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谁再动手,老子今天崩了谁!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空间搬空你全家》 李红梅气得直跺脚:“你们...你们欺负人!”
“欺负你咋的?”另一个女知青从炕上探出头:“要不是你俩作妖,咱们能跟着挨饿吗?”
“就是!”麻花辫冷笑:“还当自己是城里大小姐呢?”
李红梅正要还嘴,突然一个黑影“啪”地砸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抓下来一看,竟是一条沾着血的布条!
正是那个年代女人们用的月经带。
“啊!”李红梅尖叫着甩开那东西,恶心得直干呕:“谁...谁这么缺德?”
屋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黑暗中不知是谁说了句:“赶紧滚吧!别在这恶心人了!”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李红梅哭着跑出屋子,正好撞上同样被赶出来的赵志强。
两人站在院子里,秋风一吹,冻得直打哆嗦。
“妈的...”赵志强咬牙切齿:“这帮王八蛋...”
李红梅抹着眼泪:“咱们...咱们今晚睡哪儿啊...”
正说着,远处传来“哞”的一声牛叫。
赵志强脸色更难看了:“该不会又要回去吧?”
牛棚又脏又臭,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再住了啊!
天杀的!
果然,不一会儿,王铁柱披着衣服走过来:“咋的?又被赶出来了?”他指了指牛棚:“去那儿凑合一宿吧,总比冻死强。”
两人垂头丧气地挪到牛棚,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牛粪味扑面而来。
“呕...”李红梅又哭了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志强一脚踢飞地上的干草:“何宏业...都是何宏业害的...”
牛棚角落里,一头老黄牛慢悠悠地反刍着草料,时不时甩甩尾巴,抽在两人脸上。
这一夜,两人蜷缩在干草堆里,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闻着牛粪的臭味,心里把何宏业骂了千万遍。
而此时的何宏业,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东方红》,嘴角挂着惬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春耕的号角在三里屯吹响,积雪刚刚消融的土地还带着湿气。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生产队的铜锣就“当当当”地敲响了。
何宏业披着单衣走出知青点,深吸一口带着露水气息的空气。
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田野里已经有不少社员在忙碌了。
“何同志,这边!”王铁柱站在地头招手:“今天咱们把东头那块地耕了,种点春小麦。”
何宏业快步走过去,看见赵志强和李红梅已经蔫头耷脑地站在那儿,脸色比地里的土还黄。
“哟,二位昨晚睡得可好?”何宏业故意问道。
赵志强瞪了他一眼,没吱声。李红梅则红着眼圈,一个劲儿地搓着胳膊上的红疹。
昨晚牛棚里的跳蚤可没少招待他们。
王铁柱清了清嗓子:“都听好了!这块地五亩半,今天必须耕完!小何,你带着他俩和几个年轻后生,负责撒种。”
说着,他指了指地头堆着的几袋麦种:“这是队里省下来的良种,金贵着呢,可不敢浪费!”
几个老把式已经牵着牛开始犁地。
锋利的犁铧破开板结的土壤,翻起一道道深褐色的土浪。
泥土的腥气混合着晨露的清新,在田野间弥漫开来。
“干活!”王铁柱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分散开来。
何宏业抓起一把麦种,在手心里搓了搓。
这些种子颗粒饱满,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他悄悄往种子里掺了点灵泉水,然后分给其他人。
“看好了。”他示范着撒种的动作:“手腕要活,力道要匀,步子要稳。”
陈织意学得认真,不一会儿就能撒出均匀的弧线。
赵志强却故意把种子撒得东一撮西一撮,气得王铁柱直跺脚。
“你个败家玩意儿!”老队长捡起散落的种子:“这要是在饥荒年,你这叫糟蹋粮食!”
何宏业走过来:“队长,让他俩去跟着犁地吧,撒种这活儿精细,他们干不了。”
王铁柱想了想,点头同意。
赵志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何宏业接着说:“正好让他们学学怎么扶犁,以后也是个手艺。”
扶犁可是个力气活,要一直弯着腰不说,还得跟着牛的节奏走,稍不注意就会被犁把撞到腰。
赵志强和李红梅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日头渐渐升高,春日太阳的威力开始显现。
何宏业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撒种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麦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均匀地落入新翻的土壤中。
“何同志,喝口水吧。”
陈织意递过来一个军用水壶。
何宏业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里面兑了蜂蜜,甜丝丝的。
“你自己留着喝。”他想还回去,却见姑娘已经红着脸跑开了。
远处传来一阵骂声。
只见赵志强扶着犁,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牛后面,裤腿上全是泥。
那牛不知怎的,突然一个急转弯,犁把重重撞在赵志强腰上,疼得他“嗷”一声跪在了地上。
“废物玩意儿!”赶牛的老汉骂道:“连个犁都扶不好!”
李红梅也好不到哪去。
她扶的犁东倒西歪,犁出来的沟壑弯弯曲曲,像条蚯蚓爬过的痕迹。
汗水把她的刘海粘在额头上,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正午时分,王铁柱招呼大家休息。
社员们三三两两坐在田埂上,掏出带来的干粮。
何宏业从兜里拿出两个煮鸡蛋,分给陈织意一个。
“我不饿...”陈织意刚要推辞,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何宏业笑了:“快吃吧,下午还得干活呢。”
两人正吃着,忽然听见一阵抽泣声。
李红梅蹲在地头,对着自己磨破的手掌掉眼泪。她的窝窝头掉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
“哭啥哭!”一个女社员不耐烦地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赵志强瘫在田埂上,像条死狗一样喘着粗气。
他的衬衣后背全湿透了,脸色煞白。
下午的劳作更加辛苦。何宏业带着几个年轻人,把撒过种的地用耙子细细耙平。
这活儿讲究巧劲,既要保证种子被土盖住,又不能埋得太深。
“何大哥,你这手艺真不赖!”一个年轻社员佩服地说:“耙出来的地跟镜面似的。”
何宏业笑笑:“熟能生巧罢了。”
说着,他瞥了眼远处摇摇晃晃的赵志强,故意提高声音:“劳动最光荣嘛!”
夕阳西下时,五亩多地终于全部耕完。
新翻的土壤在落日余晖中泛着油亮的光泽,整齐的田垄一眼望不到头。
王铁柱满意地摸了摸胡子,招呼大家收工:“今儿个干得不错,都早点回去歇着,明天还得引水浇地呢!”
社员们三三两两地往村里走,何宏业和陈织意走在最后。
春风送来远处桃花的香气,陈织意的辫梢在风中轻轻摆动。
“何同志,你看那边的野花......”
她刚要说话,忽然脚下一滑。
何宏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少女的脸顿时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回到知青点,何宏业从空间里取出两个白面馒头,就着咸菜吃得津津有味。
远处牛棚里传来赵志强和李红梅的咒骂声,他冷笑一声,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当当当——”
天刚蒙蒙亮,急促的铜锣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何宏业一个激灵坐起身,抓起床头的衣服就往外跑。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社员,个个脸色凝重。
“出啥事了?”他挤到前面问道。
王铁柱铁青着脸:“狗日的刘家屯把水给截了!咱们引水渠一滴水都没有!”
“啥?”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可要了命了!”
“刚种下去的麦子没水咋活?”
“这不是要饿死咱们屯儿吗?”
何宏业心头一紧。
在这个靠天吃饭的年代,水就是命啊!
没水,一个屯儿就没了生计。
他跟着王铁柱快步往水渠方向跑,身后呼啦啦跟了一大群社员。
水渠干得见了底,几尾小鱼在泥浆里徒劳地扑腾。
远处隐约能听见刘家屯那边哗啦啦的水声。
“我日他祖宗!”一个老汉气得直跺脚:“这水是公社按人头分的,他们凭啥全截了?”
正说着,一个半大孩子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老张叔他们跟刘家屯的人打起来了!就在水闸那边!”
王铁柱脸色大变:“要坏事!快走!”
何宏业二话不说,抄起地头一把铁锹就跟着跑。
陈织意想拦没拦住,急得直跺脚。
水闸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两村几十号人扭打在一起,锄头铁锹挥舞,怒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地上已经见了血,一个刘家屯的后生满头是血地躺在地上。
“住手!都住手!”王铁柱扯着嗓子喊,可根本没人听。
何宏业眼尖地看见三里屯的老张头被三个壮汉按在地上打,顿时红了眼。
他抡起铁锹冲过去,一锹拍在一个壮汉背上,那人“嗷”的一声栽倒在地。
“敢打我们屯儿的人?”何宏业一脚踹翻另一个,铁锹抵住第三个的脖子:“活腻歪了是吧?”
那壮汉吓得直哆嗦:“兄、兄弟,有话好说......”
“说你妈!现在让老子好好说,截水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去你娘的,老子拍死你!”
何宏业一锹把拍在他肩膀上,壮汉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场面越来越混乱。
何宏业护着老张头往后退,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王铁柱被两个刘家屯的人按在闸门上,额头汩汩冒血。
“队长!”何宏业目眦欲裂,抄起铁锹就要冲过去。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长空。
“砰!”
所有人都愣住了,下意识停下手。
何宏业转头看去,只见陈织意不知何时把他的猎枪扛来了,枪口还冒着青烟。
小姑娘脸色煞白,手抖得像筛糠,却死死咬着嘴唇。
“都他妈给我住手!”何宏业趁机夺过猎枪,朝天又是一枪:“谁再动手,老子今天崩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