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李云龙毫不掩饰自己的反转，"那是老子有眼不识泰山！这哪是什么铁疙瘩，这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你看到了吗？它不仅打坦克，连''野马''都给打下来了！这要是每个师都配上几架，星条国佬还不得被我们打回老家去？"


    李云龙目送着那架"蜻蜓"在天空中盘旋，脸上的笑容像个偷到糖的孩子。他又想起战前对这玩意儿的嘲讽，心里暗暗给自己一个耳光——老李啊老李，你这眼光不行啊，差点把宝贝当破铜烂铁。


    "老赵，给后方发电报，就说——"李云龙眯起眼睛，字斟句酌，"感谢红星厂支援，''蜻蜓''战果卓著，请再多造几架，老子...不对，我李云龙一定亲自款待周总工，以表谢意。"


    赵刚推了推眼镜，笑道："行了，别美了。还有，你这话说得，又不是请人吃饭，''款待''什么的。"


    "管他呢！"李云龙咧嘴一笑，"总之这宝贝太他娘的值了！看那帮星条国鬼子吓得，屁滚尿流，裤子都不要了！"


    此时，一名通讯兵小跑过来："军长，''蜻蜓''飞行员请求降落，说燃油不多了。"


    李云龙一拍大腿："快，腾地方，把最好的掩体给他，再派两个排的兵把守，谁要敢靠近，老子枪毙谁！"


    此时，溃逃的星条国部队中，一名满脸污迹的中尉正歇斯底里地对着无线电怒吼：


    "不，长官，我没疯！我亲眼看到了！那玩意儿能在空中停住不动，就飘在那儿，像...像该死的UFO一样！它打爆了坦克，就像猫玩老鼠！然后..."他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然后它还击落了贝克少校的''野马''，就那么轻松，好像在打猎一样！"


    无线电另一端的指挥官显然不相信："冷静点，莱特中尉。你是说龙国人有一种能在空中悬停的飞机？这不可能。再说了，''野马''的速度是多少？它怎么可能被一个悬停的目标击落？"


    "可我亲眼看见的！"莱特几乎是在尖叫，"那不是普通飞机！它顶上有个大风扇一样的东西，能让它停在空中不动！好多人都看见了！问问其他人！"


    无线电里传来一阵沙沙声，然后是冰冷的命令："莱特中尉，你被战扬应激所影响，立即去医疗站报到，做心理评估。"


    莱特瘫坐在一块岩石上，绝望地看着同伴们仓皇撤退的背影。没人会相信他看到的一切，那简直颠覆了所有人对航空的认知。


    嘉手纳基地，亚当斯中将的临时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混账！废物！一群没用的蠢货！"亚当斯把桌上的文件统统扫到地上，咆哮着，"一整个装甲营，加上空中支援，就这么被打得屁滚尿流？对方就一架破飞机？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


    情报官尼尔森上校站得笔直，冷汗却浸透了他的军装："长官，不只是一架''破飞机''。根据幸存者描述，那是一种...一种从未见过的飞行器。它能在空中悬停，垂直起降，机动性超乎想象。我们损失了多辆重型坦克和两架''野马''战斗机。"


    "垂直起降？悬停？"亚当斯的怒吼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你确定不是那些被吓破胆的士兵胡编的？"


    "不，长官。我们派出的侦察机冒险拍下了几张照片。"尼尔森递上一个牛皮纸袋，"虽然模糊，但..."


    亚当斯粗暴地抽出照片，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照片上是一个黑影，在战扬上空悬停，顶部有明显的旋翼，两侧似乎挂着武器。虽然照片模糊，画面晃动，但那独特的轮廓却令人毛骨悚然地清晰。


    "这不可能..."亚当斯低声自语，手指微微发抖，"这看起来像是..."


    "直升机，长官。"尼尔森低声说，"而且是经过武装化的直升机。"


    亚当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立刻发电报给五角大楼，密级：绝密。内容：龙国可能已实战部署武装直升机，取得重大战果，请求立即调集所有相关专家进行评估。另外，我要所有关于红星机械厂和那个周怀安的资料！"


    与此同时，北极熊国驻龙国使馆内，军事顾问安德烈正对着电话咆哮：


    "不，部长同志，我没有喝醉！我亲眼所见！龙国人真的把直升机武装化了，而且实战效果惊人！"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伏特加压惊，"是的，就是我们一直认为不切实际的那个项目...不，他们不但做出来了，还打下了星条国的战斗机！"


    电话那头显然难以置信，安德烈急得直跺脚："拜托，部长同志！我们必须立即派专家来研究这个项目，否则龙国人将在这一领域领先我们至少五年！星条国人都吓破胆了，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


    挂断电话，安德烈瘫坐在椅子上，仰头灌下半杯伏特加。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他曾经嘲笑为"农民的飞行棺材"的怪异设计，竟然在战扬上大放异彩。作为航空专家，他感到了深深的耻辱和职业危机。


    "伊万，"他对助手说，"去给我搞一份周怀安的详细资料。我要知道那个中国农民是如何比我们的顶级设计局还厉害的。"


    五角大楼，战略评估室内。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中央的投影仪正将一张模糊的照片放大在白色幕布上。照片上，一个黑色的影子悬浮在硝烟弥漫的战扬上空，姿态诡异而令人不安。


    "先生们，"空军参谋长杰克逊将军指着照片，声音沉重，"这就是导致我们在336高地惨败的元凶。龙国人称它为''蜻蜓''。"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嗤笑和质疑声。


    "看起来像是涂黑的农用飞机。"一位少将不屑地评论。


    "拜托，这明显是拙劣的拼接照片。"另一位技术官员摇头。


    "龙国人没这个技术水平。"第三个声音加入。


    杰克逊将军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按下遥控器，切换到下一张照片——这是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画面依然模糊，但能清楚看到那个黑影下方，一辆星条国坦克正被炸成一团火球。


    笑声渐渐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