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樊贺搬演捉奸大戏

作品:《神*********价

    高门大院前的两个身影,一个穿着风衣,黑发微长,小部分向后拢着,剩余的垂在颊边,似乎连卷曲的弧度都随主人心意。另一个毛寸小棉袄。


    靠近后,樊也拽着贺途蹲在绿化带里,一面盯着隐蔽在角落的全自动防御装置,一面分了眸光瞪贺途道:“救你于水火之中和去财政大臣家里偷东西有什么必然联系?”


    “她是财政大臣的干女儿,上的艺术学院就是他资助的。所以只要我也拿到她的把柄,她自然也就不敢害我啦。”


    “我要拿点东西,你带我进去。”贺途大言不惭。


    “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梦到什么说什么,你抬抬头看看好不好,那玩意是重型机枪,这玩意是人肉靶子!”樊也对着自己肉做的小心脏指指点点,他还想吃吃喝喝长命百岁呢。


    “放心吧,那玩意唬人用的,只要过了大门口,里面松泛着呢。”贺途又一次故意用眼神指着樊也指侧的位置,意味明显。


    樊也气极,“我在军部呆过就要跟你送死啊?”


    贺途狡黠一笑,笑过把银行卡往樊也怀里一递,“日结。”


    樊也发现,原来自己以前之所以没有成为那个自己讨厌的人,是因为没有机会。只听他双眸坚定地目视前方,肃容道:“跟上。”


    “哎——我可不像你们人类,皮糙肉厚的。”说着,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掀起袖口拿自己的胳膊给樊也看。匀净的皮肤上,青紫的血管分外明显,再配上他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白的唇瓣。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念在这人或许生病的份上,樊也骂骂咧咧地带他翻墙,结果对方骑在墙头上不下来,说是恐高:“你不知道,我三岁那年就被从山上摔下来,要不是那林子密……”


    “行行行!我知道了!”樊也深吸一口气,连忙制止住贺途自顾自的矫情,嘴角都撇成了八字,“跳,我接着你。”


    樊也张开双臂后,本以为还有一阵子磨,结果一阵风似的,他竟落了下来。黑色的衣角向上翻飞,遮蔽半扇天空。樊也一手揽住被衣带束缚的腰身,一手在慌乱间经过某处凸起到达腿弯。虚揽着的头发被蹭开,落在颈窝,比预想中的更轻,更痒。日光下他的皮肤甚至不能用白来形容,像蝴蝶的翅膀,金色的细小的绒毛和半透明的神秘的脉络。


    怔怔间,怀中人已然在催了,“还不放我下去?”他这才慌忙撤手,心中暗暗腹诽着这人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生病还只穿件风衣,装逼的时候是帅,淌鼻涕了可别羡慕我的厚皮袄子。


    “你要的东西在哪?”樊也没好气道。


    “不知道。”贺途双手插兜,看上去还有点骄傲。


    火气上来了,樊也想把这个人捶进土里。


    “反正往里走不就行了?总会找到的。”贺途完美把握住樊也爆发的界限,眉眼间漾着戏弄成功的笑意,“这不是有你在?我们一定不会死于非命的。”


    樊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世英名,竟上了这等贼船。他倒不对窃取联邦机密有什么道德负担,他只是感慨,如今竟有人连基本情报都没有,就擅闯主星最高级政要的府邸。


    樊也磕磕绊绊地带着贺途深入,只见四周板正的建筑越发少了,先头朱栏玉石,俨然一副中式园林的模样,再往后却是栋小洋楼,颇有些不伦不类。


    “这应该是他老婆住,前面那栋是他自己办公的地方。”樊也一边推测,一边觑着贺途,问他怎么办。贺途想了想便道:“我要他的光脑。”


    “你不考虑直接攻占研究院么?”樊也想都没想就结果话茬。光脑这种随身携带的东西你他妈让我来人家里偷?你脑子被屁崩了还是被驴踢了?


    “我都查过了,他有两个光脑。一个外出用,一个家用。我偷他家用的那个。”


    樊也心说你还挺贴心,知道给人留一个报警。……如此这般,二人潜入大臣书房。翻东西时瞭带眼地看见,奥雷斯提?再一看下头,增加心率,血压升高……。樊也嗤笑一声,不用想都知道里头有什么勾当。


    “要是光脑找不到,就拿这个充数吧。”反正威胁情妇和威胁情夫不都一样。贺途转脸瞧见,递给他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同时举起手,得意地亮了亮自己手中的东西。直到这时樊也才悲惨地看见,那人居然带了手套。


    “哎呀,我忘了分你一个。要不我帮你擦擦?”贺途涎着脸凑了上来,掀起樊也扶额的手掌要看。


    “拉倒吧。反正暴露的也不差这点。”见贺途还装傻,樊也又没好气地补充:“难不成你觉得我俩伪装得很成功?”樊也看了看贺途的大衣,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棉袄,意思再明显不过。天上地下满院子的警报器只是没响,又不代表事后查起来找不到。


    “抱歉,是我忘了。”贺途仿佛是抱歉的样子。


    二人离开,顺走了光脑和文件,又见贺途还提着一个箱子。樊也揽着贺途,熟练地又翻了墙。门内有猎犬追来,汪汪声被风卷着阵阵砸入耳畔。院内的警卫被犬吠惊起,手持枪械慌忙赶来,还有一部分操纵着宅邸的防御系统连番猛攻。倒是贺途笑语依旧,“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樊也一边抱着人一边飞跑,“哦?你想帮我挡子弹?”


    调笑着,贺途打开了箱子的卡扣。宅邸的对面就是中央大街,街上忙忙碌碌,好多行人。箱子里的钞票就这样飞呀飞,落红如雨。反应过来的人都跑过来抢钱,冲得警卫都散了,再找不到二人影子。


    “那光脑里头有啥?”樊也好奇地把脑袋挤过去。只见贺途不知往里头下载了个什么程序,鼓弄了一番,光脑就开了。然后他用自己的光脑拍摄,打开对方相册,满目尽是成年人不让未成年人看但自己却天天偷偷摸摸要看的东西。然而这东西竟是真人上阵,没想到那老头还有这癖好。


    樊也生怕长针眼没有再看,贺途却把那女子下半身挡住了,给他瞧道:“你看看这是谁?”


    “这谁啊。”樊也看了半天,没检索出来。


    “原来你认人是靠头发。”贺途感叹着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


    “哦——!是卷发棒女士!”樊也开心地猛拍贺途肩膀,一副求表扬的表情,灿烂到不可忽视,“那你是要拿这个威胁她?”


    “那有什么意思?”贺途瞭了他一眼,微一挑眉。


    良久,怀园夜市。


    “偷吃?啊?”一身着黑貂的女士当街将两人拦下,她搂着自己的貂皮小袄,一巴掌甩到男人脸上,掷地有声,“你他妈饭碗都是我给的,还偷吃?好好把你的破碗捧起来看看上面到底写的是谁的姓!”一个破字脱出,裂空之势犹如裘千尺吐出一枚枣核。正手扇完,反手又是两下,见底下还蹲着个小的,大冬天穿着那点子屁股都盖不住的破布,一脚踩过去,“哭什么哭!装可怜给谁看?我他妈还欺负你了呗。”


    四面八方里里外外围了五六层人在看热闹,愣是没一个上来劝阻,甚至还有个大哥哒哒哒去隔壁超市买了瓶水,殷勤得狗腿子似,“妹儿口渴不?喝点水。”貂皮女士接过,道了声谢。灌了一口,瓶盖拧也不拧就连瓶子往那男人脸上甩去,“说话!”


    水大半都浇到了男人头上,象征稳重的眼镜歪在脸上,像一抹斜拧的笑嘴。空瓶子梆梆地砸在脸上,他咬着牙挨,血一泵一泵全迸到脸上去,喜庆得像年节里节节蹿升的红爆竹。“小莉,我们回去再说。”他伸出两个手指去捏她袖子,却被她一手掠开,从下往上反手又是一大巴掌,“这会知道要脸了?你们俩连天连日鼓捣的时候咋没想起来要脸?”骂毕拿着水瓶又往他身下一甩,“就你那点软叮当的东西还学着别人找小的?我看你是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圈丢人。”


    “你呢?你喜欢他啥?”貂皮女士一脚踹在她腿上,见她还鸭子坐着装起柔弱,更为光火,“别人圈里养的东西你当个宝贝往嘴里咂,我看你也是不嫌恶心。还干女儿,你是不是上了床还叫他声爹啊?”见那男人还好意思伸手去护,气得她左右开弓,一人脸上给了一下,**辣两个巴掌印子,鲜红得紧。


    她拿起光脑上下滑拉了几下,嘴里冷嘲着,把牙切得直响,“还他妈拍?就你那肚子你还好意思拍?镜头里一半都是你那一圈圈的肥油,你怎么不请个人钻□□给你拍啊?”貂皮女士翻着他手机里的相册,看了一眼就气得不行,把手机往地上一掼,磕哒磕哒蹦出十几米地。


    “帮忙报个警,哥。”他低着头,拽着近些的男子。虽然去警局也很丢人,但总好过让她站在这人堆里发疯。路人大哥还没回答,貂皮女士就拿起手包指在他脑袋上道:“不用你们报警,我自己报!我他妈今天就是打了你了咋了?啊?”她一手揪过男人头发,扯了两步往地上一甩,“老娘今天就是进去,也要让你们两个这个狗日的知道人字咋写。”


    貂皮女士巾帼战双雄,一手扯着男人头发往水泥墩子上摁,一脚踹着蹲在地上哭的女演员,高跟鞋都甩掉一只,被她捡起来往对方脸上砸。


    樊也笑得灿烂,一对特别的虎牙呲出来就没再收起去过,贺途饶有兴致地看,看的间隙一颗颗给他递瓜子。不一会,樊也摸着贺途手心,寻摸了半天,“瓜子儿呢?”贺途摊开双手,略一耸肩,樊也只看见底下一地的瓜子皮,悻悻然发现零嘴买少了。


    不很久,警车呜呀呜呀地开过来了。民警见这场面怂剌剌的,不敢十分劝阻,只是尽量充当肉盾将貂皮女士和两人隔开,一迭连声地劝:“消消气消消气,可以了,可以了姐,再打咱就进去了不是?……”貂皮女士见几巴掌都甩空,还有误伤民警的风险,整了整大衣,用脚尖够着把高跟鞋一蹬,头也不回地就自己大步上了警车。


    后来樊也将身上的摇粒绒小棉袄连装有文件的箱子一同给了贺途,心中暗暗称赞自己真是个善人。事后连日热搜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