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栽赃嫁祸?滚下火车自己走过去!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空间搬空你全家》 赵志强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翻着口袋:“我的也不见了!肯定是那个乡巴佬偷的!”
说着,两个人恶狠狠地瞪着何宏业:“说,你把我们的钱放那儿去了?”
“放你娘的屁!”旁边一个大爷忍不住了:“人家小伙子抓小偷的时候,你俩还在那骂街呢!”
人群也炸开了锅,瞪着两个人:
“就是!刚才冤枉人家一次不够,现在还要来第二次?”
“我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有个穿蓝衣服的从你们身边过,手往你们兜里一伸就跑了!”
“活该!谁让你们诬陷英雄同志,这就是报应!”
乘警脸色铁青,一把揪住赵志强的衣领:“刚才诬陷英雄同志,现在还不长记性?滚下去!这趟火车不载你们这种败类!”
“什么?”赵志强瞪大眼睛:“这儿离县城还有四五十里路呢!”
“关我屁事?”乘警冷笑:“诬陷英雄,这就是代价!滚下去自个儿去!”
说着猛地一推,直接把两人搡到了车门口。
李红梅还想挣扎:“你们不能这样!我要投诉......”
“投诉你大爷!”乘警抬脚就是一个猛踹:“滚蛋吧你!”
“啊!”两人惨叫着滚下了站台,摔了个狗吃屎。
“呜——”
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
何宏业靠在窗边,冲着站台上灰头土脸的两人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个姑娘悄悄凑过来,红着脸递上一杯热茶:“英、英雄同志,喝口水吧......”
何宏业接过茶杯,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姑娘。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映出一张清秀可人的瓜子脸。
虽然穿着朴素,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灵动。
“谢谢。”何宏业喝了一口茶:“我叫何宏业,同志怎么称呼?”
“我叫陈织意。”姑娘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哼:“也是去三里屯的。”
“这么巧?”何宏业眼睛一亮:“你去三里屯干啥?”
陈织意抿了抿嘴:“我...我是新分配去的知青。”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介绍信,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
何宏业一拍大腿:“那咱们以后就是同志了!”他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来,趁热吃。”
陈织意慌忙摆手:“这...这怎么好意思...”
“客气啥!”何宏业直接把包子塞到她手里:“刚才要不是你帮我说话,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织意捧着包子,眼眶突然红了:“我...我从来没吃过肉包子...”
何宏业一愣,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他注意到陈织意手腕细得跟竹竿似的,衣服也洗得发白,显然是过惯了苦日子。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故意转过头看向窗外,好让姑娘不那么拘束。
陈织意小口小口地咬着包子,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肉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掉,生怕浪费了。
“慢点吃,还有呢。”何宏业又掏出两个包子:“我买了一大堆,管够。”
“何同志...”陈织意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你真好...”
火车“况且况且”地向前行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
何宏业看着姑娘小口吃着肉包子的模样,心里也直痒痒。
“到了屯里,有啥困难就找我。”他拍了拍胸脯:“我何宏业别的本事没有,护着自家同志还是没问题的!”
陈织意破涕为笑,脸蛋红扑扑的,像朵绽放的小花。
她悄悄往何宏业身边挪了挪,两个人的影子在车厢地板上渐渐重叠在一起。
这年头,谁都不愿意多惹事。
都是明哲保身的。
没想到这姑娘肯站出来帮他说话,可见是个实在人。
关键是,长得还秀气水灵的。
没了两个惹人厌的“城里人”。车厢里的气氛渐渐热起来。
不知是谁先哼起了《东方红》,很快整个车厢都跟着唱了起来。
何宏业也跟着拍手哼唱,眼角余光瞥见陈织意正小声跟着唱,声音清亮得像山涧里的小溪。
“东方红,太阳升——”
歌声在车厢里回荡,连乘务员都跟着打起了拍子。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爷掏出二胡,摇头晃脑地拉起了《南泥湾》。
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扯着嗓子唱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来一段《打靶归来》!”有人提议道。
“好!”
何宏业也跟着扯开嗓子唱起来,余光看见陈织意抿着嘴直笑。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人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日落西山红霞飞——”
歌声中,火车“况且况且”地驶过一片片金黄的麦田。
远处几个戴着草帽的农民直起腰来,朝火车挥手。
车厢里的人们也热情地回应着,有人还从窗口扔出几块糖。
“呜——”
火车鸣笛声响起,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三里屯站到了!”乘务员嘹亮的喊声在车厢里回荡。
何宏业麻利地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两人的包袱。
陈织意踮着脚尖想帮忙,却被他轻轻挡开:“我来就行,你这小身板别闪着腰。”
站台上早已热闹非凡。
挑着扁担的老乡吆喝着卖煮鸡蛋,几个穿蓝布衫的妇女挎着竹篮叫卖新蒸的玉米馍馍。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老张家的大侄子!这儿呢!”
“红旗公社的往东头走!”
何宏业一手拎着两个大包袱,另一手虚扶着陈织意往车下走。
姑娘踩到站台时踉跄了一下,被他稳稳扶住胳膊。陈织意耳尖都红了,小声道谢时声音比蚊子还轻。
“知青同志!三里屯下乡的知青来这边集合!”
一个戴着褪色军帽的中年人举着木牌高声呼喊,他身后已经站了七八个年轻人。
何宏业用肩膀碰了碰陈织意:“走,咱们一起过去。”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何宏业高大的身影像艘破冰船,在人群中分开一条路。
陈织意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要小跑两步才能跟上。
很快,知青们都站在了空地上。
“知青都到齐了吗?”一个皮肤黝黑、方脸阔嘴的中年汉子站在拖拉机旁,手里攥着名单。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人群。
王铁柱环视周围一周,问道:“谁是何宏业?”
何宏业往前迈了一步:“报告队长,我是。”
王铁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公社来电话了,说你在火车上抓了个扒手。”他顿了顿,夸赞道:“干得不错。”
这可是好事情。
还没到屯儿里,就开始立功了。
他这个当队长的脸上也有光彩。
公社也特意来了电话,说要照顾好这个知青。
只要是肯干实事的,那他自然会关照。
说完又板起脸,转头问:“还差谁?怎么还差两个人没到?”
知青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是赵志强和李红梅!”
“他们在车上诬陷何同志偷东西!”
“乘警同志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他们赶下车了!”
陈织意怯生生地补充:“他们...他们应该还在路上走着...”
王铁柱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咱们三里屯居然分来这样的知青?”
他大手一挥,冲着众人喊道:“那就不等了!活该他们走路!谁让他们诬陷英雄同志!”
他转身走向拖拉机,头也不回地喊道:“都上车!男同志坐后面,女同志坐前面。何宏业,你跟我坐驾驶室。”
何宏业刚要迈步,突然看见陈织意瘦小的身子抱着包袱,在人群里显得格外单薄。
他犹豫了一下:“王队长,陈同志身子弱...”
王铁柱回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那就跟你一起坐前面。抓紧时间,还要赶回去开生产会。”
拖拉机“突突”地发动起来,喷出一股黑烟。
王铁柱握着方向盘,全程板着脸,一句话也不多说。
何宏业和陈织意并排坐在驾驶室后面的长凳上,随着拖拉机的颠簸,两人的肩膀不时碰在一起。
拖拉机“突突”地驶过崎岖的土路,扬起一片尘土。
三里屯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几排低矮的土坯房,屋顶上晒着金黄的玉米棒子,远处是连绵的麦田。
“到了。”王铁柱熄了火,跳下拖拉机:“先去知青点集合,然后吃饭。”
众人来到食堂。
长条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大多是玉米面窝头和咸菜疙瘩,唯独何宏业面前摆着一碗雪白的大米饭,上面还盖着几片腊肉。
“这是社长特意交代的。”王铁柱声音洪亮:“何同志抓扒手立功,给咱三里屯争光,该吃顿好的。”
何宏业看着那碗白米饭,又看看周围知青们羡慕的眼神,突然端起碗走到陈织意面前:“陈同志,给你。”
陈织意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这是给你的......”
“我路上吃了烧鸡,不饿。”何宏业硬把碗塞到她手里:“你太瘦了,多吃点。”
陈织意捧着碗,眼眶一下子红了。她小声道:“谢谢......这两年饥荒,我们那儿......很久没见过这么白的米了......”
食堂里突然安静下来。一个扎辫子的女知青吸了吸鼻子:“我们村也是......去年过年才分到半斤白面......”
“吃吧。”宏业拍了拍陈织意的肩膀,转身拿起一个窝头啃起来:“都是同志,别客气。”
王铁柱看着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随即又板起脸:“赶紧吃,吃完安排住宿,明天一早下地!”
食堂里很快热闹起来。知青们互相介绍着家乡的风俗,有人甚至唱起了家乡小调。
陈织意小口吃着白米饭,时不时偷瞄一眼正在啃窝头的何宏业,眼睛里闪着光。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三里屯的第一天,就这样在米饭的香气中悄然落幕。
吃过晚饭,王铁柱领着知青们来到住处。
这是一排新盖的砖瓦房,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
“何宏业同志先选。”王铁柱掏出钥匙串:“公社有指示,英雄同志优先。”

