虚飞走,程其庸坦然地倚着护栏,向下投去居高临下地蔑视。


    贺松风在给赵杰一回电话的时候,意外发现偷看的人,或者说是偷看的人完全不掩饰视线,故意让他发现的。


    贺松风的眉头拧得越来越近,冷汗滴了下来,砸在屏幕里嫩白人体身上。


    陌生号码,没有文字,仅仅是一段六秒钟的视频。


    无声之中,透露出沉重的恐吓。


    “乖乖,怎么了?”


    “上次的视频通话,你不仅录像还发给别人了?”


    贺松风的手背青筋凸起,薄薄的一层皮肤快要裹不住骨头了。


    分不清是太阳照得人头晕目眩,还是被视频吓得耳鸣眼花。


    会是谁发的?他想做什么?


    贺松风有些呼吸困难。


    嗓子眼跟塞了碎骨头渣似的,呼吸时喉咙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