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起降...空中悬停..."他喃喃自语，"如果真能造出来，那还不得把星条国人吓死..."


    两天后，北极熊国驻龙国使馆，军事技术顾问组办公室。


    安德烈·彼得罗维奇，北极熊国顶尖航空专家，正在享用他的午餐——一块厚实的黑面包，涂着厚厚一层黄油，配上一小块鱼子酱。他的助手伊万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安德烈同志，有个有趣的情报，"伊万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关于我们的龙国朋友们的新发明。"


    "哦？"安德烈咽下一口面包，随意地接过纸条，"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上次那个什么''土味惊雷''出口计划已经够滑稽的了。"


    伊万笑着摇头，"这次更离谱。据说红星机械厂的周怀安提出了一种新型飞行器，叫什么...''蜻蜓''，声称可以垂直起降，在空中悬停，专门用来打坦克。"


    安德烈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凝固了，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鱼子酱都差点掉到桌上。


    "哈哈哈哈！天哪！伊万，你说的是真的吗？垂直起降？悬停？打坦克？"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以为坦克是木头做的吗？"


    伊万也跟着笑起来，"情报来源可靠。似乎是那个周怀安在一个内部会议上提出的疯狂想法。"


    安德烈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声渐渐平息，但脸上的嘲讽依然明显，"听着，伊万，我们北极熊国研究直升机技术已经十多年了，即使是我们最先进的实验机型，也只敢用来运输物资和医疗救援。那东西飞得慢，声音大，稳定性差，就是个天上的活靶子！"


    他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地图前，居高临下地指着龙国的版图，"龙国人懂什么现代战争？他们连基本的航空工业都没有，全靠我们援助。''猎风者''那种超音速战机已经是他们实力的极限，现在估计是遭遇挫折，开始胡思乱想了！"


    安德烈摇摇头，脸上带着典型的北极熊式傲慢，"垂直起降打坦克...哈！下次他们是不是要发明会飞的坦克？或者会潜水的飞机？"


    他把那张写着情报的纸条随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这种''农用飞行器''的想法，简直是对伟大航空技术的侮辱！不用理会，伊万，这种笑话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伊万犹豫了一下，"安德烈同志，您不觉得我们应该..."


    "应该什么？"安德烈打断他，"报告莫斯科？为了这种荒唐事惊动上级？伊万，你太年轻了。这种事连笑话都算不上，根本不值得我们关注。"


    他重新坐回桌前，继续享用他的午餐，"龙国人在航空领域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学吧，异想天开只会让他们丢人现眼。"


    与此同时，数千公里外的嘉手纳基地，亚当斯中将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再说一遍，"亚当斯紧盯着情报官员，声音低沉，"那个新型飞行器的特点是什么？"


    情报官员咽了口唾沫，"根据我们的情报来源，龙国红星机械厂的周怀安提出了一种全新飞行器概念，代号''蜻蜓''。它的特点是低空飞行，可以垂直起降，甚至能在空中悬停。据说装备有专用反坦克武器，声称能高效猎杀我方坦克部队。"


    "垂直起降？悬停？"亚当斯眉头紧锁，"这听起来像是我们的实验项目S-57，但那还处于早期阶段..."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飞机跑道，"我们的专家认为直升机在战扬上太脆弱，只适合后勤和救援。龙国人却想用它直接打坦克？"


    亚当斯的副官福斯特上校轻声道，"长官，这种想法听起来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亚当斯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福斯特，你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是怎么评价''猎风者''的吗？我们说什么来着？''农业国不可能造出超音速战机''？结果呢？我们损失了七架最先进的战机和最优秀的飞行员！"


    他走回桌前，重重拍下一张照片——那是从坠毁的道格拉斯少校战机残骸中找到的，模糊但震撼的"猎风者"影像。


    "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亚当斯咬牙切齿，"周怀安...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他每次提出的''异想天开''的点子，最后都变成了我们的噩梦！"


    情报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长官，您的指示是？"


    亚当斯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恢复了冷静，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启动最高级别关注！动用一切资源，务必查清这个''蜻蜓''项目的所有细节！我要知道它的设计原理、性能参数、生产进度，一切！我要知道它到底是绝望的幻想，还是又一个噩梦的开始！"


    他转向通讯官，"立即向五角大楼发送密电，最高优先级！内容就写：''龙国可能正在研发革命性垂直起降武装飞行器，潜在威胁巨大，请求立即分配更多情报资源和技术专家评估。''"


    亚当斯走到地图前，盯着红星机械厂的位置，喃喃自语，"周怀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能想出这些...超前的东西？"


    密电很快被编码，通过最安全的渠道发往远在大洋彼岸的星条国本土。一扬围绕"蜻蜓"的无形战争，已经悄然打响。


    红星机械厂的地下室里，周怀安正对着一块巨大的黑板奋笔疾书，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和技术参数几乎覆盖了整个黑板。


    李国栋推门而入，兴奋地说："总工！中东第一批货款到了！四十吨高品质原油和一百万美元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